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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美滋滋地说道：“我刚刚等得有些无聊，干脆去逛了逛交易系统，意外发现了一种万年石髓便买下来了，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胤禛小心地摸了摸宝珠的肚子：“你也太虎了！也不等等爷就自己服用了，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宝珠咧嘴一笑：“放心好了，交易系统不允许卖假货，万年石髓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胤禛自然知晓这个规则，不然就不会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那这个孩子还有多久出世？”
宝珠摸着大大的肚子，笑得一脸温柔：“还有两个月，多胎一般都会提前生产，时间上也说得过去，不过从今日起我不能再见客了。”
“好。”美人鱼临近生产的几个月会化为原型，一方面为了节省灵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顺利地生产。这种特殊时期，胤禛自然不会让外人看到宝珠。
第九十七章 继续催债
其他皇子们虽然在心底暗骂胤禛无耻，但有皇阿玛在后面看着，他们不得不乖乖地将欠银双手奉上，一想到他们被胤禛算计白白地为他出力，最后却一点功劳都捞不到，心里就呕得慌，不过，众人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八阿哥胤禩又觉得心里平衡不少，这位才是被坑得最惨的那一位，一想到往日里八面玲珑的八阿哥被冷峻的四阿哥算计了，他们就想狂笑。
宝珠对胤禛这一手是佩服不已，私底下跟胤禛感叹，她还以为胤禛要挨家挨户地敲门催债呢，没想到这才短短半日时间就要上来了近百万两白银，厉害！
胤禛看着宝珠崇拜的眼神，心里很是受用，故意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见宝珠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胤禛这才好心地解释道：“皇阿玛生的这些儿子就没有一个是傻的，从皇阿玛带走太子和大哥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他老人家的意思，爷不过是抓住了皇阿玛给的机会。”
“哦。”若不是胤禛解释，宝珠都没察觉康熙此举的深意，谁让这位老爷子动不动就带着儿子出去。
“之前之所以没有人还欠款不过是仗着法不责众罢了，如今爷亲自设宴，又有胤祈和胤祺做示范，其他人多少都会归还一部分，当然妙就妙在胤祉是剩下的皇阿哥中最年长的。胤祉这个人有的时候聪明起来那是相当聪明，可迷糊起来也是真糊涂，不过他一向喜欢揣测皇阿玛的心思，爷猜他此次必定会归还欠款，而且很有可能是全额还款。”
提起胤祉，宝珠就想起他那混乱的后院，感叹道：“还好他这次聪明了一回儿，若是跟对女色一样糊涂就麻烦了，整日里面对一堆莺莺燕燕的算计，三嫂也是不容易。”
对此话胤禛不置可否，对于他们夫妻来说，胤祉做的对，可此举却得罪了其他兄弟，今日带头的若是其他兄弟只会归还一半欠款。
宝珠性子里带着美人鱼特有的直爽，不喜欢阴谋诡计里的算计，当然这也有她懒的原因，毕竟有一个替她遮风挡雨的夫君在，她也确实不需要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
胤禛也算了解宝珠，对此并不介意，更确切地说前世看多了后院女子的算计，宝珠这样反而更合他的心意，再加上宝珠小小年纪就嫁给了他，除了宫里的几个公主也没有几个相交甚笃的闺蜜，难免有些无聊，跟宝珠聊聊这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偶尔还能得到宝珠的建议。
在几位皇阿哥接连归还了国库欠银后，一些胆小的官员也纷纷清点府库归还欠银，对于一些实在是家境清寒的官员，胤禛也会宽限一些时间，此举一出倒是让他原本过于严苛的形象有所回转，众人纷纷觉得四阿哥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胤禩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暗暗心急，好在胤禛手里名单上的硬骨头依旧没有动静，不然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再跟以前一样跟大臣们打太极，行事之间也带上了一丝强硬。
一个月后，在胤禛和胤禩的一番动作下，除了宗室中的极个别的老赖，其他借款的人员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归还了一部分欠款。
康熙看着归还的三百多万两银票，脸色阴沉，这三百万两银票中竟然有一百多万是众皇子归还的，也就是说其他大臣只归还了的不到两百万两，他就不信国库里的银子都让他的儿子们给用了！
胤禛看着皇阿玛的脸色，心下好笑，如今心里不舒服了，早干什么了。
胤禩心下则有些忐忑，他收回的欠银比不得四哥。
康熙声音低沉地询问道：“老八，你怎么回事儿？”
胤禩心中苦笑，却也有一种尘埃落定地轻松，规规矩矩地跪下，丝毫不敢替自己辩解。
康熙用食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故意凉了两人一段时间，方才开口道：“追回欠款一事不得松懈，你们兄弟二人继续，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务必将所有欠款收回。”
胤禩走出乾清宫只觉得后背全都湿透了，整个人汗津津的，嘴边露出一丝苦笑：“不知四哥有何章程？皇阿玛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追回所有欠款了。”
