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喂错了吃食,早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东西,后来突然就不吃不喝了,前天开始直接就趴在那,整整两天都没有动静。
第七十九章 大胆的念头
夫主早上起来,看着它了无生气地的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并吩咐她如果晚上这小东西还是不醒,就找个地方给埋了。
她观察了一下,的确是一动也不动,拿来棍子往里挑了挑。小老鼠的身体却是还是软的,却不像是死了。
一时半会她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拿去填埋了,只得拿来一块方布,把小笼子给盖住就出去干活了,想着晚一点再来看看情况。
这一忙活就把这茬给忘了。
直到傍晚时分回来许卫秋才回来,海棠赶紧迎了上去:“夫人,你不是说只在王府四处逛逛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有事耽误了?”
“什么事?你该不会又出府了吧?”
许卫秋解释道:“真没有,我在后院跟人奕棋费了点时间。”见这丫头明显不相信自己不由得又加了一句:
“几个后门都加派了人手看管,院墙还那么高,我又没长翅膀怎么出得出。”
海棠想想也是,这才放下心来:“世子爷只说要你禁足半个月,也没差几天了,你就忍忍吧。”
海棠知道她主子在府里呆不住,只得苦口婆心地相劝。以免她与世子爷对着干惹出事端来。
要知道,在这个王府晟亲王向来不管事,世子爷就是整个王府主心骨,他的话是没人敢违抗的。
这事全府上下都明白,唯独她这主子糊涂着。
许卫秋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本来嘛,她也没打算偷溜出去,王府的藏书阁已经够她费神一阵子的了。
想起带回来的两本药书,她再也坐不住,跟海棠交待了两句就回屋挑灯看起了书来。
正看得出神,海棠敲门进来摆晚膳。
先前,每回用餐都是丰盛佳肴摆满一整桌。
可整个东院只有她一人用餐,为免铺张浪费,许卫秋后来就跟海棠交待自己不喜大鱼大肉,希望每顿饭以清淡为主。
因此海棠只端进来几样可口小菜。
海棠把吃食在桌上摆好,回头跟她说道:“夫人,那只白老鼠又活过来了。”
许卫秋看书看得正入神,没听清她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养的那只白老鼠又活过来了。”
闻言,许卫秋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真的?”
“是啊,我方才见它一动也不动,本来想着晚一点就拿到后院去埋了的,还拿一块布盖上了,可方才经过,听到里头有声音,拿开布一看,它竟又活了。这小东西生命还挺顽强的,来之前我还给它喂了点米。”
“我去看看。”
许卫秋也顾不上吃了,书往旁边一丢,连忙起身跑了出去,果然见笼子里的小东西正在吃着东西。
虽然看上去没先前那么精神,但确实是活过来了,而且手脚都能活动。
许卫秋不由得喜出望外。
之前配的几回药,都药死了好几个白老鼠,她都没敢往猴子身上去试;本以为这回也希望渺茫,没承想这小东西竟活过来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这句话果然没错。
许卫秋激动得不得了,不由得转身一把抱住身旁的海棠。
海棠见她如此高兴,不由得庆幸自己方才没把这小东西拿去埋了。
夜里,许卫秋把白老鼠带进了卧室,时刻观察着它的状态,就怕会有个闪失,然而庆幸的是,白老鼠一切如常,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一改先前病恹恹的模样,在笼子里活蹦乱跳了起来。
于是过了一天,她用原有的配方,调整了一下剂量重新试了一遍,因为剂量减少了,白老鼠在的假死状态仅维持了一个晚上,次日,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见两次试药对白老鼠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许卫秋大喜过望,心中也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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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穿着美艳的美人儿扭动着杨柳细腰,舞姿动人。
风月场所的酒香总能醉人,看座上的男人痴痴地欣赏着,早已沉溺其中。
赵彦置身其中,形似迷醉,却始终保持着三分的清醒。
一旁的好友俯身过来,对着台上的女人肆意品头论足了一番:
“世子爷,你看穿红衣那女的,你看那身段,那腰扭得,真是骚啊……”
听着不堪入耳的粗俗语言,赵彦微微皱眉,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未置一词。这友人虽嘴里说着不屑的话,一双眼睛却实诚得很,恨不得长在那红衣舞娘的身上。
赵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角扫到垂缎后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看台。
“主子!”
