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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起吃饭吗——禾映阶【完结】

时间:2023-05-28 17:27:37  作者:禾映阶【完结】
  “嘿嘿嘿!”荀听暧昧地笑,“你懂的。”
  程新余:“……”
  程新余的思维莫名有些飘散,她想到的不是这套衣服有多漂亮,有多勾人。她想到的是小奶狗可真温柔,居然没把衣服撕了。依到靳恩亭那变态程度,衣服早成碎布了。
  荀听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有理有据地分析:“像你们家靳先生这种老男人,有钱有颜,身边的莺莺燕燕多得数不清,比你漂亮,比你惊艳比比皆是,他都看腻了。他就爱你身上这股干净单纯的感觉。又纯又欲,又乖又软,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破坏欲。你穿这身衣服保准错不了,你家靳先生肯定抵御不了。就是要悠着点,别把我衣服撕了。”
  程新余:“……”
  “真的假的?”程新余拎着衣服往身上比比,一脸怀疑。
  荀听语气肯定,“请你相信我,老娘可是阅男人无数。”
  程新余公然拆她台:“你满打满算不也只谈了三个男朋友,算什么阅男人无数?”
  荀听:“……”
  荀听娇嗔,挥手打她手臂,“哎呀,讨厌!”
  一个敢建议,一个敢听。程新余穿上荀听的战袍开开心心的下了楼。
  程家夫妇坐在桌上吃早餐。
  见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梅月女士及时问:“新余,你要出去啊?”
  程新余直言不讳:“我今天要和男朋友出去玩,姐姐替我看店。”
  事到如今,全家都知道靳恩亭的存在了。不止全家,全镇都知道了。她也就没必要瞒了。
  程青山板着脸,一脸不高兴,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程新余当然知道老父亲为何不高兴,不过她选择自动忽略。
  梅月女士叮嘱女儿:“晚上早点回来,不能在外面过夜。”
  程青山冷哼一声,从鼻腔里挤出话:“她敢夜不归宿?腿给她打断!”
  程新余:“……”
  程新余眼皮一抖,赶紧保证:“我会早点回来的。”
  她拿上手机,背上包,脚底生风,正准备走。
  “等等。”梅女士及时叫住女儿。
  程新余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母亲,“妈,您还有事?”
  梅月扬手指指饭桌上的纸箱,“把这箱酒给祁主任寄了。”
  梅女士口中的“祁主任”自然是当年在火车上给她接生的女医生。多亏了有她,程新余才能平安降生。生产时情况太紧急,夫妻俩也没顾上留人家医生一个联系方式。过后四处打听才在青陵妇保找到那医生,千恩万谢。这一来二去的就有了联系。
  祁主任的先生和程青山一样喜欢喝酒,是个十足的老酒鬼。特爱喝他们家手工酿制的谷烧酒。梅女士就时不时会给他们寄一些烧酒过去。
  程新余都帮着寄了两次。
  反正她今天要出门,梅女士就让她顺道寄了。
  她抱上一箱酒直接走了。
  梅月的声音追过来,“你不吃早餐啦?”
  程新余挥挥手,“不吃了。”
  程青山握起筷子,没好脸色,“她不吃,我们吃!”
  视线转到荀听脸上,“婷婷,吃饭!”
  看见老舅甩脸子,荀听努力憋笑,可眉眼间还是泄出了笑意。
  “舅舅,新余那个男朋友我见过一面,人长得特别帅,您犯不着对人家这么大敌意。”她试着替未来妹夫说话。
  程青山不以为意,“帅能当饭吃吗?”
  “帅不能当饭吃,可人家有钱啊!他是新余原来公司的老板,公司几千亿市值。出身良好,人品也没话说。您见一面,会喜欢他的。”
  程青山一听更愁了,“这么有钱怎么会看上我们新余的。”
  荀听不满皱眉,“舅舅,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家新余不优秀吗?这么漂亮,性格也好,多少男生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他老板喜欢她有什么可奇怪的。”
  梅月女士也接腔道:“就是,咱们女儿明明这么好,就你看不上。”
  程青山:“你们懂什么!这种富二代专门骗小姑娘,手段一套一套的。而且最会伪装,新余那么单纯,哪里是这种人的对手。你看看新余之前谈的那个,看着人模人样,斯斯文文的,还不是个渣男。新余考不上公务员,他就跟新余分手。”
  荀听眼珠子一转,顺势道:“是不是伪装,舅舅您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别给我下套,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程青山斜她一眼,冷声冷气的。
  荀听:“……”
  他哼哼唧唧,“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他怎么不敢来见我?”
