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第一月,无事发生。
在逃第二月,无事发生。
在逃第三月...
某天深夜,大门被人闯入,她从床上坐起,捏着被角,看向来人慌乱不知所措。
细嫩指尖被他狠心咬破,强按着印在新鲜出炉的卖身契上。
他声音低哑:“这下,你再也跑不掉了。”
*
【食用指南】
高岭之花坠入凡尘,为爱变疯狗。
她逃他追,他俩插翅难逃。
第29章 进宫 万字大肥章!
沈绵淼的胸口不断起伏, 男人的眼神执拗而又疯狂,她越是挣扎,他眸光就越是晦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萧慕白,几乎撕裂他平时温润外表, 陌生得令她感到害怕。
素白单衣应声而裂, 露出胸前莹白肌肤, 赤色小衣随着呼吸的起伏颤颤巍巍地抖动,男人大手绕至她颈后, 一声不吭地开始解绳结。
她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喊道:“萧慕白!”
她眼眶红得厉害, 委屈有之,屈辱有之,眼神同样执拗。
萧慕白的动作顿了下,被她这么一吼, 终于恢复了点神智, 动作收敛,不再像刚刚那般粗暴,但终究意难平, 大手掐着她的后颈,将她轻微颤抖的娇躯抬起,揽入怀中。
她在他怀里喘着粗气,声音都带了愤怒的喑哑:“你别这样...我害怕...”
在男女之间绝对力量的差距下, 她别无他选, 选择示弱, 选择温顺安抚她的情绪。
他们肌肤相贴, 之间只隔两层浅薄单衣, 他身体滚烫,她娇躯温软,她被他抱在怀里,几乎要被融化。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的后颈,继而温柔抚摸她微凉发丝,声音却是相反地冷酷:“淼淼,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妻,夫妻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
沈绵淼咬着下唇,手指紧紧捏着破碎的衣袖一角,固执道:“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别逼迫我好吗?”
他不为所动道:“乖,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我。”
沈绵淼:“......”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吼道:“我说了,我不愿意!你若是想要,大可以去柳姨娘那,亦或是姜姨娘和薛姨娘那,她们可日日都在盼着你过去!”
被推开的萧慕白脸色又黑又沉,大手捞过她的腰,埋首在她颈间,语气落寞而又隐怒:“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你不要我,你要谁?陛下吗?”
不过是一夜,就让他的妻子躲他跟躲瘟神似地,这教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偏偏还是卫沉珉,还是他仇人的卫沉珉,这种恼恨在他心中无数倍放大。
他们父子俩都是强盗!
一个抢走他的母亲,一个又来抢走他的妻子!
真是该死,通通该死!
沈绵淼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看不清他脸上思绪,被他的质问问住,一下子竟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沉默,像是默认,萧慕白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压下她的腰,身子覆上来,隐没在烛光下的半张俊脸晦暗不明。
他近乎咬牙地说:“为什么陛下可以,我不可以?不,谁都可以,唯独陛下不可以!”
他说的话颠三倒四,沈绵淼还没来得及细细深究里面的意思,他突然暴起,那块单薄布料终究沦丧在他手中。
被撕裂的单衣,像是破布般被他随手丢开。
她无衣蔽体,坦诚相对的样子像是要被进献的纯白祭品,她双手环在胸前,下一秒被男人狠狠拨开,反手压制在头顶。
他这次连诱哄的话都不肯说了,低头吻过来的时候,被她偏头躲过,随后细密的吻从下巴处往下落,沈绵淼的双眼逐渐放空,不再给一丝反应。
他单手脱去长衫,再次欺身而上的时候,沈绵淼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留下道灼烧人心的泪痕。
萧慕白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烫到了,在酒精的催化下,激起的所有怒气妒火,混着沈绵淼的泪一同在心里翻滚。
他黑着脸,终是伸手温柔拭去她的泪珠,心头隐隐作痛。
成亲那日,他也曾满心欢喜地想要爱她护她一辈子。
这两年来,她在他心头即便始终有一个位置,谁也没能代替。
沈绵淼感受到脸颊上的轻柔抚摸,睁开眼,无措而又希冀地看向他。
他狠心地瞥过头,不再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纯洁无瑕地如同一面镜子,能够照射人内心的丑陋黑暗。
卫沉珉选择蒙上她的眼睛,而萧慕白则选择无视。
感受到他气息的靠近,沈绵淼紧张地瞪大眼睛,喉咙干涩,即便张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沈绵淼浑身一软,趁着萧慕白愣神之际,快速将身子缩至一旁。
萧慕白的脸色青红交加,抬起身子,低沉地问:“谁?”
“世子,是我,容老爷出事了!”
