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刚要说什么,白奕擎冷酷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
三个人齐齐抬头,便看到白奕擎高大挺拔的身影,一如从前的俊朗,摄人。
即便是作为姑姑的白书瑾在面对他时,也不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盛云不是不想见他,而是害怕见他。
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怎能顶住白奕擎身上的威压?
刚要找个借口溜之大吉,就看到白奕擎身边站着的女子,穿着朴实淡雅,身材修长出挑,一张干净的小脸如出水芙蓉,天然的让人看了就俩字形容,舒服!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满脸堆笑:“表哥,看你说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是你的小表弟,是你的开心果,怎么会让你堵心呢?”
白奕擎没搭理他,直接走到了白老爷子对面坐了下来,吴伯已经亲自给他们上了碗筷,又吩咐厨房添了不少菜色。
白书瑾赔笑,“奕擎回来了,怎么没早打电话回来,我们也好等你一起吃午饭。”
白奕擎一边给云浅布菜一边道:“这是我家,本帅想什么时候回来还得跟姑姑打招呼?”
白书瑾一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啪”的一声,白老爷子将筷子狠狠摔到桌子上,“你姑姑是那个意思吗?问你一句至于你阴阳怪气的?倒是你自己,带了个什么玩意回来,也不言语一声,把我白家当什么地方了?”
白奕擎没做声,继续布菜,倒是云浅,边吃边道,“白老爷子您好呀,我叫云浅,正如您所说,我确实不是什么玩意儿,而是您孙子的……奴隶。对,就是这样。”
说着还不忘举起自己跟白奕擎铐在一起的手,晃了晃。
盛云一口汤喷了出来,把自己呛得直咳嗦。
说的什么话,奴,奴隶?
白老爷子看着云浅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是奴隶,自然是不信的,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
这个小女子一看就是恃宠而骄,什么奴隶?呸,他孙子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奴隶能用手铐铐着,他来喂饭?
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碰过一个雌性生物?
糊弄鬼呢?
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的程度!
白书瑾抚了抚老爷子的后背,眸光微闪:“云小姐花一样的年纪怎么会给人当奴隶呢?说笑吧?”
云浅已经饿得前腔贴后腔了,在岛上就没正经吃过饭,飞机上的东西她又没怎么吃,光睡觉了,眼下可算逮住机会了,不吃饱了对不起五脏庙。
她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道:“夫人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书瑾一怔,白老爷子看着云浅那个吃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胡子都翘了,“怎么说话呢?没教养!”
云浅喝了口水,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面父女二人道:“您家的孙子,您家的侄子,他是什么鬼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是他的对手?你们可真搞笑,说的好像是我上赶子扒着他似的,你们谁要是有那个能力,就把我赶出去,小女子感激不尽。”
说完继续埋头苦吃。
白老爷子&白书瑾&盛云:“……”
尤其盛云,听了云浅的话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好好安抚,可他没有实力。
也不是没有实力,在外面,谁不恭恭敬敬叫他一声云哥,但是在白奕擎面前,他就是个屁!
老爷子虽说从前也是狠角色,女人也有不少,但是家里从来不乱。眼下白奕擎带了不知根底的女人回来,还被云浅指桑骂槐说白家欺男霸女,他老脸有些挂不住。
轻咳两声道:“奕擎,到底怎么回事?”
从进门开始白奕擎就说了两句话,云浅都要以为之前那个跟她叽叽歪歪,怼得她哑口无言的男人被换了芯子。
白奕擎放下筷子,往椅子里靠了靠,淡道,“不是说了吗,奴隶。”
盛云没忍住,有些激动,“表哥,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对一个姑娘如此无情,瞧给饿得,几天没吃没喝了吧?”
云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眶都红了,“大哥你说的真对,他一点都不男人,锁了我好多天了,不给吃不给喝,今天这是大发慈悲了,否则我小命不保。”
盛云心口一紧,云浅无辜的小模样像一根针扎到了他心上。
“表哥……”
白奕擎睨了他一眼,盛云立马住了口!
男人低沉着嗓音道,“她欠了本帅东西,心甘情愿做本帅的奴隶,就这么简单。”
说完转头看向云浅,“吃好了?”
