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碰的,你内衣不还是我买的。而且我俩都已经这样坦诚相待了,这种事还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我老脸一红,是啊,我俩为爱鼓掌的事还历历在目,喵的,一想起这事我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我掏出新的内衣去了卫生间,为了面子,还是叮嘱他在我洗澡的时候不准偷看。
“放心我没那癖好,你要是邀请我一起洗我还能有兴趣,偷看就算了。”他跷着腿在那说风凉话,“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我听的不爽,扔了一个香皂想砸他,被这家伙一下避开了,“你想让我捡香皂?”他说的很是恶趣味。
“捡你妹。”我翻了个白眼,关上门去洗澡。
果然这家伙本质就这样,换什么装都没用。
我收拾完的时候正好一小时,我换完衣服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得意的问他怎么样,“很漂亮呀。”他回答的十分狗腿,不过正中我下怀,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
我身上穿的是昨天买的印花长裙,配了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穿完之后比他也矮不了多少,他看我的鞋跟挺高,有点担忧的问我能不能走。
“走?我他妈的还能蹦迪你信不信。”
我双手叉腰洋洋得意。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我看着他的样子,终于觉得眼前这人还是我熟悉的那个痞子,而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霸总,我不太喜欢那种淡漠的人,莫名的让人觉得害怕。
“到了我家,我可能跟平常不太一样,到时候别吓坏啦。”仿佛是看出我在想什么,那家伙在路上给我打预防针。
我此时正忙着吃之前他买的三明治,一时没时间答话,我赶快嚼了嚼面包,一股脑的咽了下去,但还是噎到了,卡的我直咳嗽,他看我这样想腾出手拍我的后背,被我摆手拒绝了,“好好开车。”
“你没事吧?怎么整的跟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最近总是有点饿,难不成要长胖?我摸摸脸,有点担忧,“我饿了。”
“你这个月来月经了么?”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句话,我觉得奇怪,心想这人是不是变态啊,连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要去记?“来了啊。”但下个月就不一定了,我大姨妈一直不太准时,有的时候好几个月都不来,不过后半句话我也没说,这家伙又不是我闺蜜,谁没事想跟他交流这玩意。
“哦。”他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声。
我装作没听到,继续问他刚才的事,“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什么叫你到家了不一样,怎么着,你这家伙还两副面孔啊。”
“就当我是吧。”他说,“等到了我老家,我们最好少说这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
我切了一声,不想看他在那文绉绉的摇头晃脑,继续啃我的面包去了。
*
果然如传闻一样,他家也是在一个树林里面,他把车开到山坡岔路口,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到了。”说完手机扔给我,继续开车,我不知道他打给谁,也没兴趣查他手机,老老实实的把它揣进了兜里。
开进去的小路里很是崎岖,我们七拐八拐的终于开到了路的尽头,一路上颠的我是七晕八素,“我想吐。”我举手抗议,“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不好好修修路,就不说别的,你手上这块表都能给你家修好几条公路的了。”
我打开窗户又不敢伸出脑袋吹风,外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灌木,有的还带着刺,不小心碰到了脸都能刮花,“再忍忍,就快到了。”他安慰我,继续往前开,前面的路更窄,地下又都是各种石头,也多亏他开的是越野车,要是那种小轿车直接都能卡在上面。
我胃中难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手扶着扶手,随着车晃来晃去,也不知道绕了多久,那家伙把车子一停,在那招呼我到了。
我睁眼下车一看,惊讶的哦了一声。
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山里面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我的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草坪和花园,远处白色建筑层层矗立,最惹眼的还数最前面的白色宫殿。
我终于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被他老妈起名叫文森特了。
长在这种地方,叫二狗什么的就太俗了。
建筑有bigger(逼格),名字也必须得有bigger。
“老家伙,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想要崽了,原来你家真有皇位要继承。”
我在那感慨道。
“哪有什么皇位,我就一普通人。”那家伙说的云淡风轻,但表情特别气人,就仿佛是上学那会同学和你说他没复习,然后转身就考个第一。
我握了握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发火,我是文化人,我是文化人。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缓缓停下,那家伙特殷勤的走过去给我拉车门示意我上车,就在我上车之后,也一屁股挤了过来。
前面有座你不坐?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用眼神问他前面不有座么?我没有说话,之前他就嘱咐我不要多说话,在这种地方也不想折了他的面子,毕竟我这也算是有求于人家。
结果老家伙蹬鼻子上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也不说话,手渐渐搭上了我的肩膀,暗自用了力道把我往他怀里揽,这我能答应么,我这边也用了力道往外挣脱,于是我俩就在那较上劲了互不相让。
高手间的过招是什么,就是面不改色跟没事人一样,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暗流涌动呢。
我俩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那家伙看斗不过我,主动放弃了,摊摊手,做了一个没有办法了的动作。
我做了一个鬼脸,想占我便宜,想得美。
既然他回家就要自动装高冷,那我还怕他啥。
我望向前面,司机是个穿白衣服的青年人,长得十分年轻,但工作态度却是很认真的,我暗中观察过他,从始至终他一直在看着前面,并没有回头看过我,或者流露出任何好奇的眼神。
训练有素的下人,和揍敌客家一样。
机械化。
我收回眼神望向窗外,外面一片片白色的建筑盖的很是高大华丽,隐约还能看到蓝色的海。在这种地方生活,估计她老妈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我脑海中自动把她定义成那种标准豪门妈妈形象,穿的华丽,涂个正红色口红,然后瞟我一眼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所以那家伙才说让我少和他说话?