沈绵淼听出,这是阿贵的声音。
萧慕白闻言,立马正了脸色站起身,沈绵淼则将自己裹进一旁被褥,鹌鹑似地探不出半点头。
听到萧慕白渐行渐远的声音,她这才悄摸探出半颗脑袋,确定他已经走远后,死死捏着的指尖才卸了力般地松开。
一时间心乱如麻,只有让自己想正事,才能从刚刚可怕的事件中脱离开。
刚刚阿贵说,容政出事了?
*
沈绵淼想着容政的事,想了一夜也没什么思绪,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胭红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她睁眼,上前问道:“世子妃,你醒了?”
沈绵淼醒过来,脑子里将昨晚的事走马观花地略过,终于停在容政出事上。
她撑起身子问:“胭红,昨夜世子离开东院的时候,可出门去了?”
胭红闻言,摇了下头:“世子未曾出门,出了东院后,便去了王爷那儿。”
平阳王?
她这位公公是最与世无争的,药罐子一个,十天有八天是在养病。
但是容政出事,萧慕白第一时间就去了他那里,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沈绵淼洗漱完毕,正要用早膳的时候,萧眉不请自来。
萧眉如今就住在东院,虽然是住在偏房,与她的寝室还隔着段距离。
但是都在一个院,沈绵淼想到昨夜的荒唐事,若是被她这个堂妹听去,真的就要无地自容了。
好在萧眉神色如常,狐狸眼看向她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瞬间的紧张,而后耳边传来她戏谑的声音:“姐姐,你的脖子?”
沈绵淼伸手摸了摸脖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回:“被蚊虫叮咬,无碍。”
萧眉睁着未经人事的狐狸眼,有些好奇地凑近她,随后伸出微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点在她颈间的红痕上,她道:“哪里来的蚊虫,居然如此厉害?姐姐可要抹点清凉膏才行。”
沈绵淼神色讪讪:“嗯,多谢妹妹关心。”
她怀疑萧眉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蹭饭来的。
想来王府也不会短缺她的饭,但是她就好像特别她这里的饭菜,一天中有两顿都是来蹭着吃的。
不过,今早的萧眉也不如以往活跃,有时狐狸眼瞥向她的时候,眸光浸着寒意,她在细看的时候,那抹寒意即刻消融,好似是她的错觉。
萧眉就坐在沈绵淼的身边,闻着她身上“他”的气息,就是最好的下饭菜,但是此刻这味道被外来的气息扰乱,有些不太纯粹,她可是克制地很辛苦,才没有发作。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大约就是,扒了眼前人的皮,拆了她的骨,然后以皮做鼓,以骨血练就香粉,在她需要的时候,就点燃一点,以她这身皮肉,可以让她享受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若是这般杀了也是无趣,毕竟香粉是死物,不如抱的闻着更香。
萧眉汤匙搅动白粥,眼睛却是落在沈绵淼的身上,沈绵淼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主动开口道:“妹妹,今日我要出门一趟,就不陪你逛铺子了。”
“哦?”她状若好奇地问,“姐姐要去哪儿,妹妹也要跟去。”
她竟不知,她何时多了个跟屁虫?
她道:“去摘星楼。想必妹妹也听说了,我弟弟桑桑昨夜成功被选为国师弟子,今日便是他的拜师礼。”
在她提到“摘星楼”三个字的时候,萧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语气难掩激动:“摘星楼?姐姐你是要去见国师吗?”
沈绵淼“嗯”了声。
萧眉的语气更加激动了:“那妹妹我可以一同去吗?妹妹仰慕国师已久,可惜之前未能有幸来到京城。妹妹想着,若是此生能够见到国师一面,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沈绵淼闻言,心头微惊,她竟不知萧眉居然对国师这般仰慕?
看着萧眉希冀的眼神,沈绵淼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是道:“等下你问问世子的意思,他若是肯带你去,事情倒也好办了。”
这事,她还真做不了主。
萧眉狐狸眼快速闪过一抹失落,她也知道她在自家堂哥心中的地位,即便是求上门去,大约也是不会答应的。
她幽幽叹口气道:“罢了。姐姐今日去摘星楼是为了正事,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沈绵淼听她如此丧气,心中也泛起些许不忍道:“等下次有机会,我定带你去摘星楼,如何?”
耷拉下去的狐狸眼瞬间泛起亮光,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当真?”
