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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笑着调侃：“诶――大名鼎鼎的超级王牌也会紧张吗？”
牛岛若利笑着“嗯”了一声。
我松开牛岛若利，“但是抱歉若利，我不能和你交往。”
“为什么？”牛岛若利微微皱眉。
“唔，人鬼殊途？”
牛岛若利张嘴又要说我是精灵，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若利，等你老了我说不定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我总是要回去的。”
“……回去？去哪里？”
“NPC的大本营，不在这里。”
“……什么时候？”
我摇头，“不知道。”
其实我大概是有数的，按现在积分花的速度，最多到明年1月吧。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伸出手，“回去吧。”
我拉住他的手。
很快就到了周末，这次的外训因为零食的关系，坐上车后都吵吵闹闹的，鹫匠教练有些欣慰的笑了一下，被天童看见了。
“锻治，你笑的好像正在带孙子的爷爷，很慈祥呀。”
鹫匠教练缩回翘起的嘴角，“觉，下车跑过去。”
“诶――！？”天童往后缩了一下，“锻治你在开玩笑吗？？我们要去的可是东京！！”
鹫匠教练别过头不再搭理天童。
从宫城到东京坐大巴还是要花点时间的，刚开始还吵吵闹闹的，越往后倒头睡觉的人越多，牛岛若利也渐渐开始昏昏欲睡。
我拽了拽牛岛若利，“靠着我睡吧。”
牛岛若利有些犹豫。
“没关系。”
牛岛若利把头放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第15章 强制实体化解除了
到了体育馆开始日常的训练。
几组鱼跃做完，我给他们递水。刚把水递到牛岛手上，后脑勺突然遭到重击，把我砸了个趔趄。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从我头上弹到地下，但是其他人好像都看不见那个石头。
“怎么了？没事吧？”牛岛抓着我的肩膀扶了我一把。
“没事。”
我捏紧了拳头微笑转身，果然师傅站在不远处抛石头，看到我看见他了，他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连环发射了好几个石头。
他们看不见石头，但是这个东西是真的能砸到人的。
没办法，我只能把石头全部接下来。
“你有病？”小良从外面冲进来一脚把师傅踹翻在地。
师傅趴在地上说：“人家只是想看看小七有没有退步嘛――”
手上一使劲，石头全都变成粒子消失。
“呀――小七，你在干什么？表演杂技？”天童模仿着我刚才的动作蹿来蹿去，“没想到你还挺灵活啊！”
“噗――”五色工一个没忍住，喝进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对不起！！！”
白布贤二郎抹了一把脸，“五色，你想死吗？”
“真的很对不起！！！”五色连忙鞠躬。
“我脑子有点问题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想拉屎，水请你们自己去接。”回答完天童，我朝小良走过去，“走吧，出去。”
“她刚刚说了‘屎’对吧？若利君？”
牛岛若利眨了眨眼，“嗯。”
出了体育馆，小良解除了我身上的强制实体化，久违的飞起来的感觉，现在就是一个字，爽。
“那个劫持犯后面的的幕后黑手呢？我现在去做掉他。”师傅低头靠着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阳光以一个45°角的方向照在他脸上。
小良又把他踹倒在地，“你能不能别每次在小七面前强行凹造型装逼，恶心，哕――”小良吐完转头问我：“那人在哪？”
我打开地图，“还在宫城，等回去我自己找他就行，用不着三个人一起过去。”
小良咂舌，“好吧。”
“你们的任务都做完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儿大不由娘啊――”师傅坐在地上拍腿，仰天长啸：“有了媳妇忘了娘哟――”
“……村口的老太太吗你？”虽然早就习惯了师傅时不时的戏精模式，但是每次他开始演的时候还是很无语。
“留我一个孤寡老人哟――”
“吵死了！”小良把师傅的头踩到地上，“你忙你的吧，我们再到处晃晃。”
“OK。”
小良拎着师傅飞走了。
我变出一个分身，设置好它的参数和日常行程和口令。
进体育馆的时候，我看到两个衣服像是没熟的香蕉的人在铁网前。
这个配色，好像是井闼山学校的校服？
我离他们近了点。
“让我看看若利君在做什么样的艰苦训练。”佐久早往馆内瞧。
体育馆内。
天童捧着他带来的一包零食左跳又跳：“猜猜这多少钱？”
五色工震惊：“这么大一包绝对超过300日元了吧！？”
“哼哼。”天童扶着额头低笑，“是我亲手做的所以实际上是0日元！”
山形隼人感到不可思议：“真的吗！？”
我也惊了，天童居然还会自己做零食？人不可貌相啊。
