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阿信拧眉,将手背搭在她的额头上,好烫!
她发烧了!
二话不说,阿信将她横抱而起,大步往外走。
丛狼的人善后完毕,追着阿信的脚步,问:“信哥,去哪?”
“医院。”
“那我们呢?”
“回营地。”
队员们点点头,又喊:“信哥,记得把嫂子带回来啊!”
第175章 番外: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医院里,陆O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她浅浅地睁开眼睛,看见头顶斜上方挂着的吊瓶。
脑袋依旧昏昏沉沉,她抬手想摸摸脑袋,之前被枪砸过得地方,头皮很痛。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拿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地将她的手又放回原处,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背上有针,小心。”
陆O年动了下眼珠子,缓缓侧头看去,是他……
额间的刀疤给那英俊的面容凭添了一丝野性,薄唇微抿着,有一丝冷酷,只是与那冷酷气质截然相反的是漆黑深沉的眼瞳,他的眼里仿若蕴藏着浩瀚星海,深情浪漫。
阿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把她望着。
陆O年眼底雾蒙蒙的,她转开眼睛,泪水滑入鬓边。
他出现了……消失两年后才出现,以为她还会稀罕?
她早就不稀罕他了!
阿信的掌心灼热,触着她的手腕,让她手腕处的肌肤凭白滚烫,心底酸痛。
“滚开!”
陆O年怒意上头,她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桎梏她手腕的手,狠狠地甩开,不要他碰,然后偏要使性子用扎着针头的那只手捂头。
阿信见此又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他的手掌宽大又有力量,牢牢地掌握住她,没再松开。
他耐着性子温柔地哄:“乖一些,你在发烧,好好输液。”
听着他的声音,陆O年忽然来了很大的脾气,侧头看他,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滚开!”
阿信面色一僵,沉下眼眸,半晌道:“你因我而受累,我有责任管你。”
陆O年气到胸脯上下起伏,她坐了起来,用力挣扎,阿信怕她穿针,赶忙松开她的手。
陆O年的手得到自由,立马将针头拔了下来,扔到他身上,白嫩的手背在不合理的拔针后很快便溢出血珠,然后逐渐变青。
陆O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掉落,她嗓音尖锐:“滚开!我讨厌你,我不要看到你,你给我滚!”
阿信立马拿起棉签压住她手背不断出血的针孔,按响床头的电铃,叫来护士。
他无措道:“年年,我走,你别激动,别伤害自己,好吗?”
“滚!”
护士来后,阿信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病房。
阿信走后,陆O年抑制不住地大哭,此时她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靠在床头屈着双腿,双手交叉抱肩,手臂交叠在膝盖上,把脸埋进去,肩膀随着哭泣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护士拉过她的手,为她处理伤口,不由说道:“陆小姐,别使小性子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喜欢你,对人家好点吧。”
陆O年捂着眼睛,哭道:“你懂什么,他是个混蛋,本小姐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
陆O年的悲伤并没有换来护士的同情,反而是暗翻一个白眼。
国际名模陆O年谁人不知,见一个爱一个,换个男人就跟换件衣服那样简单,昨天还跟江禹因为恋情冲上热搜,今天就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不过,那场恐怖袭击后陆O年失踪了几个小时,再出现是被这个男人火急火燎地送来医院的,再看陆O年这受伤的表情……莫非真的有点故事?
只是想到那个男人英俊的相貌和森冷的气场,护士就纳闷,那样野生性感的男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怎么也会喜欢这种空有美貌没有内涵,还作作的嗲嗲的大小姐?
看见护士还要给她重新输液,陆O年抽回手,拒绝:“我不要扎针!”
“陆小姐,您还没有彻底退烧,要输液!”
陆O年擦了把眼泪,推开护士,倔强道:“本小姐说不要就不要,给我拿一包退烧药!”
护士摊上这么个大小姐头疼不已:“陆小姐,您不可以这么任性……”
陆O年无视护士的话,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嘤嘤地哭泣。
她头痛,手痛,全身都痛,尤其是心最痛……
护士试图再给她重新输液,陆O年气急,像一只炸了毛的狐狸一样,抬起头来,胡乱挥手打开护士,流着泪凶道:“走开!本小姐说了不要扎针就是不要扎针,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护士怕了她了,不敢再招惹,心里暗骂了一句,赶快收拾东西翻着白眼离开。
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了之前离开的那个男人,野生性感,充满男人味。
那个男人肤色古铜,一身迷彩,脚上是一双黑色军鞋,肩宽、臀窄、腿长。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体靠在墙壁上,头微低着,神情恹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眼底的神色却看不到。
护士放慢脚步,好看的男人,谁都想多看两眼,护士幻想着,这么一个冷酷又迷人的男人,不要喜欢那个做作的大小姐,来喜欢她吧!
