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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雀一愣。
“我是怕……你们不信，而且我谁都不敢说。”
“能理解，要做你男朋友的可是谌洲啊！”何芳咬着牙齿才没尖叫出声，“小童，快说说，谌总私下是什么样的！”
第49章 晚上配合点
“挺……挺好的。”
“你能不能不要用一个这么抽象的词？”
“何芳，你关注点有问题吧？”赵哥叫起来，“重点是我们小童现在一飞冲天甩掉了倒霉妈妈，以后要过好日子了呀！”
何芳一拍脑袋：“哦对对对，你看看，我的关注点都在谌总身上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你能帮我搞一张谌总的签名吗？”
童雀张着嘴：“应该，可以吧。”
“那太好了，姐姐就提前谢过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谌总的女友是你的哈！”
何芳看上去快要失去理智了，童雀缓了一会：“那个，我其实今天还有件事想说。”
“怎么了？”陈欣开口，“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不是的。”她摆手，“是我想了很久，我决定先辞掉工作，回学校复读。”
“啊？你要走？”赵哥立刻站起来，“你真的要辞职吗？”
童雀嗯了一声：“我决定了，回到学校里，我妈妈现在左右不了我，我可以选择我的人生，我只要努力考上本科，也许就能做我梦想的记者。”
陈欣点点头：“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再加上现在经济上没有需要考虑的，能回到学校继续学业，无论是对你的未来还是身心健康都有好处。”
“谢谢陈姐。”她没想到陈欣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有点感动。
“那是，小童可是天赋异禀的小姑娘呢，要不是高中辍学太久，那也是妥妥的一本。”何芳啧啧两声。
赵哥点头：“既然你要回去读书，那就一门心思读，要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跟我人事的老婆说一声，再把你招进来。”
“就是。”何芳一巴掌拍赵哥身上，“行啊你，现在有点靠谱了。”
童雀感动的不行，连连道谢。
“陈姐，那时候我没和你说清楚我有对象了，所以章秦……”
“哎哟你放心，他早和我解释过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变心呢，知道他不是混蛋我放心多了。”
陈欣对她无止境的包容已经到了她无以为报的地步，她只能保证自己会做好最后一个月的工作。
因为童雀的事，陈欣临时决定晚上请大家吃饭一块聚聚。
最近因为年底太忙，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聚会过，童雀是主角，她没有请假的理由，给李阿姨和谌洲发了个消息，下班的时候跟着陈姐他们一起去了街角的一家日料店。
赵哥嚷嚷着要吃烤肉，被陈欣否了。
“我昨晚才洗的头，不能弄得身上都是味道。”
何芳附议：“我也是。”
赵哥无奈叹气，坐在桌上看着满菜单的生肉头都是大的。
“你来一碗拉面得了，还挣扎什么。”何芳嫌弃地吐槽。
陈欣点了三人份的生鱼片，又点了一些烧鸟，再加了几个小菜和几瓶果酒。
四个人坐在桌上开始感叹世事无常。
陈欣和赵哥都是爱喝酒的，何芳酒精过敏，每次都是专职司机，所以童雀承担了大部分的陪酒任务。
她酒量还行，但今天总觉得果酒呛口，等陈欣和赵哥已经上头眼皮打架的时候，她才发现果酒度数不低。
“啧啧，你看你赵哥，人菜瘾大。”何芳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忍受他的。”
童雀笑笑，没接话。
“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这两人都歇菜了，走吧小童，我把你们送回去。”
何芳拿起外套，一把拉起陈欣，又给了赵哥一脚，四个人歪七扭八地往外走。
何芳的车停在路边，童雀帮她把陈欣扶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两声喇叭响。
她回头看了一眼，谌洲的宾利就停在后面，驾驶室里坐着方皓。
“我靠小童，不会是谌总来接你了吧？”
何芳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好像……是。”她哽住，又看了一眼车牌，确定是谌洲。
“那你还不快去！”
何芳比看见自己男朋友出现还激动，推了童雀一把。
她想起什么，又把人拉回来：“那个，现在就去帮我要一张签名。”
童雀顿住。
这没头没尾的，忽然让她找谌洲要签名，他会给么？
何芳满脸期待，她总不太忍心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跑到车边，敲敲车窗。
谌洲把车窗降下来：“不上车？”
“那个。”她抠着手指，又看了何芳一眼，“何姐是你的粉丝，问能不能……要个你的签名。”
