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吗?
明斓退了没几步, 后膝弯磕碰到床沿,因为双手被领带缠着, 失去平衡直接跌倒在床上,床垫弹了弹,长发铺在雪白的被单上。
她立马翻滚着想爬起来, 许墨白轻松制住她, 她被困在他的臂弯中, 四周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像高山新雪。
他肩阔腿长的,能将她整个人笼在身下。
她就跟个被猎豹咬住后脖领的小兔子似的,无处可逃了, 眨巴着乌黑的眼珠看他。
“许……”
下一秒,男人凑上来,唇被封住, 唇齿交缠,微卷的棕发拂过他青筋凸起的手臂。
他每一帧的呼吸都是灼热, 耳朵也红的要命,呼吸很急, 眼神似是迷离着。
他不会是……
目光直白的地往下喵,啊,真的啊!
男生情动时真是最明显不过,藏也藏不住。
明斓脑中的引线被点燃,噼里啪啦,升出大片大片的烟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毫无经验的她也能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对这种事有过片面的了解,但没有太具体的概念,只是经常听江琳茜絮叨,大概很美好的事情,不然怎么令她这么沉迷。
许墨白被她盯得发慌,把她手腕压在床头缠住,盖住了她的眼。
明斓看不见也抱不到他,更感到不安和紧张,只能弓起身子想靠近他。
许墨白单手捞起她的腰,修长的手指陷进她的腰间,去吻她。
两人心脏贴到一起,着火一般疯狂跳动。
五星酒店隔音做的非常好,周围很安静,她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许墨白沉迷的看着她,女孩紧张的浑身发抖,长睫忽闪,咬紧唇,脖颈浮出一层不自在的潮红。
他隐隐察觉体内躁动不安的暴虐因子往外渗透。这样纤细脆弱的脖子,只要他轻轻握住,就能让她喘不过气吧,要是再紧一点她就开始会在他怀里挣扎,张开嘴扬起脖子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在最后的那刻还会死死抱住他……
这让他产生几分惶然,更害怕的是隐藏在欲望深处的兴奋。
他惊了一跳,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继续想了,他可不是变态,为什么看到她遍布潮红的脖子会有这种想法。
许墨白强忍着,浅浅舒出一口气,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又沉又哑,压抑着□□的:“斓斓,你再这样,我可就来真的了。”
他要去冷静一下了。
明斓缓慢睁开了眼睛,眼角洇出生理性泪水,她脑子不清楚,但知道他口中的来真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次不来真的了?
莫名的失落……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他居然要打退堂鼓。
不行。
一生好强的中国女人勇不服输。
许墨白撑着床垫,刚要退开一点距离,就被她用脚尖去勾住腰:“这次也……也可以。”
很明显,她感觉到许墨白腹部肌肉紧了紧,眼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克制也消失了。
明斓的睫毛忽闪着,勾魂摄魄的一双眸子勾住他:“要吗?”
短短两个字轻易焚掉了他所以的理智。然后就见他开始整理衣服,眼中欲念分明未消,动作却急促蛮横。
明斓反应了一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许墨白理好了衣服,一言不发拉开门要往外走。
明斓:“你干什么去?”
许墨白哑声说:“出去一下,等我。”
明斓:“?”
等你大爷啊!
她都说出那种不要脸的话了,他居然要把她这样一个大美女晾在这出去!
什么天大的事非得在这时候出去啊。
还是不是男人了!
“许墨白,你是不是不行,”明斓在床上打着滚,手腕箍着她也起不来,只能气势汹汹冲天花板喊:“不行就给我解开,我不玩了,我要走。”
许墨白的身形一顿,半晌他才低声威胁:“我行不行一会你就知道了。”
“吓唬谁,我看你是要跑出去偷偷吃伟哥吧!”
“……”
“吃多了又阳委又早谢!”
“…………”
许墨白冷冽的眉目睨着她,咬肌鼓了鼓,在他干净利落的脸部线条很明显:“希望一会你还能这么嚣张。”
真是欠收拾。
早就该让她哭到嗓子哑,腿软的下不了床。
“……”
房门重重被阖上,明斓气得打滚,扭来扭去又咬又撕,最后累瘫在床上喘粗气。
狗男人到底怎么系的,手腕中间倒是松开了,但两端却越拽越紧,像是手..铐一样挂着,根本松不开,也下不去床。
她正忖思着怎么把床头的电话勾过来报警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时间将将过去十分钟,许墨白进门就把手上的袋子一扔,扯下衣服朝她走过来,眼中笼着层厚重的雾气。
明斓往旁边看了眼,散落一地各个品牌的卫生用品,他大概是不懂型号和品牌,所以买了好多,各种颜色的小盒子散在地毯上,她的脸一瞬间红成了虾米。
他居然是去买这个了!