胤禛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知到今世那里发生了变化，皇阿玛并没有像前世那样收回大半欠银便松手：“恐怕你我要下狠手了。”
胤禩亦知道为今之计只有下狠手下重手方可吓到那些死活不肯归还欠银的老赖。
胤禛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不若八弟到哥哥府中坐一坐。”
胤禩一听便知道四哥的目的，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大哥是否高兴，他必须跟四哥联手，齐心合力追回所有欠银：“弟弟恭敬不如从命。”
宫里的皇阿哥和娘娘们得知四阿哥和八阿哥相携离去，一同进了四贝勒的府邸，心里一琢磨便猜到国库欠银一事尚有后续，顿时个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将消息递到族里，有那脑子拎得清的便开始清点府库准备等到四阿哥或者八阿哥一来就归还剩余欠银。
各府的动静都被胤禛和胤禩看在眼里，但是真正把剩余欠款全部归还的依旧不多，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剩下的那些人的欠款恐怕困难了。
胤禛略一沉吟，冷声道：“下狠手，不必再等了！”
“行。”胤禩也被这些人的不识趣弄得脸色难看，只因这里面有不少尚未还款的大臣是他麾下的，相比之下，四哥的情况比他好多了。这次事情一过，这些不懂的为主子分忧的麾下也不必再留了。
胤禛没想到老八这次会如此痛快，不过这也是好事儿，眼看着宝珠就要生产了，他可不希望被这些琐事缠身。
没过几日，那些尚未归还欠银的大臣便被御史参奏了。同样还不曾归还欠款的大臣仔细一看这些被参奏的大臣，心中猛地一惊，后背便是一层冷汗，这些人可都是尚未归还欠款中的刺头、老赖，其中既有太子一党的官员也有大阿哥一党的官员，甚至还有纯正的保皇党。
一时间，所有的大臣均是惊疑不定，暗地里偷偷打量四阿哥和八阿哥，猜测这事儿究竟是谁安排的。
第九十八章 双剑合璧
此次被参奏的官员，一个也没有逃脱，全部被康熙雷厉风行地按律定罪了。康熙这么一番动作下来，便是再胆大爱财的官员也扛不住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些人敢胆大妄为的跟四阿哥和八阿哥作对，哪个没有一头的小辫子。
钱财确实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于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坐在户部看着一个个热情无比的还款人员，又那投机取巧会来事儿还多给个千了八百的，说是利息。
胤禛看着名单上一个个被划去的人名，脸色越来越冷，这些人就是欠揍，不收拾一顿就不懂的老实。
“四哥。”
“八弟。”胤禛看着老八缓步走来，好一幅清风朗月的贵公子图，眼神闪了闪，他若不是被宝珠喂了一堆的养颜圣品，还真会被老八比下去。
胤禩看着胤禛的眼神着实复杂，这次跟四哥合作相当愉快，两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对问题也均是一针见血，就拿此次决定参奏名单的事来说，他们二人各自写了一份名单，然后互相对比时，竟然重合了十之八九，这是何等的默契！
“四哥，弟弟这边已经收齐了。”
“嗯，为兄这边也差不多，只余刑部的一位李大人，他家境本就贫寒，年迈的父母又接连病倒，如今还欠着不少外债，实在无力偿还国库欠款。”胤禛本想替对方还上欠银，又担心皇阿玛怀疑自己收买人心，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弟弟这边也有这种情况，不过对方跟同僚借银偿还了国库欠银。”经此一事，胤禩方知一个京官竟然穷困的维持家计都困难，这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看着胤禩唏嘘不已的模样，胤禛神情微顿，原来胤禩也不是一开始就利欲熏心的，前世对方的野心与私欲应该是被皇阿玛一点一点的养大的，再加上自己较真儿的个性，双方关系越来越恶劣，直至最后不死不休。
不仅胤禛和胤禩两人对催债事宜进展的震惊，整个京城对四阿哥和八阿哥联手的效果都感到震惊，甚至很多人想到了一句话——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听说此话的宝珠惊奇地看着胤禛：“你跟胤禩一硬一软当是蛮适合合作的，什么时候再合作一把？”
胤禛一听这话，心里清楚宝珠想说什么，心头狠狠地震颤了下，不过他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再说。”
因为前世的事儿，他心知胤禩是个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从未考虑过将胤禩拉到自己的战车上，可是这次的事情让他有些犹豫，单论才能胤禩在众兄弟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前世若不是他表现的太急切，惹火了皇阿玛，皇位最后是谁的还不一定。
说白了，他内心深处对胤禩是忌惮的，因为忌惮，不敢与其共事。
这次的事情，他们二人合作的感觉太顺畅了，让胤禛甚至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与此同时，八贝勒府里的胤禩也是满心复杂。
胤禟还在一旁嘀嘀咕咕说四阿哥的坏话，胤䄉也是愤愤不平地替胤禩叫屈。
胤禩长叹一口气，用手用力地搓了一把脸：“四哥是个干实事的。你们也别说四哥占了我的便宜，真论起来说不定还是我占了四哥的便宜，若不是四哥的鼎力配合，欠款不会这么快收回来。”