我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一想我来这又不是嫁豪门的,我是有求于她,可是我也能付钱,说白了我就是一客户,客户还得这么守规矩?我心中疑惑,但也没办法,赶鸭子上架,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听他的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呢,车就开到一栋建筑门口停了下来,那家伙开车门下车,我看他出去了,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门口架势很足,站了一排人,为首的是个中年人,看样子是他家的管家,中年人微微鞠躬,“欢迎回来,文森特大人。”
那家伙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一把把后面的我揽过来,对管家说,“这是我的客人,叫白蘭。”
管家的反应居然有一刻的停顿,但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仍旧是十分官方的向我打招呼,“欢迎您,白蘭小姐。”
而后面的下人们至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我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着那家伙往里面走。
这时候那家伙就问管家今天有没有客人来。
管家跟在旁边回答,“有的。就在一小时之前,霍克家族来了人。”
“叫他们等下一次。”那家伙说的特潇洒,插队插的理直气壮,“今天我要去见母亲。”
听他这么说,管家却是面露难色,他犹豫道,“林大人现在一个月才会处理一次客人,最近这些难缠的客人,都是森羽大人见的,但是这个霍克家族的要求有点特殊,森羽大人也办不到。”
“听说林大人今天正好是见面的日子,让他们回去,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毕竟他们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而且现在那些人已经有意见了,可森羽大人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正好您回来了。”
听了管家的话,那家伙冷着脸,“我去见见他们。”
管家答应着,带我们往里面走,刚到门口就听门里面传来很大的抱怨声音,“这林中仙也太大的面子,等了一个月连面都不见?”
“还他妈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人人求着见呐。”另外一个人回应道。“什么jb仙女,他们不都说,就一个老太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串串得意忘形的笑声。
我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撒币,求人还这么牛逼,要是我,我也不会和这些人做生意。
果然那家伙脸更黑了,他一脚踹开门,仿佛这门就不是他家的一样毫不心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们,仿佛看着一堆冰冷的尸体,“都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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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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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们被吓了一跳,随即就反应过来,骂道,“你他妈的谁啊。”
那家伙没回话,手插兜站在那,气势冷峻,脸冷的仿佛是终年不化的冰川。
我跟在后面心中一颤,老家伙这反差也太大了,而且并不萌啊,心想一会动手我用不用帮忙啊,我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处境还真是有些尴尬。
管家却是一脸平静地替他回了话,“这位是这里的主人,文森特大人。”
没想到男人们并不信,“主人?”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之一的人就笑,“这里的主人不是个女的,你从哪冒出来的。”
那家伙没理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枪直接一子弹崩到了那人的脑袋上,快,准,狠,一反常态,能动手绝不逼逼。
“不滚就死吧。”他说。
对面剩下的男人们彻底都怒了,一个男人把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直接扔了过来,大概是想来个开门红,可他的目标并不是那家伙,反而是我。我眉头一皱,心道自己这还无辜躺枪了,当时就想挥手弹开,倒不是我懒,主要是这么一个玩意都不值得我具现化妖刀去砍他。
