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笑吟吟地朝他摊开掌心,“你的手机。”
她满眼期待:“我要看看短信。”
南颂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挑了下眉,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搁在她掌心。
盛漫捧着手机往屋里走,指尖解开手机密码,找到短信。
在看见张非静给南颂时的那条道歉信息同时,目光一掠,看见了她的手写信照片。
她脚步一停,愣住了。
那封信,倒是不怕被他看,只是里面有一句话……
南颂时揉了揉发僵的脖子,漫不经心地拎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着。
余光注意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他弯了弯唇。
手背擦了下嘴角,搁下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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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这封信,当做你的表白信吗?”
这句话落在耳边,盛漫心跳如鼓雷。
秘密被发现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缓慢地回过头,看向他。
南颂时眉眼带笑,语气轻松地说:“原来你的白月光,是我啊。”
事已至此,她已狡辩不得,轻咳了声:“嗯,你有点笨,到现在才发现。”
说完这话,她打量着南颂时的神色,搞不清他心里是怎么看待她的。
或许觉得,明明喜欢他那么久,还要他追,很奇怪吧。
南颂时在床边,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搂住她腰,手指亲昵地别过她耳边的碎发。
“是高一的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男人指尖温度微凉,轻轻蹭过她耳垂,盛漫抿了抿唇,跟他表露心迹,“高一开学的运动会。”
南颂时眼眸微顿,似琢磨着低声说:“这么早……”
而后他眼一抬,黑眸里似乎蕴含着情绪,轻笑地问:“那时候,没想过和我表白吗?”
“想过啊,但是不敢,”盛漫低眸,手指轻扣着他衬衫的衣扣,低声说:“不过后来倒是有一次想表白的。”
南颂时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蓝天白云的信封,温声问:“那为什么没表白?”
盛漫微微叹气,“因为我发现,你那时候好像心情不好,所以我舍不得打扰你。”
说到这,她抬眸说:“就是你提过的那只眼药水,其实是我送的。”
“原来是这样。”
那次,她原来是想跟他表白的。
盛漫歪头看他,唇角忽地弯起弧度:“不过,看来你是真觉得眼药水很好用吧,竟然这么多年都记着。”
南颂时看着女孩的笑颜,讲到这里,她开心的点,竟然是他觉得那只眼药水好用。
南颂时觉得心里泛软,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吻了她。
“还有吗?”他指腹摸着她脸颊,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那好像有点多。
盛漫温柔地一笑,瞅着他,“以前的都过去了,你只要现在不要嘲笑我就好。”
怎么舍得嘲笑。
南颂时眉眼微敛,直白道:“其实,我在这之前就知道了,你以前喜欢我。”
“嗯?”盛漫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
南颂时:“在你家,雪豆把蓝天白云的信封叼了出来。”
女孩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南颂时温声:“盛漫,我从知道以来,一直都很开心,不要担心我会嘲笑你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他目光软了软,语气认真:“这么珍贵的心意,我怎么舍得?”
盛漫长睫下的眼眸动了动,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湿意,这些话像是带着一股暖意,流入她的心里。
四目相对。
她微微哽咽着,又坚定地笑了笑:“南颂时,你值得我喜欢你这么多年。”
南颂时掌心抚上她的后颈,慢慢靠近,声音低沉温柔:“你也值得,我非你不可的爱你。”
一个吻触碰的瞬间,两颗心也如同碰在一起。
安静的房间里,温存占据了周围的空气,一点点变得炙热,呼吸间尽是温柔缱绻的气息。
盛漫感觉自己被抱起,而后放到了床上,男人的气息随之覆了上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意乱情迷间,南颂时缓缓睁开眼,盯着枕头里女孩睫毛颤动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来的时候没想过。
他目光扫了眼床头柜,伸手拉开,而后合上。
他缓缓压下心底的欲念,低头吻了下她嘴角,哑声地笑了下,寻了个借口,“我还没洗澡。”
听见这话,盛漫一颗紧张的心慢慢回落,睁开眼的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嗯了声说:“那你去洗吧。”
“身上都是汽车的味道。”她有点嫌弃的语气。
南颂时笑了,揉了揉她脑袋,而后手一撑,从床上起身。
从旅行包里拿上一套休闲衣,去了浴室里。
等他一进去,盛漫忙翻身,去翻床头柜,而后轻轻咬住下唇。
果然没有。
不过想到南颂时开了这么久的车,时间这么晚了,今天确实不适合。
十几分钟后,等南颂时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的屋顶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小台灯,床上的女孩躺在白色的被子里。
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南颂时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手肘微撑着,没完全躺下,侧头看向睡颜恬静的女孩。
注意到她睫毛那点细微的颤动,他唇边扯了扯。
而后俯下身,亲吻她的耳朵。
女孩仍闭着眼,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继续装。
南颂时眼底划过笑,故意伸手掀开她那边一点被角,果然就忍不住了。
“你洗完了啊,”盛漫装作被弄醒地睁开眼,懵懂地说:“那个,时间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他哦了声,但手上动作没停,还装作往她那边伸,脸也靠近她,黑眸直直地锁着她的眼,眼底暧昧又充满占有欲。
盛漫心一跳。
他,他难不成忍不住的么……
“那个,你今天开了那么久的车,我担心你吃不消。”
话音一出,她看见男人目光一顿,手也停住了,而后似乎不可思议地笑了下。
南颂时舌尖抵了下腮,平静问:“怕我吃不消?”
