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小主息怒,系统任务一旦设定就不能更改,还请尽早想一个万全之策。”
阮欣月:“呵……”
系统:“主子,完成培育男绣工这个任务的奖励是万两银子。”
系统在阮欣月发飙之前抢报了“培育男绣工”的系统奖励。
“一万两银子?你怎么不早说.”听说完成这个任务能得一万两的阮欣月突觉得刚刚滚滚升腾而上的怒火顿时化作一箱箱的真金白银在脑海中闪过,脑中闪过自己躺在摆满银子的房子,爱花那个就拿那个的样子。
她还以为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也就得一百几十两的银子,那银子买的肉还不够她塞牙缝呢。但一万两银子就另说了,她可以买几间三进房子,买了房子到时候她可以过上躺平的包租婆的生活拉。
一万两银子=培育男绣工,这个任务瞬间不难了。
感受小主听到完成任务奖励一万两银子后怒气瞬间幻化成窃喜,系统:“……”
之前怎么没感觉到宿主的财迷体质呢?
“那还差不多。”阮欣月喜滋滋地重新拿起了针线。
系统感受到前后判若两人的宿主再一次:“……”
懂了,要想宿主少点负面情绪甚至是抵抗情绪,愉快地干活,就用银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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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和阮欣炀两人回来后,先去洗漱一番再来做绣品。
“我们过去的时候张婶子家正在吃饭,她见我们家的生活有所改善也很替我们高兴,还说有空时过来看看你的绣品。”阮母边下针边女儿话家常。
“欢迎的。娘,明天开始我们去厅里做绣品吧,这两天呆在房间里,我觉得光线不太够,眼睛都快看花了。”这两日大多时候都在阮欣月的房间里做绣品,大白天还行,可临近傍晚就慢慢地暗下来了。在加上阮欣月觉得房间是自己的领地,阮母和阮欣炀是家人进出下还好,外人进来就不行了。
“好,外面敞亮。”阮母对地不挑,只要在家里,在那绣绣品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阮欣月落下最后一针钉针,就将下午仅差钉针的手帕绣好了。
“月儿,家传的方子和技艺一般都不轻易给外人看的,那个张婶子过来的时候你就避开下,就呆在房间里忙活?”阮母温声细语地说着,以前家里没有什么祖传下来的,就没跟女儿说过这些。现在女儿得了太祖母传下的独家绣技,还是能卖不少的银子的技艺,得教儿女护紧了。
不让人看见她还怎么完成系统任务?不让人学她也完不成系统任务阿!
而且前车之鉴后者之师,现代粤绣是怎么式微的,不就是没有年轻人愿意学吗?
不行,她得给阮母做做思想工作,通通气。
“娘,太祖母传下的刺绣样式不只岭南荔枝这个绣品,还有很多其他样式的。我们现在赶着卖绣品换银子才只绣这幅岭南荔枝,等我把债还清了,我再给你绣多几样不同的。”
“技艺这东西吧,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学好刺绣是需要下苦工的,不是眼见就能上手的,所以其他人看到了也不一定学得会,娘这两天学绣岭南荔枝是不是可以体会到这一层?欣月也不好直接说阮母这种想法不对,只能阮母自己学岭南荔枝绣法经历去做铺垫。
“也对!”阮母想了想,点了点头。
“娘,女红特别好的人见了我们绣的帕子,自己也能摸索出来,可能刚开始是绣得差些,绣得多了,自然就能绣好了。娘,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
阮欣月觉得粤绣不算很难,特别是在精通刺绣的人,照着岭南荔枝手帕就能绣出个一模一样的来。
阮母想了下,觉得女儿说的也对,不由笑着到:“还是月儿看得通透。”
“娘你莫笑话女儿,女儿不过是从习得粤绣的过程得到启发而已。”阮欣月也不居功,阮母本就不是一个狭隘之人,这些道理一点就通。
阮欣月将素帕子上好绣架,分好线,准备好这些工作后看时辰不早就催着阮母和阮欣炀去睡觉休息。
刺绣工作枯燥,阮欣炀除了刚开始觉得新鲜看得津津有味外,时间长了就有些呆不住,此时更是坐在一旁打瞌睡。
阮母本想将手头的帕子绣好才去休息的,但见儿子的确是困了,也就放下手头的针线,领着儿子去睡觉了。
洗漱回来后,阮欣月沾床就睡,一夜好梦。
第二天,阮欣月记挂着今日去提前还债的事情,起了个大早。
而阮母起得更早,她出去洗漱得时候阮母已经早餐饼子烙好了。
“娘,早!”阮欣月打着哈欠跟阮母打招呼,睡意未散。
“月儿,早!”阮母顾着手头的饼子,应付式地跟女儿大了个招呼。
“好,娘你是不是烙了萝卜饼子,真香!”阮欣月刚靠近厨房就闻到了熟悉的烙了萝卜饼子味,瞬间让她有种回到现代跟爷爷奶奶一起住时的感觉。
小时候,每当进入秋冬季节家里腊好腊肉后,奶奶就喜欢用腊肉萝卜丝来烙饼子,每当奶奶做腊肉萝卜丝来烙饼子时,满屋子都飘满了腊肉萝卜丝特有的清香味。
“对,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快去漱口来吃。”阮母听见女儿的脚步声像是拐了个弯向厨房走来,忙催促女儿先去洗漱。
原主也喜欢吃老萝卜饼子?缘分!
