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我今日也坦白告诉你一句实话,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放手了,为了你我会做出改变,可光我一个人的改变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相互磨合。”
他说的话,宋清歌一个字都不信。
“那就等你做出改变吧,我拭目以待。”
自私的人凉薄久了,怎么会为别人做出改变。
宋清歌看着他那手臂,终究是没忍住,叹了口气,麻烦事可真多,“你手臂不是擦伤吗?怎么包成这样?”
“子弹擦着骨头过去了,有点骨裂,医生想让我住院,我想着先回来哄哄你,看来是还没哄好。”
“我看你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徐绍亭,哄女人的本事见长啊。”
“胡说,不就哄你一个。”
“啧,我说你哄别人了吗?你心里有鬼啊。”
“你看你,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么冤枉人,不是激着我跟你吵架。”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别在这里跟我胡扯,去把景曦给我抱过来。”
徐绍亭起身,宋清歌看他缠着石膏的胳膊,叹了口气,“行了你歇着吧,我去抱景曦,你小保姆在哪个房间?”
“1713。”
她阴阳怪气的态度,徐绍亭也没法说什么。
宋清歌去看了一眼,景曦在睡着,她没打扰,让景曦留在小保姆房间里。
岑捷确实不像保姆,但是照顾孩子挺有一套的。
宋清歌回去,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解风衣口子的徐绍亭,有点困难,她过去弯了腰帮他解,“不是,你这样骨裂打着石膏就回来了,人医生没要求你住院?也没拿药,你就这么回来了?”
“我一向不吃药的,休养几天就好了。”
他是休养几天就好了,宋清歌可有的忙了,“我这几天生理期本来就难受,我还得伺候你,你让小保姆过来照顾你,我照顾景曦。”
宋清歌想想就头疼,哪有徐绍亭这么喜欢给人添麻烦的。
“那是我给你安排的女保镖,拿过武打冠军的,又在江城培训了几个月,本想让她留下陪着你的。”
“那你说她前几天发烧了,她那样子像是会发烧的人?”
徐绍亭苦笑,“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她就是发烧了,不信你去问。”
宋清歌脱了他这风衣才看见,徐绍亭里面的白衬衫上都是血,触目惊心的一片褐红有些瘆人,宋清歌脑子发怵,“怎么回事儿,你哪里还受伤了,怎么胸前都是血?”
徐绍亭抬头不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手忙脚乱,和无措的表情。
宋清歌反应过来什么之后,归于平静,还因惊慌胸脯在剧烈起伏。
“我,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怕你麻烦我。”
“是吗,你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宋清歌不跟他再辩,反而是有点恼羞成怒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没有,段宥给我挡了一枪,这是他的血。”
“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衬衫,你先别乱动了。”
宋清歌打开他的行李箱去找,不知原因的手抖,越想控制反倒是越乱,给徐绍亭的行李箱都乱了。
而徐绍亭倚在沙发上看着她,“别找了,你手里拿的那件就行。”
宋清歌看了一眼手里的白衬衫,愣了几秒,给他拿过来,又看着他那还系着扣子的染血衬衫,伸了手去给他解,莫名其妙的手一直在抖。
第112章 徐公馆住女人了?
徐绍亭突然伸手攥了她的手指,宋清歌有些被吓到,浑身一抖,抬头愕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干什么!”
“抖什么?”
宋清歌张了张嘴,下意识的行为,她控制不了。
宋清歌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湿巾来,“你洗不了澡,你自己拿湿巾擦擦身上,或者我去给你拧个热毛巾来。”
“不用,我拿湿巾擦就行,你例假不舒服,在这坐着休息吧。”
宋清歌给窗帘开了一小角,强迫自己看着窗外,不去注意徐绍亭的情况。
她这手,抖成这样,可真有几分犯贱的意思了。
“段宥情况怎么样了?昨天赵桐说,他有生命危险?”
“那颗子弹进了他的左肺,怕是好了也要留下病根。”
“那你这段时间,身边没个得力的人可不行,你在云北处境又这么危险。”宋清歌突然想起,“宁程越如果你信得过的话,他应该可以胜任,就是他自身的情况有点复杂,工作方面他是可以的,只是私下里,我也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
宋清歌曾经查过宁程越的背景,很干净,但是又有点太干净了。
她只是这么提议一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或者你从徐氏总部调个私人助理过来,你现在这个情况,身边没人可不行。”
男人嗯了一声,“过来帮我系一下扣子。”
宋清歌看他一眼,起身去给他系扣子,“徐绍亭,要不你别管我了,你回江城去吧,我虽不知道舅父在利用我做什么,可他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可你在这里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段宥帮你挡了一枪,后果不堪设想。”
设身处地的想,徐氏虽是徐绍亭控股百分之五十二,可毕竟还有其他大股东,一旦徐绍亭真没了,她就是这些争权夺位的人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
徐绍亭摇头,“鱼已经上钩了,放心,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了。”
宋清歌把桌子上他用掉的湿巾都拿走丢进垃圾桶里,眼神看向一边的早餐,“你吃过了没有?”
