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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一边把人往车后座上一塞，一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嗯，梦中情人？”
“……”许文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走吧，去学校。”
许文直到把车开出了好远，然后这才蓦然反应过来：“你梦里出现过的人？”
秦姝点了点头：“嗯。”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许文的眉头蓦地皱紧了几分。
“因为我梦里的场景是在家里阳台，大概是通过那些景色分析出了我住在哪里，特意来蹲点的吧。”秦姝倒是并不怎么意外。
“果然。”许文在做第一个梦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当时就在担心他梦境里的星际联邦研究院的机密会被人“窥探”而去。
“已经发生了，想办法解决事情就行，不用这么愁眉苦脸。”
“嗯。不过你带上他做什么？”
“送给你啊，你肯定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吧。”秦姝淡定道。
许文闻言连忙点了下头：“谢了。”
“客气。”
第63章 信息
◎信息素这种东西，我熟◎
“对了, 你刚刚不是说要召唤英灵么？”因为接收了太多信息，许文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嗯，召唤了啊。”
“啊？哪里？”许文看了一眼秦姝周围，那里空荡荡的, 并没有什么英灵存在。
总不能又是什么幽灵之类的吧？
“非要说的话……无处不在？”
许文闻言抓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一些：“他是人吗？”
这话听起来好奇怪。
有点像骂人一样。
但许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了。
“许文先生, 我并无实体, 但自诩是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就在这时, 许文听到自己的终端忽然开口说话了。
等等。
他的终端自己开口说话了！！！
许文的手差点一抖, 好在他素质过硬，再加上有自动驾驶辅助, 所以车只是稍微偏移了一下，便继续稳稳地行驶在既定的路上。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啊呀，本来还想帮您驾驶车辆的，不过你技术和心理都不错, 不用我操心了嘛。”
许文闻言一时间沉默了, 如果不是他震颤的瞳孔，和几乎快要绷出青筋的手，他看上去真的特别淡定。
“嗯, 谢谢。”
秦姝见状不禁有些想笑，终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他叫奥弥尔，是来自赛博世界的一位人工智能，他没有人类形态, 能穿梭于任何网络之中。”
“人, 人工智能？”许文完全没想到这位英灵还真不是人, 不过以前就算不是人, 也大致有个人形, 可今天这位英灵连人形都没了，直接没有身体。
“嗯，那位joker不是认为在网络上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吗？既然他觉得自己凌驾于网络，那就让网络告诉告诉他，谁才是爸爸。”
秦姝说完，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哦，最后那句话是奥弥尔的宣言。”
“没办法呀，谁叫我是人工智能呢，天生就和黑客不对付。”奥弥尔的声音很有质感，音调起伏也没有任何声音的地方，真的像一个真实的人在这里说话，一点都不像人们印象中的那种人工智能。
就像现在星际联邦的各种机器人也是人工智能一样的存在，也能帮助人们处理很多事情，可是却不会有人把它们当做是同类，依旧只是当做便利的工具罢了。
“那——奥弥尔先生，你已经查到那位joker是谁了吗？”许文有些好奇。
奥弥尔闻言很是愉快地轻笑了一声：“当然，这位你们眼中神秘的黑客，在我眼里就跟果奔一样。”
“是谁？”
“直接揭晓答案多没意思啊，既然他喜欢把大家都耍的团团转，那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心吧，我保证过不了多久，他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这位小丑先生是谁了。”
“哦，是个男的。”秦姝闻言立马明白了奥弥尔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老板，你就不好奇这位joker是谁吗？”奥弥尔也不知道在网络里检索到了什么信息，居然也开始叫起秦姝老板来。
秦姝倒是淡定：“哦，我因为睡眠不足，好奇心现在已经死了，如果非要我好奇的话，我只好奇他会有什么下场。”
“我已经为他制定了十万五千七百六十二种结局，老板需要挑选一种吗？”
秦姝闻言直接打了一个哈欠：“他不值得我这么费心。”
“好的老板，我帮你费这个心。”奥弥尔很是上道地开口应道。
许文一听奥弥尔这个回复就知道这是一个极为不省心的英灵，而且恐怕是迄今为止最不省心的那一个。
就像是知道许文在想什么一般，秦姝难得地多安慰了许文一句：“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为了防止给这边世界造成太可怕的破坏，秦姝每次招聘的时候可都有明确签订相关条约的。
而这些条约一旦签订，英灵便会受到这些条约的管制，是无法解除和违抗的。
