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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被偏执反派读心后——云间竹雨【完结】

时间:2023-08-14 11:39:52  作者:云间竹雨【完结】
  薛忱侧首,冷淡应了声。
  天上掉馅饼是会把人砸晕的。
  比如昭瓷现在的状态,狗胆横生。
  平时她是万万干不出这事。
  可眼下,瞧着大反派眼底隐隐的乌青、略显苍白的面庞和那惹眼动人的红痣,昭瓷清了清嗓子,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认真叮嘱:“年纪轻轻的,要注重睡眠。”
  大反派垂了眼,眸中潋滟生光,像是艳阳底下清澈平静的湖泊。
  他沉沉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昭瓷大脑又空白,习惯性地开了口,一本正经道:“需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第008章
  朔风凛凛,房内炭火颤颤巍巍。
  咚咚咚——
  夺命般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床上躺着的少女被逼无奈睁眼。
  她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又一伸懒腰,赶在下次敲门声响起前,慢吞吞地下了床,眼里困出泪花。
  谁会大清早地来找她?
  昭瓷飞速梳洗,伸手开门。
  估计不会是大反派。
  昨日她乱说话后,大反派那震惊混杂无语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丢人事干多了,也不在乎那一两件。
  只要薛忱不想砍她脑袋,她就当无事发生。
  可能是叶府送早膳的侍女吧。
  之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嘎吱一声,门开了。
  外头是熙攘的人群与攒动的人头。
  他们目光齐刷刷向昭瓷投来。
  原先挂在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门都成了烫手山芋。
  昭瓷只恨自己生了这双手。
  进退两难。
  “昭姑娘。”站在最前边的叶夫人温和一笑,率先开口。
  她手轻轻一挥,立刻有数名下人抬着几个木匣上前,打开了冲她展现里面的东西。
  “昨日让姑娘受惊,是妾身,乃至全叶府的大过。”叶夫人语调平稳,又冲昭瓷抱歉一笑,“所以妾身特地大早来同姑娘赔罪。”
  敞开的木匣里,满当当的全是各类小食,香气扑鼻而来。
  昨日她在桌上吃的那碟糕点,装了最最多,足有一匣子。
  得了眼神的下人,扛着数个匣子往里走,“啪”地将东西放在木桌上。
  垂首而退,从头到尾没有多看房内一眼。
  昭瓷行了个礼,方想开口道谢,却被蓦地打断。
  “其实我今日来,还想和昭姑娘聊聊天。”叶夫人举起帕子,黯然神伤,“昨日的事实在让妾身内心恐慌,身边又没个体己人。瞧姑娘面善,这才……”
  她像是笃定昭瓷定会答应似的,带着一众的侍女就要往里边走去。
  昭瓷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进去不得把房都塞满?
  “恐怕不太方便。”昭瓷努力用瘦弱的身躯将门挡住,绞尽脑汁,“我今日有事。”
  叶夫人穷追不舍:“什么事呢?”
  “身体不适的话,叶府刚好有郎中。”叶夫人微笑。
  她似是铁了心的要同昭瓷说话。
  内心飞快奔过数个理由,似乎统统不能将叶夫人隔绝在外。
  昭瓷沉默刹那,一本正经胡诌:“我等会得去找大……薛公子。”
  “那太好了。”叶夫人展眉,笑着握住她的手,“妾身送姑娘过去,刚巧再同薛公子赔个不是。”
  /
  薛忱惯来喜欢早起。
  敲门声响起时,他正在练字。
  各式杂乱的心声涌入脑海。
  其中数那道熟悉且连续的“救命呜呜呜”最为吵闹。
  薛忱蹙眉,放了笔,起身开门。
  青绿色衣裙的姑娘夹在蜂拥的人群间,面无波澜,显得分外淡定,像是见惯了这等大场面。
  【社恐绝望,今天也很想亖呢。】
  【为什么我就不能勇敢且直接地告诉她,我不想聊啊?】
  【救命呜呜呜,大反派十之八九得把我撵出来。那我不会真要和她和她众多的侍女谈心吧?】
  “薛公子。”叶夫人行礼,抢先开口,“昭姑娘说她有事找你。”
  薛忱看眼昭瓷,挑眉:“什么事?”
