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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若有所思：“或许这些内容只存在你的游戏之中。”
姜若瓷的游戏本就特殊，因为他的存在，她所看到的游戏内容，或许和别的玩家并不一样。
“有道理。”姜若瓷点头，又详细地将故人游上中下三个场景和容昭对了一遍，最后感叹，“这个游戏什么都好，就是总有一些bug，每次体验完，它都说给我奖励，但我什么都找不到。”
容昭：“……我知道奖励在哪里。”
“你知道？”姜若瓷惊讶。
容昭在上次心上人的亲亲时，就已经知道了奖励的设定。他问她：“都有什么奖励？”
姜若瓷开始回忆：“燕山那次，永嘉获得了萌宠。长安街那次，永嘉获得了心上人的亲亲。今天这次，永嘉得到了万民的祈愿。”
“萌宠。”容昭伸手，指向在角落里睡得流哈喇子的三世。
姜若瓷怔了好一会儿，才骤然反应过来，“它……它不是你捡的流浪小狗吗？”
“你说你在游戏里见过一只银色孤狼，三世就是那只狼，只是它这辈子变成了狗。”
姜若瓷惊讶地睁大眼：“你不会认错？”
“不会。”容昭说，“它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连脾气都一样。”
“原来奖励是在现实发放的？”姜若瓷震惊极了，她急忙追问：“那心上人的亲亲呢？”
容昭沉默了。
见他欲言又止，姜若瓷很着急：“你快说呀。”
容昭：“……你亲过我，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
“嗯？”姜若瓷想不起来。
容昭只好帮她回忆：“你说我好看，就亲了我，但第二天你不记得了。”
姜若瓷猛然想起了她从前做过的那个羞耻的梦，哦不，那也许不是个梦，那个亲亲真的发生过！
她震惊地捂住嘴：“原来我喝醉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容昭点头，顿了顿，他忽然幽幽地看向她：“你那次不是断片了吗？”
姜若瓷：“……”
她心虚地朝四周看去，清了清嗓子，说：“那不重要，那不重要哈哈。”
容昭眼睛眯了眯，一眨不眨盯着她。
姜若瓷心更虚了，怎么就不小心说漏了嘴呢。她努力转移话题：“那第三个奖励呢？你有收到什么万民的祈愿吗？”
容昭看着她，摇头。
“这个没有也正常，毕竟萌宠和亲亲都是能看到的，但祈愿这种虚幻的东西是看不见的，或许你已经收到了。”
容昭点头，还是盯着她。
姜若瓷心虚极了，她抬手挡住容昭直勾勾的视线，干巴巴说：“这可真神奇呀。”
“姜若瓷。”容昭伸出手指，将她的手从眼前拨开，“你为什么骗我？”
姜若瓷视线飘忽，不说话，也不和他对视。
容昭只好伸手，将她的脸颊捧住，直直对着自己：“不许沉默。”
姜若瓷：“……”
他怎么非要问个究竟。
“因为我害羞。”她只好生无可恋地告诉他。
容昭：“……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害羞，那晚不是他先亲的她吗？
姜若瓷幽幽说：“那晚上我扒了你的衣服。”
“哦。”容昭懂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他当时还以为她不愿意他为她负责，原来是他想错了。
见他笑起来，姜若瓷觉得自己有些憋屈，她闷声闷气地看着他，忽然也想起了一件事，“诶？心上人的亲亲怎么就是我亲你呢？”
她使坏一样看着他：“不是吧容昭，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心上人了？你喜欢我这么久了吗？”
容昭笑着点头：“嗯，我惦记你很久了。”
他没在意她的揶揄，竟然爽快地承认了。姜若瓷忍住要上扬的唇角：“……哦。”
容昭还在捧着她的脸，笑着笑着，他忽然凑近她，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
姜若瓷脸一红：“……你干嘛。”
“亲我的心上人。”他再次低头，吻上了她。
……
姜若瓷最近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一周之后，收购海研那些复杂繁琐的手续终于过完，签完最后一份协议，海研彻彻底底地属于了姜若瓷。
得到海研的第一天，姜若瓷挽着容昭，来到了海研办公大楼。
她站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中，从明亮的落地窗往外俯视。
容昭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春风得意的背影，唇梢轻轻上扬。
“容昭，我可真棒。”她赏了半天风景，回头对着容昭没头没脑地夸起自己。
“你超厉害。”容昭忍着笑，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个大拇指就跟哄小孩一样，但姜若瓷十分受用，她嬉皮笑脸地坐在容昭身边，和他说起她未来对海研的规划。
她侃侃而谈，似乎早就对海研未来的发展构思许久，容昭歪头听她说，也不觉得烦，只觉得眼前的姜若瓷很有活力，像是会发光一样。
“……这就是我想要海研成为的模样，你觉得怎么样？”一口气说完，姜若瓷等着他点评。
