叶轻朔见话已经说到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要留在客栈“照顾”孟非途,怎么也得和黎雾说一声,省的她误会了什么。
而且她最近还要跑几趟客似云来蹲萧郁念,见不到萧郁念,她实在是不好回叶家。
等到了黎太尉府,不出意外的,叶轻朔一进去就被黎雾请了过去,询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叶轻朔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这丫头平时对她大方的不得了,一涉及到钟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了。
她内心暗笑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把路上发生的事和黎雾讲了一遍。
黎雾却是十分怀疑的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该不会你今天救的人也是你认识的吧!”
叶轻朔闻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道:“等你见到就知道了!”毕竟钟燕要和黎雾见面,肯定是约黎雾去城外的,黎雾也不会让钟燕轻易出现在黎府的。
等说完了这些之后,叶轻朔才说起了她此次的目的:“黎雾,我打算回叶府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黎雾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是因为你体内的毒吗?我师兄不是说可以解吗?”
叶轻朔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我还想见一下黎大人,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他说一下。”
虽然叶轻朔不说,但是黎雾却能猜测到些什么,毕竟叶轻朔现在要回叶家了,那就是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份了,只是父亲能轻易放过她吗?
似乎是看出了黎雾的烦忧,叶轻朔安慰她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你就算对我没有信心,还能不相信你父亲的为人?”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黎雾也不好阻拦,只好唤了春柳去找黎明天过来。
黎明天一看是春柳,还以为是黎雾有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待听到是叶轻朔要见他,这才冷静了几分。
那日叶轻朔和黎明天并没有聊多久,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自然叶轻朔也没有被扣下,这让黎雾不得不松了一口气。
和黎明天聊完之后,叶轻朔便告辞出了黎府,前往了柳原坊,这次她的目的是蹲萧郁念,顺便抓药。
只是这次,老天爷似乎倒是眷顾了她一回,叶轻朔一进客似云来就遇上了正在上楼的萧郁念,不出意外的,李若雪依旧和他保持了距离。
等萧郁念不在了,叶轻朔才去了柜台边找李若雪:“李老板!”
李若雪本来还在因为萧郁念得到来,而感到无所适从,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位带着帷帽的公子:“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叶轻朔看了眼楼上:“我想见那位刚刚上楼了的客人。”
李若雪闻言本来有些发红的脸慢慢褪去了血色:“你是什么人?”
叶轻朔道:“一个可以帮那位客人解决麻烦的人,麻烦李老板转告那位客人,说有人想和他谈一个合作。”
别看李若雪前世当太后当的风生水起的,但那也是十年后的李若雪,现在的李若雪还没有被搅入朝堂,很多事情她看不懂更是做不了主。
故而最后只能回道:“我去问问那位贵客要不要见你?”说完她端起旁边准备好的黄酒上了楼。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若雪和福海从楼上走了下来,叶轻朔心知多半是有戏了,故而也没有迎上去。
那福海刚刚在楼上就听过萧郁念的分析了,按理说这人和李若雪说了那样的话,那肯定是知道萧郁念的身份的。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人竟然也敢说是和皇帝合作,这多少有点不把萧郁念放在眼里了。
因此萧郁念也料到了对方肯定孤傲,只是当真见到了,还真是让他有些惊讶。
毕竟这么多年,福海也只见过太后对自家陛下如此高傲过,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了:“这位公子,我们家主子有请!”
说着福海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叶轻朔也毫不客气的上了楼。
自从李若雪认识了萧郁念,客似云来的三楼就成了萧郁念的私人领地了。
叶轻朔上去看到的就是萧郁念懒散的坐在一方软榻上,旁边放着正烧的通红的火炉。
前世今生两世,叶轻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萧郁念,以前的萧郁念从来没有过这种俯视人的压迫感,在她面前可以说的上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如今看到这样的萧郁念,当真让人有些不适。
萧郁念看着眼前戴着帷帽的人:“这位小公子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不下跪?”
叶轻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应该行礼的:“草民叶轻朔,参见陛下!”
萧郁念本来有些戏谑的表情在听到“叶轻朔”三个字时,蓦地变的严肃起来:“你叫叶轻朔?叶丞相府的那个?”
