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赶紧去给我找件长点儿的短袖。”
“有必要?”陈聿似乎笑了声,“反正都要脱。”
“赶紧!”安弥提高嗓门儿。
陈聿毫不收敛的笑声传进来,而后是他低沉带笑的声音:
“等着。”
过了大约两分钟,陈聿在外面敲了两下门,“开门。”
安弥只拉开一条缝,将手伸出去。
陈聿看着她伸出来的细白胳膊,薄唇微勾,过了几秒才把衣服放她手里。
安弥把衣服拿进去穿上。
这件衣服说长也不长,只刚刚好能遮住腿根。
安弥照了照镜子,确保不至于动一下就会走光才出了浴室。
她把头发也一起洗了,此时半干的长发垂在她胸前,遮住了某.处.隐.秘.部.位,但光是她那笔直修长又匀停的双腿就已足够诱惑。
彼时坐在床上大喇喇敞着双腿的陈聿看到她出来,目光顷刻落在了她双腿上,那眼神,要多放荡有多放荡,浑得不行。
安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然而就他扫过来的这一眼,她脸红了个透。
“过来。”陈聿哑声开口,视线上移,将她脸上的红晕尽收眼底。
对上他视线,安弥没法再迈开腿,绷着颈线停下脚步。
陈聿也不催她,就把她看着,然后半勾唇在那儿笑。
安弥真受不了他这透着欲气的笑跟浮着谑色的目光,索性闭上眼把脸侧在了一旁。
接着,她听见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还有某个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得,我过来。”
下一秒,耳边传来脚步声。
闭上眼的安弥能清晰地听出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能清晰听见自己的随着那脚步声而加重的心跳。
当脚步声在她跟前停下时,房间里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都怀疑,陈聿会不会听见那因他而失控的心跳。
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里存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因为陈聿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将她横抱了起来。
再一次被他抱着放到床上,安弥比之前要紧张许多。
陈聿当然看出来了她的紧张,但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他径自低头去吻她。
唇瓣相贴的那一秒,安弥浑身颤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睁开又赶紧闭上,但还是看到了陈聿吻她时眉眼沾染情.欲的模样,之后那画面一直浮在她脑海里,所以即便闭着眼,她也有种在看着他吻自己的感觉,刺激又涩情,一瞬,春一潮一汹涌而出。
在她唇间停留片刻后,陈聿湿.热的双唇辗转至她颈侧。
第一次被亲吻这里,安弥感觉异常强烈,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将脸侧到了另一边,颈线高高绷起,有些难以承受地暗暗扭动着身子。
然而,她这般反应换来的是陈聿更重的吻。
在她颈间留下不少吻痕后,陈聿伸手去撩她衣服。
“等等!”像忽然想到什么,安弥猛地睁开一直闭着的眼,抬手压住陈聿撩她衣服的那只手臂。
“怎么?”陈聿掀起眼皮看向她,“不干了?”
不是。
她本来想问,他买没买套,但好像不用问了,刚刚睁开眼时她瞟到了床上一个绿色的方盒。
这会儿,她转过头定睛看向那个绿盒,在确定那就一盒套后,她舌尖在牙齿上扫一圈,目光落回陈聿身上。
“这玩意你跟睡衣一起买的?”她问。
“在那之前就买了,”说着,他还挺得意的补充道,“我这个人,目光比较长远。”
“认识我之前就买了?”
这话,安弥咬着牙问的。
“没长远到那个地步,”他上来一些,用鼻尖刮了下她的脸,“猜猜,我什么时候买的。”
“我上回来你这儿的第二天?”
陈聿摇头,“第三天。”
“为什么是第三天?”
“因为第一天晚上我没睡,在写歌,第二天晚上才梦到你跟我穿着同一款睡衣,睡在同一张床上,干着我们现在正在干的事,所以第三天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这玩意儿。”
安弥:“……”
沉默一阵,她嗤一声,“你还真会做梦。”
“谁让你难泡,我只能先在梦里爽一爽。”
安弥再次一阵沉默。
陈聿沉沉笑起来,再次低头去吻了吻她,然后继续着该干的事。
很快,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唇角扬起,上来一些将薄唇抵在她耳边,低沉带笑的嗓音沉沉绕绕落下来:
“我就说吧,没必要准备内.裤,早晚要脱不说,还得溼。”
最后一个字,他故意压低成极欲的气音。
艹!
安弥现在只想拿胶带把他嘴给封上!死死封上!