见他走过来,孟奇肃然而立,冲着赵彦躬身行礼。
赵彦冲着他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包厢。
“怎么样,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他在京都一直都安插了人手,宫里头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最近消息却封闭了,他知道是上次错手杀了两名死士,引起上头猜疑。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他安插在京都的人自然不敢轻举惘动。
为了不过于被动,他只得让孟奇走一趟。
孟奇将一面腰牌呈了上来,那是可以号令京都所有人手的暗牌。
赵彦伸手接了过来。
孟奇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回禀道:“属下收到消息,皇上有意让你当领兵去支援房将军。”
“什么?”赵彦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孟奇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赵彦随之脸色大变。
孟奇面带焦虑地说道:“咱们这一去,前期的一切努力就付之东流了,主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赵彦目光冷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圣意已决,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他五指一用劲,掌中的令牌瞬间化为乌有……
房甲是大承朝的大将军,领着三万镇北军守在北部边陲。
北部的几个游牧民族一直不安分,近年来这胡咄葛族是越发的猖狂,屡次进犯承朝境地,前年竟联合东胡一起进犯承朝边境。
这胡咄葛族穷凶极恶,且善战,镇北军不敌,战事连连失利,一下子竟缺失了近万将士,无奈之下房将军只得向朝廷请求派兵支援。
第八十章 心怀鬼胎
朝廷的最佳人选有二,一是前年巢匪立了大功的年轻将领崔时泽,二是老将戴苜。
当所有都在揣测着圣意时,当今圣上却下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调令,派晟亲王的王世子赵彦领三万大军前去北境支援。
美其名曰是让他去前线历练。
可这晟亲王世子在外一直是放荡不羁,纨绔、不务正业的代名词。
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浪荡子去领兵支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历练,简直就是给人家送人头。
自接到谕旨之日起,整个晟王府都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晟王世子更是流连花丛,终日与香酒美人为伴。
竟有那反正是要去战场送死,能享受一日是一日的意思。
卓妍妍轻扶琶琵,一首流行的曲调在她指间行云流水。
一曲终止,她含情脉脉地看了不远处的伟岸男子一眼,轻轻放下琶琵,举步来到了赵彦身旁坐下来。
“世子爷,您来到我这别光顾着喝酒呀。”她一边劝说着,一边却拿起酒壶往男人杯中斟着酒。
赵彦对这翩然而至的美人儿毫不感兴趣,只是望着她问道:“怎么不弹了?”
“世子爷,你来了奴家这一个时辰,奴家也弹了一个时辰,手指头都麻了,你要是疼惜奴家,就让奴家歇会吧”。
说话间,她倾身无骨般向男人身上倚去。
岂料男人却一侧身躲了过去。
外间传言这个男人纨绔、浪荡,但恰恰是这个么个名声不怎么样的男人却是她们姐妹圈中的天菜。
这男人长相出类拨萃不说,举手投足间的那股从容和贵气是别人学不来的。
再加上出手阔绰,不知俘获了多少芳心。她卓妍妍亦然,从第一眼起她已经对这个男人芳心暗许。
奈何这男人却有严重的洁癖,虽频频出入青楼,却只听曲看艺,从不入幕。
他说,别人碰过的女人,他嫌脏。
可这烟花之地哪有什么清白女子,卓妍妍知道楼里的姐妹都在暗暗使劲,看谁能让这男人破例。
眼看这男人很快要领兵出征了,今日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卓妍妍偷偷看了一眼那加了料的酒水,心中暗暗起誓……她今日定要这男人成了自己的恩客。
赵彦哪知道身边的女人正心怀着鬼胎,他心怀不愤,借酒去愁自是一杯接一杯。
酒意正浓时,卓妍妍轻解罗衫凑到了他跟前。
赵彦见状,酒意虽上头眼底却依旧升起一丝厌恶之色,毫不留情地把贴上来的女人狠狠一推,转身踹开门走了出去。
“来人……来人啊……”
他冲着前方的空气大喊了两声,很快,两名劲装打扮的壮汉冲上来前。
“回府!”说完这话,赵彦脚下一软就往下倒去,一名侍卫慌忙上前险险把他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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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一进灶院,就被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给呛了一下。
看到小炉旁忙活的身影,她已经见惯不怪:“夫人,你又熬药了?”