叶轻朔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看萧郁念这个样子,应该是手里有几分实力的,能查到她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是的,正是草民。”
萧郁念想到的却是孟非途对这个人的评价,只是想到孟非途先前说的计划,突然就有些想笑,真不知道孟非途得知叶轻朔自己送上门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虽然他有了些恶劣的心思,但还是一本正经的道:“听说,你有个交易要和朕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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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紫:好想吃刀削面,肉丸子,宫保鸡丁……
孟非途:字都码不出来有什么脸吃饭?还不快写?我要见那个色胚,让他知道什么是男人的魅力!
莫紫:……
哈哈哈,我有个码字伙伴,我俩天天都是“码字了!”“炫完饭就码!”“okok”“人呢?炫完饭了吗?我都要炫晚饭了”“炫完了,我也要炫晚饭了”“码多少了?”“1k,你呢?”“0”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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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个交易要和朕谈?”萧郁念说话的同时,也打量着戴着帷帽的叶轻朔,“怎么不摘了帷帽?都不让人看脸,怎么让人相信你合作的诚意?”
因为叶昌找了太后的原因,现在御龙司用不了了,孟非途便和他说准备直接潜入叶府了,而突破口就在叶轻朔这里。
因此孟非途在今日也正式开启了潜入叶府的计划了,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人却主动来找他了,所以他有什么目的?该不会也像孟非途所想的,想要潜伏在他这边吧!
叶轻朔闻言轻笑一声,随后抬手掀起帷帽:“草民还以为需要别的什么才能让陛下相信我的诚意,原来竟是掀起帷帽就可以了?”
轻纱掀起,少年清俊的样貌露了出来,唇红齿白,却有些男生女相了。
萧郁念只当孟非途是看中这少年的才干,故而没有多想:“听君的意思,你还带了别的诚意过来?”
“自然,”叶轻朔不卑不亢的看着萧郁念,“陛下能在太后和叶相的眼皮子底下,自由出入宫廷,想必也不是愚笨之人,没有十足的诚意,您会和我合作吗?”
萧郁念听的一愣,随后笑了起来:“那你的胆子还真是大,明知道朕不简单,还敢和朕谈合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陛下当然可以杀我,而且以陛下的手段恐怕轻而易举,”叶轻朔依旧面色坦然,“可是杀了我,您可就失去了杀掉叶昌和杨如意的机会了。”
这还是萧郁念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直呼那两个人的名字:“话说的这么满?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你为什么背叛叶昌,你背叛叶昌,难道就不会背叛朕了吗?”
听着萧郁念的话,叶轻朔也不例外,所幸这些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陛下的问题草民自然会一一解答,其一,我背叛叶昌是因为他给我下了毒想要利用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为他叶家铺路,这样的理由可够充分?”
“其二,我不会背叛陛下,那是因为我与陛下只是合作关系,你我之间本就没有忠诚信任,又何来背叛可言?”
“其三,话说的满满那得看以后的结果和我今天拿出来的诚意!这样子的回答,陛下可满意了?”
坐在软榻上的萧郁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一边道:“当真是,巧舌如簧,既然君说手中有今日要展示的诚意,那朕也不能太过于吝啬,君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想到叶轻朔说自己中了毒,萧郁念猜测多少是想要他帮忙寻找解药的,人嘛!为了活着很正常。
叶轻朔却也不急,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沓信:“陛下不如先看看我的诚意,员外郎王胜天是叶昌的人,这个是他们的来往信件。”
萧郁念蓦地抬起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叶轻朔胆子这么大,就不怕他得了消息反悔?不过也是,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留着他确实比杀了他有用。
而这个人孟非途也和他提过,无论哪方面原因他自然是都不会杀了他的,但是那些信还是要看看的,故而他给福海使了个眼色,福海便上前接过了那沓信。
只是那些个信他虽然看了,但又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叶轻朔道:“这是叶昌给王胜天写的信,虽然还不知道内容,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萧郁念却嗤笑一声:“看来你的诚意也不怎么样!”
叶轻朔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半的诚意,另一半在这里!”叶轻朔拿出那封控诉信,“这封信是王胜天栽赃嫁祸黎太尉的密信。
不出意外,来年三月,叶家就要对黎明天动手了,陛下既然心有城府,自然也清楚,现在能与叶昌一较高下的,只有黎太尉了。”
虽然前世叶昌并没有一举干掉黎明天,但是却是一点点把黎明天磨死的,不仅如此,还通过她榨干了黎明天的所有价值。
现在纵使黎明天可能没臣服于萧郁念,但是只要他平安无事,就有牵制叶家的一大势力。
叶轻朔这么一说,萧郁念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只是,就在他让福海要去接那封控诉信的时候,叶轻朔却道:“诚意我已经展示了,现在陛下可以听听草民的需求了。”
萧郁念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原来君在这里等着呢!那就说说你要什么?”