胤禟满腔热血被自家八哥泼了一盆冷水，却也知道八哥说的是实话，可就是因为是实话，他心里才更加不舒服，最后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胤䄉闻言都是有些兴趣，便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胤禩便给两个弟弟详细地讲解了一番这其中的关卡，说起跟四哥的默契，可谓是感慨万千：“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跟四哥如此默契。”
要是被宝珠听到，一定会告诉他，敌人永远是最了解你的人，身为宿敌，胤禛和胤禩冥冥之中有着一种奇异的默契。
此事看似过去了，可水过留痕，终究让胤禛和胤禩的心底产生了波澜。
墨尔迪勒氏一族却成了此事件中最大的赢家，尤其是宝珠的亲玛法因为第一个去还款，大大地刷了一把康熙的好感，事后直接被赏了一个小爵位，虽然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爵位，却也让没落多年的墨尔迪勒氏一族再次跻身勋贵阶层。
当然，作为出头鸟的墨尔迪勒氏一族的族人也被其他官员给联合排挤了，作为族里官职最高的墨老爷子却丝毫不惧，此举本就是为了让整个家族子弟成为孤臣，放松皇上的戒心，被排挤完全在预料之内的事。
太子一党和大阿哥一党之间的争斗如今越来越不加掩饰了，他们家族因为四福晋迅速崛起，可终究根基太浅，很容易被波及到。成为孤臣，虽然让他们的人脉变差了，但是架不住皇上喜欢他们啊，升官发财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经过这一次，八阿哥胤禩就算再怎么八面玲珑短时间内也不被他人待见，至于原本就不好接触的四阿哥胤禛，单看四贝勒府门可罗雀的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
也正因为八阿哥胤禩这段时间人见人厌，大阿哥胤禔也不怎么找他办事儿了，这倒是给了胤禩足够的时间理清他跟胤禛之间的关系。
胤禩越想越觉得胤禛厉害，皇贵妃之子，出身高贵，文武双全，真扎实干，却偏偏因为痴情没引起他人的忌惮。他敢肯定四哥私底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可惜他始终没有查出来究竟有哪些是四哥的人。一想到四哥这次拿出来的那些人的罪证，他就觉得头皮发麻，觉都睡不安稳了。
看着窗外的明月，胤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太子和大哥斗出了真火，他若是还在大哥的阵营里只怕会受到连累，可偏偏额娘还在惠额娘的宫里，这着实让他束手束脚。想想四哥其实也挺自在的，养母生母都没了，几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至于被人诟病的痴情，其实这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只有一位皇后的皇帝，四哥他或许真的可能……
“呼——”让他如今就放弃夺嫡，他不甘心，若是将来自己真的不行，或许可以跟四哥联合一把。
在胤禛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自己前世的宿敌列为了可合作对象。
第九十九章 宝珠生产
没等宝珠生产，六福晋便生了，是个小格格。据说六阿哥胤祚当场气的扭头就走，压根不关心刚生产完的福晋，当真是心性凉薄。可怜的六福晋听说自己生了个女儿，大受刺激，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让别人把儿子还给她。
宝珠即将临盆自然没有去凑热闹，这事儿还是五福晋特意上门告诉她的。说起此事，五福晋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因为六福晋的推搡早产，伤了身子，近两年是无法生育了，这让她如何不恨。
比起六福晋，宝珠更加讨厌六阿哥：“论起做丈夫，六弟比大哥差远了，大嫂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也没见大哥给大嫂甩脸子，人家夫妻依旧恩爱的很。”
五福晋赞同地点点头：“可不是，别管大哥后院有多少妾室，大哥对大嫂始终是最爱重的，一直没让底下的妾室越过大嫂。说就不好听的，就是我们家爷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这个世道对咱们女人总是过于苛刻，好在妾身第一胎就是个小阿哥，不然妾身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
宝珠倒不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如今胎儿即将出世，她已经知道孩子们的性别了，五个娃娃全是小阿哥。胤禛得知此事倒是开心的不得了，可宝珠本人比较喜欢女孩，要知道美人鱼一族可是雌性为尊。
“你也别着急，好生调理身体，再过上个一两年给弘晖生个弟弟，五贝勒府上就没有越过你去的。”
五福晋脸色姗姗：“四嫂你看出来了，弟妹我是真的怕啊，那个西林觉罗氏据说是个顶顶的美人儿，万一我们家爷……”
宝珠安慰地拍拍五福晋的手背，五阿哥胤祺后院的女人是不多，可个顶个的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五阿哥是个喜好美色的，五福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过她肯定不能跟五福晋这么说：“五弟心里有成算，你看后院那个女人越过你去了，就是最为受宠的舒舒觉罗侧福晋也不敢跟你叫板，那个西林觉罗氏再美能美得过舒舒觉罗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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