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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将与娇花——谢书枍【完结】

时间:2023-08-21 23:16:26  作者:谢书枍【完结】
  “你伸手。”魏长稷说。
  或许是因为窥探得些魏长稷对她的心思,他在意她,她却没?那么在意他,所以心里?稍微带着愧疚。
  见他盯着自己,面?容疏朗。
  看别人?凶气多少眼睛,对自己总收敛着。
  温恋舒伸出手。
  他在她掌心放了一支木簪。
  即便打磨过,可由于是新?的,触感总带着那么几分粗糙,还是暖的,足见他在手心握了多久。
  温恋舒再回想起?他满身的木屑,以及现在指腹淡淡的红。
  不自觉的语气温和下?去,“很好看。”虽然她从不戴木簪。
  魏长稷笑了下?。
  温恋舒把头歪过去,动作些许僵硬,明显也是头一次,“给我插上。”
第三十三章
  魏国公府柳氏温善, 兄弟更和睦。
  那些个姨娘有魏长稷坐镇,暂且不敢闹到温恋舒这儿?。
  有黎初陪伴,日子并没那么难熬。偶尔夫妻因为习性不同, 跟魏长稷发生过几回争论,不过都很快过去。
  十一月二十六这日。
  小雨,微雪,天蒙蒙亮。
  因着柳氏给?温恋舒准备了好些回门礼, 其中不乏金贵药材,怕小厮们出什么差错,特意叫了魏长稷去看着。
  立春伺候温恋舒一人吃过饭,取出双她以前?的皮靴。
  雪白?颜色, 羊毛材质。
  既能保暖, 又能防水。
  这边正要?给?温恋舒换上,门口光线一暗,温恋舒抬头, 就见一人跺着脚拍身上的水, 不是魏长稷又是谁?
  “做什么呢?这么晚不去?”
  “雨雪之天,路上泥泞,怕弄脏了鞋袜, 正套皮靴呢!”温恋舒坐着, 立春正给?她脱鞋,自己起不得?身,就递给?立夏一个眼神。
  害怕魏长稷的立夏, 赶忙拿来干净帕子奉给?他。
  魏长稷没接,“不必, 这就又要?出去了。”说着朝温恋舒过来。
  温恋舒以为他是帮自己穿鞋,毕竟这些日他常常这样做, 且热衷伺候她……顺便吃些豆腐。
  次数多?了,就连立春立夏都了然于心。
  魏长稷一靠近,二女赶忙给?男主子腾了位置,且识趣背过身去。
  谁知他却忽然俯身,揽住温恋舒腰身,轻轻那么一用力,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正红色的裙裾翻飞,层叠飘逸犹如牡丹盛开,温恋舒两只?被褪了鞋子的脚,有些不知所措的蜷着。
  忽然的腾空感,让人惊魂未定。
  温恋舒手忙脚乱攀住他的脖子斥:“你做什么?”
  魏长稷道:“皮靴防水,却也笨重,照你这样走法?,没有一刻可到不了马车,耽误我时间。”
  什么叫耽误他时间?
  温恋舒抿唇,心觉魏长稷这人着实别扭,对她好的事?情他都做,偏生长了张嘴,不会说好话,抱她也成得?罪她。
  这般想着,魏长稷又开口了,依旧那副欠揍样。
  “愣着作?甚?给?我撑伞。”
  下?一刻立夏给?她把鞋穿上,同时立春把伞递过来。
  温恋舒接过,又不放心嘱咐道:“我撑了伞,可就搂不住你,你千万把我抱紧啊!”
  魏长稷嗤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你且放心。”
  他摔了自己,都不会摔了她。
  说完没等两个丫鬟,大步流星跨进雨中,温恋舒单手搂着他把伞抬起,被魏长稷说了句,“往前?举些。”
  “往前?你会被淋……”
  “已经湿了,撑你自己就好。”
  温恋舒固执己见,劝也劝不动,没办法?,魏长稷只?能走的更快。
  马车是已经备好的,比当初庆阳王府更气派,里面以前?是魏长稷喜欢的硬坐垫,如今换成了棉絮绸面,软乎乎的。
  魏长稷把她放在主座,自己喘着粗气,一口比一口重。
  “很累吗?”温恋舒知道比起寻常女子,自己要?丰腴许多?,但即便知道,魏长稷抱她流露出劳累,心里还?是不高兴。
  没哪个女子,会不在意别人觉的自己重。
  累却是不累的,就是怕摔了她,因此绷了一路,这才心理显得?疲劳。魏长稷朝她鼓囊囊的衣襟瞄了眼,逗温恋舒道:“你说呢?”
  温恋舒撇嘴,“抱是你要?抱,嫌也是你要?嫌,什么都被你做了,我说什么说?头转过去,懒得?听你喷气。”
  吵死?了,打扰到她耳朵。
  魏长稷笑着,又故意朝她喷了两下?。
  见温恋舒着实不喜欢,这才转身想要?打开窗透透气。
  “关上。”温恋舒拍他,“人来人往的街上,车中还?有女眷,不好叫人瞧见。”
  魏长稷:“大家都忙着躲雨,谁有空看你。”
  温恋舒按着他,“那也不行,成何体统。”
  说完看他脸色遗憾,细想了想,某一瞬福至心灵问:“魏长稷,你不会是……想显摆吧!”