这句话不仅让她瞬间脸红透顶,浑身都染上一片薄薄的绯色。
便宜了陈聿,他微微起身,撩着眼尾欣赏她这模样,笑得简直坏透了。
他喜欢看她因为他脸红的样子,但没继续逗她,干正事重要,等会儿多得是机会。
他伸手拿过床上那绿盒子,三下两下拆开,从里拿一个用犬牙撕开包装戴上,一手扶着,对准。
“疼就说,爽就叫,我爱听。”
简单九个字,安弥从头到脚红了个透。
她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好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手机震动声,让安弥从这要命的气氛里得到了片刻注意力的转移,睁开眼朝放手机的床头柜看去。
“别管它。”
陈聿把她脸转回来,低头吻下去。
“等等。”安弥用力推开他。
这电话得接,肯定是苏芷伊和李子打的,估计孟雨裳给她们说了他俩的事儿,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打电话可能是孟雨裳还说了他俩牵着手跑了,所以她们没打电话打扰,但都这个时间了,她没回寝室又没给她们报平安,她们肯定着急。
“肯定是芷伊她们打来的,她们怕是担心死了,”安弥说,“我得接电话跟她们报个平安。”
既然她这么说,那接。
陈聿把手机一把拿过来,但没给安弥,自个儿按下了接听。
没等那边一声喂,他先开了口:“她在我这儿办正事儿,挂了。”
他说挂就挂,从接通到挂断不到三秒钟时间,再下一秒,他再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重新压下来。
“继续。”
安弥还没反应过来,睁着双有些发懵的眼睛,但很快她就回过了神,因为疼。
“疼!”安弥疼得用力抓陈聿胳膊。
“忍着,我跟你一起疼。”
安弥正好抓到了陈聿胳膊上的瘀伤,他说不定比她更疼。
不过没关系,比起爽,这点儿疼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溼”是繁体,大家不知道是啥的可以查一查
觉得尾气不够的,放心,这本不会素着你们,尤其番外,让你们坐火箭,但火箭肯定限时,来晚就没啦
ps:回答下大家的疑问:有分手,但不是久别重逢,一切剧情的安排都是为了他们的感情升华,而且有个很大的反转,分手是反转中的一环
第50章 失火
介于安弥第二天有课, 而且是逃了必挂的课,陈聿在来两次后放过了她, 但还是折腾到了后半夜。
安弥累得要死,一动不动地躺床上挺尸。
某个依然生龙活虎的人把她捞进怀里,捏住她脸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笑得蔫坏蔫坏地问她:“有那么累?”
安弥白她一眼,不想回答。
“动的不是我?”他舌尖轻扫犬牙,“你不是负责躺好就行?”
安弥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去掐他。
陈聿嘴里轻咝一声,“疼。”
“疼死你。”
陈聿报复性地用力捏她的脸, 咬牙道:“你嫌我今晚上疼得还少?”
“你疼什么?”安弥没好气的说。
陈聿低头凑近一些,压低声线,“是谁受不了的时候死命抓着我胳膊上的淤青?”
安弥眨了眨,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知道疼你不停?”安弥照旧瞪他, “你哪怕轻点我都不会抓你。”
陈聿面不改色地回道:“轻了不爽。”
安弥:……
这个人总是能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些无耻又很浑的话。
“服了你们男的。”
安弥真的很服男人这种下.半.身至上的生物。
陈聿笑了声,“服我就行。”
对于他这骚话,安弥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陈聿自己领会出来的意思是:“不服?”
安弥不承认也不否认,懒得理他。
陈聿当她是默认,遂作势就要压下来,“那再来一次。”
“服服服服, ”安弥赶忙推他,“我服,行了吧。”
“行了吧?”他模仿她的语气, “听着很牵强的样子, ”
这人还想她怎样?!
安弥深吸一口气, 暗暗咬牙道:“服得不行, 做的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是第一次。”
说到这儿她来劲了,歪头用很不爽的眼神把他盯着, 挺怪里怪气的开口:“床上功夫很了得嘛,看了多少爱情动作片练的?”
“不好意思,”陈聿说,“从不看片。”
安弥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信?”
陈聿只说:“事实。”
安弥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俩字就信他,追问道,“那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陈聿笑,“这不是在梦里练了好几回。”
安弥:……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装死。
“你要就这样睡?”陈聿问她。
“只是闭上眼睛歇会儿,我还要洗澡,还要洗内.裤,”说到内.裤,她把眼睛睁开,问陈聿,“你是真没给我买内.裤,还是骗我的?”
