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坐得近,瞥见徐澄和周南荀的聊天,替徐澄答:“和周南荀腻歪呗。”
“你们两个行了。”徐澄锁掉手机,放包里。
钟晴绘声绘色地说:“你想我吗?很想。”
徐澄不让说,和钟晴在后排闹成一团。
“谈恋爱结婚都这样?”单身多年的梁京州发出灵魂拷问。
钟晴:“差不多吧。”
梁京州问:“橙子,你不会留在风絮县不回来了吧?”
徐澄:“不会。”
钟晴说:“姑姥去世后,你们两个怎么办?离婚?”
提及最不愿触碰的东西,徐澄一瞬没了见好友的兴奋,丧丧地说:“不知道。”
“我们俩当时就不该胡闹。”钟晴和梁京州当时没想太多,都带着玩的心态,毕竟情人间分分合合不是什么大事,见两人都陷进去,又开始后悔,“如果不是我和梁二州点火浇油,你们不会越界,也用为以后的事发愁。”
“和你们没关,我们讲好了不管将来,只活在当下。”徐澄安慰钟晴,“他给我许多不一样的体验,这就够了。”
钟晴理解歪了,“哪不一样?持久不衰?”
徐澄:“......”
“不是你想那样。”徐澄正了语气说,“周南荀和都市男性不一样,他带我做了许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
“初恋能有段美好的回忆确实够了。”梁京州说。
“他们是初婚。”钟晴强调。
“几婚也得离,除非他们真有个孩子。”梁京州接着说,“无所谓,橙子就算七婚八婚也有男人愿意娶。”
“那不是娶我,是娶我爸爸的钱。”徐澄向来都清楚一些蓄意接近的追求者,只想通过她为自己前途铺路。
钟晴拍拍徐澄,“祝你好运。”
车到徐家,已经凌晨。
秦雨青和秦芹都没睡,亲自出门迎接。
相处这么多年来,秦雨青第一次出来迎接徐澄回家。
徐澄没理她,和秦芹打声招呼,直奔刘姨。
在风絮县,徐正清得知徐澄假怀孕后把带刘姨回来,徐澄拉着刘姨聊东聊西,秦雨青几次插.话,插.不进去,只能在旁边干坐着。
时间太晚,刘姨催促徐澄去睡。
徐澄起身,秦雨青拉着秦芹起来送徐澄回房间。
走到二楼,徐澄对秦雨青挑明说:“我回来参加婚礼是出于礼节,不是原谅你。
今晚回别墅是为了明天在秦家人面前演一家和睦幸福的假戏,顺带收拾下我在这的东西,明天刘姨会把我在这的东西都搬走,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徐正清已经不回这个家,徐澄再不回来,秦雨青守着空房,比离婚还折磨,她去拉徐澄手,“过去的事,阿姨再次向你道歉,别跟我一般计较了,行吗?”
徐澄背过手,没让秦雨青碰到,冷下脸,“不是每次道歉都会得到原谅的,井水不犯河水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宽限了,请别再纠缠。”
秦禹和秦芹的婚礼非常盛大,南川的富商几乎都去了。
徐澄化了很淡的妆容,服装穿也是简约的淡色系,最大限度的降低存在感,仍然有许多人过来主动和她打招呼聊天,一一回过后,她疲惫地坐下,想着终于能清净一会儿,梁京州却急匆匆跑过来找她,“橙子,快去大厅口看看。”
“怎么了?”徐澄问。
梁京州:“南瑜闹事来了。”
南瑜是跟着徐正清的小明星,前段时间两人还你侬我侬。
这场婚礼关乎徐家颜面,徐澄没时间想南瑜来闹什么,得到消息马上过去。
防止出现差错,或媒体乱报道,婚礼入场极其严格,没请柬的全部不让进。
大厅外站了许多进不去内场的媒体,徐澄赶到时,南瑜正站在媒体前,大声宣扬道:“今天我要给大家看看,人人尊敬的徐总究竟是什么样?”
“盛华集团创建二十余年,十年以上的老员多到数不清,足以说明徐总是爱戴员工,尊敬合作伙伴的好老板,生活里,他也是个疼惜女儿的好父亲。”徐澄面对镜头落落大方,侃侃而谈。
“你胡说。”南瑜发疯地喊。
“知父莫若女,我与徐总相处二十几年。”南瑜会和徐正清在一起,无非为了前途和利益,真爆出丑闻,南瑜的前途也会毁掉,徐澄笃定,南瑜来闹只想从徐正清这得到什么,她面不改色说,“请问南小姐与他相处多久?”