云浅,“没有。”
白奕擎,“吃好了跟我上楼。”
“我说没有。”
“奴隶就要有奴隶该有的样子。”
云浅:“……”
白奕擎不由分说直接起身上楼,云浅拿起汤碗边走边喝,随即将碗扔给吴伯,还道了句谢。
吴伯:多好的姑娘,可惜了了!
盛云作势要去阻拦,被白书瑾一个眼神定住了,眼看着云浅被白奕擎带上了楼,气的跳脚!
楼上,白奕擎的房间,普一进入云浅就被男人抵在了墙上。
云浅心尖一颤,知道这男人又要秋后算账了,心里没底,面上却不显。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悠悠响起,“我不是男人,嗯?”
云浅:“……”
“看来,这个问题我们之前探讨的还是不够深入,需要继续讨论才是。”
云浅:“我,唔……”
第10章 造了大孽
白奕擎将云浅抵在墙上,两只手的时候都干不过他,现在剩一只手了,只能任人予取予求!
裤子散落一地!
事后,白奕擎像抱孩子一样将云浅抱进了浴室。
“帮我洗!”
男人的声音一出,昏昏欲睡的云浅猛然惊醒,四处张望。
叫谁呢?
白奕擎被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云浅有些讪讪,“晓得的!”
“那还等什么,动手啊?”
云浅,“大哥,我没力气。”
白奕擎,“刚刚我伺候你,现在轮到你伺候我了,一个奴隶做到你这个份上还想怎样?”
云浅小声反驳,“我可没让你伺候。”
白奕擎眼神幽深,大手渐渐向下,“是么?”
“我洗,我洗还不成嘛!”
云浅认怂。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给我拆了?”
这不败家嘛,衣服撕了一件又一件,家里有矿也不能这么造啊!
男人靠在浴缸里,闭眼假寐,两排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又浓又密,还卷翘。
流畅的人鱼线,性感的马甲线,紧实的八块腹肌,每一处都让人垂涎欲滴。
尤其那张脸,好看到无以复加。
那双眸,时而深邃,让人胆寒。时而清澈,仿佛新西兰的蓝湖,一眼见底。
此刻闭眼的他,就像一个睡美人,安宁的让人觉得美好。
是安静的美好,因为一说话便凶相毕露,恨不得抓花那张脸。
“给你师兄打电话,让他把孩子带回来,认祖归宗。”
云浅落在他胸口的爪子一顿,随即狠狠抓了一把,五道抓痕顿时溢出鲜血。
白奕擎撩了撩眼皮,没说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云浅心里将白奕擎骂了一百遍,面上却假笑道,“不好意思,指甲太长了。”
“一会儿就给你掰了!”
云浅翻了个白眼,“我电话在你那呢!”
“用我的打。”
“我不知道密码。”
“没密码。”
我输了。
回到卧室,白奕擎扯开浴巾躺到了床上,云浅这几天已经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裹着浴巾站在床头低头看他。
“嗯?”
“我要换睡衣。”
“麻烦!”
“不,我就要换,否则睡不着。”
白奕擎挑眉,“换了还得脱,你不觉得麻烦?明早一起换省事儿!”
云浅气的鼓鼓的,“你不让我换我就不打电话。”
白奕擎也没为难她,扬了扬下巴,“抽屉里有钥匙,你自便。”
云浅:抽屉里?他有几把钥匙?她明明就看到钥匙被他放在衣服口袋里了?
幽幽的声音响起,“别瞎琢磨,几把钥匙你都跑不了。我白奕擎同样的错误从不会犯第二遍,之前就跟你说过。”
云浅撇撇嘴,“少吓唬我,你不怕我跑还铐我,谁信?”
“这叫情趣,你这种无趣的女人怎会懂?”
云浅:“……”
情趣你大爷!
死变态!
拉开抽屉,拿出钥匙,云浅打开了手铐,用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都青了!
又狠狠瞪了白奕擎一眼,这才向衣帽间走去。
原本她就打算找个白奕擎的衬衫,T恤衫之类的穿,谁知打开衣柜便发现整整一排的女装,全是裙子,而且都是国际大牌。
又打开了一个,还是女装,运动休闲款,西装西裤,一步裙,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全新的,连吊牌都还在,再一看,都是她的码!
云浅:“……”
这……是为她准备的?
说好的奴隶呢?
不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而是没想到白奕擎会这么上道。
云浅拿了一套真丝睡裙换上,心道,被他压榨了那么久,以为几件衣服就能收买人心?