  魏长稷瞥她,“显摆什么?”
  “显摆你娶了我这么好看这么优秀的夫人啊!”温恋舒得?意洋洋。
  她笑,魏长稷忽然也跟着一起笑,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眸色沉沉,“我若说是呢?”
  不知为何,温恋舒忽然后悔没让他开窗。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两人相隔极近,温恋舒从他回答后的眼睛中,看到了股类似被戳破后,破罐子破摔的情/欲。
  成亲之后,她虽对那事?不做扭捏……
  最荒唐的时候,梳妆镜倒影着两人纠缠。
  珠钗撞落了一地,见证了那场欢/爱,然而那是在家中。
  如今车在路上走着,外头就是马夫,温恋舒拿手抵着他意图靠近的胸膛,焦急惊骇,又不得?已压低声音――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
  魏长稷有一瞬不解,外面怎么了?
  但温恋舒表情着实奇怪,让他下?意识探究,自己这位极其守礼讲究的妻子,是又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所以呢?”他不动声色引导。
  为了看她更清,身子压的更近。
  温恋舒立时更加慌乱,“所以呢?你要?点脸,今日虽然下?雨,声音却不足以掩饰荒唐。何况温家距离魏家不远,你做……根本来不及……”
  说着她脸上飞过一抹嫣红,恼羞成怒。
  “外头就是马夫,我不想被人听见!”
  “温恋舒,你这脑子……”究竟都在想什么?
  魏长稷好笑的想要?伸手敲她头。
  温恋舒却误以为他不听劝想行动,身子嗖的往后缩,紧紧贴着车壁,慌不择言,“魏长稷,你不要?胡来。”
  魏长稷:“……”
  “你若真的想这样,就忍一下?,等晚上回家……没人了再来……”为了现在让魏长稷打消念头,温恋舒可算忍辱负重。
  就连晚上容许他在马车,都应承了下?来。
  本来已经想解释的魏长稷,闻言立即收了话头。
  既然有好处想许,让她继续误解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
  温家离魏国公府的确不远,行了才两刻钟便到了。
  因为下?雨下?雪,天气恶劣,又因为落水姜锦竹身体不好,故此温恋舒早让人带话,不必再出来接她。
  魏长稷也是这般说的。
  思索再三,姜锦竹受了这番好意,决定自家人不这么见外。
  温恋舒上马车是被抱着,裙角未染风尘,如今为了保持这份干净,下?马车自然也让魏长稷抱着。
  大大方方搂着人脖,理所应当的表情。
  温以微瞧见了却着急,“姑姑受伤了吗?”
  姜锦竹也看过来,眼睛往过分高大的魏长稷身上瞥了下?,她私心里以为的……伤,却和女儿?认知的不一样。
  “没有啊!我怕脏了鞋袜罢。”温恋舒解释。
  温以微:“……”
  姜锦竹:“……”
  母女俩诧异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姜锦竹先回神,拉过温恋舒,故意嗔了眼,“成了婚的人,还?这般骄纵,你莫要?仗着魏将军让你,就胡作?非为。”
  温恋舒是明理的人,平时并非不知事?。
  但这刻为了让嫂嫂放心,觉的她夫妻甚好,同样故意鼓脸,回头看了下?紧随其后的魏长稷道:“让我不是他应该的吗?”
  姜锦竹戳她,“不可胡闹。”说完又陪笑道:“兄妹之中独她一个女孩,被父亲、夫君他们忍让惯了,将军莫怪。”
  “怪什么,他自己乐意抱。”
  姜锦竹又欲张口。
  魏长稷却道:“是我自己乐意。”
  如此这般,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姜锦竹又能说什么?
  只?得?照旧说了几句话,大概观察过魏长稷对温恋舒态度,然后就让人把魏长稷带去温亭书书房,她留了温恋舒说体己话。
  等妹婿女儿?都走了,温恋舒自在的吃着糕点。
  姜锦竹给?她递了杯茶笑,“我可算看出来了,舒舒是过的挺好。”
  比起上次从庆阳王府回来,温恋舒佯装出的粉饰太平,这回即便她再克制,跟魏长稷那些斜眼皱眉的交流动作?,都透露出亲昵。
  温恋舒道:“他人不错。”
  “既如此,你当好好珍惜,救父亲和夫君的事?情,倒是不好直说。”可能人就是这样,人情债难还?。
  若魏长稷图温恋舒色,她能毫无?顾忌谋之以利。
  但若魏长稷求温恋舒心,她倒不能单单是利用,去伤害他。
  听了这话,温恋舒许久没说话,低头捏着茶杯半晌,终于抬头道:“嫂嫂,沈先生快生辰吧!”