“没,没什么胃口,你胃不好不能饿着,你先吃,不用管我。”
宋清歌伸手去拿包子,徐绍亭又叫住她,“放去微波炉热一下,早餐别吃凉的。”
“嗯。”
徐绍亭的手有伤,什么都干不了,宋清歌又不能真饿死他,只能先伺候着。
中午时有人敲门,宋清歌也谨慎起来,问了句:“谁呀?”
“警方办案,请配合,把门打开。”
徐绍亭似乎也是先愣了一下,他从床上起来,拉着宋清歌去隔间,“在这呆着,把门反锁了,没叫你别出来。”
“徐绍亭,你别……”
徐绍亭露出狠戾的一面皱眉凶她,“听话,把门反锁了。”
他去开门,是一群穿着制服的民警,先亮出了证件。
“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囚禁他人,请配合我们调查,麻烦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民警看着他受伤,“情况特殊,手铐就先戴一只手,请您配合。”
徐绍亭怕吓着宋清歌,只是皱眉,却也没反抗。
“劳烦您稍等,我跟我妻子说几句话,让她安心。”
“尽快,我们还有事。”
“谢谢。”
徐绍亭进屋敲了敲隔间的门,“我出去一趟,有事去给赵桐打电话,你安心在这里呆着,相信我能解决。”
宋清歌捂着唇嗯了一声。
她不知晚上赵桐过来,宋清歌有点上火,加之例假肚子疼,整个人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
赵桐也没对策,且先生的嘱咐是不要轻举妄动,他又不敢擅作主张。
宋清歌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找人照顾着段宥那边,你明天去看看,能不能见徐绍亭一面,他是怎么想的,实在不济,还有冀家。”
舅父在云北有这个实力,摆平这件事应该不难。
徐绍亭该是得罪人了,被人这么咬着不放。
赵桐却说:“太太这事儿您先别让冀家出手,先看看先生的吩咐,先生有嘱咐过,尽量不让您牵扯到这其中来。”
“他既然在这我能不被牵扯进来?眼下重要的还是段宥那边,别出什么岔子,徐绍亭这边,不是什么大事应该能平了。”
宋清歌打开手机一看,云北新闻网公布的云北最新任命,冀航津的名字赫然在第三列。
舅父又升官了?
怕是冀家又该请客热闹了。
次日一早,赵桐想去探望徐绍亭的情况,人没见着,说是徐绍亭的手臂被感染,正在接受治疗。
宋清歌在里面待过,感染发炎,怕是伤口受到了二次伤害,已经到了她不得不去求人的地步。
她先是给冀航津去了个电话探口风,言辞诚恳,“舅父,您忙吗,我这边可能要请您帮个忙。”
“娇娇啊,什么忙,你说,能帮舅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有点客套。
事已至此,宋清歌只能舔着脸求人办事,“舅父,绍亭摊上了点事,他们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也不了解,但绍亭是受害的那一方得请您帮个忙,出面摆平这件事,事后我跟绍亭,一定上门致谢。”
冀航津啧了声,深表惋惜,“这事儿我倒是还没听说啊,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太多,否则自身就要难保,这样娇娇,有些话手机里说不清楚,我还在办公室,你来办公室找我,具体的办法咱们再妥善详谈,这事儿舅父肯定不会不管。”
“舅父,那我贸然过去,被人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大楼里人来人往的,不会有人乱说,你现在过来吧,没车的话我让小王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绍亭留了个保镖给我,他陪我过去就可以。”
宋清歌挂了电话,在赵桐面前也毫不避讳了,“你陪我去一趟市厅大楼,别跟我东扯西扯了,你家先生的胳膊没好,得干净想办法东扯西扯。”
上车后,宋清歌问赵桐,“你跟我交个底,你家先生无缘无故的把景曦抱来做什么,他不是会让个孩子身处险境的人。”
赵桐支支吾吾,“家里那边,不大安全。”
“徐公馆里住女人了?”