  荀听等得就是老舅这句话。她咧开嘴角笑,“我这就给新余打电话,让她明天带男朋友上门。”
  程青山:“……”
  梅月好奇地向荀听打探:“那小伙子今年几岁啊?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荀听:“……”
  得,这是调查户口来了!
  荀听手一摊,“舅妈,您自己问新余去!”
  ――
  程新余抱着一箱白酒先去找靳恩亭。镇上的快递站在另一条街,她打算让男朋友陪她一起去寄。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十几瓶白酒重量可不轻呢!
  走到民宿,把箱子放脚边,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靳恩亭打电话让他下来。
  靳恩亭接到电话,往窗户外探了一眼,程新余抱着手机仰头朝他招手,微弯着眸子,笑容灿烂。
  他嘴角扬起,迅速下了楼。
  “新衣服?”他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不动声色打量一圈。
  这身衣服他没见过程新余穿。印象里她在公司很少穿裙子,都是长裤。这回老家以后,倒是开始天天穿裙子了。
  他还注意到她化妆了,清透的底妆很细腻,两颊的腮红若隐若现。
  “我表姐借我的战袍。”程新余的手指抚过裙摆,笑着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男人微微一笑,不吝夸奖:“我女朋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话音未落,又凑到她耳边补充一句:“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程新余:“……”
  她娇羞地骂他:“流氓!”
  女朋友郑重地打扮了一番,说明她对他俩的第一次约会很重视,这让靳恩亭非常欣慰。
  男人没什么好打扮的,靳恩亭常年衬衫西裤,还是清一色的黑白灰,单调的近乎朴素。
  有脸就行,他这张脸摆在这里,随便穿穿都养眼得不行。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路人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靳恩亭朝程新余伸出右手,语气自然,“走吧!”
  程新余指指地上的纸箱笑眯眯道:“要麻烦男朋友做苦力啦!好重,我搬不动。”
  她现在开始理解抖音的段子了,女生一个人时力大无穷,扛桶水都没问题。一旦男朋友出现了,瞬间化身扶风弱柳的林黛玉,连瓶盖都揭不开。
  靳恩亭格外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
  他看着那纸箱问:“里面什么东西?”
  程新余告诉他:“里面是烧酒,我妈让我寄出去。”
  靳恩亭下意识就问:“你家酒坊开了网店?”
  “没开,这是寄给一个恩人的。”
  “恩人?”他琢磨着这个用词,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吃饭,你问起我名字的由来吗?我是在新余火车站出生的,我爸才给我取了个地名。当时给我妈接生的女医生,我家这么多年一直跟人家联系着。这酒就是给她寄的,她先生特别爱喝我家的烧酒。”
  靳恩亭兀自笑了笑,又问:“你见过你这个恩人吗?”
  “我三四岁的时候见过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记恩人长什么样子了。听我爸妈说人家现在是青陵妇保的妇产科大主任,特别厉害!”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找时间见见,没准你以后生小孩会找她接生。”
  程新余:“……”
  “感觉生孩子离我太远了,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程新余没注意看他暗藏深意的眼神,重点跑偏了。
  靳恩亭低头笑了笑,没再多说。
  两人抱着一箱烧酒到了快递站。
  程新余扫码下单,在小程序上填寄件地址。
  “寄到明川公馆?”靳恩亭看见屏幕上她填的地址,读了出来。
  “嗯。”她专注打字,小声回应。
  他有意多说一句:“我爸妈家也在明川公馆。”
  “是么?”程新余完全没get到重点,随口道:“这么巧啊!听说明川公馆都是青陵有钱人住的地方,我这位恩人也蛮有钱的嘛!她先生好像是做生意的,家里肯定不缺钱。”
  靳恩亭:“……”
  他默了默,干脆闭嘴。
  寄完快递,两人一起去吃早餐。
  镇上一家经营了三十多年的老店,烟火气十足,专门卖汀兰的特色美食。一些美食博主和热衷美食的游客带火了这家店。搞得他们本地人还要跟游客挤。
  入座以后,程新余主动安利:“他们家的拌粉和枸杞肉饼汤是最好吃的,你一定要尝尝。春条和米果也好吃,炸得脆脆的,特别香。”
  一说到美食,她的眼睛就会发光,神采奕奕的。
  靳恩亭:“那就一样来一份。”
  都是镇上的熟人,老板娘还送了两份酒酿蛋。一见靳恩亭就夸:“新余呐,男朋友这么帅,小妮子真有眼光!”
