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嫂举着相机及时地抓拍下了这一幕,自满道:“超赞!”
湘琴不由笑出声了,湘紫回神,闪躲着直树的视线,直树没控制住嘴角笑了起来。直树笑得不太聪明的样子跟湘紫那心虚皱眉的样子框在一起简直就是:没头脑跟不高兴……
阿利嫂导出照片后跟湘琴分享着,两人相视一笑,眼里的意思双方都看得透彻。湘琴喃喃感慨:“真的好配哦!”
阿利嫂附和着:“对啊,真不知道哥哥打算什么时候捅破窗户纸……恪!
湘琴想着学校毕业典礼上的传统,点着头说:“快了啦。”
毕业典礼当天,江宅:
阿利嫂将直树逼到墙角,用除尘掸细细地扫着直树的高中制服,碎碎念道:“今天是你和湘紫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身上怎么能有一点点灰尘,而且你还是毕业生代表耶!”
直树只想赶紧出门,无奈道:“好了好了,好啦。”说着,试图闪躲出门。
阿利嫂拦下,拉回直树嘱咐道:“第二颗扣子,今天可是身负重任哦!今天毕业典礼完了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女生问你要这第二颗扣子,你一定不能随便给别人!一定要给湘紫,听到没有?please!”
直树敷衍地点着头答应道:“好。”
阿利嫂再次拉回,拜托道:“等一下等一下啦,拜托让妈妈拍一张照哦!”
直树妥协地站定身,假笑起来;阿利嫂迅速拿起相机拍下。
湘琴湘紫从楼上走下来,湘琴慌乱地穿着鞋子。阿利嫂趁机对两人嘱咐道:“你们今天一定不能随便接别人的扣子哦!如果……如果真的喜欢对方,才能接下哦!”
湘紫点点头表示知道,湘琴连连表态:“不会啦不会啦。我会看着妹妹的!”
湘紫摸不着头脑,问:“看着我什么?”
湘琴穿好鞋,拉着妹妹跑出门,解释道:“你不知道,学校里有好多男生问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家里的花,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摘走的!”
湘紫无奈扶额,顺着湘琴的力道追向直树。
直树放慢脚步等着袁家两姐妹。
汇合后,湘琴感慨:“今天是我们高中生涯上最后一次一起上学了诶!”
湘紫点点头,湘琴思索片刻后问道:“妹,你说我去读护理专业怎样啊?”
不知道湘琴跟启太接触过的湘紫对剧情的提前感到意外,疑惑道:“护理?怎么突然这样想啊?”
湘琴犹豫后说:“就……某次看到一个小朋友跟他哥哥,就产生了这种想法。护士可以很好地帮助到别人,我应该也能够做好的……”
湘紫点头,随即鼓励到:“很好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能够为社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姐姐超赞!”
湘琴开心地接下,回忆道:“你说的很对,有能力就去帮忙,而不是留给自己,为社会多尽一点力量,真的会获得一种满足感!”
旁听姐妹俩对话的直树,默默想起梦境中的零碎片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湘紫……
斗南中学部大礼堂:
毕业生们坐在展台前,参会家长们坐在孩子们的身后。身穿蓝色无袖上衣白色裤子的阿利嫂拿着相机搜寻直树跟湘琴湘紫他们的身影,裕树穿着背带短裤跟格子衬衣羡慕地看着毕业学生们,阿才跟阿利穿着同款黑色西服,激动地看着进场的学生队伍……
阿利嫂看见湘琴湘紫后挥手示意,将她们拉出队伍跟阿才一起以礼堂为背景拍下纪念照。
校长在台上发言,台下A班的许多女生将视线投向江直树的第二颗纽扣;B班林依依左边坐着湘紫右边坐着班长贾鎏身后坐着马缓缓,湘紫调侃道:“左拥右抱哦~”
林依依笑着抱着她回应道:“朕独宠袁紫皇后!”
贾鎏适时加入争宠:“我不像姐姐,只有依依一个人爱~姐姐让一让我嘛~”
湘紫被突如其来的掐嗓撒娇恶寒到,急忙制止:“停,停,我认输!”
马缓缓在后方看着,噗嗤地笑出声来,得到了前面三人的怒瞪,随即急忙看向四周,结果眼神对上了特意坐在A班最后一排的陈世贤……
湘紫的吃瓜雷达响起,推了推林依依,示意她注意看马缓缓红透的脸颊,眼神暗示:有情况哦~
林依依点头,抬手小幅度地指向A班,附耳说:“年级第二,她的竹马,喜欢她。”
湘紫震惊地瞪大眼睛,“哇”地惊呼出声。
贾鎏拍了拍说悄悄话的两人,分享自己的发现:“你们俩,待会儿出门最好别离人。好多男生看着你们诶!”