南瑜沉默一瞬。
徐澄趁机说:“南小姐对我父亲有误解的话,不妨去一旁对我说。”
南瑜点头。
徐澄笑对媒体说:“确实误会,大家散吧。”
走出人群,徐澄带南瑜来坐进车里,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话直讲。”
南瑜拿出一张孕检单,“我有了徐正清的孩子,他不允许我生下来。”
徐澄拿过检查单看眼,南川三甲医院的检查单,日期在半个月前,检查单还给南瑜,她问:“你想生这孩子?”
南瑜当然想以子要挟嫁入豪门,但被徐正清拒绝了,而且话说得很绝情,南瑜明白,他们之间没可能了,不想白白拿掉这孩子,于是狮子大开口要求徐正清投一部大制作的剧,让她做女一。
徐正清了解到那部剧已经有了投资商和内定女一,截胡需要拿出比原来高二至三倍投资金额,总金额达到上亿,徐正清不同意。
两人为这问题争执半个月,没结果。
得知秦芹和秦禹婚礼,南瑜朋友帮她拿主意,让来她闹,借此威胁徐正清,至于孩子,确定无法嫁入徐家后,南瑜没想过真生下来,拖着没去手术,是想要的没到手,但在徐澄面前,她藏着心思,“当然想。”
“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试试去说服我爸留下这个孩子,但你嫁入我家基本不可能,只能是私生子。”徐澄并没与南瑜互撕,也没提过去恩怨,只坦诚地给南瑜分析情况。
“我的儿子不可能做私生子。”南瑜气愤。
“你跟他的时候,就清楚他是个渣男,并且女儿和你同龄,开始前你就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是不被尊重的。”徐正清在礼堂参加结婚典礼,暂时脱不开身,关系到家丑,只能徐澄临时帮忙解决,遇上徐正清这样的浪子爸爸,徐澄也没有办法,她一直不喜欢父亲的风流,更不会偏袒他,只是陈述事实,“我说这些,只希望我们能在了解清楚现实情况的前提下谈话。”
南瑜:“那你说服他,投我看中的那部戏。”
徐澄不了解什么戏,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正要询问,徐正清赶来撵走她。
事后,徐正清找到徐澄。
父女俩少有的心平气和坐下谈话。
“今天的事,对不起。”徐正清道歉。
“你该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抱歉,而不是我。”这些徐澄第一次和父亲袒露心声,“爸爸,你在感情方面真的很糟糕,你该学着去爱。”
“我爱过你母亲的。”徐正清说。
“算了吧。”提及这事,徐澄顷刻间红了眼眶,“你如果爱她,就不会察觉不到她的病情。”
怕惹女儿伤心,徐正清不敢再说,又一遍给徐澄道歉。
徐澄不说话。
长长的沉默过后,徐正清说:“你的卡已经全部解冻,想买什么,做什么尽管去,你想做的那个节目,我重新给你投,盈不盈利无所谓,只要你开心。”
提起《倾听》徐澄想到孙瑶,眼泪直流。
徐正清慌了,“好端端的哭什么?是不是周南荀欺负你?”
“我做过一期《倾听》但失败了。”徐澄哭着说,“那女孩吞了好多药,我帮助不了任何人。”
“你要做的不是帮助某一个人,而是想为更多人普及心理疾病,避免更多灾难发生。”徐正清一直拿徐澄当小孩看待,逃婚、假孕两件事发生,更觉得她小孩样任性不成熟。
这次秦禹和秦芹结婚,徐澄不仅同意他和秦雨青维持名义夫妻,还能从风絮回来参加婚礼,非常识大局。
南瑜来闹时,不慌不忙去处理,面对媒体也不紧张,简单几句话就让南瑜明白现实,不再狮子大开口,做不切实际的梦。
他到这时才发现,对女儿的了解少之甚少,这些年他早已错过了女儿的成长,对徐澄的亏欠随之加重。
徐正清搬着椅子坐到她身边,“往后,我不会再逼你联姻,爸爸,只要你开心。”
徐澄得到鼓舞:“那我可不可以,不和周南荀离婚。”
温柔的徐正清瞬间变脸,“不可以。”
徐澄:“......”
