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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秀——江月年年【完结】

时间:2023-05-28 17:28:27  作者:江月年年【完结】
  商良跟谢慎辞熟识,自然看出他脸色不对,方才会议中途就有异样。
  谢慎辞:“我只是担心,真要这么做,又陷入新一轮道德绑架。”
  商良:“什么意思?”
  “回应决赛,协助改稿,分享经验,她做这些事是情分,但并不是她的本分。”他抿唇道,“就怕最后真这么搞完,被人当做是理所当然。因为是二强选手,所以应该这么做。”
  楚独秀现在怀揣满腔热忱,想要为单口喜剧贡献力量,一年或两年还好,真要是五年六年,战线拉得过长,想法也会变化。
  这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没有先例。
  谢慎辞就怕,她调子起得太高,被旁人捧成领袖,哪天不为行业呕心沥血、付出一切,就被部分人批驳,叱责她不努力了。
  有些人想法很怪,他们会坚持认为,谁是行业领头羊,谁就该永远冲锋。
  “这就跟四处吹嘘母爱伟大,夸赞教师、医生该奉献自我一样,当事人主动提出是一回事儿,别人摁头要求必须做,那就又是另一回事儿,界限把握不好,事情就变味儿。”
  谢慎辞心平气和道:“像我以前跟你聊北河一样,他第一季拼尽全力,但后面没那么使劲,你也不要对他有看法。每个人有起有落,一直绷着劲儿,很容易就垮了。”
  商良疑心道:“这是点我呢?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假如摇钱树不干活了,让他也不要直接翻脸?
  谢慎辞一本正经道:“我是在跟你理性探讨员工激励,单纯用感情或梦想骗人做事,不是公司发展的长久之计,还是需要一些实质的东西。”
  喵总认为,北河等人进入平缓期不要责怪,楚独秀等人处于发展期多加嘉奖,这才是正常的分配机制,有助于公司的稳固和谐。
  商良听出深意,没好气地摆手:“我可没有51%的股份,发不出更高酬劳了!你要是真想研究员工激励,不然将CEO位置给人坐吧,反正我跟谁干都一样!”
  “???”
  善乐办公楼内,楚独秀提着东西,来到空荡的工位,将笔记本电脑及纸笔布好,终于涌生一丝踏进社会的真实感。
  柔和日光洒在桌面,张贴的便签纸上列有工作计划,如“剧场演出”、“商务稿件”等,都是她近期要完成的任务,做完就在后面打个小勾。
  楚独秀从书包里抽出那本《The New Comedy Bible》,随手翻阅了两三页,不经意瞥见了“谢”字,心跳骤然加快,莫名感到心慌。
  这本书要放在桌上吗?不会被人抽走借用吧?
  她左右环顾一圈,最后拉开了抽屉,将工具书放进去,甚至做贼心虚地上锁。
  不好描绘是何种心理,就像小心地珍藏秘密。
  正值此时,旁边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小组长,嘿嘿嘿……”
  “组长组长几点啦――十点啦。”
  王娜梨和小葱一左一右,偷偷摸摸地探出头来,嘴里唱着童谣腔调。两人蹲在楚独秀桌边,宛若突然蹿出的鼹鼠,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着实是吓了人一跳。
  楚独秀一惊:“你们怎么神出鬼没?”
  王娜梨站起身来,倚着对方的工位,轻松道:“毕竟比你早来公司,位置都已经摸熟了,待会儿一起到食堂吃饭。”
  楚独秀返校忙碌一段时间,比王娜梨和小葱入职要晚。
  王娜梨率先搬来海城,小葱则是过来实习,他研究生还没毕业,偶尔回校处理学业。不过,豆腐毕业比他要早,已经辗转到海城工作,两人以后就在此发展。
  小葱笑道:“组长,开会吧,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
  楚独秀转起笔来,佯装摆起架子,打趣道:“行,先听听干将莫邪的海城段子。”
  小葱作揖:“。”
  楚独秀比二人职级高,需要独立带一组编剧创作,组内就有王娜梨和小葱。
  北河和路帆考虑到三人关系,还提出要不要将他们拆开,分配到自己的组里,以免楚独秀抹不开情面,不好担当朋友的上级。
  毕竟三人年龄相仿,王娜梨和小葱被压着,没准心里也会有想法。
  不过,众人分开私下交流一圈,王娜梨和小葱都选了楚独秀,倒是不像心有芥蒂的模样。如果借用小葱本人的话,那就是“在俱乐部都被压习惯了,进公司自然也接受良好”。
  楚独秀同样不认为,两位好友会欺熟,接受了这个组队。
  三人彼此熟悉风格,少了磨合的时间,沟通创作也融洽。好友重逢嘻嘻哈哈,在工作中笑成一团,但稿子成型得很快,没多久就攒出初版。
  他们写完商务段子,又到食堂结伴用餐,下午分头行动,撰写剧场表演。《内部有个梗想讲讲》是拼盘商演,参赛选手都要参与,自然得抓紧筹备了。
  演员们努力写稿,其他人筹划剧场,也忙得找不着北。
  谢慎辞和北河许久没在公司露面,只有商良长期留公司,处理日常的繁杂事务。
  周末,写稿材料被落在善乐,楚独秀却灵感爆发,急需翻阅主题资料。她索性从公寓出来,打算溜回公司一趟,反正两地距离不远。
  这就是租房近的好处,随时往返,也不紧张。
  公司的周末没什么人,连保洁的身影都没有,只有保安亭安排人值班。
  楼外的树丛隐有虫鸣,逐渐涌来初夏的味道。电梯前,楚独秀孤身一人,打算上楼回工位,余光却瞥见熟悉的人影。
  只见谢慎辞从拐角出来,穿着休闲的衣物,手里捏着车钥匙,俨然从停车场过来,同样要乘电梯上去。
  数日未见,他头发长了一点,抬眼瞧见她,睫毛微颤动,明显也一愣,漆黑的眼如宣纸晕开墨。
  怎么搞得像双方约好了?大周末一起来加班?