阮欣月看着锅里炸得金黄脆亮的饼子,肚子里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心情大好地转身漱口去了。
早餐,阮欣月连吃两个萝卜饼子,里面的肉料虽然用的不是腊肉,是猪肉渣子,但也鲜香脆甜,好吃。
吃饱喝足后,母女俩就把原本放在阮欣月房间里的刺绣材料搬到大厅来,开绣。
阮母和阮欣月都知道今天绣好帕子拿去《彩裳阁》兑了银子后,还要去找宋威还债,所以两人中间也不说话,聚精会神地下针,好早点完成早点出门。
中间阮欣炀醒来,阮母也打发他自己一人洗漱吃早餐,她自己专注于手下的绣品。
午时时辰,阮母率先赶完手头的帕子,走到阮欣月的绣架前,见女儿在绣的帕子还还差最后一步钉针,就笑着说:“看来我们吃完午饭就能出门了。”
“嗯,我这帕子也快好了。”这二十两银子一天不还清,她就感觉自己的头上还悬着一把刀,极度没有安全感,现在眼看着就能还清了,她也高兴。
阮欣月绣好帕子后,三人简单地用过午饭就准备出门了。
只是他们收拾好要带的物品时,大门又传来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三人大眼瞪小眼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起走向门口,倒要看看这个时候谁会来敲自家的大门。
门口站着的竟是彩裳阁龚掌柜,这让阮欣月一家三口有些始料不及,打开门后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还不等阮欣月一家三口反应过来,龚掌柜在外面已经拱了下手:“龚某不请自来,冒昧了。”
“没有的事情,我们也正想出门去找彩裳阁交货,龚掌柜请进。”阮欣月先回过神来,尽管没想明白龚掌柜亲自上门究竟为了哪般,但也不好意思让人在门外站着。
“今天冒昧前来,仍我们东家小姐的意思,我们东家楚云绮小姐想和阮小姐谈一桩生意。”龚掌柜并不进门,直接挑明了来意。
阮欣月这才看到了离自家大门不远的的地方还停着黑白两辆马车,黑色马车挂着彩裳阁的标志,而另一辆则挂着一个“楚”字,白色的骏马颈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铃铛。
龚掌柜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色马车门帘被掀开,来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下了马车后,转身去搀扶一名少女下车。
等三人走近,阮欣月的目光就被少女吸引住了。
只见她身穿蓝色真丝对襟襦裙,外加同色系提花披帛,头梳垂挂髻,右髻插着一支红宝石步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红金色的光芒,光看衣着打扮就知道身份非富即贵。
再加上巴掌大的脸,一双杏眼清澈纯净,看向阮欣月她们是带着些傲气,配上微微嘟起的小嘴,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是被宠得有恃无恐的娇蛮小女孩。
从见到这女子下马车起,阮母就有些惴惴不安地,面露担忧地看着那女孩走近。
阮欣月回过神用眼神示意阮母和弟弟,让她们不用担心。
等女子靠近时,阮欣月率先开口:“问楚小姐安。”
楚云绮点了点头,鼓着腮领着众人进了门。
进门后见阮母要进厨房,就开口阻止到:“不用茶水了,我说完就走。”
“你就是绣出岭南荔枝的阮小姐?”楚云绮进厅后也不坐下,站着直接问道。
“正是,不知楚小姐登门拜访是为了?”按理来说岭南荔枝的帕子这位楚小姐昨天已经拿到手了,还来找她拿帕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本小姐觉得手帕上的岭南荔枝甚得我心,想出高价买断阮小姐这岭南荔枝的绣法,价钱嘛?阮小姐你尽管开。”楚云绮说完后,故意把下巴一扬,装作居高临下的样子瞟了阮欣月一眼,只是她那两个碌碌转动的眼珠子出卖了她。
阮欣月看着不禁有些好笑,这是率性纯良美少女硬演嚣张任性颐指气使富家女,上演强买强卖的戏码?
这架势是想来买断岭南荔枝绣法的?
第10章
粤绣不独属于她!更不会独属于某个人。
岭南荔枝是粤绣的重要题材之一,没有岭南荔枝的粤绣是不完整的。
只不过么?该怎么拒绝能让大家继续和谐共处?毕竟她现在还需要卖绣品给彩裳阁赚银子,得罪了面前这位美少女就等于得罪了彩裳阁。
阮欣月心中犯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楚云绮见阮欣月迟疑的样子急了:“龚掌柜不是说你们家现在急着用钱吗?价钱不是问题,五百两怎么样?”