容昭虽然不懂公司经营，但莫名觉得姜若瓷说的都很厉害，便认真点头：“很棒。”
姜若瓷笑起来。她的笑容很好看，眼睛弯弯的，睫毛眨呀眨，嘴巴里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可爱又迷人。
容昭的唇角也止不住上扬。
“不过在进行我这一切计划之前，我要先办一件重要的事。”姜若瓷靠着容昭，轻轻晃着脚尖。
“什么事？”
“我要给海研改名字。”姜若瓷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要把‘海’字踢出去。”
海研是由宋心研一手创建的，她对姜海感情深厚，便将公司的名称用两个人的名字命名。但现在，姜若瓷看到海研的“海”字无比刺眼，她必须要将姜海的名字除去，还宋心研一个清净。
容昭自然是举双手赞同：“干得漂亮。”
姜若瓷愉快一笑，当即就叫来杨叔，敲定了这件事情。
至于新名字，姜若瓷略一思忖，定下了“研心”二字。
从这一刻开始，海研不再存在。姜若瓷像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使命，她抱着容昭，笑着想——真好，这样愉悦的时光，有容昭和她一起分享。
第66章
狭小的公寓里，堆满了凌乱的包裹。
李智阙坐在包裹中间，脸埋在膝盖上，双手揪着脑后的乱发。
今天他们搬家了。海研之前负债运营，欠了大笔款项，姜海为了补剩下的窟窿，将他们之前住的公寓卖了。这间小公寓是他们新租的，狭窄又破旧，他坐在其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和李宛芸过的那段艰难的日子。
这一切的变故太大，姜海不敢见他们母子，已经连续几天不回家，就连今天搬家，他也没有露面。
李智阙和李宛芸两人搬完这些东西，已经筋疲力尽。他一人坐在混乱的包裹中间喘息，李宛芸没有休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给他做午饭。
狭小的厨房里传来切菜声，锅里的油已经热起来，飘出一阵阵刺鼻的油烟。
李智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犹豫许久，拨出去一个电话。但电话并没有接通，冷硬的电子音提醒他对方正在忙。
他已经给何晶晶打过很多次电话了，最近几次都是这样打不通，他大概是连手机号都被何晶晶拉黑了。
看来何晶晶那边是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李智阙耷拉着头，手指翻动着手机，无意识点开了财经新闻。
今日新闻头条的标题跃入他的眼中：【姜若瓷收购第一步，海研变研心！】
这标题很有噱头，李智阙颤抖着手指，将整条新闻看完。
姜海被除名，海研不再存在，他看得透不过气来，心口像被刀子割一样生疼。
厨房里的切菜声还在继续，李宛芸打开了油烟机，老旧的油烟机没有多大的用处，吸不了多少油烟，还发出轰隆隆的刺耳声。
李宛芸终于也受够了，她用力拍在油烟机上，轰隆隆的噪音终于没了，但油烟机也彻底没用了。
李智阙听到声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厨房，“妈，你没事吧？”
李宛芸面无表情地看着完全坏掉的油烟机，哑声说：“没事。”
她这几日总生病，嗓子接连肿了几天，咽口水都疼，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
李智阙上前将火关掉，他看着李宛芸骨瘦如柴的身体，喉咙一下子哽咽起来。
他原本想让李宛芸后半辈子享清福的，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妈，对不起。”他抖声说。
“你对不起什么？”李宛芸的视线迟缓地落在他的身上。
“是我……是我将海研搞砸的，是我能力不够……”李智阙艰难地开口。家里的境况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这几日他的内心备受煎熬，无比愧疚，姜海那样信任他，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但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现在不仅姜海一无所有，连李宛芸都要被他拖累。
李智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他缩着脑袋站在李宛芸身边，青色的胡茬爬满他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像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妈，”李智阙畏缩地抬头看着李宛芸，“我是不是个废物？”
他的模样，狠狠刺痛了李宛芸的心。她的眼眶骤然发红，手中的菜刀脱力，叮当一声坠在地上。
李宛芸伸手，狠狠抓住李智阙的胳膊，嘶哑说：“不，你不是废物，妈才是废物！”
……
庭院绿草如茵，洒水机在半空转圈，晶莹的水珠跳跃着落在地上。三世吐着舌头，追逐着旋转的洒水机，跑得十分欢快。
