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胆子,尽情欺辱他,她将他手指摁在轮椅上,心里忽生出顽劣的想法。
想要一雪前耻,将自己被他欺辱的过往,在这刻一一讨回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加深这个吻,她听到小疯子呼吸渐重,似被她亲得无力招架。
她放开他时,看到他一双潋滟的眸,像是浸着水,胸口的衣衫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喉结滚动着,浸着细细密密的汗,顺着下颌往下淌。
她视线往下,看到他胸前的肌理,不像之前那样干瘦,骨肉均匀,甚至能感觉到一丝紧实。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眸里藏不住的好奇,轻轻抚上去。
手感并不软,还有一定弹性,摸着十分舒服。
她听到一声低吟,从小疯子喉咙里发出,他浑身俱颤,低哑唤她:“楚楚…”
在她这样的撩拨下,他眸子像是蒙上一层水雾,像是某个摇尾乞怜的小动物,可怜巴巴望着她。
这样柔弱易推倒的小疯子,她几时见过?
“阿玧”她忽问:“很难受是吗?”
她只知晓男子动情会难受?但难受到什么地步,究竟是什么感觉,她却一概不知。
问这话时,她手指继续往下,顺着他紧实的腰线抚去,都说黑夜里人身体都藏着巨兽,往往会比白天清醒时更猖狂。
每个人身体里都藏着这样的巨兽,只不过有人觉醒了,有人还在沉睡。
她想此刻身体里的巨兽,想来是苏醒了,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这样变态的事。
她看到小疯子点了点头,下颌绷得很紧,眼尾泛着薄红,像是承受了什么酷刑一样,就连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看到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凌楚楚心里莫名一阵快意。
“谁叫你从前欺辱我的。”她咬了咬唇瓣,红着脸说了句。
而后她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冤家,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那些了,早就过去了。”
说着她站起身,将轮椅往床榻推去。
只不过越靠近床边,她手心也不自觉冒汗,毕竟后面要做的事,她心里也没底。
到底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假的。
“阿玧,你等等…”凌楚楚看到四下的烛火,脸上更红了。
“我去把蜡烛吹了…”她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去吹蜡烛。
孔雀烛台的烛火早已只剩一点芯子,就算不用她吹,也差不多燃烬了。
只不过借着这由头,她抚了抚自己心口,想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等她再次转过身,殿内早已是漆黑一片,这样的光线她只能凭着感觉摸瞎,但至少她心里没有方才那样窘迫了。
相比较她的视力,谢玧在黑暗里视线却极好。
他看到她摸瞎走过来,薄唇不由抿了抿,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这个节骨眼,他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坐在轮椅上,好在她看不到他表情,这样让他少了些伪装。
他慢慢松开扣紧的五指,舔了舔干燥的唇。
唇角上还残留着一丝香气,是她方才亲他留下的,想到方才她主动亲吻他,他嘴角禁不住泛起愉悦地笑。
很快压在心里的阴郁,今夜那些不愉快,他通通忘得九霄云外。
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她终于走过来,就连呼吸也不稳。
她一双手指颤抖着,去剥他身上的衣衫,有那么一瞬,她打起了退堂鼓。
可很快凌楚楚又镇定下来,她的唇再次压过来,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想要借着心里涌动的巨兽,让自己不当逃兵,小疯子的唇很软,她看不清他的脸,可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境地下,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到许多。
这个过程里,只有彼此加重的呼吸,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谢玧忍得着实辛苦,就像是千虫万蚁在啃咬,难受至极。
就在下一刻,他要装不下去,她忽又放开了他。
而后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昏暗的夜色,他看到她抽掉后颈的系带。
裙衫褪在地上,她感到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传来颤栗的凉。
凌楚楚也不再矫情,只不过她也是摸瞎过河,完全脑子都是懵的,只能凭着她多年前看过的古早言情小说,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死灰般的记忆,成为她青春初期的启蒙。