  老板娘说的是客家话,靳恩亭听不懂。不过看表情肯定是夸他的。他就跟着礼貌的笑。
  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带出去太有面儿了。程新余虚荣心爆棚。
  早餐结束,两人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汀兰最著名的就是客家老屋。程新余家所在的江汀镇没有太多保存完好的客家老屋,隔壁几个镇才多。
  他们打车去了河汀镇。这里的客家建筑群保存得最完整,经过当地政府系统的翻新重建,又招商引资,打造出极具客家风情的自然村。该镇是所有客家自然村里人气最火的一个。
  今天太阳照旧很毒辣,程新余一下车就把防晒服裹上了,包得严严实实的,防晒意识很到位。
  怕靳恩亭被晒黑,她举着防晒喷雾朝他手臂上狂喷一通。
  他哭笑不得,“没那么娇贵。”
  程新余有理有据地说:“晒黑了就不好看了,我喜欢皮肤白的男人。”
  靳恩亭:“……”
  说到底她还是沉迷于美色。他的这张脸为他赢得了她。
  他刮了刮她鼻尖,揶揄:“还说你没有对我见色起意。”
  她拿他的话来堵他:“靳先生,那分明是一见钟情。”
  靳恩亭:“……”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原来这么狡猾的。
  靳恩亭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剥糖纸,每剥一层,他对程新余的认识就多一分,她带给他的惊喜也就多一分。
  一段好的感情就是这样惊喜不断,越相处越觉得合适。
  程新余一个本地人对这里熟门熟路,知道哪里人最少,哪里风景最好,哪里最出片,哪家店最好吃。
  两人都不愿跟人挤,就去了游客相对少一点的西区。
  弯弯绕绕的小巷,隐隐冒绿的石板路,风韵犹存的老屋,青砖瓦黛,白墙上爬满张扬的凌霄花,团团簇簇,火红炙热,昭示着夏天的热闹。
  几个姑娘坐在老屋的台阶上拍合照,拜托程新余替她们拍。
  程新余找准角度,调好对焦,替她们拍了几张漂亮的照片。
  姑娘们满意地道谢。
  靳恩亭抬抬下巴,示意程新余也坐到台阶上去。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相机,“新余,我来给你拍照。”
  程新余把自己的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不上镜。”
  那天在法慈寺后山茶园,一堆女孩子在摆拍,他提出要给她拍照,她当时就拒绝了,说自己不上镜。
  “你最上镜了。”靳恩亭把自己的手机屏保递到程新余面前,“不信你自己看。”
  屏保是她的照片。四月的某个傍晚,他从海昏出差回来,一下飞机就跑去甜品店见她。她站在店门口举着手机拍玉兰花,嘴角微微挂着点笑意,长发自然飘逸地垂在肩头,侧脸的弧度清淡秀致。白裙在晚风里翻滚,身姿娉婷婀娜,说不出的安静美好。
  而他就站在马路对面静静地望着她。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立马就掏出手机定格住这一幕。照片一直保存在他的相册里。后面又给设置成了屏保。就连微信头像也截取了这张照片里的玉兰花。
  当时以为是顺手而为,后面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她动心的。
  这张照片程新余早就看过了。也因此窥见了资本家的秘密。不过她一直没提过,只当不知道。
  现在还要装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拍的?”
  游走于生意场上的男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女人眉眼间不见半分惊讶,偏偏语气又惊讶得不得了。显然是装的,表演痕迹太重了。
  他一针见血地问:“你是不是早就见过了?”
  程新余:“……”
  程新余心头一跳,慌忙避开他的视线,故作镇定道:“没有啊!我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靳恩亭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表演:“程小姐,你的演技很拙劣。”
  程新余:“……”
  他追问她:“你翻了我手机?”
  “我没有!”她压着脑袋,满脸心虚,“我不小心看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程新余想起那天的情形,忍不住脸红心跳,支支吾吾地说:“就……就你去给我买感冒药的那天……我坐在车里等你……有人给你打电话来……我……我不小心看见的……”
  随着程新余的话,靳恩亭的记忆破开一道口子,相关的画面接踵而至,见缝插针往脑海里钻――
  那天傍晚,他心血来潮缠着她在车里厮混,她正好又感冒了。开车路过一家药店,他把车停在路边,进药店去给她买感冒药。结果手机不小心落在车里了。后面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只能又折回车里去拿。
  那天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到。后面看未接来电才知道。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他的屏保,知晓了他对她的心意。可她后面还是狠心的想和他了断,并精心安排了最后的晚餐。
  想起这些,靳恩亭呼吸凝滞,心脏隐隐抽疼。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一切尘埃落定,现在他和程新余也在一起了。可他还是觉得难以释怀。他接受不了她离开他。
  他这人表面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骨子里特记仇,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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