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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粤绣人生——月满楹【完结】

时间:2023-08-17 23:06:57  作者:月满楹【完结】
  正想着吃的,阮母这时就端着砍好的鸡肉进来,而跟着一起进来的阮欣炀见姐姐前坐着灶堂前烧火,就挤了到了阮欣月跟前,乖乖地喊了一声:“姐姐。”
  “乖!小炀饿吗?再忍下,待会就能吃饭了。”阮欣月见阮欣炀眼巴巴地,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放在灶台上的鸡肉,一看就是饿了馋了。
  “饿!”阮欣炀见家里有得吃的了,就毫不掩饰自己想吃饭想吃肉的想法了。
  想起古代人守丧不能吃肉的礼制,阮欣月不由得有点担忧的问:“娘,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服丧期内,这肉?”
  “按理来说我们是要为你爹守丧三年的,可是我们家没有这个条件。你爹走了后,那些债主天天上门追债,家无宁日的。所以你爹头七过了后,我去衙门备过案,我们家只为你爹孝守“七期”(四十九天),七期过后,这丧期基本结束了。所以现在我们就算不守丧期礼制也不会有人说我们家怎么了。”
  “况且这几年我们阮家过的日子饥不果腹的,现在难得有机会吃上肉食,你爹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们的。”阮母之前去衙门办理守七期丧期时并没有跟儿女说,是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今天之前,他们家一贫如洗,鹑衣鷇食,守孝跟不守孝根本没什么区别。不在守孝期内只不过是方便阮母出去做点零工赚几个钱来撑起这个家罢了。
  现在女儿问起,阮母就如实告诉儿女,让儿女不必顾虑太多。
  阮欣月和阮欣炀听罢都点了点头,过后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阮母和阮欣炀是怀念阮父,而阮欣月则在想,阮父是一个对待家人甚是宽容的人,家里自从店铺卖掉后,日子就过得一日比一日艰难,最后更是连一日三餐粥水都难以维系,导致阮家几个人个个面黄肌瘦。
  现在难得生活有了起色,想必他也不希望家人为了给他守孝而放弃改善吃食的机会。
  “娘,爹肯定不会怪我们的,他想我们好好地活着!”阮欣炀开口安慰自己娘。
  “对,爹临走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因为他生病拖累了这个家。现在我们的生活有起色了,他在天上看到也觉得欣慰才是。”阮欣月知道阮父的过世,最伤心的人就是阮母,也宽慰到。
  “娘,这个鸡你打算怎么煮?我看这个肉不肥也不瘦,做油水鸡正合适。”阮欣月不想阮母继续沉浸在阮父去世的悲伤里,见锅里的水开了,连忙将话题转到鸡的煮法上来。
  “好,就做油水鸡。”阮母也收起思绪,将略肥的鸡块挑了出来,剩下的鸡块加了油盐搅拌均匀后下了锅。
  阮欣月控制着火势,小火慢煮了几分钟,鸡汤的独有香味飘出来后,阮母就很有默契的装盘。
  鸡肉煮熟后,阮母就把鸡肉端出去,让两姐弟洗手吃饭,而她则就着锅里剩下的鸡汤将青菜下锅,再加多个青菜。
  阮欣月带着阮欣炀洗手,盛饭,一切准备就绪后两姐弟就乖乖地等阮母上桌再开吃。
  阮欣炀一直看着鸡肉和白饭偷咬着下唇,悄悄地吞咽着口水,硬是忍着等齐人才开吃。
  阮母端着青菜出来,见两个孩子还没开始吃饭,不由责备道:“先吃,自家人不用等的。”
  “要的,娘快来一起吃。”阮欣炀见阮母出来了,忙让阮母上桌。
  阮母坐下后,三人一起开动,大家都饿坏了。
  阮母和阮欣月拿起筷子,不约而同地都先给其他两人夹了一块肉。
  阮欣炀嚼着肉,看着自己碗里多出的那两块肉,站起身来,也给娘和姐姐各夹了一块肉。
  三人看着自己碗里的另外两块肉,再看看其它两个碗里的肉,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三人愉快的用完晚餐,梳洗后,就各自回房了。
  阮欣月精疲力尽,进空间的看了看宝箱里的银子,而她也懒得再想一个放银子的地方,顺便就将自己今天剩下的七两多银子也一并地扔进了宝箱里。
  系统:……这心也太大了,也不怕宝箱能将银子变出来也能将银子变没吗?
