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彧咳嗽了两声,引起他们注意后,得意洋洋说:“是我的想法,要是举办成功,我想要每年都搞一次。”
舒云端笑着颔首:“想法很棒,要是需要我这边提供帮助,我会尽我所能。”
尤彧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我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谁的帮助。”
“行了。”尤黛制止他继续炸毛,“今天别在我面前碍眼了,自个儿玩去吧。”
尤彧瞪着她,张牙舞爪:“怎么,有了小情人,想要过二人世界,见不得别人了?”
尤黛不置可否:“是啊,不可以?”
“你脸皮真够……”尤彧忽然注意到尤黛脖子上的痕迹,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连准备要说的话,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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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黛其实算是不忙,舒云端才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那个。
那天后,舒云端也出差了,几乎半个月后才回来。尽管忙,他也会尽量抽出时间去跟尤黛见面。
只是尤黛在准备一副展览用的博古图,没时间出去玩,几乎天天呆在家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舒云端会拿着电脑和文件,一边办公事,一边陪着她。
偶尔他坐累了,起来走动,会在尤黛旁边飘来飘去。尤黛手里动作不停,但会跟他聊聊天。
日子平淡,但安静祥和。
那一次是舒云端受邀,去国外参加了大学朋友的婚礼,尤黛因为有事要做,不能耽误太久,所以没能陪同。
舒云端从国外回来后,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有好几天,没去找尤黛,随后又有好几天,一直呆在尤黛那里。
他开着电脑,尽管消息一个接一个闪,他都置之不理,目光落在尤黛身上,走了神。或者是坐不住,来来回回在尤黛身边转来转去。
尤黛观察了他一整天,在他第二十次从旁边飘过时,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舒云端的表情有一瞬呆滞,然后突然变得很委屈,他慢慢挪过去,环住尤黛的腰,头靠在她肩上,感概说道:“在那场婚礼上,权俊驰向他女朋友求了婚。”
尤黛惊讶说:“权俊驰跟人求婚?我以为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属于晚婚类型。”
“他大概是正在热恋,受别人婚礼的影响,一时脑热……”舒云端顿了顿,“这种事,我认为还是需要深思熟虑,等待水到渠成。”
“原来这些天,你一直在想这个?”
“我……”舒云端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说,“我有件私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尤黛心有所感,定定看着他。
“我们去领证吧。”舒云端说出口后,眼睛里放着光,雀跃又充满期待。
他笃定,尤黛一定会同意。
可尤黛没有惊喜,反而按住舒云端伸向口袋的手,淡淡说:“不行。”
舒云端僵住了。
尤黛把舒云端的手抽出来,拍了拍他衣服口袋里硬邦邦的小盒子,又说了一句:“暂时不行。”
舒云端沉默不语,眼神掩饰不住失落感。
“这些天你一直把手放在衣兜里,每次都欲言又止,是准备了很久吧。”尤黛捧着他的脸,温柔说,“我不是拒绝你,是时候还没到。”
时候未到。
舒云端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回去反思了自己,是不是没找准时机,是不是不够隆重,他甚至想要重新准备一次浪漫的求婚,但又担心,还没达到尤黛所说的‘时候’。
直到一个月后。
尤黛说张洛玉新交的男朋友跟朋友约好一起打篮球,但有一个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舒云端去做个陪。
舒云端并没有多想,在尤黛说她想要放松一下,也要去的时候,还觉得正合适。
结果还没走到篮球场,远远看到挂满气球和做成拱门的鲜花占满整个场地时,他一度以为走错了。
尤黛肯定说:“没有错。”
关依柔和关依梦在拱门两边笑着招手,张洛玉和她新交的肌肉男友靠在一起,眼睛瞄着他们不停耳语。
尤黛牵住舒云端的手,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十来个小朋友,提着装满花瓣的篮子,一边欢快笑着,一边把花瓣洒向他们要经过的道路。
舒云端一下明白了。
他眼睛泛着泪光,忍耐着汹涌的泪意,把尤黛抱着转了个圈,喃喃说:“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女方求婚?
“不好吗?”
尤黛说着,看向鲜花拱门后,那里,尤彧抽响了一个礼炮,踩着飘落的彩带走近,不情不愿把一个盒子丢给了尤黛。
盒子打开,是两枚钻戒。
尤黛先给舒云端戴上,又伸出左手,舒云端拿过另一枚,轻轻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大家欢呼起来,关依柔指挥着小朋友,围着一个圈,跳起了并不熟练的舞蹈。
关依梦提着一个大袋子,叉着腰等着分给小朋友奖励的糖果。
张洛玉抹着感动的眼泪,全部蹭在了男友的胸肌上。
尤彧斜对着他们,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无声笑了笑。
尤黛凑在舒云端耳边,打趣说:“我全部的存款买了戒指,没钱了,得靠你养我了。”
舒云端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好啊,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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