  四下安静,唯有二人,楚独秀率先打招呼:“喵总好?”
  这真是破天荒的场面,要知道楚独秀入职以来,难得在公司捉住谢总,据说近期都在外出差。
  令人疑惑的是,谢慎辞却没吱声,只简单抬手回应,跟她遥遥隔两步。
  楚独秀见状不解,没懂他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在公司不能胡乱称呼?周末也该有分寸地叫“谢总”?
  叮咚一声,电梯响起,铁门缓缓打开。
  楚独秀踏进电梯,她见他原地不动,更是心生迷惑,直接道:“谢总,怎么不上来?”
  他不用如此避嫌吧,连同乘电梯都要躲,简直有些荒谬了。
  谢慎辞身躯一僵,他闻言神色迟疑,依旧没抬腿进来,瓮声瓮气道:“……我感冒了。”
  浓厚鼻音,略哑音调,丢失往日的清朗,确实听起来含糊,如同蒙着一层雾。
  楚独秀一怔,幡然醒悟道:“出差累的吗?”
  仔细一想,谢慎辞总决赛后各地飞行,不但去了一趟文城,还在海城、燕城及南城三地辗转,期间偶尔还去别的城市,联络当地演员及剧场,确实是超负荷运转。
  这样一通瞎胡闹,空中飞猫染病了。
  谢慎辞音色比往日浑浊,答道:“可能,你上去吧,我等下一趟,害怕会传染。”
  “没事,传染吧。”楚独秀道,“我不想写稿,我想请病假。”
  “?”
  楚独秀一直摁着开门键,执意让谢慎辞登上电梯。
  现在正是公司的假日,本来就没有人用电梯,直到警报响起,电梯停留过长,谢慎辞才拗不过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站在靠墙的角落里,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楚独秀嘘寒问暖:“风热感冒吗?还是风寒感冒?”
  “不知道。”谢慎辞以手掩嘴,后悔没有戴口罩,声音微涩道,“但我昨天吃了药,应该很快就好了。”
  “你吃的什么药?”她追问,“两种感冒用药不一样。”
  他略一停顿,小声道:“……就是感冒药。”
  楚独秀瞧他一问三不知,她不禁凝眉,干脆利落道:“舌头伸出来。”
  “!!?”
  谢慎辞两眼发蒙,他被此话震晕了,惊慌失措地望她。
  楚独秀瞧他反应巨大,不懂他为何这种表情,仿佛自己扒他衣服一样。她也被搞得怔神,接着察觉自己的话不对,听起来怪里怪气,同样升腾起羞赧。
  “不是,张嘴看看舌苔,辨认你的症状!”她既好气又好笑地解释,强压住耳热,耐心地示意,“啊――”
  谢慎辞见她宛若温柔医生,他别扭地侧过头,目光闪烁起来,闷声道:“不用了……”
  他像小孩一样,被人探查舌苔,多少击穿下限,超过羞耻心了。
  二十八岁的他受不了这个。
  为什么偏偏要生病时在公司撞见她?
  “你怎么跟我妈和我姐一样,不是讳疾忌医,就是不当回事?”楚独秀见他不配合,急道,“不是不吃药,就是乱吃药。”
  楚岚是排斥一切药物,打算用身体素质硬抗。楚双优是忙得不吃药,相比过硬专业知识,生活常识较为匮乏,感觉不对就随便吃,偶尔发微信问妹妹,该选药箱里的哪种。
  更可笑的是,药箱还是楚独秀寄的,愣是被她姐放到过期,也不记得要更换药品。
  叮咚一声,电梯响起。
  “到了。”
  谢慎辞见势不对,眼看电梯门打开,一溜烟地往外走,步子迈得飞快。
  楚独秀当即去追,发现一路无人,办公区静悄悄,更是肆无忌惮。她一改和气,强势道:“让我看看,风热风寒!”