  第二天,阮欣月和阮母除了吃饭外,一整天都在赶做绣品,阮母绣了几次后,就绣得有模有样了。
  可傍晚时分,她们将手头的绣品完成,准备做饭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第8章
  阮母听到有人敲门,身体习惯性地哆嗦了一下,看了大门一眼,压下心底的惊慌,转身对两个儿女说:“你们在房里不要出来,娘去看看。”
  阮欣炀听到敲门声,也第一时间跑到阮欣月的身边挨着。
  看着母亲和弟弟听到有人敲门的第一反应,阮欣月只觉得心疼。
  近一两年上阮家门的基本上都是追债的,时间长了,阮母、阮欣炀包括原主一听到敲门声就条件反射地害怕。
  “娘,你别怕,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们现在手头上已经存有十七两银子了,哪怕是宋威那群追债的人来了,我们也是有钱还的。”阮欣月毕竟已经不是养在深闺十五年的原主。
  她上大学后就一直边兼职边上学,自给自足,也是经过事,深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别去,娘不怕,你就待在房里,娘先去看看。”阮母倔强地说着,放下笸箩,快步走去了开门。
  阮母去开门后,门口没传来什么大的动静,阮欣月就知道不是上门讨债的。
  不大一会儿,阮母进来说:“月儿,你出去看看,《彩裳阁》的掌柜派人上门来拿帕子,说有好几位夫人小姐到《彩裳阁》指定要岭南荔枝的帕子。我们家女眷多,小炀又还小,我就让人在门外等着。”
  “好,娘,我这就去看看。”阮欣月理解阮母的做法,我国古代历来男女大防严苛,像阮家现在阮母新寡当家,家中尚有一女到了快及笄的年龄,断然是不敢将外男请进家中的。
  阮欣月刚走出家门,一旁站着的彩裳阁伙计马上就迎了上来:“阮小姐,我们掌柜让我来拿岭南荔枝手帕,不知阮小姐今天绣了几方,掌柜说让姑娘将手头上已经绣好的帕子全部交给我拿回去。”
  “哦,我跟龚掌柜约好手帕两天一交,我上门交货就行。今天才过了一天,怎地就急着上门来取货?”阮欣月猜想这大概率是安宁郡主的功能,但她还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阮小姐有所不知,听闻今日是静王妃生辰,安宁郡主将帕子作为生辰礼物送给王妃,帕子甚得王妃心意。王妃生辰,王府里安排了宴饮,王妃就拿着帕子和交好的夫人小姐显摆自家女儿的贴心,送的生辰礼物甚得她心。”
  “阮小姐绣的帖子样式新颖、形象逼真,再加上岭南荔枝向来是富贵稀少之物,那些夫人小姐见了就纷纷打听这帕子的来历,安宁郡主就让他们到我们彩裳阁问问。”
  “那些夫人小姐宴会结束后,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我们《彩裳阁》,一进门就嚷着要买岭南荔枝帕子,一开始听我们掌柜说没现货,以为是我们掌柜搪塞之词,就嚷着买不到手帕就赖在《彩裳阁》不走。”
  阮欣月从伙计话中就能想象龚掌柜被一群夫人小姐围在中间,吵闹着要买帕子的情景,不禁摇摇头。
  无论哪个朝代,女人的购买力都是不可低估的。
  “最后吵得我们掌柜无计可施,只得拿出一本子,将有意购买帕子的夫人小姐名单记了下来,说一有货就通知她们,她们才肯走了。”
  “我们东家小姐刚来的时候掌柜就说店里没货,她当时以为人多,掌柜存货不多不敢将货拿出来,怕不够卖,就飘飘然地走了。谁知她出门逛了一圈等人都全走了后就折回来,逼我们掌柜将存货拿出来,任凭我们掌柜怎么说没货都不信,掌柜被逼得没法子了,才差小的走这一趟。”