多不好意思啊。
她头低下去，脸都快红了。
谌洲勾唇，方皓已经憋着笑递来了一支签字笔，他伸手抽张餐巾纸，在上面签了个名。
“怎么谢我？”他指尖捏着纸巾，看她。
童雀咬唇：“你想要什么？”
方皓识时务地立刻拉上挡板。
谌洲唇角笑意更深：“晚上配合点。”
她脸倏地红了，抢过纸巾就跑。
“呐，你要的签名。”
她有点喘，何芳一个熊抱：“真是太谢谢你了小童，这张纸巾我要裱起来，有一个争气的同事简直少奋斗十年啊！”
一张签名而已，不追星的童雀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何芳收下签名，连踹赵哥上车的动作都温柔了一点，她让童雀赶紧回去，自己一个人肩负起了送两个人的责任。
童雀看着她的车开走，直到没影了，才上了谌洲的车。
“喝酒了？”
刚才她站在外面还不明显，坐下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酒精味道。
“喝了一点点果酒，但是度数挺高的。”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车里开着暖气，新陈代谢加速，酒精作用很快上脸。
谌洲看着她：“热？”
“有点。”她点点头，把外套脱了。
还是热。
酒精上头，非常不舒服。
除了啤酒，她喝什么都难受。
以前童高枝会说她这破身体就是享不了福，几千块的威士忌她沾一点就要倒，几块钱的啤酒倒是喝得好。
她神情恍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醉意慢慢升上来。
方皓把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她机械地跟着谌洲上楼。
进了家门，她就进了卧室拿衣服洗澡，谌洲以为她是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没说什么，转身去书房处理国外发来的急件。
十点一刻，他打开远程会议和J国分公司高管连线。
书房的门忽然开了道缝，他抬头，看见童雀脸色粉红，慢悠悠从外面晃进来。
第50章 神志不清
他挑眉，不明所以。
往常这个点她都已经去床上躺着用手机复习单词了，今天又喝了酒，总不会是来学习的。
对面会议室的人还在说话，他没出声，看着她。
童雀摇头晃脑，脸上没什么表情，小碎步挪到他书桌边，手撑在桌面上，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电脑。
谌洲翘着二郎腿，转头看着她。
她身上温度很高，贴近了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夹杂着水蒸气和沐浴露的香味。
童雀和他对视：“很忙吗？”
她声音很小。
谌洲嗯了一声。
她忽然蹲下去，跪在地摊上，手扶着他座椅，把脸挪到他膝盖上。
谌洲动作一顿，没看懂她想干什么。
童雀指尖搓了搓他的膝盖骨处，停住。
这是喝了多少酒。
谌洲哑然。
她好像神志不清。
她消停了一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腿上，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日渐饱满的脸颊和粉嫩的耳朵。
他以为她睡着了，正打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屏幕上，她的手又动了一下，往上挪了点。
这回只停留了几秒，又往上挪挪。
谌洲失笑。
还以为她是喝多了黏人，没想到是酒精壮色胆。
童雀一脸清纯大方地做小偷小摸的事，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她的手摸上来，被谌洲抓住。
她挣了挣，无济于事。
她不满地哼哼两声。
对面的分公司主管在汇报最新一季度的项目进展情况，谌洲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童雀手动弹不得，脸也往上来了点，贴在他腿上，隔着裤子都烫得可怕。
她意识很模糊，只知道自己很享受和谌洲亲密。
酒精的作用让她忘掉了一切，眼里只有这个书房，她和他两个人。
“谌先生……”她声音很小，但像个带着倒刺的钩子勾着他的神经。
他立刻按下静音键。
那边的高管还以为自己幻听，晃了个神继续汇报。
童雀费劲千辛万苦解放双手，一把扯住他衬衫下摆。
谌洲额头上青筋直跳，关掉自己的摄像头，打开麦克风说了句“继续”，又重新静音。
对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接连两次汇报工作谌洲那边的连线都出了状况。
大家疑惑，但不敢问，只能对着漆黑的大屏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提高声音。
谌洲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你先来招惹的。”
童雀轻轻笑了一声，刷子挠人似的，她主动抬头，吻他。