而后她依葫芦画瓢,咬牙伸出手臂,哆嗦着身子,环住小疯子脖颈。
好在轮椅足够容得下二人,她坐上去不费吹灰之力。
黑暗里传来小疯子混乱的呼吸,她不等他叫出声,再次俯下身,张嘴含住他薄唇。
随着二人紧紧相依,她脸再次涨得通红,又害怕,又忍不住好奇。
更何况那滋味并不好受,直至她额头浮出一丝汗,在进行到一半时,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太过紧张?她不敢再动了。
就像是遇到挫折的孩子,只能颇为狼狈勾着谢玧脖颈,贴在他身上只喘气。
空气里皆是湿濡,黏腻的气息。
温香软玉在怀,谢玧压抑得极为辛苦,到底男女结构不同,生理自然也不相同,察觉她忽停下动作,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在这场追逐里,他就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一步步等着他的猎物钻进圈套,最后收网。
谢玧眼尾泛着一抹薄红,几欲克制不住,亦或者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懒得再去克制。
他脸上病态之色,眸里的癫狂,直至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低吼。
他手指攀上她细软的腰肢,将其死死扣住,等凌楚楚反应过来,早已是为时已晚,她禁不住唔了声。
黑暗里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声惊叫声被吞没在嗓子眼里,方才缠绵温吞地吻变得格外凶残。
他摁着她细软的腰,呼吸声渐重,顺着她唇角,慢慢俯下身去,凌楚楚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时间她又气又羞。
嘴里含糊不清骂了句:“阿玧…你个混蛋,你竟骗我…”
谢玧置若罔闻,只是喘着气。
察觉到他意图,她羞得满脸通红:“不…不可以。”
说着,不由急了,试图推开他脑袋:“那里不可以…亲…”
可手还未落下,小疯子就像是长了后眼睛,只是不情不愿嗯了声,她手腕就被他整个扣住,灼热地呼吸烫得生疼,惹得她战栗不止。
夜色里的眸像是浸着水,什么也看不清,像是溺到了水里,四下水花四溅,将她团团包裹住,她曲着双膝,像是痉挛了一样。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受不住,好似跟着沉沦下去。
身上仍旧没有多少力气,直到她再次睁开眼,听到哗哗水声,从耳边传来。
“楚楚,你醒了…”小疯子低哑地笑。
对上他潋滟的眸,方才脑子里失去的记忆,却再次席卷而来,充斥着她整个脑袋。
她脸颊像火烧,下意识想要别开眼,可她刚一动,便感到有什么往下淌,鬼使神差她看了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脸更红了,就像是煮熟的虾子。
那一瞬,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大概看出她眼里的窘迫,不自在,他摁住她肩膀,哑声说:“别乱动,我…帮你清理干净。”
不等她回答,小疯子抱着她下了水,温热的池水没能让她好受,反倒是让她更为窘迫。
在水里她忙摁住他的手,嘶哑着嗓音说:“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毕竟方才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眼下在浴池里,反倒是烛火亮如白昼,即便在水里面,她也觉得难为情。
望着她羞红的脸,谢玧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饶有兴致看着她。
轻笑道:“楚楚,我们不是夫妻么?嗯。”
见她执意摇头不肯,像是哄小孩一样。
他半哄半骗:“楚楚听话,我很轻,不会弄疼你,信我,很快就好了。”
凌楚楚拗不过他,更或者说力气没他大,再说了她实在没多少力气,挣扎了两下,也就由着他了。
只不过接下来,二人皆是没做声,应该确切来说,是凌楚楚不想说话。
毕竟太尴尬了,在这个过程里,她死死咬着唇瓣,才没让自己吭一声。
不得不说,小疯子难得怜香惜玉一回,果然没有再作妖,渐渐的她放松下来,才没让自己绷得很紧。
水声哗哗做响,她眼皮子沉沉,被池子里的水汽熏蒸,有些想昏昏欲睡。
只不过她不敢真睡过去,半天不说话的她忽道:“阿玧,还有…多久?”
“很快…没多久。”她听到小疯子压低声,轻轻回了句。
然后她也没在意,哪知不过眨眼功夫,她便发觉不对劲。
“阿玧你…”她禁不住叫了声,想要出声阻止:“很脏…不可…”
那三个字不可以,被再次吞没进去。
水花四溅而起,谢玧将头埋下去,越探越深,在水压的作用下,一种莫名的快意,让他越发癫狂。
凌楚楚简直是无力招架,最后整个人成了软脚虾,无力趴在浴池的沿台边,大口喘着气,像是缺水的鱼一样。
这场水里嬉戏,胡天胡地,让她一度以为,小疯子要溺死在水里,可在那样的境地下,她完全不能出声,嗓音都是哑的。
所以到了最后,她已发不出声,喉咙像是冒火一样。
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被抱到床上,也迷迷糊糊,一概不知。
直到第二天她醒来,支离破碎的片段,让她仍旧羞得满脸通红。
她支着身子坐起身,茫然看着四下,小疯子早已不知去向?