“对”。许卫秋点点头,她对海棠慌称这是调养自己过敏体质的药,海棠多次说给她看火,都被她拒绝了。
见她守在那寸步不离,海棠不疑有它,转身忙活去了。
火烧得正旺,火光映在许卫秋脸上,热气烘得她双颊通红。
不再日晒雨淋,仅半年时光,她肌肤已经白皙了不少,整个人看上肤白貌美。
许卫秋是一个完全没有容貌焦虑的人,对自己容貌的变化没有丝毫在意,倒是海棠好几次都跟她提及,说她越来越好看了。
对于这样的赞美,许卫秋仅仅是一笑而过完全没当一回事。
她默默守在炉子旁,不时往炉子里添上一点柴火。
她今天要亲身试一试这药效,药还是先前的配方,为免出意外,她放的剂量不多。
药足足熬了两个时辰,她用湿巾包裹着砂锅的把手,从里头倒出一碗浓黑的药汁。
凑近一闻,这味道的确难闻得紧。
为免呕吐,她没有用晚膳,沐浴过后跟海棠交待了一句说自己今晚要早点睡让她别进来打扰。
之后她掩上门,进入屋内空腹喝下了碗墨黑的药汁。
没多久,药劲就上来了。
只觉得手脚软绵无力,于是她缓缓在榻上躺了下来。很快,她再也动弹不得,然而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想捏一下自己,看看痛感强不强烈,费了很大的劲,两指才移到了腿上,可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
在药物的作用之下,她已经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了,甚至连举手的动作也做不到。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放弃。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睡一觉,等待药效过去,于是乎,她缓缓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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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被侍卫扶下车驾,几人从正门入了王府,往世子寝房的方向而去,齐管事匆匆而至在中途把人拦截了下来。
他面带焦虑地说道:“世子爷你怎么才回来,王爷在花厅等候你多时了。”
一旁的侍卫扭头看了赵彦一眼,面带难色地说道:“齐管事,世子爷好像喝多了……”
听到两人的谈话,赵彦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两人,说道:“喝多?谁说我喝多了。我清醒着呢,齐伯,走吧,我去会会我爹去……”
说话间,人已转身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两名侍卫见他脚步还算稳,对视了一眼,举步默默跟在其后。
晟亲王果然在花厅等着,赵彦走进去喊了一声爹。
晟亲王回头,望着这个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儿子欲言又止,齐管事见状,识相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花厅剩下父子两人,晟亲王望着儿子质问道:“你去哪了?”
“儿子出去喝花酒了。”说罢,赵彦就打了个酒嗝。
晟亲王见状拧了拧眉,这要换往年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望着跟前自己唯一的骨肉,他长叹一声,问道:
“再过几天就是要去支援北境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第八十一章 占了便宜
站在跟前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他不由得唤了一声:“赵彦。”
半晌,赵彦才抬起头来,他望着跟前的男人,深藏心底的记忆蜂拥而至。
他眼角渐渐发红,不由得反问道:“准备什么?准备攻打东胡?爹,我娘不就是东胡人吗?”
晟亲王一听这话,握住拐杖的五指不由得收紧:“你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怎么没意义了?就因为我有外族血统,所以才会被人叫野种,如果不是为了隐瞒我有外族的血统,你至于要杀妻留子吗?”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结。
晟亲王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这尘封在他心底多年的往事,他以为当年儿子年纪尚小,早就忘了,没承想竟一直记恨在心。
他知道这儿子此刻若是清醒着,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晟亲王不由得质问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赵彦没再说话,只是红着眼瞪着他,就像瞪视着一名仇家。
晟亲王往后退了一步,他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现在我没法跟你谈,等你酒醒了再说。来人……”
齐管事听到喊声,领着外头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晟亲王冲着几人挥挥手:“世子他喝多了,扶回屋去吧……”
两名侍卫上前搀扶着赵彦出了花厅,正欲往右方走去,晟亲王却唤住了两人,他看了一眼已经不甚清醒的儿子,吩咐道:“把人带到东院去。”
侍卫得了令,转身把人搀着往东面而去……
晟亲王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想起了儿子的那句杀妻留子,胸膛剧烈咳嗽了几下,随即嘴中尝到了一丝腥臊味。
一旁的齐管家见他又咳血,赶紧上前搀扶着他:“殿下……”
晟亲王一摆手:“紧张什么,大惊小怪……”说罢轻轻拿手帕把嘴角的血迹试去……
行至卧房门外,赵彦一把推开身边的人:“滚开,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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