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更是因为前天晚上煮腊八粥,搅粥搅的胳膊疼TAT,煮了三个小时,至少搅了两个半小时,锅还不给力!
但是,我今天二更!!!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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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朔在京城买药的时候,在客栈中昏迷的孟非途也醒了,只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叶轻朔,他就十分的忐忑,故而虽然人是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毕竟他要想想怎么醒来才能最惹人关注。
之所以他这么笃定自己是被叶轻朔救了,那自然靠的不是运气,否则按他最近这个倒霉样子,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原来,孟非途为了保证这次的计划成功,不仅在叶轻朔回京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御龙司的兄弟保证计划的完美,还买通了去接叶轻朔的车夫。
因为叶轻朔身份的缘故,接叶轻朔的自然也不会是黎家养的车夫,再加上也不是让他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所以买通起来很容易。
也就是说,在孟非途的计划之中,失败这两个字是不存在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耳边想起一道声音:“公子,你是醒了吗?”
孟非途:“……”什么情况?这不是叶轻朔的声音啊!难道是计划出了问题了?可是不可能啊!他明明准备了那么多备选方案的。
“公子?”钟燕看着他薄薄的眼皮下越转越快的眼球,还以为他是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急忙又过去多推了两把,“公子,公子……”
虽然孟非途并没有做噩梦,但是听着耳边男子聒噪的声音觉得也和噩梦差不了多少了。
纵使心中万般的不甘,孟非途还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子,这不正是叶轻朔的那个男宠吗?
虽然和他前世在画里看到的不过三分像,但是孟非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前世今生都让他嫉妒到发狂的男人,所以叶轻朔那色胚是把这公狐狸精带在身边了?
钟燕本来想问问他感觉如何,但是撞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发慌,最后只是道:“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虽然他是询问,但是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炙热,吓的钟燕直接去倒水了,同时他也在想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感觉出了一丝丝幽怨?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突然开口了:“请问,是公子你救了我吗?”
钟燕端着茶杯转过头看着他:“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只是把你送过来看伤的。”
“哦?”孟非途客气的接过茶杯,“不知我那位恩人姓甚名谁?现在在哪里?我可要好好感谢他呢!”
钟燕不疑有他:“她叫叶轻朔,去城里给你抓药去了。”
见他喝完了水,钟燕又让他躺下来,只是钟燕却没有注意到他闪过一抹喜色的眼睛:“我已经查看过你的身体了,没有外伤,但是脉搏紊乱,应该是受了内伤,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孟非途却是愣住,查看?怎么查看的?看哪儿了?
“对了,公子怎么称呼?”钟燕拿出针包打算给他扎针。
孟非途平复了一下郁闷的心情回道:“在下孟非途,公子呢?”
钟燕回道:“钟燕,你叫我钟大夫就行。”
因为孟非途刚醒,扎针倒是只扎了一处穴道,扎完了钟燕拔出银针道:“我暂时压制了你紊乱的心脉,具体的治疗还需要药物的辅助,你先休息。”
说完钟燕便要走,不想却被孟非途一把拉住:“钟大夫,我……我一个人有些害怕,你能呆在这里陪我聊一会儿吗?”
钟燕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说他是个大男人,就这外面天还没黑,有什么好怕的:“孟公子没开玩笑吗?”
孟非途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男人就不能害怕吗?”
钟燕:“……那倒没有规定,那孟公子想聊什么?”虽然一个大男人独处会害怕,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钟燕是个正人君子,考虑到太过惊讶可能会有损对方的颜面,便很体贴的转移了话题。
至于孟非途,聊天?当真是天真,他和狐狸精怎么会有共同话题?他当然是要刺探军情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唯有探听出对方的短处才能更好的展示自己的长处。
“钟大夫是哪里人?年龄多大了?可有固定的药铺?平时喜欢做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
钟燕:“?”这些问题怎么这么奇怪?记得好像是多年前他还跟着师父行医时,隔壁大婶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这么问过。
虽然钟燕不太想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但是看到对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再加上自己的情况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坦然开口道:“我自幼被父母遗弃,跟随师父学医,整日居无定所,所以没有自己的药铺,平时就看些医书,有时候会看一些诗集调节一下。”
孟非途听的脸色微怔,毕竟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试探就说到了对方的伤心处,不禁有些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钟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人就是这样,如果长久以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就不会因为什么而受到伤害,何况他还有师父和师妹,所以在提起自己是被遗弃这件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觉得难堪。
另一边的孟非途低叹一声,是否也是因为这人太过可怜才被叶轻朔那个色胚勾搭了。
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同情这个小狐狸,不禁又狠了狠心:“对了,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忙?你没有药仆吗?”