第113章 撕破脸
这么直白的话,让赵桐吓了一跳,“我可没这么说。”
他倒是有些佩服太太的聪明,一句话就能猜到。
徐绍亭在里面关着,宋清歌也没什么顾忌了,“无非是徐公馆里住着的女人容不下景曦,所以徐绍亭去哪都带着孩子,这女人容不下景曦还没被赶出去,可见是很让你家先生放在心上了。”
能让徐绍亭退让到这个程度的不就那一个女人。
赵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太太,您别多想,我没这么说。”
宋清歌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我今天问你这些,你最好别去徐绍亭跟前多嘴,否则有女人在徐公馆住着容不下景曦这件事,就是你告诉我的。”
赵桐有点惊讶,太太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向是不苟言笑,怎么会说出这般泼皮无赖的话。
抵达市厅办公大楼,冀航津的秘书许谭已经在外面等着,看到她身后的保镖,儒雅浅笑道:“宋小姐,到底是保密单位,不宜闲杂人进内,要不让这位先生在外等候。”
宋清歌也没轻易妥协,“那要不我去一边的咖啡厅等舅父,最近不平事太多我家先生嘱咐了让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许秘书替冀航津回绝,“冀先生最近升职忙得很,晚上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应该是没时间出来的,要不宋小姐,我帮您安排明天别的时间。”
宋清歌是可以等,可是狱里的徐绍亭等不了。
“那许秘书,我跟您进去。”
宋清歌回头看了眼赵桐,“那你在这等着吧。”
“可是太太……先生有吩咐。”
“没事,这地方要是有危险,”宋清歌转头笑着看向许秘书,“那云北就没安全的地方了,是吧。”
许秘书微笑,“那是自然,宋小姐您请。”
到了办公室门口,许谭清了清嗓子,“宋小姐,未免不必要的纠纷,烦请您把手机给我一下。”
宋清歌虽是不悦,可还是将手机递了出去。
许谭又叫来个小女生,“小林,你来检查一下宋小姐身上有没有其他的电子设备。”
小女生给宋清歌搜身后摇头,许秘书这才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宋小姐,您请。”
宋清歌看到一身西服正装的冀航津,不明白舅父这番作为是摆明了要跟她撕破脸不成。
“舅父,清歌年纪尚小,有些事不是很懂,喜欢直来直去,还请舅父,有话直言。”
冀航津笑了笑,“性子倒是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不愧是明音的女儿,今日不是你来请舅父办事的,怎么到叫我有话直说?”
面前打马虎眼的男人,像极了官场上的老狐狸,与自己从前那个温儒和蔼的舅父无半分相似。
“舅父既然不让保镖跟着,又让许秘书拿走了我的手机,定然是有话要讲,清歌虽年纪轻,可这些规矩还是懂的。”
“也没什么事,绍亭的事情我刚刚已经了解过了,是有些严重,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
“舅父,有什么条件,您开口。”
“条件?”冀航津笑笑,“这倒不至于是条件,你来云北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恢复的怎样了,明天去做个体检吧。”
宋清歌倒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只要我去做个体检,您就能让绍亭出来吗?”
“你先去做个体检,我让你去见见绍亭,哪有这么快,事情得一步一步来是不是?”冀航津从抽屉里拿了张名帖,“你带着这个,明天去祈愿路同康医院,找化验科的刘陶医生,让他带着你做个体检,做完了,就可以直接去见徐绍亭。”
“舅父,”宋清歌几番迟疑,“绍亭的事情,莫不是您算计的吧,恕我直言,外公尚在,您……”
“这怎么能是我算计的,”冀航津依旧皮笑肉不笑,“舅父可真是冤枉,你若不愿意去做这个体检,那这事作罢就是。”
“舅父,是我冒犯了,您见谅,明天一早我就去医院,那我就先走了。”
宋清歌稍稍颔首,始一出门,许谭递来她的手机,“宋小姐,您慢走。”
宋清歌接过手机,揣进大衣口袋里,手机是温热的,说明有人一直在看。
不过她手机里顶多算得上机密的,就是DS公司的几分内部文件,对冀航津应该没什么用。
宋清歌出了市厅大楼,看到赵桐领了十来个保镖在大门口候着,都是徐绍亭身边饿那些熟悉面孔,宋清歌只觉得血都往脑子上冲,只觉得摊上事了,她走到赵桐身边,气又没有办法,“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带这么多保镖等在这,你还想不想你家先生活。”
“太太您要出了事儿,等先生出来,我肯定是活不了了,太太再等半个小时您不出来,我们是打算硬闯的。”
这些人的腰上,都别了东西。
宋清歌叹了口气,“快走快走,你们要因为聚众闹事被抓进去,徐绍亭更没人能救了。”
“葛先生带人过来了,太太,这是边境,硬拼救出先生,我们也是有地方去的。”
“葛自崇?你们疯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这么做,我警告你们,谁都不能给我轻举妄动,否则别怪我行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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