若不是她此刻感到浑身无力,发酸,几乎要以为昨夜里的荒唐,不过都是她一场无稽之梦。
就在这时,她听到红珠的声音,从珠帘后轻声传来:“娘娘,您可算醒来,可是饿了?奴婢给你端了吃食过来,可要尝尝?”
说罢,珠帘啪啪脆响,而后果不其然,她看到红珠那丫头探出一个脑袋,手里捧着吃食进来,一脸笑意望着她。
***
第86章 怕什么
她下意识拢着单薄的小衣,可还是被眼尖的红珠暼见,吻痕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光是看着都让人浮想联翩。
偏偏这个时候,红珠笑得古里古怪,手里端着吃食近身,笑道:“娘娘,想必您昨夜累了,陛下一大早交代膳房炖的汤,全都是滋补的好东西,眼下入口刚刚好,也不烫了,陛下还说了,若娘娘起不来身,在榻上吃也是一样。”
什么叫起不来身,凌楚楚脸瞬间涨红,刚要出声反驳,可逞强不过一瞬,她只觉一阵奇异的感觉,从大腿内侧传来,又麻又酸爽,让她瞬间破防。
昨夜羞死人的记忆,很快像潮水般涌来,她狠狠咬牙,又气又羞,一旦想到小疯子骗人,那样瞒着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必了,我还不饿,搁在一边就行了。”
想到小疯子那样骗她,她哪有胃口吃下去,气都要气饱了。
说罢,她勉强支着身子,才没让自己瘫软在床上。
红珠似乎没料到,她忽这么说,面上不由一愣:“可是…”
随即还是禁不住劝了句:“这汤凉了入不了口,待会再热也失了味道,再说娘娘您昨夜也没用多少,眼下都快午时了…”
对哦,都这么晚了,小疯子还没回。
今日朝堂一定很精彩,凌楚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问了句。
“前朝的事想来一定很多,陛下应该很忙才对?”
红珠啊了声,才反应过来。
听她如此问,于是忙摇了摇头,随即一五一十道:“奴婢听御前伺候的白公公说了,说是汪相今日倒是奇了,他老一向身子健朗,今日个却在早朝上无故晕过去,刘大人还有张大人见了,心里还挺着急,想要去搀扶汪相一把,谁知这事却触怒陛下,罚两位大人去门口跪着,汪相足足躺了快一个时辰,自个又突然醒了…”
“要奴婢说啊…”说到这里,红珠一脸鄙夷,又撇嘴道:“看样子八成是故意装出来的,想要倚老卖老,玩弄的把戏,想让陛下难堪罢了。”
连红珠都懂的道理,凌楚楚又哪会不知晓?
莫说她这个反应了,想来以汪相为伍的文官见了,看到小疯子和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大众面前,只怕说是惊吓也不为过。
他们这群人,又大多以汪相马首是瞻,又有哪一个是真心诚服小疯子的?
之前为了推邕王上位,不惜在太和殿闹出那样一场戏。
背后的目的说白了,还不是放不下手里的权利。
如今这些人看到好手好脚的小疯子,不狗急跳墙才怪呢。
当然原书里这段剧情,自然是不存在的,所以小疯子在这个书里面的角色,一路上都是屌炸天,压根就不存在被群臣拿捏,暴戾镇压的背后,往往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魏昭的出现,也就是书里面的男主,上演完了虐恋情深,相爱相杀,直到后面的修罗场,书里的大反派真正把自己玩死了。
想到这里,凌楚楚不由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因为按照书里的走向,小疯子下场必然不好,可眼下除了原书女主,她只是有所耳闻,可男主在哪?甚至会什么时候出现,她一概不知。
虽小疯子可恶,可一旦想到不可逆转的be结局,她还是忍不住心惊。
正想得入神,忽红珠一声:“陛…陛下。”打断她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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