钟燕笑了笑:“孟公子开什么玩笑?我哪里请得起药仆?”
听着钟燕的回话孟非途简单做了个总结,虽然这个总结听起来很残忍,但事实就能用三个字形容——穷且孤!
孟非途暗自比较了一下,在父母这边,孟非途是被孟家族长养大的,大家起点都一样。
但是他有钱有房子,还有体面的身份,这一点儿与钟燕比起来,绝对是甩了对方八百条街的。
只是唯独最后一点,这人喜好读诗词,叶轻朔那色胚喜欢耍心机,两个人差不多应该是一挂的,可是这样他就没有优势了。
虽然他前世今生也算是饱读兵书,功法秘籍,但到底是隔行如隔山,这追求人的第一条就是要投其所好,看来这个得改改。
不过,听着钟燕刚刚说的,孟非途只觉得他当真可怜,若是自己在因为叶轻朔对付他,那就显得毫无人性了,可是他这次接近叶轻朔就是为了成为她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别的桃花不剪不行。
最后孟非途终于决定来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他看着钟燕委婉道:“听公子所言,关公子医术,公子非是蠢钝之人,也非无谋生手段之人,为何公子不寻个固定的地方扎根行医?
到时再寻个心仪之人,绵延子嗣,也不枉此生身为男儿身,毕竟堂堂八尺男儿,还是应当活出自我。”
钟燕:“?”这位孟公子当真敢说,怎么不说堂堂八尺男儿不畏鬼神?毕竟他看上去可比自己高多了。
虽然他很想这么回两句,但是君子多俢口德:“孟公子说的在理,这次钟某回来已与心仪之人表明心意,正好她也心悦于我,故而我已经打算留在京城行医治病了,这样子,也能与她近一些。”
孟非途:“?”
竟然不是他想的那样,少年失足,他们竟是两情相悦的?可是叶轻朔若与这少年两情相悦,那他和黎雾是什么关系?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可是……
就这样,孟非途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什么结果,再说了,是这少年不检点甘于人……人……人
人不下去了,毕竟他现在做的勾当也和这少年差不多,甚至自己更卑劣的还是第三,阿不,第四者,不行!重活一世,他孟非途怎么可以做第四者?
想着孟非途试探着问:“话又说回来,人心是会变得……”
“不可能,孟公子都没见过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污蔑她?”钟燕却不高兴的打断他的话,“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有变心的一日,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守着她的。”
孟非途:“……我只是打个比方,绝对没有贬低他的意思,不过看你对他如此痴情,可是因为你们有了夫妻之实?”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问完钟燕立马炸毛了:“孟公子,事关他人清誉,你怎么可以如此空口白牙的编排,先前我只当你是江湖人士,不懂人与人的距离分寸,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是龌蹉至极,等叶公子回来,我一定要与她说了你的言行,到时候你喝了药就离去吧!”
说着钟燕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孟非途却是心情愉悦,看来叶轻朔那色胚还没有得手,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清除狐狸精了。
至于叶轻朔和黎雾,孟非途根本不用担心,毕竟黎雾怎么说也是黎府千金,怎么能在成礼之前有夫妻之实?
虽然不知那日黎明天为何同意他们同睡一屋,但是他肯定是确保了他家女儿的安全的。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钟燕的说话声:“叶……叶公子,你回来了?”差点儿喊成叶姑娘!
孟非途听着那狐狸精说话都结巴,不禁冷哼一声:还害羞的结巴了!不愧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接着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狐狸精在告状了,就在孟非途盘算着怎么博取那色胚的信任时,却听门外的人道:“钟神医是否有什么误会?他应当不是那样的人。”
叶轻朔这么说,那完全是因为前世的孟非途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不近女色的,怎么可能会在陌生人面前说这么轻浮的话?