再看看牛岛若利，他拿出布丁对白布说：“白布，促销打折的时候买的零食。”
白布依然对他竖起大拇指：“没问题的，算300日元以内。”
我怀疑就算牛岛若利带个火箭过来白布也还是会竖起大拇指对他说“没问题的，算300日元以内的零食”。
佐久早…佐久早看完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来，古森元也则是被惊得张大嘴。
“佐久早，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古森元也指着角落里的人。
“嗯。”
造出来的No.7700077二号此时正对着墙壁直行，我赶紧过去让她转了个身。
牛岛若利正在挖着布丁吃，眼前的空气却渐渐开始扭曲，原本黄色的布丁开始变红，慢慢蠕动，随着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红色的液体就像岩浆似的翻滚，溢出。
布丁渐渐变成人脸的样子，长着嘴一声声喊着“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放下布丁，对着人脸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刚放下布丁，一只干瘪枯黄的手突然出现，抓住牛岛若利的手腕。这只手上飞快长出绿色的藤蔓，藤蔓又结出一张张人脸，人脸上又长出手和脚，从藤蔓上跳下来哒哒哒的钻进牛岛若利的胳膊里。瞬间，牛岛若利胳膊的皮肤鼓起来，人脸长在他胳膊上齐声喊“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看了一会，一巴掌拍下去，人脸尖叫着消失。
进度条才往前进了一点，明明是这么掉san的场面。
我关上面板变小坐到牛岛若利肩上捏他的耳朵。
牛岛若利扭头，“变回来了吗？”
“是的哟。”
小七2号这时走了进来，步伐还是有点僵硬，像机器人。
牛岛若利看了看2号，又看了看我。
“这是怎么回事？”
“造出来的2号，负责我不在的时候的日常行动。才造出来有点僵硬，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2号走到牛岛若利身边站得笔直。
我拍了拍牛岛若利的肩膀，“若利，2号就拜托你了，它要是出bug了，你就拍它的脑袋。”
牛岛若利点头。
东京来都来了，看看研磨在干嘛。
在地图上确定了研磨的坐标，我往那边飞。
他们周末也要训练。
研磨正在给那个叫列夫的大高个托球，只是效果看上去不太好。
列夫每次冲得兴致勃勃，就是扣不到球。研磨看上去已经快累死了。
等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变成一只黑猫，当然，这次是正常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猫。
研磨靠着墙完全瘫倒在地。
我走到研磨面前，爪子糊住他的脸。
“嗯？”研磨把我的爪子扒下来，“是流川吗？”
我点头。
“啊，是上次上次那只受伤的猫！”山本猛虎蹲下来摸我背上的毛，“已经好了吗？”
我从山本猛虎手下跑出来跳到研磨身上。
研磨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嗯。”
黑尾铁朗戳我的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又来找研磨？”
我张嘴咬了一口黑尾的手，再瞪他一眼。
“黑尾桑，明明是你和研磨桑一起带它去的医院，但它好像不喜欢你啊。”
这个叫列夫的真的很会踩人雷点。
黑尾指着球场，“列夫，去练你的接球！”
训练完，研磨带着我去他们经常去的那家便利店。
“想吃什么？”
“没什么要吃的。”
研磨买了个苹果派，黑尾买了份便当坐在便利店门口吃。
“什么时候变回来的？”研磨边吃苹果派边问。
“刚变回来，白鸟泽今天在这边外训，我就顺便来看看你。”
我跳到黑尾腿上，“炸鱼块，让我吃一个。”
黑尾犹豫了一下，“用手喂？”
“我又不是真的猫当然是用筷子。”
“好吧。”
黑尾夹了个炸鱼块给我，我张大嘴一口咬住。
黑尾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完消息突然站起来，“研磨！我们买的服装到了！”
研磨露出嫌弃的表情，“啊，到了啊……”
“什么？”
黑尾邪魅一笑，“我们即将要在文化祭上办的执事咖啡厅。”
“执事咖啡厅？很帅嘛。”
“哈哈，是吧？”黑尾三两下吃完便当着急忙慌的走了，走之前丢下一句：“就在这周三，流川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给你打8折。”
我举起爪子，“我会来的。”
研磨更嫌弃了，“还是别了。”
研磨的劝阻当然不能阻止我看热闹的步伐，星期三我一定会来看的。
回到体育馆的时候，我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吵吵闹闹的。