沈绵淼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
桑桑晨间醒来后读书扎马步,用过早膳后,又温习好一会儿的书,估摸着她这边已经用完早膳,才行至东院。
萧眉还是第一次见到桑桑,两个人头次打照面,桑桑显得有些羞赧局促,低着头不敢抬眸看萧眉的样子。
萧眉的模样长得太盛,不消说桑桑,就连她见了心里也会泛起悸动,不过她的悸动是对同为女子的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绵淼指着桑桑,眼神落在萧眉疑惑的脸上,开口道:“这便是我的弟弟,名叫沈桑丘,比你要小些,你与我一道唤他桑桑即可。”
萧眉闻言,立马面露稀罕地打量起桑桑来,就在桑桑被看得面色泛红时,她娇笑了声:“姐姐,原来这位就是桑弟弟,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能够被国师看中,成为他唯二亲传弟子。”
桑桑脸皮薄,听到萧眉这么说,脸色更加红了,连耳尖都透着血色。
沈绵淼连忙救场道:“你就别打趣他了,也是他运气,入得了国师与离魑的眼。他这孩子,从小就仰慕国师,看他双眼下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指不定怎么兴奋一夜呢。”
桑桑抬眸,对上姐姐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把后脑勺道:“还是姐姐了解我,昨夜我太兴奋了,就没有睡好,待会儿在马车里我可要好好补一觉。”
随后,眼睛又张望一圈,疑惑出声:“对了,世子姐夫呢?”
沈绵淼脸上的笑意往回收了收,想到昨夜的事,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还在王爷那里,我已经派人去传话了。”
桑桑还沉浸在成为国师徒弟的喜悦中,男孩儿心大,并没有看出她脸上的不妥之处,还乐呵呵地应道:“我等不及了,我直接去找世子姐夫吧。”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半刻都待不住。
等桑桑走开后,萧眉凑过来,狐狸眼眼波流转,却是难掩关心:“姐姐,你与世子没事吧?”
沈绵淼心头微跳,明明她们隔着两间厢房,按理说她不会听到这边的动静,怎么还是看出端倪,难不成真是她心思缜密的缘故?
她克制嗓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如寻常般自然,道:“无事。好端端地,你怎么这么问?”
萧眉眼露诚恳,眼下泪痣惑人,她说:“我把姐姐当做是自己的亲姐姐,虽然世子是我堂哥,但到底男女有别,说起来我与姐姐更为亲近些。刚刚我见姐姐脸色不对,故而有此一问。”
沈绵淼听她语气恳切,只当是寻常关心,便道:“多谢妹妹关心,我与世子之间无事。时间不早,我便即刻出发,今日恐怕要留妹妹一人逛铺子了。”
萧眉语气兴致缺缺道:“我一人又有什么可逛的?还是等姐姐回来一起吧。”
沈绵淼浅笑着应了声。
*
昨夜,萧慕白离开东院后,的确去了王爷那里,并且早膳也是和王爷一同用的。
沈绵淼上了马车后,发觉他早已落座,脸色看着有些憔悴。
昨晚的事,她其实对他心里是有怒气和怨气的,只规规矩矩地问了声好后,便悄然坐下,低着头,无意识地盯着手指看。
萧慕白桃花眼随着她的身形移动,忽而困倦袭上心头,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食指的翠绿扳指发出幽光,愈发衬得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皮肤透白。
马车驱动,沈绵淼的身形晃了下,继而坐稳,依旧是低着头,蓦然盯着手指看。
突然,身旁的男人大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哑地开口:“还在生为夫的气么?”
沈绵淼垂眸,没有答话。
男人的嗓音带着求和的柔色,紧紧拥着她的身子,继续出声:“为夫昨夜也是喝醉了,并无意想要伤害你,是为夫太过心急,你原谅为夫这次可好?”
他一口一个“为夫”,端着是为人丈夫的架势,求和意味如此明显,甚至不惜为此低下了头。
沈绵淼不明白仅一夜间,男人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昨夜的他与今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沉默,让他有些心慌,但是终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幽幽叹口气,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略显僵硬的脖颈,闭上眼睛道:“我累了,到摘星楼时,你叫我可好?”
沈绵淼淡淡地“嗯”了声。
即便语气很淡,但是他还是听见了,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
*
摘星楼虽临近皇城,但又是独立于皇城的存在。
晋国子民无一不知,这楼里住着位仙人,卜算问卦,通晓古今,医术绝尘,向苍天祈福,给予万民福泽。
萧慕白率先下了马车,转身后伸手,她没有拒绝,素手搭上他的手,紧跟着下了马车。
桑桑已经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来到他们身边,望向摘星楼的眼神,隐隐透着向往的神色。
这时,有一穿着朴素的弟子走了过来,朝着他们礼貌道:“世子、世子妃,沈公子,国师有请。”
国师关门弟子此前只有一人,便是离魑,如今又收了桑桑,便是两位徒弟。
而楼中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外门弟子,是被国师捡回来的可怜人,他们也会修行,只不过不是由国师亲自教导,名义上是摘星楼里面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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