  昭瓷分外淡定:“就之前我们说好的。”
  眼睛都快对薛忱眨瞎了。
  两相比较,她当然更愿意和薛忱待一起。
  起码大反派不是完全陌生的。
  而且……
  聚众谈话比人头落地还可怕。
  薛忱不易察觉地弯了下眉眼,故意道:“我们什么也没说好。”
  叶夫人搀起昭瓷的胳膊,轻笑:“妾身就说了,姑娘应当是记错了。”
  昭瓷面颊上终于浮现出明显如丧考妣的神情。
  内心“啪”地一下就安静了。
  她宛若行尸走肉般僵硬着身体,被叶夫人往回拖。
  叶夫人还在乐呵呵道:“妾身今日无事,能和昭姑娘说一天的体己话。”
  昭瓷:“……”
  哈哈。
  “等等。”沉稳悦耳的声音骤然响起。
  是大反派。
  “我突然想起,今日确实有叫她过来。”薛忱淡淡道。
  他没说是什么事,叶夫人也没敢像先前那样问。
  她松开手,讷讷道:“这样啊,那可真不巧。”
  胳膊上力道一松,昭瓷立刻犹如脱缰野马般飞到薛忱身边,双眸亮晶晶的。
  送走那堆人后,薛忱合了门,刚回头,就见昭瓷猛然鞠躬九十度。
  “感恩的心。”昭瓷又飞速抬头,乌发有些散乱,衬得脸颊肌肤愈发白皙。
  她背着手,认认真真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你坐那。”薛忱指着中间空荡的木椅道。
  昭瓷乖巧落座,双手安分放在膝盖。
  等了半晌,薛忱都没再说话。
  阳光入内,明晃澄澈地落在少年身上,柔和了周身轮廓。
  他垂着眸练字,背脊挺直,浓密乌睫半遮半掩住那颗红痣,气质清冷如玉。
  无事可干,又不好打扰人家。
  昭瓷坐着发了会呆,后悔自己当初为了省钱,没多买份便携式的《百植谱》。
  懊恼着懊恼着,她又开始纠结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还有明天要穿什么衣服,会不会下雨。
  啪。
  沉甸厚重的书落在她面前那张桌子上,笔纸俱全。
  书封赫然三个大字:百植谱。
  “安静点。”薛忱手压回纸上,头都不抬。
  她明明很安静啊。
  昭瓷困惑眨眼,但还是点点头,手模仿拉拉链的动作在嘴上划过。
  怀里的小白花还安静躺着。
  昭瓷拿过纸笔,想先将记忆里的植物绘一遍,再对着书看正确与否。
  一时间,屋内只余春蚕食叶般的沙沙声。
  昭瓷再未出声,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
  另旁坐着的少年却不那么专注。
  他数次停笔,蹙眉,难以忍受般地深呼吸。
  【昭瓷,要记住啊。怎么会记不住呢?】
  【作者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写什么,这前后语句顺吗?】
  【好饿,坚持住,学习就是你的精神食粮!】
  【呜呜呜,我是废物,我的脑袋原本就这么空的吗?】
  【嘿嘿,我就说了,我果然还是个小天才,这种花草都记得对。】
  “昭瓷。”薛忱“啪”地放了笔,忍无可忍开口。
第009章
  明亮的阳光漫洒,空中光尘点点。
  少女懵懵懂懂回了头,乌发迤逦,飘着的发带悠哉转过圈。
  她的面颊是近乎透明的莹白,脖颈纤长,鼻翼小巧,精致的眉眼于尾部扯出圆润的弧度。
  少女极轻地放了笔,抿抿唇,像是想说什么。又骤然闭嘴,垂首,安安静静等旁人先开口。
  好像相处的大半时候,他都读不到昭瓷的想法。
  墨点于纸面晕开,薛忱将笔搭回架上,指尖轻叩桌面,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内心活动挺丰富的啊。”
  昭瓷猛地撩起眼皮。
  她刚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愣了下,才抬手摸摸自己的面庞与唇角。
  从前她确实想什么都会在脸上浮现,还以为患病的数年里这个习惯早改过来了呢。
  薛忱饶有趣味望向她,一言不发。
  这样的目光让昭瓷过分不自在。
  都过去这么小段时间,她书目录都默了大半,叶夫人应当也走了。
  昭瓷将书笔收好,递还给薛忱,用过的纸张则堆叠整齐揣入怀中。
  “谢谢啊。”她认认真真说,“拿你当挡箭牌,实在对不起。我不继续叨扰你啦,现在就走。”
  薛忱应当是看出她的意图,所以进屋才没问她找他做什么。
  昭瓷起身,理齐衣摆,将拉开的椅子推回原位。
  她步履轻快地迈向门口,暂且忽视那道趣味盎然的目光。
  门开了。
  密布的人头转向她,齐齐投来视线。
  昭瓷面无表情,“刷”地将门合上。
  “那个……我还可以在你这待会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薛忱撑着脑袋,指尖轻点面颊,好整以暇地投来目光。
  他笑了下,爽快道:“可以啊。”
  于是又回到先前的状态。
  只是薛忱没把书给她,她也不好意思找人要。