  如果谢慎辞在海城独居,跟家人相隔一方,估计就像楚双优,也是随便乱吃药。这样没准加重病情,还是检查一下为好。
  谢慎辞明显心虚,根本不正面回答,直接往办公室蹿,作势还要关上门。他害怕砸到她,只轻轻地掩上,谁料她破门而入,手一推就钻进来。
  “你还真闯进来,上演社会新闻?”谢慎辞一懵,强调道,“这是我的办公室。”
  她以前说持剑破门而入,抢夺公章股份什么的,叫他小心一点。
  谁料他都没睡觉,大白天就被闯入。
  楚独秀厚颜无耻地点头:“嗯,今天不抢公司,张嘴让我看看。”
  她起身上前,他反身就躲,被她逼到角落,死活不肯张嘴。
  楚独秀笑骂:“不要像个小学生,看看你什么病,到底在躲什么?”
  明明就一眼的事,他把战线拉好长。
  谢慎辞鼻子不通,嗅不到任何气味,却察觉她若隐若现的温度,似有若无地擦过来,跟身后微冷的墙形成鲜明对比。
  空调还没打开,初夏暑意袭来,平添一丝燥热。
  他既不敢碰她,也不好对她说话,唯恐感冒会传染,竟是走进死胡同。身后无处可逃,双方距离过近,连内心悸动都没法隐藏,化为春日桃花的色泽。
  谢慎辞耳根变色,又不愿丢脸张嘴,愈加想离她远点,掩盖自己的异常,低声抗议道:“我好歹算是你领导,你还没有51%股份呢。”
  “所以呢?”她听他威胁,神色更加冷酷,漠然道,“谢总,您也不想在自己办公室,被下属直接掰开下巴吧。”
  “……”
第67章
  ◎如此可笑的素材,怎么不算贡献呢?◎
  办公室内,两人无声对峙,此时互不相让,直直地凝视对方。
  她和他的眼里倒映出彼此身影,接着眸光微闪,同时屏住呼吸,默契地侧开眼,不知心虚什么。
  砰,砰,砰……
  或许气氛微妙,连带心跳加快。
  楚独秀见他目光躲闪,她莫名其妙也脸热,懊恼自己被他传染,明明是正常看病,却搞得暧昧起来。尤其他侧过头去,露出红透的耳根,更搞得她手足无措。
  为什么要扭捏地反抗?他脸红个泡泡茶壶!?
  这样显得她好像女流氓!
  沉默在屋里弥漫,温度却焦灼起来。
  谢慎辞率先开口,他一指不远处,垂眼道:“你站在那里,给你看一眼。”
  楚独秀:“……行。”
  双方各退一步,达成和平协议。
  楚独秀老实地后退,谢慎辞则站直身子,相隔两三步之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张嘴,一秒就合上,恨不得眨眼间错过。
  好在楚独秀视力不错,她成功地瞥见情况,认真地思索:“风热感冒,不太会传染,你吃的药叫什么?”
  谢慎辞说了一个药名。
  楚独秀:“不太对症,待会儿买盒新的吧,看看附近有没有药店。”
  两人在公司里拿完东西,索性一起去停车场,开车到路边找药店。
  街边,谢慎辞将车靠边停好,楚独秀却没让他下去。她开门下车,独自进药店转一圈,没多久就提着塑料袋,重新返回车内,将药品搁到后座。
  楚独秀:“你回去吃这个吧,自己看下说明书,或者我发条微信给你。”
  谢慎辞取出手机,问道:“多少钱?转给你。”
  “不用了。”楚独秀瞥他一眼,“你要真想转,来点实际的。”
  谢慎辞面露不解。
  她调侃:“股份转给我。”
  他沉吟数秒,随口试探道:“如果真把股份转给你,我是不是不用上班了?”
  “怎么可能?”楚独秀愣道,“当然要上班,只是没钱赚,公司出差和坐牢还要靠谢总呢。”
  他要是不上班了,她股份怎么分红?
  谢慎辞:“……”
  果然,世界上最会剥削的人,都是曾经受过剥削的人。
  善乐绝对不能被她和商良掌控,其他人有一定概率被卷死,再无苟延残喘的余地。
  汽车启动,驶向马路。
  片刻后,楚独秀让谢慎辞将自己放在路口,准备穿过小街,抵达租住的公寓。
  谢慎辞望着熟悉的街角:“还是金泽公寓?北河他们以前住的?”
  他曾经来过此处,大概知道公寓位置,只是车子开不进去。
  “对,周围还挺方便的,超市地铁站都有。”楚独秀解开安全带,挥手作别道,“你回去也早点休息,记得喝点粥再吃药。”
  谢慎辞嗯了一声,依旧带着些鼻音。他眼看她下车欲走,冷不丁道:“发条微信。”
  楚独秀一愣,她反应过来:“……行,待会儿给你发。”
  她不料他会主动说这话,瞧他方才宁死不屈的模样,一度都怀疑他会不吃药硬扛。
  车门一关,楚独秀向前走两步,又回头再摆了摆手,才见谢慎辞开车离去。她顺着窄街往里走,两侧是琳琅的店铺,既有便利店,又有水果铺,一路挺丰富。
  店门口摆得满满当当,堆积五颜六色的果蔬,看上去鲜翠欲滴。一抹浅黄闯进视线,饱满的梨子码放成小山,显得皮薄肉脆、讨人喜欢。
  楚独秀看到鲜梨,下意识停步,干脆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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