湘紫闻言,抬头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在看向他们,不在意地挥挥手说:“安啦安啦,可能是你看错了。”
贾鎏老神在在地摇着头,暗下决定:待会儿保护好依依,湘紫就留给江直树吧。
会后,学生或结对道别或跟家长一起逛着校园留念……
湘琴拉着湘紫闪躲着热情的阿金;直树捧着爸妈送的花束当合照工具人,身边的女生一个接一个地更替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僵硬。一阵喧闹响起,湘紫只觉得被人推了一把,自己就躺在了江直树的怀中,四周瞬间响起女生的尖叫,男生的起哄声,有相机的人都举起相机簇拥着抢拍起来。
事后好不容易挣脱人群的湘紫坐在花坛的座椅上,整理着衣服,后怕道:“好吓人……太可怕了!”
找来的林依依,看着湘紫头上突然多出来的纽扣,问:“阿紫,你接了男生的第二颗纽扣哦?!”
湘紫顺着依依的示意动作,摸到跟头发缠绕在一起的纽扣,无奈解释道:“刚刚被挤着倒向了直树,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扣子就跟我的头发缠在一起了。刚刚伯母找剪刀把直树的扣子给剪了下来,回家再整理了。”
林依依想起贾鎏普及给自己的某个关于江直树的八卦,幽幽感慨:“好巧哦……”
当晚,谢师宴上,A班的女生讨论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甲:“你们知道谁抢到江直树的第二颗纽扣了吗?好暴力哦,衬衫都被撕烂了诶!”
乙:“B班的袁湘紫……”
丙:“哇,她也太暴力了吧,这样的女生好恐怖,居然还有那么多男生喜欢她,真的眼瞎了诶。”
甲:“连江直树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简直就是狐狸精!”
与这三人靠墙相邻聚会的湘琴听见,从隔板窗户中伸出脖子怒道:“你们才是狐狸精!坏人!你们才眼瞎!”
甲:“谁啊?!说你了吗?”
乙:“这不是狐狸精那智障姐姐吗?一家子都是不正常人,你们知道吗?她们家啊,衰的嘞,听说经常搬家,妈妈还生病去世了诶!”
湘琴听着越来越过分的话,想要破窗而出被纯美拦住,留农从另外一个窗户翻过来薅住女生乙的头发,愤怒道:“你妈妈没有教说话要留口德吗?小心遭到反噬,小小年纪,说三道四,还A班诶,我看当初湘紫不进A班是应该的!谁说成绩好,人品就一定可以!”
甲女拉着留农想要捂嘴,女生乙气得手在发抖,六个人的争吵逐渐升级变成A班跟F班的对抗,两个班级吵的热火朝天,F班因为口才比较弱,气势上落下一成……
在他们的口头斗争即将演变成打斗时,找湘紫未果的直树回到了宴会,湘琴急忙从人群中脱身而出,前所未有的表达流畅地说明事发全过程……
直树急忙喊道:“别打了!这件事情是A班不对!”一边帮忙拉架,一边叫各自班级的班长去喊老师过来。
姗姗来迟的A班文老师跟F班杨老师控制住各自班级的同学,刘老师讪讪地看着杨老师,表态:“这次是我们班级的同学不对,A班学生!跟F班的学生们道歉!快!”
参与打架的A班学生跟参与打架的F班学生道歉……文老师开始对班级学生进行一场爱的教育,严肃批评了甲乙丙三位学生。杨老师也意思意思地批评了湘琴、留农纯美等人几句。
成年后可以喝酒的湘紫红着脸从卫生间回到宴席,加入林依依跟贾鎏的大冒险和真心话游戏……
第五轮游戏时,结果出现,贾鎏惊呼:“豁!你终于输掉了哦!”
林依依催促湘紫道:“快快快,抽一抽看看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不说或者不完成的话就继续喝酒喽!”
湘紫迅速地抽出一张卡片,看了看。
贾鎏好奇地问:“是什么?”
林依依看着,念出来:“大冒险,跟出门后遇到的第一个男生说:你好帅。”
贾鎏听完,起哄道:“这个,一点都不难了啦。升级一下升级一下!表白!〈表白后对方表态后再解释〉怎样?”
林依依急急点头,喊道:“我同意!”
酒劲上来的湘紫反应慢半拍地说:“喔喔”,林依依簇拥着好友走出场地:“快!快!”
看着再次来找湘紫的江直树,林依依跟贾鎏对视一笑,起哄:“喔~”
湘紫记着冒险内容,看身高判断出:来人是男性,跌跌撞撞走去,大着舌头喊道:“你好帅!我喜欢你!”
直树扶好快要站不稳的湘紫,低头轻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湘紫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五官,歪着头想了想,对准嘴唇,就亲了上去。
直树只闻到一阵不算强烈的酒香,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便从嘴唇串联到了全身,当场呆滞……
林依依没想到姐妹这么猛,急忙拉过已经闭上眼睛原地入睡的湘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们……我们刚刚在玩大冒险啦,那个,刚刚的话是大冒险内容哈,阿紫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替她解释一下……”
一线吃瓜的贾鎏捂着嘴,连连点头表态。
回神的直树站起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她家在哪里,我们的父母是好朋友,我送她回家吧。”解释完接过湘紫,抱着离开。
林依依呆呆地任由江直树抱走湘紫,点头表示知道了。
贾鎏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惊叹道:“不是做梦诶!刚刚,湘紫亲!”