结束和徐正清的谈话,徐澄忽然很想周南荀,独自回到在市区的公寓,给他发消息:【下班没?】
Znx:【没有,会议刚结束】
徐澄不想打扰周南荀工作,【忙吧】
他却反来找她聊,【今天过得怎么样?】
社交又帮徐正清解决烂摊子,忙碌一天,还没得到徐正清的允许,能有什么好心情?早跌倒谷底,但徐澄没说,【挺好的】
Znx:【想我没?】
见这句,徐澄情绪更低,口是心非说:【没有】
Znx:【小没良心的】
徐澄否定了周南荀的提问,却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反问:【你想我没?】
Znx:【想】
【哪天回来?】
徐澄盯着这两行字,心里酸酸涨涨莫名不是滋味,讲气话骗他,【不回去了】
Znx:【???】
徐澄继续编谎话:【周南荀,不要你了】
消息发出去,门铃就响了,知道徐澄新家的人只有钟晴和梁京州,这么晚过来的肯定是钟晴,徐澄趿拉拖鞋去开门,推开门说:“你又去和哪个帅——”
话没说完,猛地被男人按到墙上。
南川气温高,风都是热的。
周南荀似乎刚跑过,身上带着浓浓热气,眸光却冰冷,虎口轻卡着她下颚,咬着牙道:“不要我,你要谁?”
第48章 野风吹(十)
徐澄脸卡在他指间不能动, 人却没怒,“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南荀不答,带着气看她, “先回答我的问题。”
看他生气暴躁, 徐澄挺开心的,继续往下编谎言,“要林天明,他是我高中时暗恋的男生, 刚在秦禹婚礼上重逢。”
果然被顾长礼猜对,他只晚来一天就出事, 周南荀缓缓放下双手,往后退一步,“徐澄,别逗我?”
徐澄没所谓地说:“我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点周队不是一直很清醒么?”
周南荀自嘲一笑, “这些天算什么?”
“玩喽!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太认真。”徐澄回身向客厅走,背对周南荀说, “我们不过是亲了几次,周队不会想让我负责吧?”
周南荀后仰倚靠着墙壁说:“你好想了?”
徐澄回头, 冷脸说;“对, 没别的事周队就回吧。”
“家里的东西我会给你邮寄回来。”周南荀摸出烟, 放嘴里一支, 按动打火机砂轮, 火苗贴向烟时, 他瞥了眼宽敞干净的房间,还是熄灭火, 收回烟,站直腰往门边迈步。
拿烟的短暂时间,大脑逐渐清醒,手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骤然转身,大步奔向客厅。
见人回来,徐澄立即收回偷窥的眼神,低头假装看手机。
周南荀一句话不说,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直奔卧室。
“又扛,我是麻袋吗?”
“放我下来。”
“周、南、荀!”
徐澄喊叫一路,没有回应,等待她的是家里柔软至极的床,躺下的一瞬仿佛跌进云层。
周南荀一条腿支在床上,另一条腿压着她双腿,扯起她衣服,低头沿这衣边咬开个小口,双手扯住两边一撕,整件衣服被撕开,粗暴地扔到地面。
将近凌晨,徐澄早换下睡衣,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不禁惊慌尖叫。
周南荀比她想象中还狠厉野蛮,怕他在做出什么,徐澄忙求饶喊道:“我骗你的。”
“林天明是我编出来的名字,我们班根本没有这个人。”
“毕业照在书房。”
她边说,边伸手去拿那一旁的薄被。
周南荀快她一步将薄扔到地下,俯身压过来,狠道:“晚了。”
徐澄勾住他脖子,撒娇,“老公我——”
后面的话,破碎地讲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周南荀像只要将她吃了的野狼,徐澄承受不住他这样,没一会儿瘫软成一滩水。
一开始,他只想惩罚她的谎言,可两人在一起总擦枪走火,每次都难自控地想探索更多未知。
徐澄猛地抓着他手腕,止住他的失控,“不行......我......我......害怕......””断断续续说不清,徐澄闭上眼睛不看周南荀,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手不行。”
周南荀笑,“那什么行?”
他腿跪在她两侧,直起腰,扯下身上的T恤,穿到徐澄身上,又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骗我的惩罚。”
徐澄气得坐起身垂打他,“混蛋、王八蛋......”
周南荀笑着捏住她下巴,“下次再骗我,更混蛋。”
徐澄:“......”
他的衣服,穿在徐澄身上很大,领口低低的,她垂头,见心口旁一块红红的痕迹。
谁会把吻痕留在这呀?
徐澄踢他,“为什么留在这?”
周南荀握住她脚腕,放在腿上,“你想留在脖子上?”
脖子上太显眼,徐澄立刻否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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