但这些话，秦姝也不好和许文他们说，毕竟英灵系统的规定就是签订的具体合同和条约必须对其他人保密，以免有人侵害到英灵的利益。
许文对秦姝倒是放心，相处得久了，虽然发现秦姝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好像不太一样，但是本质上还是很靠谱的。
“好。”
……
“我就知道……”
虽然秦姝在早晨遇见那位梦中情人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等她真的再遇到第二个“梦中情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心累。
本来结束了早上的课，她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态度来到了学校体育馆的，结果都还没进门呢，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球衣，左眼眼角下有颗红色泪痣的人。
这人真的也挺好看的，只是抱着篮球站在那里，便有不少路过的女生会回头看上两眼。
但是很可惜——
秦姝她对年下的弟弟，这样阳光小奶狗类型的额男孩子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微笑着向着这位小奶狗走了过去：“学弟？”
小奶狗闻言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眼里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来：“你是？”
好的，还演上瘾了。
可惜秦姝在娱乐圈的两年已经演累了，对于这种青涩的演技，她都没对戏的欲望。
秦姝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奶狗明明在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应该把她认出来了。虽然他竭力掩饰，但他的瞳孔刚刚有明显的放大，随即眉毛不自觉的上扬，而因为兴奋，他的呼吸也比之前急促几分，一双手更是下意识地在篮球上搓了一下。
看似矜持但其实满眼都是算计，对于这种人秦姝太知道要怎么对付了。
不用多说，冷脸就走，他们达不成目的自己就会贴上来。
果然，就在小奶狗问完之后，秦姝直接笑容一收，好似浪费了时间一般转身就要走时，那小奶狗直接就追了上来：“等一下学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废话真多。
可惜这是学校，人有点多。
要不然秦姝真想直接打晕把人扛走。
直到走出了校门，那小奶狗都一路跟着。
只是看着秦姝的悬浮车，没敢直接上前。
秦姝见状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小奶狗勾了一下手指头。
不得不说，秦姝是真的生得漂亮，即使是这样一个类似召唤宠物般的动作，做出来也有一种让人想要取悦她的美感。
“学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姝微微一笑，趁着没人注意到这边，直接一个手刀将这小奶狗劈晕了过去，然后粗鲁地往后座一推，自己则是罕见地坐到副驾驶上去了。
“怎么了这是？”许文见状还觉得有些奇妙。
“他好吵。”
许文听到这个回答不禁有些想笑：“看来看去，还是你们家陆影帝最好吧？”
“他们怎么能和陆以深比？”倒不是外形或者性格上的原因，而是——陆以深拥有一颗真挚的心。
经历了那么多快穿世界，秦姝比谁都清楚，千金易得，人心难得。
许文见秦姝不太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于是一边开车一边和秦姝介绍着情况道：“早上那位‘画家’什么都说了，倒是挖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哦？有多有趣？”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单纯的诈骗团伙，但他们涉及的方面还挺多的，我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和你讲起。”
“那不如让我来接手？”就在这时，奥弥尔的声音在秦姝的终端上响了起来。
“讲。”
奥弥尔直接在用终端的投影投出了一个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似的小萝莉：“克拉拉，我们就从这个人身上讲起吧。”
“我耐心很有限的。”秦姝总觉得这会是一个长故事，奥弥尔都还没开始讲，她好像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都是因为这两天没睡好，再加上那种困顿感，秦姝的脾气都比平时急躁了几分。
“那我长话短说，这位克拉拉是一个天才少女，她和她的伙伴们研究出了一种类似于全息游戏一样的东西，他们可以通过这个装置来侵入别人的梦境，那个微光餐厅也是他们开的，从你进入店里开始，从你的穿着，说话方式，选择的菜品，一切的信息都会被载入那个装置进行计算和匹配，然后他们再安排对应的人进入梦里去引诱梦境的主人，为在现实里见面打下感情基础，营造那种命中注定的恋爱感。”
“然后欺骗别人的感情和钱财？”
“对，当然也有就这样结婚的。”
许文也补充了一句：“对了，那家餐厅的饭菜里加入了不同的营养素，据说他们就是通过这种营养素来判断每个人大致的喜好的。”
“营养素？”这倒是个秦姝没有听过的东西。
奥弥尔闻言笑了：“这个营养素老板你也很熟悉哦，类似星际社会的信息素嘛。”
好家伙。
这种东西居然都能搞出来？
“信息素？”这下倒是轮到许文有些不明白了。