林依依捂住贾鎏的嘴,呐呐道:“阿紫醉了啦,便宜江直树了……”
贾鎏拉下林依依的手,感慨:“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好配哦!一个全台湾第一的天才,一个写作获奖的才女,外貌、身高……都好配!”
“确实。”依依同意完,嘀咕:“湘琴说的没错,果然是只大尾巴狼!”
第16章
离开斗南高中的第一天早晨,江家餐桌前:
阿利嫂看向挂着黑眼圈的直树跟揉着额头的湘紫,斟酌后关心道:“哥哥,昨晚没有睡好哦?湘紫你的头还痛喔!”
直树湘紫两人同时点头,湘琴结合依依分享的情报嘴里含着的粥差点喷出来……
等直树跟湘紫离开餐桌回到房间,湘琴终于按捺不住的跟阿利嫂分享起来,太激动以至于倒醋的时候不小心地撒在了裕树落在家中的绘画作业本。
在湘琴去斗南小学送画本,并且邀请裕树的暗恋对象――杨芸来江宅做客期间,湘紫在呼呼大睡,直树在辗转反侧。
下午四点半,湘紫在厨房看菜谱,裕树领着杨芸进门换鞋,阿利嫂跟湘琴一起迎接。目送两个小朋友上楼后,阿利嫂调侃道:“裕树好色喔!那个女生好可爱哦!”
湘琴默默点头,目送两个小朋友离开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厨房里听见声响的湘紫问向走进厨房的姐姐:“裕树带同学来玩了喔?”
湘琴拿出茶杯、餐碟摆放好,回答:“对,小女生特别可爱,没想到裕树小小年纪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女生!”
湘紫拿着色香味俱全的点心装入餐盘,说明:“这些是伯母烤的,可以端给他们吃。”
湘琴点头,帮着摆盘:“好,你要去看看吗?那个女生真的超可爱。”
湘紫满心满意的都是学做点心,回道:“不了,我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这些……”
湘琴端起点心茶水,跟妹妹道别:“好吧,那我跟伯母去了哦。”
湘紫头也没抬地回道:“好~”
拿着相机来等湘琴的阿利嫂闻言,说:“我待会儿拍照给你看哦!”
湘紫点头,大声地说:“好!”
阿利嫂跟湘琴离开,打完篮球的直树回来听见厨房的响声,走了过去。
看着明显不是妈妈厨艺产物的点心,直树明知故问地找话题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湘紫翻着菜谱回忆,诚实道:“对啊,不太好吃。”
直树闻言,拿起一块尝了尝,点评道:“味道还可以啊。”
湘紫惊喜地抬头,问:“真的可以吗?那我装起来,要去客厅找部电影看看吗?”
直树观察着湘紫的态度,确定昨晚喝醉的某人完全没有记忆,点头答应:“可以啊。”
一个小时后,裕树带着杨芸下楼,看见坐在客厅的直树跟湘紫打招呼道:“哥哥,湘紫姐姐!”
杨芸随着裕树打招呼,出屋门后她问裕树:“刚刚那个,真的是你亲哥哥吗?还有那个姐姐,她跟你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裕树神经大条地回道:“对啊,那个姐姐是我哥哥喜欢的人。”
杨芸可惜道:“你哥哥真的好帅诶,跟你长得一点都不一样。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郎!”
裕树闻言,十分伤心,打破杨芸的幻想道:“湘紫姐姐也喜欢我哥,你没戏啦!”
原本计划带蛋糕再次上门表白的杨芸生气道:“讨厌啦!”说完,气鼓鼓地背着书包跑远。
裕树伤心中带上一点释然,开门跑到了楼梯下方坐着玩球发呆。
湘紫跟直树看得两脸懵,湘琴慌张地看了看妹妹转身去安慰裕树……
晚上,江家四人跟袁家三人聚集在幸福小馆吃饭。裕树跟湘琴坐在一起说悄悄话,阿利嫂问湘紫:“他们两个,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湘紫解答:“下午吧,他们的关系一直挺好。”
上菜的时候,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直树,在阿才介绍完后,迅速上手拉住直树夹菜的手,热情地自我介绍道:“你好,你好,我叫丸子。”说完,迟迟不愿松下手。
阿才帮忙吸引回丸子的注意力,阿利帮着拽开丸子的手,湘紫看着直树收回后无处安放的手,笑到不得不捂起嘴来。
直树看着湘紫无奈地笑了笑,将手重新放回桌面;在阿才指示湘紫拿出自家酿的酒时,湘紫才堪堪止住笑意。
拿好酒壶,看着直树伸过来的杯子,湘紫躲闪着他直直看向自己的眼神,犹豫道:“你明天要考试,不好吧。”
看着直树不想收回的酒杯,阿利帮忙道:“没关系,聚餐嘛,喝一点,喝一点就好。”
阿才接话:“当做压资酒吧。”
接过湘紫帮倒的白酒品尝一口,阿利跟阿才夸道:“这酒很香啊,真的很不错。”
阿才自得道:“我跟你说,外面是买不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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