呵,笑话!
云浅站在衣帽间门口看了白奕擎半晌,发现他真的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手刚搭上把手,就被门上的智能锁发出的机械语音吓了一跳。
“对不起,您没有使用权限,对不起,请您松手,做人要绅士。”
云浅:“……”
“呵呵!”
身后响起男人的低笑声,云浅转身,一副美男图便撞入了眼帘。
白奕擎单手支头侧身躺在床上,薄被盖在腰腹以下,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跟刚才赤裸裸的诱惑相比,此刻看不到的地方更加令人遐想。
云浅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心脏突然漏跳了半拍。
下一秒就感觉鼻子下面热乎乎的。
伸手一摸,妈呀,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云浅捂住鼻子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左手清洗血迹,右手用冷水拍额头,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脚步声响起,白奕擎穿着一件黑色睡袍斜靠在墙上看她,眼里都是戏谑。
云浅小脸一红,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她第一次看到白奕擎穿迷彩装以外的衣服,就很……奈斯!
当然,果体不算!
黑色将男人的气质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禁欲气息更浓,也更霸气。
云浅轻咳一声,抽了两张纸擦了擦鼻子,“笑什么笑,还不是因为你。”
男人声音里充满了自豪,“我很荣幸!”
你荣幸个der?
“要不是因为你非要让我做你的奴隶,又要大白回来认祖归宗,我能上这么大火?”
白奕擎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让你们回来你很委屈?”
云浅边往外走边道,“我要的是自由,不是做笼中的金丝雀,更不是做你的床宠!”
白奕擎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像是碎了冰,“所以,你即便留在我身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嗯?”
云浅回答得很干脆,“是!都是你逼我的。啊……”
男人一个用力将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出浴室。
“床宠?这个名字不错,比奴隶文雅,比床奴好听,跟你很配。”
“白奕擎,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法治社会我是自由的!”
白奕擎将人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躯跟着压下,脸上露出邪魅又嘲讽的笑:“法治社会?呵,亏的云小姐还知道这四个字。”
云浅,“我……”
“嘘……”
白奕擎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轻声在她耳边道,“那你告诉我,五年前你设计睡我,算不算强奸?”
云浅,“……”
沉默,换来男人狠狠的压榨,云浅欲哭无泪,真是造了大孽了!
第11章 您孙子饿了,再晚就要吃人了
翌日,太阳升的老高,房门被敲响。
“少爷,老爷叫您下去吃午饭。”
吴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但是老爷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老宅的房子每个房间隔音都很好,动静再大都不会轻易传下来,之前他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白奕擎禁欲多年,未必就会对那个小丫头不一样。
但是……
白奕擎的房间后院是一片茉莉花园,老爷子就喜欢喝清晨的茉莉花上的露珠泡的茉莉花茶,多少年了就好这口。
所以夏季园子里摆满了接露珠的容器,喝不完的就存起来,留在冬天用。
晨起,也就三点左右,吴伯习惯性的去园子里收集露水,就听到了那神奇的声音。
女子苦苦求饶,嗓子都哑了。
吴伯:夏天睡觉也得把窗户关好,不怕受风寒?年轻人就是不知注意身体。
嗐!
这该死的习惯!
过了半晌,屋子里也没听到声音。回到饭厅,跟老爷子汇报之后,不出意外的老爷子大发雷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姥爷,这是怎么了?”
盛云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跟盛云流里流气的样子比起来,男人带着金边眼镜,五官俊逸,显得文质彬彬,有些内涵!
“外公!”
看到这个青年人白老爷子情绪稍微好了一些,“风儿来了。”
渡风,白家二姑奶奶,白书玉的独子!
两人分别坐到老爷子身边,吴伯又摆了两副碗筷,“两位少爷请。”
渡风,“谢谢吴伯。”
“风少爷客气。”
对于这位,吴伯还是打心眼里有些好感的。
渡风拿起筷子为老爷子布菜,“外公,谁惹着您了,生这么大气?”
老爷子胡子一翘,“除了那个不孝子,还能有谁?”
渡风扶了扶眼镜,低笑,“外公,您跟表哥就像一对冤家,总是针尖对麦芒,想开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过去可能跟你说的一样,现在不同了,他带了个女人回来,居然还宿在了老宅,你说他是不是诚心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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