  昭瓷在心里从一数到一千,发了会呆,又反复玩起自己的手指。
  实在太无聊了。
  困意突袭,她实在没忍住,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里泛起泪花,干脆趴在桌上就着手臂而睡。
  薛忱抬眸,又平静收回目光。
  昭瓷又做了那个噩梦。
  一样的场景,她穿着一样的红衣,与破庙里女骷髅的衣服一模一样。
  只是这回,她被人掐着脖子往水里摁。
  五指紧如铁箍。
  昭瓷瞪大双眼,四肢无助地挣扎,濒临窒息。
  但那人像是算得刚刚好。
  在她意识岌岌可危之时,又松手,将她扯出水面。没等她换几口气,又将她摁回水底。
  如此反复。
  出水面的刹那,昭瓷甚至不敢接着呼吸。
  她被人蛮横地转过脑袋,对上那张惨白的骷髅脸。
  破旧的红衣随风飘荡,女骷髅半边脸上将掉未掉地挂着焦黑的面皮。
  她在哭着,嗓音沙哑:“帮帮我。”
  五指却骤然收紧。
  昭瓷能清晰又绝望地慢慢感受着骨骼的寸寸断裂。
  倏忽间,空中骤降细雨,丁点腐蚀这整个世界。
  “昭瓷,醒醒。”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
  像根绳索般牵扯住她。
  昭瓷猛地睁眼。
  先不自觉屏息,又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着,半晌没回过神。
  薛忱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一动,银光散去。
  “你的口水快把我这淹了。”他平静道。
  闻言,昭瓷几乎立时抬手摸了唇角,干干的。
  薛忱弯了眼:“骗你的。”
  昭瓷垂手,同样语气平静:“哦。”
  【啊啊啊,我要彻底疯狂了!看我左勾拳右勾拳,扫堂腿回旋踢,揍得你只敢上树窜逃!】
  “再告诉你个秘密。”薛忱唇边笑意加深,“离开十米就会死,也是骗你的。”
  昭瓷:“……”
  她微笑:“你开心就好。”
  【不揍你一顿,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红。】
  【我打得过你的那天,就是你抱头痛哭之日!】
  【等等,我的表情管理,表情管理!】
  薛忱手握拳,挡起没忍住上翘的唇角。
  “你梦见那个女骷髅了?”他放下手,淡问。
  昭瓷点头,不好奇他怎么知道的。
  “你被她缠上了。”薛忱可能心情不错,弯着眉眼,笑吟吟地主动解释:“她死时怀揣不甘,如今已经是鬼了。怨念不除,便永生不灭。”
  “你的梦是她死时的经历。她的本体不存在了,没法占据你的身体,只能缠上你。”他补充道。
  女鬼的本体,应当就是被薛忱捏碎的那具骷髅。
  昭瓷顺带着想起在青云宗时和骷髅碎裂时,见到的相同黑雾。
  十之八九,都和锁魂坛有关。
  “那被女鬼缠上会死吗?”昭瓷认真发问。
  “不会。”薛忱笑了笑。
  如果只是被女鬼缠上,当然不会。
  昭瓷点点头,不说话了。
  女鬼为什么缠上她也很好理解。
  当时就她和薛忱,不缠她,难道缠薛忱吗?
  她要是女鬼,也没这个胆。
  “外边没人了。”薛忱漫不经心道。
  昭瓷领会到他的意思,立刻起身告辞。
  推回椅子,推开房门,动作自然而迅速。
  突然间,合得剩条缝的门又大敞。
  乌黑的脑袋从旁探出半个,浅白的发带一晃一晃。
  “忘记说再见啦,不礼貌。”昭瓷吐吐舌头,眉眼弯如月牙,“再见啦。”
  薛忱挑了下眉:“再见。”
  昭瓷确信自己走得是正确方向。
  但绕着绕着,又不晓得去了哪。
  “哈,我就知道。”轻蔑的冷笑。
  是叶夫人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还念着那个贱人!”她恶狠狠道,“背信弃主的东西!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场景似曾相识。
  昭瓷沉思,吸取教训拔腿就跑。
  “夫、夫人,不是这样的,您听奴婢解释。”
  惶恐颤抖的声音响起,伴着重重几次的叩头声。
  昭瓷又顿住脚步。
  她认得这声音的主人。
  是那每日给她送膳食、准备新衣,说话总格外温柔的漂亮姐姐,还会和她笑着打招呼。
  略一思索,昭瓷叹着气小心靠近。
  她不动声色藏于树后,放轻呼吸,透过树缝观察那聚集的一片人。
  纤弱的姑娘身形颤抖,伤痕累累,被几名大汉按在地上。另有人高举宽厚的木板,毫不留情落下。
  啪。
  昭瓷闭眼,猛地转头。
  侍女狰狞神情取悦了叶夫人。
  她心情颇佳地轻笑,目光落在树旁浅绿色的衣角时,却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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