“真没买。”
“那你这儿有烘干机吗?”
“有。”
安弥又把眼睛闭上了,“那我歇会儿去洗。”
“你歇着吧。”
说完,他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嘛?!”
安弥本来完全放松着,身子这么突然一腾空,她吓了一跳。
“你歇你的,我抱你去浴室帮你洗澡,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早点洗完早点睡。”
听起来,他完全在为她考虑,但安弥总觉得,如果让他帮她洗,估计洗着洗着会变成一场浴室paly。
不行,她要自己洗。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陈聿垂眸瞥她一眼,“都做了两回了,你还害臊?”
“我是怕你这个狗男人兽.性.大发。”
安弥加重了“狗男人”三个字的语气。
谈恋爱第一天就把她骗到家里来吃干抹净,真的有够狗的,还是个公狗腰。
陈聿抱着她走进浴室,淡淡道:“这点儿忍耐力我还是有的。”
这话安弥真不信,“你要是有,能干出恋爱第一天就破女朋友处的事儿?”
陈聿停住脚步,低头看她,笃定道:“我要是没有,你以为今晚你还有洗澡的机会?”
靠。
安弥不信他精力那么旺盛,能跟她做一整晚,但她不敢说。
她要敢说她不信,陈聿绝对立马给她展示。
见她不说话了,陈聿扬唇笑笑,打开浴缸水阀,等水位差不多了,他轻轻把她放进浴缸里,开始给她清洗身子。
安弥感觉不太妙。
她觉得自己大概属于身子比较敏.感的那类人,陈聿不管帮她洗哪儿,她都感觉他手上带了电似的,所过之处又酥又麻,让人很受不了。
她睁开眼推开他,“还是我自己来。”
陈聿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抿,要笑不笑的,手搭在浴缸边上看着她,眼神明目张胆的开着车。
安弥把脸别在一边不看他。
之前已经洗过澡,这会儿随便搓搓就行,很快安弥就准备从浴缸里起来。
陈聿当然也得冲一冲,这会儿正在旁边拿花洒冲洗。
安弥撑着浴缸的边缘起身,起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腿软,软得不行,根本站不住。
因为伤了膝盖,陈聿为了不让她伤到膝盖,刚刚折腾的三个多小时里换的姿势很少,一个动作她就要保持半天,能不腿软吗?
陈聿看她那姿势,顷刻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半眯起眼,斜斜勾着唇笑,“看吧,还得我抱你。”
“别站那儿说风凉话行不行?”
陈聿笑笑,伸手关掉花洒,走过来将她抱起,然后像抱小孩儿那样单手拖着她双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拽过一条浴巾来给她擦干身子。
他太高,坐他胳膊上,让人有点恐高,安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路过洗漱台时,安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他,除了注意到这一幕挺色.情,安弥还发现,自己竟也有这么小鸟依人的时候。
因为身高以及颇为英气的长相,加上会拳击格斗,她整个人的气质一直都比较凌厉,而此时,大概是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原因,她眉眼间生出了些许媚态,有点娇。
而且,她身上多处瘀伤还未泛青,现在浑身都透着粉,看着像是做得太激烈而留下的痕迹,让画面显得愈发旖旎,仅仅是看一眼都叫人心头微酥。
画面冲击力太大,安弥的脑子被冲击得都忘了还要洗内.裤这回事儿,出去穿上衣服才想起,顺便想起来自己现在腿软得没法站立的情况。
她回忆了下,浴室好像没有凳子。
于是,她轻踢陈聿的小腿,抬头跟他说:“你帮我抬个凳子上来,我要洗内.裤。”
陈聿说:“我帮你洗不就行了。”
“不行!”
内.裤这种玩意儿怎么能让别人搓。
“行,去给你搬凳子。”说着,他转身。
安弥扯过床上被压得皱巴巴的睡衣扔他脑袋上,“衣服穿好。”
陈聿把头上衣服拉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悠悠地穿。
不一会儿,他搬来一个小凳子,还贴心的在上面扑了条叠好的浴巾,然后再抱她过去坐着,等她洗完又抱她去洗衣房,再折返。
回来把她放床上,两人掀开被子躺进去后,陈聿问她:“要睡了?”
听他语气有故意压低的成分,安弥警戒道:“你别搞,我没多少时间可以睡了。”
“不搞,”陈聿轻声道,“睡吧,我抱着你睡。”
他抬手关灯,手收回来后搭在她腰上,低头亲了下她额头,然后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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