别墅里，明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到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安静的午后，两人正吻得如胶似漆。
空气像是被刷上了一层质地浓稠的液体，白茫茫，又朦胧。
“停停停……”沙发上的人终于受不住，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没过半秒，她的唇再次被夺了过去。
“唔……不要了不要了……”姜若瓷用力推搡起容昭，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空间。
容昭很是不满地俯视着她，他还要再次贴过来，姜若瓷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要控制你自己！”
她拦着他，另一只手将滑落肩头的衣领拉上去。
脖颈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红着脸蹭去他的痕迹，将衣领拢得严严实实。
容昭看着那密不透风的领口，咬着牙，低低笑了一声。
“我就亲一下，不会做别的。”他哄着她。
“不行不行不行。”姜若瓷红着脸摇头，“你别忘了你的红痕，你控制不住怎么办？”
趁着这个间隙，她从容昭怀里跳下来，飞速远离了他。
她急促呼吸着，站在一旁缓了半天，才软绵绵坐在地毯上。
容昭欲求不满地盯着她。
姜若瓷又默默往后退了半米。
刚才太上头了，差点她也忍不住……
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现在青天白日的，还在沙发上，她实在是害羞。
纯情的姜若瓷坐在地毯上，揉着滚烫的脸颊，悄悄瞄了一眼容昭，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容昭很无奈。
他很想继续和她亲近，她软软的，香香的，比他臂上的红痕还要令他失控。
现在的他有时候都分不清，他这样想亲近她，到底是红痕在作祟，还是他自己本身想要。
或许红痕一直在为他背锅。
容昭磨着牙笑了一下，很想将她再拉到怀里厮磨一通，但看到她绯红的一张脸，他还是克制了一下。
算了，不能吓到她。
姜若瓷可是个胆小鬼。
于是容昭起身，慢悠悠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来一瓶冰水仰头喝下。
冰凉的冷水入喉，红痕的火很快熄灭，但他还是热燥燥的，他忍了下来，来到姜若瓷面前，将她从地毯上拉起：“地上凉。”
“哦。”她的脸色还红红的。
容昭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上去洗个脸吧，下午你还要去公司。”
“嗯。”姜若瓷抿唇笑起来，也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她在他耳边小声说，“晚上等我回家。”
说完这句话，她逃也似地转身上楼。
容昭站在原地，挠了挠耳边酥麻的痒意——等她回家……等她回家她要干什么？
……
姜若瓷收拾好，要去一趟研心，但她今天不打算带着容昭。
容昭十分不满。
“不行，你今天要休息。”姜若瓷拿出手机，找到《君御》。
研心刚刚被收购，这几日她其实一直很忙，两人谈个恋爱都是忙里偷闲谈的，她忙的时候，容昭一直陪着她，因此他又好几日没有回到游戏了。
姜若瓷不放心他的身体，“下午你就在游戏里好好休息休息，我这边都步入正轨啦，你不用总不放心我。”
她软绵绵地劝他，甚至又开始撒娇：“好不好嘛，容昭~”
容昭：“……好。”
他不得不同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晚上早点回家。”
“我记得我记得，我一定会早回家的。”姜若瓷抿唇一笑，脸色变得有点红。
她将手机放在容昭面前晃了晃：“那我登录啦。”
容昭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游戏登上，他从眼前消失，红衣的永嘉站在了她的屏幕之中。
姜若瓷用指尖点进小地图。
她这几日做过功课，得知君御里有很多风景非常浪漫，所以今天她打算让容昭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欣赏一下那些浪漫又漂亮的风景。
很快，她操纵着容昭，进入了游戏里最有名的风景打卡地。
画面一转，一副山水风景图在她的眼前缓缓打开。
不愧是最负盛名的风景打卡地，进去的一瞬，姜若瓷发出一声惊叹。
这里太漂亮了，青山绿水，白云如缎，碧色的溪流从峰峦之巅蜿蜒流下，在一片桃花谷中汇聚成一汪清潭。
桃花谷中种满桃花，桃花开得正艳，或白或粉，扑簌簌从空中落下。
姜若瓷操纵着永嘉，让他坐在清潭前的绿草地上。草地上已经铺满桃花花瓣，厚厚的一层，坐上去肯定软绵绵的。
永嘉身姿如玉，坐在花色之中，成为了这副山水风景图中最夺目的存在。
姜若瓷笑眯眯欣赏着，不久，接她去公司的司机就到了。
她恋恋不舍地举起手机在永嘉脸上亲了一口，便收起手机，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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