我只能听见几句“快住手啊！”“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吧！”“还是赶紧叫医生！”
我飞起来看，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牛岛若利和2号，2号像是羊癫疯发作正在疯狂抽搐，嘴里还说着：“参数加载中……加载失败，再次加载……”
而牛岛若利则是抓着2号的肩膀像我走之前说的那样，拍2号的后脑勺，边拍边说：“我这是在修理。”
五色工挡在牛岛若利面前高声喊道：“我相信牛岛前辈！你们不要阻止他！”毕竟流川前辈是异世界的物种，牛岛前辈这么肯定一定他的原因！他们都拥有这个共同的秘密，所以他现在一定要守护住牛岛前辈！
白布贤二郎没说话，但也护住牛岛若利阻止其他人。
赖建英太朝牛岛若利伸出手，被五色工拦下来，“不，这肯定要送去医院吧！五色，你让开！”
“太残忍了！！！呜呜呜，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一个候补队员捂着脸从人群里跑出来。
“快，还是快叫教练来！不然牛岛前辈是不会停下来的！！”
“有趣！太有趣了！”天童笑得猖狂。
总之整个场面看上去非常混乱。
我下去捂住2号的嘴，框框给它两拳，它终于停止抽搐。
牛岛若利松开2号站起来，“修好了。”
我调整了一下2号的参数，它才跟着牛岛站起来。
“流川人呢？”闻讯赶来的鹫匠教练背着手站在门口。
“教练，我在这。”2号举起手走出去。
鹫匠教练怒吼：“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再闹明天就给我从这里跑回去！！！”
第16章 音驹的文化祭
跑回去只是嘴上说说，鹫匠教练当然没让他们真的从东京跑回白鸟泽。
只是自主行动的分身确实bug很多，坐在车上还动不动抽搐一下，牛岛若利好几次都被二号突如其来的抽搐吓醒，进度条居然还往前走了一点。这打消了我原本想让二回炉重造的想法。
力量回来了，回到宫城，做好准备，我顺着定位器找到那个耳机对面的男人，他姓本堂，是个心理咨询师，但是心理变态，趁着职务之便，经常靠着各种方法引诱病人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自己却从来没被查到过。
外面正下着暴雨，雨点哗啦啦地砸在玻璃上，狂风也呼啸着，像猛兽在嘶吼，本堂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时间也不早了，本堂关掉电视准备回房间睡觉。
本堂按下关机键，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还没等本堂站起来，屏幕倏地亮了，五彩的块状条形伴随着高频的“滴――――”
怎么回事，下雨导致信号不好吗？
本堂皱眉，他又按了一下关机键。
屏幕又变成黑白的雪花屏，“滴――”声也变成晟。
“可恶，这电视怎么回事？”本堂从沙发上起来，准备直接拔掉电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走近电视的雪花屏看着越像女人尖叫的脸，声音也是，晟里仔细听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越走近本堂越觉得这不是错觉。
“本――堂――！！！”
一声尖啸，女人的脸越来越清晰，她挣扎着要从电视里钻出来。
本堂吓得跌坐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晚饭时喝的几杯酒也被吓醒了。
眼看着一节青白的胳膊已经从电视里伸出来，本堂浑身发抖，想站起来，但是腿太软，根本站不起来。
本堂脚蹬着地挪到沙发边上，扶着沙发站起来。
女人已经钻出半个身体，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唯独露出一张鲜红的大嘴，嘴角一直延伸到脸上，被头发挡住。
“嘻嘻嘻嘻嘻嘻嘻――”
“本堂――”
女鬼的尖笑传到耳朵里，本堂觉得头都要炸开，随着她说话，嘴唇一张一合，本堂看见她嘴里的尖牙。
“不要过来！！！”本堂抓起沙发角落的酒瓶朝女鬼胡扔一通，扔完他不敢回头看，赶紧跑到门口想逃出去，但门怎么都打不开，眼看着女鬼全身都要钻出来。
本堂跑进厨房把门关上，又把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都堆到门口抵住门。
房间的灯此时也闪闪灭灭。
本堂贴在厨房门后，握紧手里的刀。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本堂屏住呼吸，心跳得越来越快，冷汗把刀柄全都打湿，他几乎都要握不住。
脚步在门口停下来。
本堂的心脏几乎都要钻出身体，但她只是停留了一会，又走远了。
本堂长舒一口气。
“发现你啦！哈哈哈！”儿童欢乐的笑声从窗户外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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