最后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叶轻朔才推开门走了进来,只是打开门的瞬间,她便与床上的男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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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燕:看诗集=耍心机?这是从哪里论起的?还有,孟公子能不能认真听我讲话?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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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朔看着孟非途的时候,孟非途也在看着叶轻朔,这不是他们这一世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孟非途第一次以“孟非途”的身份,不戴面具的与其相见。
只可惜这时机实在是不太对,孟非途此刻还在床上躺着搅床单,最后只能局促的坐起来道:“承州孟非途,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承州是大昭北部的一个州,亦是三王爷萧年封地的一部分,只是三王爷萧年常年驻守于永州边关。因此承州会有一些由萧年一手提拔来的世家大族。
其中孟家更是承州的大家族,基本上都是萧年最大,孟家次之,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萧年的贫民王妃就是出自孟家,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孟家十分忠心于萧年,这些年也为萧年培养了不少的得力能臣。
太后杨如意纵使手段狠辣,但还是没本事把手伸到边疆之地,因此孟家儿郎多半是在北边历练的。
所以孟非途如此介绍自己的时候,叶轻朔也是听懂了他背后的财力权势,但是这就让她很奇怪了,既然孟非途是孟家儿郎,那他应该是在边疆历练的。
而按照前世的发展,他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是在京城的,但不是受了内伤倒在地上的无名小卒。
因此叶轻朔坐下后,客气的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也开始询问起了自己的不解:“刚刚我才进来,孟公子怎么就确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孟非途显然被问的愣了一下,刚刚实在是大意了,好在这个也不是没办法圆回来的:“刚刚在下听到了钟神医与公子的谈话,先前钟神医也和在下说过,是公子救了在下。”
叶轻朔微圆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是在掂量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他那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意味深长了,看的孟非途都有些头皮发麻了,他知道这色胚虽然好色,但是却又很是精明,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好好掂量。
就在孟非途已经开始反思是自己哪里说错了的时候,叶轻朔才又开口了:“叶某不才,但是对承州孟家还是有些听闻的,据说他们孟家儿郎都是从小在边疆戍边,保家卫国,只是不知道孟公子是在哪一支军队里?为何又身受重伤倒在了通往京城的路边?”
孟非途既然敢来,那自然是自有准备的:“叶公子说的不错,我孟家男儿大多数是在边疆戍边,然,在下的志向却并不在此,好在族中长辈也并非迂腐之人,因此允许了孟某遵从了自己的心愿,行走江湖。”
叶轻朔本来还有些惬意的用手敲打着桌面,在听到他的话时却是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原来如此,没想到北方武将世家的孟家,也会有向往自由的江湖侠士。”
孟非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得对方的语气中有些失望的感觉:“毕竟人各有志!”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钟燕敲门的声音:“叶公子,孟公子的药熬好了。”
叶轻朔闻言起身去打开了门,只是开门之后看着钟燕多少有些尴尬,果然这种“情敌”见面的感觉还是让人十分不适。
不过这钟燕也确实是太过于君子了,这房间明明是他的,结果搞的进门还要敲门。
叶轻朔微微侧身,把钟燕让进来之后便道:“先前听神医说他施完针,还需要再服用一药碗,既然如此我就去厨房看药了!”
钟燕隐约察觉出这屋子中气氛诡异,但是念及每次她与他见面都是这样的氛围,便以为是她在意男女之防:“那就麻烦叶公子了。”
这话说完,两个人就更尴尬了,毕竟明明是叶轻朔给他搞来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因此这次两个人默契的都没在再接话。
这客栈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大概是考虑到会有病人住店,所以单独开辟了一处药堂煎药。
叶轻朔又加了水之后才一边扇火一边沉思,其实孟非途听出的那缕失望还真不是他的错觉,叶轻朔对现在的孟非途确实挺失望的。
但是这失望也不只是因为他舍弃了大好的前程,成为一名游侠,更失望的是一种不能再见故人的遗憾吧!
她重生了这么多年,有时候从睡梦中醒来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一场漫长的梦里,当她听闻大家不曾听说过孟非途的时候,她还会想,会不会有一天这个人突然出现,把她从这一场幻梦中拉出去。
可是如今那个人确实是出现了,但是却让她更加认清了现实,这个世界,终究是只有她重活了一遭。
她与孟非途的恩恩怨怨终究是停留在了那杯毒酒发作之后,如今她遇上的孟非途,是一个与她毫无纠葛的陌生人。
先前她想到的是孟非途在,那是不是就可以利用孟非途牵制叶昌了?可是待她听到他那句人各有志的时候却是迟疑了。
若是前世处处与她作对的孟非途,那她自然会毫不心慈手软的利用他,可是现在的孟非途却是一个不问政事的江湖散人。
对付叶家是她自己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把无辜的人扯到其中的。不过,人也不能白救,这煎药的工费怎么也要回本一些。
想通这一点时,火炉上的药也已经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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