  这个沈先生,是指曾经的燕王,也就是如今陛下?的外祖父。
  当初先帝气死?先皇后,燕王也被逼着未出孝期就藩,身为国丈,沈先生对皇族心灰意冷,退出了朝堂。
  但他本身位及大学士,文采昭然。
  便是没有官职,也被学子尊为先生。
  叔父执权以来,更多?番造访,受他指点,情同恩师。
  如今燕王为帝,沈氏恢复了荣光,此番老人家过寿,怕是会大办,温恋舒收了玩闹,“我嫁魏长稷,即便不利用,魏二夫人这个名号,本身就能带给?我诸多?便利。”
  “所以,你想怎么做?”
  当初温家出事?,人人避而不及,唯独沈家让人带来口信,说让她们生活上有任何困难找他们。
  即便只?是生活上的困难,温恋舒记这份情。
  “我会出席这场寿宴,暗中探询沈老先生口风,如果?可以,我想见叔父一面……劝他。”先帝不值当死?忠,如今是新帝天下?。
  便是为了她们,叔父也不当固执己见。
  “我听嫂嫂的话,会珍视魏长稷这份心意。”
  “若沈老先生相帮最好,皆大欢喜,但若沈老先生不帮……”温恋舒坚韧道:“我还?是会在恰当的时机求魏长稷。”
  “哪怕你这一张口,他待你之心再回不到赤诚?”
  温恋舒点头,“哪怕我一张口,他待我之心再回不到赤诚。”
  “舒舒,这是婚姻,并非单纯的利益。”姜锦竹抿唇。
  温恋舒笑,“可我嫁他,就是为了家中,这是我的初衷,魏长稷应当也明白?。”
  这六日来,魏长稷待她好,很好。何尝没有用一片赤诚来麻痹她,试图让她对他先情后利?
  但这六日来,她努力回馈魏长稷的心意。
  同样期望魏长稷看在她配合的份上,往后包容她的先利后情。
  温恋舒声音虽温和,说的却坚定,姜锦竹便知自己拦不住她,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你自来主意大,认定后少?听别人劝,这件事?便先不说,一切待你从沈家寿宴回来再决定。”
  “如此看来,嫂嫂还?有另外一件事?了。”
  姜锦竹颔首,“正是。”
  “关于谁的?”
  “陆清安。”
  却原来这六日新婚,她和魏长稷培养感情不问世事?。
  他们的婚姻,却因成亲那日陆清安随着同行一路,其狼狈姿态,以及满目眷恋悔恨,流传出另外一种谣言。
  说是陆清安对她情根深重,无?奈退婚。
  新帝为了拉拢关系错综复杂的叔父,因此让魏长稷娶她。
  毕竟新旧两朝,最好的君臣融洽方式,就是通婚联姻,随着时日久远,无?人辟谣,信奉这个说法?的百姓众多?。
  许多?已经开始可怜陆清安,对新帝和魏长稷不满。
  至于温恋舒……
  她只?是一个无?法?违逆皇权的女子。
  听了始末,温恋舒咬牙,“陆清安,好的很,我还?未来得?及寻他,他倒先给?我惹上了事?。”
  不得?不说,陆清安这招釜底抽薪很好。
  牵扯上皇权,是危险,也是安全,陛下?如今要?惩治他,就是坐实了逼他和离一说。
  温恋舒气极反笑,“既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魏长稷再粗鄙,那是她选的夫君,自己只?这么一个男人,容不得?陆清安中伤。他既敢用流言伤魏长稷,那她就用金钱杀他羽翼。
  但这事?需要?谋划,不急于一时。
  温恋舒气过之后收敛了脾性,在温家吃了顿晌饭。
  雪雨中天黑的早,姜锦竹劝温恋舒他们早早归家,只?是回去的同时,顺便稍带了上在家快憋出病的温以微。
  温以卿不在了,温以微就是温家唯一的孩子。
  即便她是女儿?,日后责任也十分沉重。
  但温家的情况,姜锦竹是不能被邀请出门的,温以微总不能跟着母亲,继续困束在后院。
  于是不久后沈老爷子的寿宴,就由温恋舒带她去。
  走前?姜锦竹千叮咛万嘱咐,“去了不要?生事?,一定要?听姑姑话。”
  温以微挽着姑姑手,“母亲且放心,我都晓得?的。”
  她又不是没参加过宴会,华京早就有她“小温恋舒”之称,想着又能游走于贵门之间,温以微跃跃欲试。
  她不贪权慕势,曾经只?想快活自在。
  但随着家人出事?,温以微和温恋舒一样,渐渐发现了权势的重要?。而不被现在华京的贵族圈淘汰,就是接近权势的第一步。
  *
  挂着铜铃的马车去了又回,终于停在了魏国公府。
  头一回来做客的温以微不见怯意,反而兴冲冲的带着好奇,“姑姑姑父,咱们下?去吧!”
  魏长稷微愣。
  姑父二字好似无?论听多?少?次,他都觉的飘飘然喜不自胜,仿如简单的一个称呼,就能昭示众人他和温恋舒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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