叶轻朔伸出三个手指。
还不等他开口,萧郁念就冷下声:“君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婪了吗?”
叶轻朔摇了摇头:“陛下怎么不听草民说完?第一,我要十张户帖;第二,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除了我们外有第三个人知道;第三,我要十万两银子。”
等他说完了,萧郁念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确定你不需要解药?你不是中毒了吗?”
叶轻朔道:“相比起我的毒,我更需要自由和钱,不知道陛下可应允?毕竟十万两买大昭的未来也不算太贵吧!”
说着,她又拿出来一个信封:“这是我提的要求的具体条件,就等陛下的回复了。”
萧郁念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这个交易就不用多考虑了,何况非途已经到了这人身边了:“成交!”
福海见自家陛下点了头,急忙过去接叶轻朔手里的东西。
既然交易已经达成,叶轻朔也就开始实施具体的计划了,她拿出那朵木槿花的图案请教萧郁念有没有见过。
好巧不巧,萧郁念前段时间也在为孟非途寻找各种图腾,一时看到那朵木槿花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是青州姚家的家徽,这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青州姚家叶轻朔有些诧异,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陛下可否为草民讲讲姚家?”
萧郁念却是摇了摇头:“司礼监虽然有一个族徽,但是没有这个家族的记载。”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家族刚兴起就没落了,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自然司礼监也不会多加记载。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家的存在被彻底抹掉了,那就是谁也不能查的意思,这种一般是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是在萧郁念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哪怕是婴儿时期不记事的时候,也绝对没有听说过,也就是说真有这样的存在,那么应该是发生在他出生之前了。
想到这里,萧郁念不禁心头一动,之前非途也和他说过那个孙旭的事情,难道这个图腾就是非途要查的图腾?那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可是这要查就不好查了,他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是却不敢把手伸的太远。
现在只能等下次遇上了非途,和他说一下这个事了。
听到萧郁念这么说,叶轻朔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是能让叶昌所用的家徽,多半是后者了。
可是叶昌和青州又是什么关系?
若是前世,她还能去青州查一查,可是现在她连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件事是在二十多年前,当今朝堂之上最年长的就是叶昌和黎明天了,可是按照他们的履历来看,就算是他们,二十多年前也是没有进入朝堂的。
这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有几个人还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或者说是敢提这件事了。
既然这条路无果,叶轻朔只好换一条路走了:“陛下,如果草民预料不错,来年二月叶昌会推荐一批人进入朝堂,到时候草民必然也在其中,所以希望陛下可以想办法让草民调入青州附近为官。”
之所以不直接调入青州,是怕引起叶昌的怀疑,而在青州附近反而更好行事。
萧郁念沉思了一会:“这倒不难!”
青州虽然在大昭还算富裕,但是他周边的颖州却比不上青州,尤其是紧连青州的科城,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典范,故而那一带人事调动也十分频繁,就算把叶轻朔分过去也不难。
这件事商定好后,叶轻朔又和萧郁念要了一块能代表他的玉佩:“陛下,草民需要这块令牌重新回到叶府,所以您得有所准备。”
萧郁念却是十分在意他说的话:“重新回叶府?”
叶轻朔也不隐瞒,把自己逃离叶府发现中毒一系列的事大致说了,又把玉佩的用处说了。
萧郁念这才点了点头,最后知道:“听起来君的自由之路甚为坎坷,玉佩的事君自可随意发挥,反正近日叶相也看朕十分不顺眼呢!”
叶轻朔抱拳谢过萧郁念后,便起身出了客似云来,她之所以没说要解毒这件事,是怕萧郁念说话不算话,到时候还能用毒发身亡来个金蝉脱壳。
看着手中的玉佩,叶轻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没有遇上孟非途,接下来她就可以直接找黎雾帮忙传消息了,然而现在……
叶轻朔摸了摸怀中的药方:“孟非途啊孟非途,你就庆幸我今生的心地善良吧!要不按照前世你那般坑我,早就给你弄包□□吃吃了!”
想到这里叶轻朔又轻笑一声,若是她还记前世的仇,估计就不会把他搬上马车了。
想着叶轻朔进入了旁边的一家药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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