  “好的,那小哥你稍等一下,我去将今日绣好的帕子拿来。”阮欣月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估计彩裳阁东家小姐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回房将自己绣好的三方手帕包好,顺手将阮母今天绣得那两张简版的岭南荔枝也捎上,折回门前将自己绣得帕子递给来取货的伙计说:“小哥,这三方手帕出自我手,保质保量,你验下货。”
  等伙计验完货后,确定没问题后,阮欣月再将阮母绣的帕子递给伙计:“这是我娘绣的,样式比我绣的简单些,我娘太长时间没做绣工,绣技生疏了,看起来可能稍微差了点,你带回去给给龚掌柜看看收不收,价钱低点也没关系。”
  “好的,小的一定把话带到。”伙计将手帕一并收好后,就告辞出了门。
  等阮欣月将大门锁好回来,阮欣炀从房里跑出了一把将她抱住:“姐姐真棒,很多人都想买你绣出来的荔枝帕子。”
  之前阮欣炀乖乖呆在厅里,也听到了门外对话,自是知道很多人想买姐姐绣的帕子。
  阮欣月看着弟弟一副兴高采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高兴,一副以姐为荣的傻样,心里暖烘烘地。
  “嗯,赚到银子就给小炀买糖吃怎么样?”阮家这几年的生活尽管贫困潦倒,但是两个子女却教养得很好,阮欣炀更是既乖巧又不失童心。
  阮欣炀想了下,这次知道家里有收入来源,且很快攒就能够银子还债了,就没拒绝,点点头说:“好,我想吃糖。”
  阮欣月笑笑,拉着阮欣炀的手一起去厨房找阮母。
  门外说的事阮母在厨房也听得到,阮欣月就没有多说什么,就把将阮母绣的两方帕子也给龚掌柜送了去的事情提了下,好让阮母心中有数。
  “要是能卖出去就更好了,这样以后娘可以帮轻下你,你就不用这么辛苦。”阮母听到女儿将自己的绣的帕子也给龚掌柜送了去,面露期待地说道。
  “娘,你的刺绣基础不错,只不过是还不熟悉这个粤绣的绣法罢了,熟能生巧,假以时日,娘一定绣得跟我女儿一样好,甚至比女儿绣的更好。”阮欣月笑得鼓励道。
  她所言不虚,刺绣得沉下心来,多花时间琢磨,多绣多下针慢慢水平慢慢就上来了。
  “听月儿的,娘多绣多练。”阮母一边翻炒锅里的菜一边回到。
  晚饭煮得特别快,阮母将中午剩下的肉加热,加炒了一盘青菜就喊开饭了。
  尽管饭菜简单,但娘三人吃得津津有味,毕竟对于阮母和阮欣炀来说,今天之前不要说吃饱饭,连喝饱粥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饭后,阮母就找阮欣月商量:“月儿,我们搬来之初,隔壁的张婶子给我们家提供过不少帮助,就像前两天你病了熬粥的米都是她家借的,我想着现在我们家有米了,就把之前借她家的米还回去,再割一小块昨天买回来的肥肉作为谢礼怎么样?”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娘你去吧,替我好好多谢下张婶子。”有借就有还,阮欣月很赞同自家娘的做法。
  “娘,有件事我也想跟你商量下。”阮欣月停了下,见阮母正看着自己,就继续说:“我想明天早点将手帕绣出来,就去彩裳阁交货。拿到银子后,我们就请龚掌柜派个人跟我们一起去找宋威,我们提前把银子还他。这样一来有个人帮我们见证我们已还清债款,二来他们就不用上一次我们的家门了,我不喜欢他们来我们家。”
  阮欣月是真的不想让宋威他们再来家里作威作福一次,一想起阮母一听到敲门声就哆嗦的样子她就心酸。
  阮母听了后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听你的。”
  阮欣炀一听母亲到隔壁去还米,就嚷着一起去。