完了,这下想说不行也不行了。
灼热的气息和吻再次落下,没有任何铺垫的撬开唇齿,攻城略地,舌尖扫过牙床,带着将她拆腹入肚的力道。
明斓仰着下巴生涩的回应,心里却慌得一批。
不知道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啊。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说男人不行。
壁灯暗下来,房间变得昏黄暧昧,月色从飘荡的纱窗中悄然入室,铺洒一地洁白。
细密的吻沿着下颌缓慢往下,明斓呜咽两声,混乱中抬起双臂想抱他,结果松散的领带直接缠住了他的脖子,绕着他颈部缠了一圈。
他骤然一动,明斓就条件反射地攥紧领带,许墨白被她勒的有点气短,脸色涨红,但也停不下来,只能用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的脸,求饶一般:“斓斓,轻一点。”
他的声音都变了,沙粒磨过一般。明斓迷迷糊糊地松了手上的劲。
等着下一次情潮,她的弓背弯起,靠在她肩头,眼泪都出来了。她痛,就恶劣也要他痛,再次死死勒紧领带。
许墨白额上满是汗,他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窒息带来的不只是痛苦,还有更陌生的冲击感。他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死在这种时候,但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希望她再用点力,就让他死在她身上,死在与她最亲密的时刻。
但她到底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细胳膊软绵绵的不可能真勒死他,他在欲生欲死中活了下来。许墨白抱紧她,往更深处抱,最好揉碎了塞到他胸膛里,变成他一根肋骨,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了。
中途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坏心地问道:“我行吗?”
明斓睁开眼,迷迷糊糊“嗯”了声。
许墨白低声哄诱:“再说一遍。”
明斓唇瓣微微张口,又羞又烦:“你行,你最厉害了,行了吧。”
许墨白:“我是谁?”
他好像总喜欢在这种时候问她这种问题。
明斓目光涣散,大脑也像缠住的毛线团,理不清楚,不知道他是谁了。
许墨白目光暗了暗,继续摩她。
明斓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她骂他,口无遮拦,边骂边哭,后来词穷了,就重复着说:“许墨白!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你说会轻的,你个混蛋。”
声调委委屈屈的,虽然被骂了,但听她喊出他的名字,许墨白的心情格外舒畅,低声笑了笑。
他真的很轻了,可她娇气,皮肤白嫩,像个易碎的娃娃,一碰就疼。
他低头去吮吸她的眼泪,他心里也难受,可身体更难受,没有办法停下来。
明斓像触电一样,都快崩溃了,牙齿咬住他的肩膀,她有一对可爱的虎牙,下了狠劲,咬出了血。
许墨白闻到了血腥味,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有强烈的冲动在他每根血管游走,是要破体而出的兽性。
……
最后明斓瘫软在床垫里,发丝黏连在脸上,许墨白去抱她:“去洗澡吗?”
明斓没力气也不想动,像个蚕蛹一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含着怒意瞪她:“我不想洗,我好累!”
许墨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按开室内顶灯:“我帮你擦擦。”
光线明亮刺眼,明斓抬起胳膊挡了挡。
许墨白拧干毛巾帮她擦拭,她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胳膊腿又软,只能由着他摆来摆去,像条吸干水的咸鱼,她的灵魂也被他吸干了,她现在是一具空壳了。
伺候完她,许墨白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回来掀开被子一把抱住她。
明斓是真的累了,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臂弯。临睡前她想,江琳茜果然是骗她的,这种事哪里舒服了,虽然主力不是她,但她还是累得不行,胳膊腿现在还在打颤。累就算了还很痛,最痛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她最讨厌痛了,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明斓再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早上了,她翻了个身,指尖触碰到一片柔软的皮肤。
许墨白还没醒,他的生物钟是六点,难得早上九点还没醒来。
明斓趴在枕头上看他,他睡得安静,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上拓下一片阴影,高鼻薄唇,下颌清晰流畅,简直女娃炫技之作。
她的许乖乖真好看啊!
明斓的目光顺着他挺.直的鼻梁骨往下,落在他冷白皮的脖颈,上面绕着一圈通红的痕迹。
是她昨晚勒的。
他这样板正地躺着,嘴唇血色很淡,脖子上勒痕却触目惊心,这怎么看都有像……那个凶杀啥现场!