听到五百两,阮欣月不禁眼前一亮,好多银子。
“粤绣技艺买卖不利于粤绣事业的发展,有可能变卖后,小主的生命值直接掉到0,小主三思啊!”系统检测后到阮欣月为那五百两银子动了心后,出言提醒到。
本来想看看有什么折中办法赚这五百两银子的阮欣月一听卖绣法可能让生命值掉到0后顿时歇了心思。
生命诚可贵,别到时候有钱也没命花。
肉痛!送上门的五百两银子就这样溜走了。阮欣月在心里做了个肉痛的表情。
系统:……
而一直站在女儿的旁边阮母想起了女儿说过这个绣法并不是保密的,熟悉刺绣的人多绣几次就能临摹出来。此时见女儿听到银子后眼前一亮,以为女儿要卖这绣法,觉得甚是不妥。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女儿可能不知道这个楚小姐的身份,但她是知道的。这个楚云绮是楚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尽管她不知道国公爷的地位如何,但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官家咱就不能得罪。
楚小姐花了大价钱买了自家这个祖传绣法,以后岭南荔枝帕子满大街都有的时候,能放过女儿?能放过阮家?
阮母越想越怕,拉了下女儿衣袖,示意女儿不要答应。
阮欣月安慰地拍了拍阮母的手,转而恭敬地对楚小姐说道:“粤绣绣法能得楚小姐的青眼,荣幸之极。五百两银子买一个绣法,也是一个大价钱。”
“我家是急需银子,但有些实情还得与楚小姐细说一二,楚小姐可听过之后再作考虑,看是否真的要买这个绣法。”
“哦?说来听听!”楚云绮见阮欣月并不是不想卖这个绣法,而是有隐情,不由感兴趣地道。
“刺绣绣法,不同于吃食、食疗这类方子能保密。刺绣这些绣法,只要刺绣功底了得,有了图样,多绣几次就能绣得出来,实在是有些针法摸不透的话,将原来绣品按原路拆了,也是能研究出一二的。”
“所以刺绣技艺根本不是一个能保密的,我这个祖传绣法也一样。假以时日,岭南荔枝模样的手帕可能满京城街都是,甚至这个岭南荔枝的绣法不止出现在手帕上,还可能出现在衣物、屏风、床被、鞋帽等等物品上。”
“这样,楚小姐还愿意花五百两银子买下这绣法吗?”
楚云绮听了阮欣月的话,半信半疑:“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楚小姐不信可以问问龚掌柜。”阮欣月让楚云绮向她自己身边的专业人士求证,这样更有说服力。
楚云绮转头看向龚掌柜,龚掌柜恭敬的回到:“小姐,阮小姐所言不虚,绣品织品的发展趋势就是这样子。”
楚云绮低头,皱着眉眼想了一下,最后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狠点了一下头:“无妨,我还是要买,阮小姐卖给我吧。”
哈?这下轮到阮欣月傻眼了,这还要买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吗?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少数目。
“这?”阮欣月实在是没想到话都说成这样了,楚云绮还要买这绣法,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白了,就差没将“你根本就没必要买这绣法,自己回去多绣几次就像了”这句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这个楚云绮怎么还要买?
而傻眼不止阮欣月,连楚云绮带来的人听到自家小姐还要买这绣法,都惊呆了。
“阮小姐是实诚人,你要是担心以后京城流行起这个绣法时我们楚国公府追究你,我们可立一字据,这样到时候楚国公府绝不为难你,为难你们阮家。”楚云绮貌似对这绣法势在必得,连后顾之忧都为阮家给解决了。
“小姐,你别冲动,这绣法不值得花这大价钱。夫人要是知道小姐您为了送她一个亲手绣的生辰礼物花五百两银子买这个商用价值不大的绣法,不但不会高兴估计还会骂小姐一顿。”楚云绮听自家小姐如是说,知道自家小姐来真的了,急劝到。
原来是想亲手绣一方岭南荔枝手帕送给自家娘做生辰礼物才对这个绣法势在必得。
“楚小姐孝顺,小女子佩服。如果楚小姐只是想学这岭南荔枝绣法亲手绣一帕子给夫人做生辰礼物的话,不必花大价钱买断这绣法。楚小姐若不嫌弃,小女子可斗胆示范一二。”知道了楚云绮为什么坚持要买断这绣法的原因后,阮欣月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就是想学粤绣吗?正中下怀,她的系统任务正愁着呢。
“你肯教我,还不收钱?”这下轮到楚云绮迷惑了。她是官家子女不错,但是作为楚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自小就跟在亲娘身边学习打理家中事务,也是知道人间疾苦的。
在家里缺钱,甚至还欠债的情况下,一般人家听到有人出大价钱买自家东西,不是应该麻溜的卖掉,拿到银子再说吗?
像眼前这个阮小姐这样,不但买之前言明其中利害关系,就算自己知道了其中利害关系后坚持要买,她也没上赶着卖,最后竟还演变成无偿教她?
“是的,不收钱!不瞒楚小姐说,当日我们拿着帕子走了好几家店都没掌柜敢收我们的帕子,怕砸在手里。”
“而彩裳阁不但肯收我们的帕子,且收的价钱还不低,解了我家的燃眉之急。尽管说彩裳阁与我们是公平买卖,但彩裳阁对我们阮家,对这粤绣技艺有知遇之恩,我们自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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