谌洲唇角勾起，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童雀身上滚烫，被暖风吹得毛孔舒张。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配合，进展顺利。
耳边还有外文汇报声，她偶尔抓住了几个单词，很快又放开，她没有力气，感觉连空气都握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了卧室，沉在柔软的床垫里，她瞬间熟睡过去。
后面的日子顺风顺水，她提交了辞职报告，陈欣批了她年二十九离职，这样过完年之后就不用耽误她学习的时间，直接回学校去。
办公室三人对她的照顾她实在感激不尽，离职前一晚上请陈欣三人吃了一顿饭，又喝得微醺回家。
谌洲这两天出差了，说是年二十九晚上回来，除夕前一天下午她办好离职手续，三点钟从公司出来，给他发了个消息，他回复了个“知道了”，让她乖乖回家。
她看了一眼天，太阳还挺大的，这么好的下午就这么浪费了，实在有点舍不得。
她正想发消息给沈若若，却先接到了韦一的电话。
“小童，你在哪呢？”
“刚办完离职手续，现在从公司出来。”
“那正好，我就在你们酒店旁边，我现在开车过来哈，你就在那等着。”
她不解：“是有什么事吗？”
“等我到了再跟你说。”
还是一贯的霸总口吻。
她挂断电话，在酒店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
三分钟后，韦一的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前，她放下副驾驶的车窗，冲童雀招招手：“来，赶紧上来。”
她应了一声，马上开门。
“我们这是要去哪呀？”童雀怀里还抱着从办公室带出来的私人物品箱，看了韦一一眼。
“今天不是年二十九吗，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进入春节假期了，当然是去买新衣服呀。”她耸肩，看她一眼，“怎么，你们家以前没有二十九买新衣的习惯？”
童雀摇摇头：“没有……我妈有吧。”
她一件衣服只要没到“捉襟见肘”的地步就会一直穿下去，童高枝要是有什么日常的衣服不想穿了也会扔给她。说起来，在住进谌洲的公寓以前，她有很多年没买过衣服了。
“没关系，今天我带你去买。”韦一一挥手，车子开进了市中心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我本来生了谌洲之后打算生个女儿的，我要是家里有个小公主，我就天天给她买新衣服，给她扎头发，带她去各种隆重的场合跟别人炫耀。”
她把车停好，示意童雀跟她下车：“我家里条件很差，以前都没个女孩样，我那时候就天天幻想以后我女儿的生活。不过可惜了，谌洲之后生了谌垣，还是个男孩。”
她脸上肉眼可见的心塞，童雀看她一眼，眼神闪了闪。
同样都是母亲，同样有着悲惨的童年遭遇，大概是因为境遇不同，才让童高枝和韦一成为了两种人。
“今天咱们要买两套衣服，一套年三十的，一套初一的。”韦一带着她直奔服装区，“虽然说我们的习俗是三十穿旧衣，但是毕竟你现在和谌洲住一起，大过节的，咱们一定要整点花样迷死那些臭男人。”
童雀总有种错觉，韦一是她的妈妈，而不是谌洲的。
两个人左拐右拐，走进商场一条狭窄的消防通道，防火门侧面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木质小门看上去沉甸甸的，只能容一人通过。
“不是说去买衣服吗？这……是什么地方？”
第51章 上流贵妇圈
“这家店可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宝藏！”韦一嘿嘿一笑，“快进来吧。”
童雀跟在她身后进去，门打开的瞬间，她彻底傻眼了。
好家伙，这就是韦一所说的宝藏？
这间几平米的小店里全都是半身的人体模特，几排货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工具。
分明从装修看是一家很有格调和个性的设计店铺，没想到进来之后让她大开眼界。
“这是……卖什么的？”
“香水、香薰、内衣，还有各种那啥的小工具。”韦一冲她抛了个媚眼。
童雀五雷轰顶。
她好想打电话给谌洲告诉他他妈妈不太正常。
“哎呀，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里很多香水都是老板特调的哦，很好闻的。”
“所以，我们是来买香水的？”她松了口气。
韦一眨眨眼：“不然呢，那其他的也轮不着你买呀，不然显得我们多掉价你说是吧。”
还好，还好。
“诺，你闻闻。”对方拿了瓶香水递到她鼻子底下，“这是我最爱的味道，都用空了一瓶了。”
“确实很香诶，这是洋甘菊？”
“我去，这你都能闻出来？”韦一一脸佩服，“这瓶香水提取的花香很多，洋甘菊本身没什么味道，我还是问了老板才知道，行啊，你鼻子很灵。”
童雀挠头：“那时候我们学校一楼小花圃里有，我路过的时候会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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