她不光有脸蛋,也有涵养!
粉红色的泡泡包围着小护士,她正幻想着被那个男人这样那样的时候,忽然,男人抬起头,漆黑的眼瞳看了过去,他抓到了她!
护士一个激灵,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束激光,似要穿透她身体绞杀她的灵魂,让她一瞬间手脚冰凉、心尖发颤,打破了脑海中旖旎的画面,再不敢有丝毫幻想。
阿信冷漠问:“她怎么样?”
护士喏喏道:“陆小姐不肯输液,让我给她拿退烧药。”
阿信皱眉,有些不赞同,但还是道:“去拿吧。”
护士鞠了一躬,赶忙走开。
阿信盯着那扇病房的门,眼底晦暗,他耳力好,能听到里面压抑的哭泣声。
叹了一声,修长好看的手指扣住门把手,轻轻一转,打开了门。
他推开门迈着步子走入,一眼就看到了窝在床上可怜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陆O年。
她身躯羸弱,小脸苍白,却因为哭得伤心,眼眶和鼻子红红的,惹人怜爱。
陆O年看见阿信又回来了,立刻炸毛大骂:“滚出去!”
阿信没有滚,而是加大了步子,三两步走到她的床边,躬下腰,不由她抗拒地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手臂横着她的肩背,紧紧地搂着。
陆O年哭得更凶了,她挣扎着踢打他,阿信不松手,她就朝着他的手臂狠咬下去,阿信绷紧了肌肉,手臂的力量加重,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
“放开我,你这个渣男!”
阿信微红了眼眶,绷着下颌,摸着她脑后柔顺的长发,道歉:“年年,对不起。”
呵!呵!
陆O年嗤笑两声,睁大眼睛努力把眼泪眨回去,“你道什么歉,你不过就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你不过就是选择了你的战友,你不过就是两年来无影也无踪,你不过就是,不爱我罢了……”
陆O年跪坐在床上,攥着他腹部的衣料,微仰起脖子,泪眼朦胧地看他,一字一句:
“阿信,本小姐告诉你,这两年我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
“我事业上大红大紫,感情上也有不错的男朋友,你以为我还稀罕你?”
“两年前你是怎么离开的,现在就怎样离开!”
“我,不要你了!”
阿信圈着她不再松手,半晌,声音沙哑:“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还哭?”
陆O年侧头,吸了一下鼻子,斩钉截铁否认:“你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才不是因为你,我是,我是被那个恐怖分子吓的,他拿枪戳着我,我是因为这个!”
阿信内疚不已,稍稍松开了她一点,换了一个姿势,坐到病床上,把她抱到腿上。
陆O年才不要被他抱,挣扎着要下去,阿信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很有力量,不让她走,另一只手移到她的头顶,轻轻地捂上她被枪杆子砸过的地方,那里有个大包,直到现在还未消散。
他低着眼睛看她,心疼不已:“对不起年年,是我不好,让你受了伤,让你受到惊吓。”
“放开我!本小姐用不着你关心!”
“年年……”
陆O年推着他的胸膛,冷笑一声,讥讽道:“年年是你能叫的?你跟我关系很好吗?你也配?”
阿信抿唇,深吸一口气,向她低头:“大小姐。”
陆O年抬眼瞪他,鼻音浓重:“我叫你放开我!”
阿信的唇蹭了蹭她的耳廓:嗓音低哑:“不放。”
陆O年侧头躲开,声音冷硬:“为什么不放?”
“放开你会哭。”
陆O年仰起头看天花板,逼回了眼泪,嘲讽:“两年前,你走得那样干脆,怎么就没有想过我会哭,现在又在装什么?”
“阿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稀罕了!”
“我不爱你了!”
阿信苦笑一声,无法辩解,陆O年说的是事实,他确实走得悄无声息,不敢与她告别,他知道她会哭,可他不想看她哭,他怕她一哭,自己就会心软,然后就走不了了。
可是不行啊,他必须得走,不止是为了丛狼,还有他自身的问题。
十几年的佣兵生涯,与人结下的仇怨何其多,他与她在一起,只会将她置于危险之地。
他必须去解决掉所有的危险,拔除掉所有隐藏在暗处,想给他致命一击的敌人,才能最终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在阳光下,长相厮守。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需要用多久才能做完这些事情,才能摆脱掉雇佣兵的身份,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他还没有解决掉敌人,就被敌人要了性命……
他又如何能耽误她的青春,自私地用花言巧语骗她,让她等他?