  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里,不要说小孩,就算是大人,也想出去走动下,所以阮母也不拦着,点点头让阮欣炀跟着。
  阮母跟阮欣炀去了隔壁家后,阮欣月就一个人回了房间锁上门。
  “召唤空间!”话音刚落,阮欣月就置身于粤绣空间。
  阮欣月摸了摸空间里跟自己绣帕子的图案一模一样的装裱粤绣问系统:“我都绣了好几方这个帕子了,怎么还没收到你的提示说空间的这幅岭南荔枝属于我呢?这一副,卖到古玩店去,估计也能卖不少银子。”
  “小主,我检测下。检测系统反馈你绣的绣品不在检测范围之列,也就是说检测系统将经你手的粤绣织品排除在外,所以无法匹配到。”
  阮欣月:“阿!阿!阿!我一下子去哪里找个大越皇朝人来绣这个东西啊?找不到,绣不出来,就注定我短期内我还不能拥有这些大家名品阿。”
  可恶!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让阮欣月恨得牙痒痒的。
  系统:“这……小主想这些绣品早点属于你,应该想下该怎么做才是。”
  阮欣月:“知道了。”
  阮欣月其实也只是眼馋这些精美绝伦的粤绣精品而已,早在她绣完第一幅手帕,没有听到系统播报后,她就猜测到这个系统可能将她绣的绣品排除在外了。
  “接下来我有什么系统任务吗?”阮欣月觉得是不是自己这两天的生活节奏太快,对比之下就觉得这个系统播报系统任务的频率有点小。
  系统:“我还以为小主怎么都得将身上的债款还清才能将心思放在这系统任务上呢,毕竟没债一身轻嘛。”
  阮欣月:……倒是说得她有点上赶着交系统作业的样子,爱说不说。
  系统:“小主,小主,这就播报系统任务。第二个系统任务是一个任务合集。任务一是:让1000人听说“粤绣”这种绣法,任务完成奖励50两银子。任务二:让三个大越皇朝人学会粤绣的任一知名精品的仿绣,通过系统检测水后奖励50两银子。以上两个任务达成,粤绣普及指数就会达到10%、宿主生命值会+9。”
  “好。”这两个任务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阮欣月觉得可以从彩裳阁入手。
  阮欣月心里默念一句:“空间撤退”,她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她坐到支起的绣架旁边,拿起针就准备下针。她要摆脱目前的困境,还得靠自己的双手,系统这个外挂不太靠谱。
  只是她第一针针还没下,系统的声音又响起了:“主子,系统检测后面有一个系统任务难度系数比较大,就想着提前播报给你,你好提前做好准备。这个任务就是培育男绣工。”
  阮欣月:……
  在男人以会女红为耻的男权封建社会里培育男绣工?
  作者有话要说:
  男绣工是粤绣特色之一,史上以男绣工居多。
第9章
  “系统确定大越皇朝有男子愿意做‘花佬’?”男绣工是粤绣的一大特色,粤绣技艺在历史上曾一度“传男不传女”。
  当地人还给这群拿着绣针的大男人人起了一个很有地方语言色彩的名字,叫“花佬”。
  系统:“确定,系统任务已经生成。”
  “粤绣历史上,男绣工的出现是粤绣发展到一定水平的产物,你让我在一个粤绣基础为零、男人都以会女红为耻的地方怎么去培育男绣工?”阮欣月怒摔了手上刚拿起的针。
  “男耕女织”的社会形态在大越皇朝根深蒂固,“士、农、工、商”四种阶层高度统一认为女红是女子的专属技能,甚至这个朝代的男人都以会女红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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