没想到还没等我伸手呢,那家伙先动手了。他手一挥把烟灰缸夺了过来,用力向他们面前一扔,好好的水晶烟灰缸一下炸成了无数透亮的冰晶,我心道老家伙你还好没傻,这要是一枪崩在这上面,这玩意在我面前炸开了,那可就热闹了,不过也是可惜了,这烟灰缸也不便宜吧,土豪的世界我不太懂。
对面的人大概也是傻,仗着人多就想在别人地盘打一架,纷纷放出念来,看来也都是会念的啊,可你们就是会念也不能这么狂啊,我数了数人数,能有二十多个,而且应该是这个家族的精锐,看到这样的情景,管家和后面的仆人们没有动,看来并不打算参与其中。
这一点就比揍敌客家差远了,来揍敌客家办业务的,没一个敢闹事的,只要是一动手,立马就被管家和女仆们撂趴下。
我心想事.后要不要给那家伙提点建议,这一出事老自己上可就太亏了。
没想到这时突然从四周窜出来几个白影子,唰唰几下,刚才还在嚣张的人就死了大半,剩下中间几个一头雾水没反应过来。
我瞅着杀人的几个白衣年轻人,他们也都是面无表情的围在四周,手中的刀上面还滴着血,敢情他家也有保镖。
那家伙站在中间,恶意的念毫不掩饰的放出,我都忍不住退了一步,压迫力的确非常强,而被围在中间的几个人更是吓得战战兢兢,额头上明显是冒出了冷汗,“走还是死?”那家伙问他们,一脸倨傲,恶魔一般。
“走、走。”几个人点头如捣蒜。
这时候再不走就真是傻逼了,命都要没了谁还要面子啊。
“你们的要求我们办到了么。”那家伙就问。
“办,办到了。”几个人回答的十分狗腿。
“钱呢?”
“马上打给您。”
这时候就见管家特别识趣的拿出了刷卡机,几个人互相看看,为首的人识相地掏出卡,啪啪几下按了密码,管家旁边另外一个年轻点的男人确认钱已到账,对着管家点点头。
管家看着那家伙,那意思是钱到了,那家伙挥挥手,应该是说让他们走吧。
几个人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后面仍旧跟着那几个白衣服的年轻人,也不知道那几个年轻人会不会出门补刀,不过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走吧白蘭,我们换个屋子,这里太脏了。”那家伙看都没看那些残局,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跟他在后面一脸震惊,敢情他家也是一奸商,我现在严重怀疑他家的业务能力,难不成这些口碑都是你们这么刷出来的?!!!
我被他领着换了其他的屋子,大概是觉得那间房子碍眼睛,果然有钱人家就是好,屋子特别多。
把我们带进一个房间之后管家他们就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女仆侍奉在旁边,女仆分别给我们倒了一杯红茶,动作十分优雅,那家伙看女仆忙完,挥挥手让她也出去。
女仆没说话,微微鞠躬,临走时又把门轻轻带上。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怎么样亲爱的,我还是挺帅的吧。”见到周围没人,那家伙瞬间变脸,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黏了过来,这也多亏了屋子里没监控,要是有监控,让仆人们好好看看他们家大少这舔狗样,下巴都得惊掉,高冷形象可谓是荡然无存。
我抿了一口红茶并不想搭理他,“你干嘛不把他们都杀了。”要是谁这么骂白覚老太婆,那就都得死,我骂她行,外人骂就是不行。
“都杀了谁给我钱?”他道,“我家又不是搞慈善的,各种开销大着呢,而且他们黑手党么,求来求去无非就是想扩大势力,最近□□里面都在争什么领头人的位置,我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元气大伤,到时候自然有别的家族来杀他们,何苦我再动手,况且刚才说我老妈的人,不是第一个被我打死了么。”
“干的漂亮。”我摊在沙发上又端起了杯子,还别说,他家的红茶泡的还挺好喝,“我听你家管家那意思,现在见你妈妈还挺费事的。”
“嗯,她现在不太爱见生人。”那家伙道,“不过别担心,我让我师妹跟她打过招呼了,这两天她就能见你。”
师妹?我挺惊讶这家伙还有个师妹,这么说他妈妈也是他的师傅喽,“你还有师妹啊?”
“就一个,我老妈的继承人,就是刚才管家说的森羽大人,她叫森羽千寻。”他可能怕我误会,解释说,“我就拿她当妹妹的。”
“你当不当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拿了面前一块点心,“我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演狗血剧的。”
他还想嬉皮笑脸的说什么,话到嘴边,突然又顿住了,恢复了之前的高冷,我心道老家伙又抽什么风,就看他在那跟我眨眼睛,下一秒,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他说,表情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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