阿信扯了扯唇,问:“不爱了吗?既然不爱我了,大小姐,你为何要以命相护?”
陆O年瞠大狐狸眼看他:“你说什么?”
阿信看她,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以命相护!”
陆O年又羞又恼,气红了脸,“你胡说!谁以命护你了!不是我,我没有!”
阿信挑眉,扶着她的后脑,又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顶,闭上眼睛,喃喃道:“唔,是我胡说的,大小姐不要生气。”
陆O年:“……”
第176章 番外:守护他的大小姐
想起凌晨的事情,阿信的胸腔就止不住地颤动,他一阵阵地后怕,他离开她,就是想解决自己身边的危险,让她平平安安的,却不料,还是将她牵扯进来,她因为他,陷入了危险,被敌人绑走。
那杰西是何等危险人物,这个傻姑娘,竟然敢咬杰西的手臂,她知不知道,她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为了他啊,他知道,她都是为了他。
他同样也知道,她当时害怕得要死。
她咬杰西手臂的时候浑身颤抖,眼眶通红,但她不曾松口,她选择激怒他,转移走他的注意力,同时也做好了被他杀死的准备。
她不是雇佣兵,不是明桑,她是那个被人宠爱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都没有吃过苦的大小姐啊!
她该是任性的,该是肆意妄为的,该是作天作地的,却唯独不该是,视死如归的!
阿信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让她伤心难过,他真是罪该万死!
陆O年抹了把眼泪,闷声哼气:“放开我。”
阿信低头看她,眼波粼粼。
陆O年忍无可忍:“我要打电话,我要联系人!”
阿信松懈了手臂的力道,陆O年气得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爬下去,坐到床边,平缓着哭的那个劲儿。
阿信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她,眼眸里是毫不遮掩的深情与柔软。
陆O年平缓了心绪,不再哭了,但狐狸眼依旧是红红的,她不看他,却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阿信垂眸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忍不住抓上,握在了手心里。
陆O年侧头看她,用力地抽出手,气道:“我是在跟你要手机!”
她是在晚宴上被人劫走的,没带手机,所以才会伸手跟阿信借,可不是给他占便宜的!
阿信道:“我跟俞爷联系了。”
陆O年张牙舞爪:“谁要跟狗哥联系,我要找别人!”
“找谁?”
“我的经纪人!”
她看了阿信一眼,哼唧一声,补充:“还有我的男朋友!”
阿信眼眸微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她。
阿信用的还是两年前的手机,陆O年拿起来的时候,面部识别自动解锁,她顿了顿,忽然想起这还是两年前他们好的那几天,她拿着他的手机录的面部信息。
他居然没有删。
再看他的手机屏幕,是她的一张写真照片,灰白艺术风格,微卷的长发遮住小半张脸,狐狸眼微挑,纤细的食指贴在红唇上,性感又撩人。
陆O年眼眸微动,然后冷哼一声,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痴心妄想!
打开拨号键盘,准备给经纪人拨打电话的时候,忽然顿住了,陆O年眨眨眼睛,她家经纪人的电话号码,她好像没有背住……
阿信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说:“你经纪公司那边我去联系,你乖一些,好好休息。”
陆O年撇过脸去:“才不要你管!”
阿信扯唇,勾了一缕她垂在脸边的头发,拨到耳后,说:“俞爷吩咐,让我管你。”
陆O年又转过头去,抬眼觑他:“你都不是他的保镖了,还听他的话?”
阿信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要听。”
陆O年负气,垂开他,扯过被子裹在身上,睡觉,她还没有退烧,身体还很虚弱。
护士敲门进来,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在桌子上,告诉阿信剂量,又看了眼床上的大小姐,撇撇嘴,退了出去。
护士走后,阿信看了看药,又坐在床上,轻拍陆O年的肩,好脾气哄道:“年年,手背上输液,真的不痛。”
陆O年烦躁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不要扎针!你出去,我不要你!”
阿信无奈,也不再强求她,她是大小姐,性子倔,又怕疼,犹记得当初她为俞爷夫人跟人打架,额头破了皮,医生要给她擦药的时候她还威胁人家一通,最后还是他帮她处理的。
她不要扎针,那就不扎吧,吃药只是效果慢一些,他会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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