“需要我为你写两本ABO文研究一下吗？保证很香。”奥弥尔笑嘻嘻地开口说道。
第64章 趁早
◎我嫌他脏◎
“ABO？”许文对于这陌生的字母很是不解。
“别跑题了。”秦姝见状只觉得头疼。
“那许文先生, 我给你发了些资料，你先自行了解一下。”奥弥尔说完，许文的终端便“叮”了一下，是文件传输成功的声音。
“好。”许文茫然地应了一句, 准备回家以后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
“说回信息素的事情。”奥弥尔见秦姝扶额, 这才连忙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其实我研究过你们这个世界的各种医学报告和资料了，虽然你们并没有分为ABO六个性别, 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点信息素在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会对特定的人一见钟情，就是信息素彼此之间的吸引力。”
“哦。”
“老板, 你的反应好冷淡啊。”
“嗯？”
别看奥弥尔是人工智能，它其实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得非常明显：“总之这位克拉拉小姐，得到这个信息素后就发现了其中的妙用，她将这些信息素加入了食材中, 然后根据来餐厅用餐的人会被哪种信息素吸引, 综合来判断这位顾客会被什么样的人所吸引。
虽然因为他们得到的信息素种类比较有限且比较笼统，只能推算出顾客大致喜欢的类型，但信息素不过是个促进手段罢了, 重要的还是那台可以接入人梦境中的装备，他们会将符合顾客偏爱类型的人接入梦境中，因为梦境里的场景和景色一般都是梦境主人比较熟悉的地方，他们会根据场景推算出顾客会出现的地方, 然后……”
“命运的邂逅？”想起昨天上课时, 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生口中的说辞, 不由得挑了下眉眉。
“嗯。”
“……这位克拉拉, 你说她是天才少女？”秦姝忽然发问道。
“对, 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只是我要是有她这本事，大概不会用来做这个呃……全息恋爱游戏？”
秦姝刚说完，许文就没忍住点了下头：“确实可惜了。”
有这种能力的话，哪怕自己在梦里多读读书，解解题，搞搞研究，那也比搞恋爱诈骗有前途啊。
“欸，恋爱游戏多好玩啊。”居然是三个人里非人奥弥尔对恋爱话题最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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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刚刚说的是得到信息素，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不是他们折腾出来的？”秦姝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对，是他们在A9011号星球买到的，你对这个感兴趣？”奥弥尔有点摸不准秦姝喜好，明明前面任何一个点都比这个话题点更有意思吧？
“A9011，编号星？”秦姝皱了下眉头。
编号星一般为没有加入任何国家或者联邦的独立星球，一般是私人所有，这种星球上的人常常从事着一些灰色甚至黑色的产业，是罪恶、混乱却也是财富、机遇的代名词。
“嗯，位置在星际联邦和柯普拉帝国的边境，因为有着整个阿尔法象限最著名的黑市，所以即使是星际联邦和柯普拉帝国都拿这颗星球没有办法，毕竟……利益盘根节错的地方，你以为你对付的只是一颗私人星球的势力？不，在你对付它时，你便已经在不经意间得罪各种势力了，毕竟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有的人可不会按规则跟你出牌。”奥弥尔先许文一步，对秦姝的提问进行了解答。
“你好像有些在意这件事？”许文见奥弥尔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便干脆问起了其他事情。
秦姝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在意的是我的精神问题，我自认自我调节还算不错，可是这种无法抵抗的困顿感觉有些过于强烈了。”
“查过了，饭菜也好，营养素，也就是你们说的信息素也好，都没查出什么可疑的成分，至于会觉得困顿这件事……克拉拉交代是和那个餐厅里的灯光以及用的香氛有关，那些东西确实配合着信息素会产生催眠的作用，不过具体的事情她自己也不清楚。”许文回答道。
“她不清楚？”
“嗯，据她交代，这是他们的投资人弄的，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过这位投资人，只在线上联系过，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位投资人的任何信息。但这位投资人却神通广大，这个店的装修，以及香氛之类的东西，都是那位投资人搞定的，甚至还帮他们升级了一下他们研发的那个梦境装备系统，而他们只需要将连接梦境的数据定期交给这位投资人就行。”
“快问我快问我，问我那个投资人是谁！”许文的话音刚落，奥弥尔便激动地喊了两句，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众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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