明斓爬起来凑过去:“许乖乖,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许墨白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静得听不见。
明斓:“?”
啥?不会真给她勒死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颤巍巍伸食指去探他鼻息,还没靠近就被握住,许墨白闭着眼睛笑起来:“要做什么?”
接着被人揽住腰按进怀里,明斓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我魉溃精尽人亡了。”
许墨白声线微哑,颇为无奈:“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别什么话都说,还是不是女孩子了。”
明斓:“我不是不是女孩子你不清楚?”
许墨白:“……”
他无话可说。
明斓趴在他身上抬起脸,手摸摸他脖子上的红痕,肩膀和锁骨上的牙印。
她其实也挺心疼的:“都肿了,怎么办?”
许墨白哑笑:“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点,我好几次上不来气差点真被你弄死。”
明斓委屈:“谁让你弄痛我了,你得和我一起疼着。”
许墨白把她翻到床上,埋在她颈窝笑道:“我这次没经验……下次一定不会了。”
男人细密的睫毛挠着她颈部皮肤,有点痒,明斓把他脑袋推开:“你是第一次吗?”
“……”她问的直白,令许墨白都不好意思了,他不自然的“嗯”了声
明斓似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准备展开聊聊:“可我听说男生第一次都会很筷,你怎么不是,怎么喊你都不停。”
许墨白耳根红了:“你听谁说的?”
明斓说:“茜茜啊,她不喜欢和处男滚床单,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得顾及他们的自尊心,要演戏很累的。”
许墨白:“……”
许墨白脸青一块白一块的:“那你昨晚不会也是在……演戏吧?”
明斓:“我不会演,茜茜还没教我。”
许墨白:“……”
她都教了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起江琳茜,明斓突然想起什么,去摸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九点二十七了。
明斓“啊”的叫了一声:“完了,我昨天答应茜茜去和她逛街的,这都九点半了,都怪你!”
许墨白忍住笑:“这怎么也怪我?”
“当然怪你,怪你不让我早睡觉。”她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但还是脆生生一声响。
他不生气,笑着拉她在怀里:“一开始,是谁心怀不轨把我骗到这里的?”
明斓心虚,假装听不懂,从她怀里挣出来,满屋子去找衣服。
昨天穿的针织衫的领子被她扯坏了,套在身上总顺着肩膀往下滑,根本没法穿了,明斓跑到床头捞起他的衬衫往身上套。
他衣服很大,袖子卷了好几折才漏出胳膊,过长的下摆扎裤子里,像当下流行的bf风,倒是很衬她。
许墨白看着她来来去去折腾:“你要把我衣服穿走?”
明斓:“嗯,我衣服坏了。”
许墨白:“那你让我怎么出去?”
明斓走到床边弯下腰,很敷衍的亲了亲他:“我在网上给你定了衣服,一会送过来。”
许墨白趁势攥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化了,他不想她走。
“我赶时间就先走了,你在这等等。”明斓看一眼手机,毫不留情抽走了手。
她这样风风火火,把他用完就扔下不管了,衣服都不给留,无情的小丫头。
明斓跨上包,手刚搭上门把手又缩回来,低着头从包里数出一小打新鲜的红钞票放到床上。
许墨白:“?”
明斓说:“衣服是□□。”
“……”
许墨白盯着红彤彤的票子半晌没动,忽然有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
可能不是错觉,就是被piao了!
哪有这样提起裤子就走的。
坏女人。
_
半小时前,江琳茜按约定时间来到国贸大厦,在门口四处张望也看不到人。
江琳茜一个电话call过去时,明斓刚坐上出租车,面不改色扯着谎:“南环路上出车祸了,我这堵路上一个小时,这会刚疏通,已经到快到了了,宝贝你等我一会儿哈。”
江琳茜:“……”
拙劣的谎话,这要是她某任男朋友,她早就一脚把她踹到南太平洋,让他爱干嘛干嘛去了,可这是她最亲的青梅,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二十分钟后,明斓气喘吁吁朝她跑来,她穿着宽大衬衣,妆也没画,娇憨的小脸红扑扑的,头顶竖着一根呆毛,看着像刚睡醒就跑出来了。
江琳茜上下打量着她,眯起眼睛:“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明斓偏头错过她锐利的视线,挽着她胳膊:“是错觉。”
“不可能。”她凑上前,在她身上嗅了嗅,味道也不对,怎么有种男人的气息。
江琳茜围着她绕了几圈,鹰隼一样的眼牢牢盯着她:“老实交代,你昨晚干嘛去了,还有你这衣服是男款吧。”
36/72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