“……”
盛漫虽然不懂,但也知道男人对这种话,都觉得是在挑衅。
她忙又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吃不消。”
盛漫可怜兮兮的语气,“明天一早就要回去,还得坐一路的车,我是说我不禁折腾。”
后面一句话她咬字清晰,透露着明显的求生欲。
南颂时啊了声,笑的有点坏,“是我怕折腾你啊。”
盛漫小鸡啄米地点头,而后还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女孩样子特别可爱,看得南颂时一时间心底压下的火苗,差一点复燃。
唉。
真要命。
他低低笑了声,没再逗她,也怕自己忍不住,而后手继续伸,关了台灯。
盛漫很轻地吐了口气。
房间里漆黑一片,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裹着被子抱在了一个温暖又温柔的怀里,鼻息间是男人好闻熟悉的味道。
她凑近嗅了嗅。
在一片静谧中,低柔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来这里,”南颂时顿了下,又开口,语气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动人而真诚。
“也谢谢你,喜欢了我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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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盛漫醒来后,脑海里不自觉地浮过男人昨晚最后的那句话,她眼还没睁开,唇边就漾起了弧度。
而下一刻,好像闻到了一股红豆香甜的味道。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见南颂时在餐桌那边剥水煮蛋。
“你去买了早餐吗?”她掀被子下床,走过去看了眼餐盒里飘香的红豆粥,喉间吞咽了下,“你几点起的床?”
南颂时散漫地笑了笑,“在你做梦喊我名字的时候。”
“……”
大早上的就这么不正经!
盛漫转身去洗漱,回来后吃着香喷喷的早点,忽然想起件事,“对了,我和物资司机师傅约的是九点从旅店出发,我一会儿联系他,让他先走,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在楼下遇见司机了,”南颂时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下,“我的车随他的物资车一起走,这样可以走直通的路。”
他夹了一筷子鸡丝凉菜,搁在女孩粥碗里,“你这么娇气,我怎么舍得让你回去走山路?”
他笑了声,“这么不禁折腾。”
“……”
看见男人眼里那抹调侃,她耳边一热,低头安静地吃粥,不打算理他了!
从房间出来时,盛漫站在走廊看了眼张非静的房门,其实想跟张记者说一声谢谢的。
但是,南颂时在。
张记者虽然发了信息,但未必能准备好见面的吧。
不过,见不见面也没什么关系了。
到楼下退房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到她的身份证,随后给了她一封信,是张非静留下来的。
盛漫接过信,看向南颂时。
南颂时点了点头,她回眸,打开了信。
信里面写着,张非静说是盛漫给了她面对过错的勇气,等她回到青泽,会发表一篇新闻,把事情真相告诉那些误会了南颂时的人。
盛漫看完,把信给了南颂时,温声说:“张记者说,如果不澄清,她以后可能就没办法坦荡地面对她女儿。”
南颂时目光平静地把信看完,之后折好,淡声道:“其实,于旁人而言,这些只是一眼掠过的新闻而已。”
他看向女孩:“只要身边爱的人,愿意支持自己就够了。”
盛漫对上他的视线,唇边漾起笑,点头嗯了声。
旅店外的司机还在等,两人退好房就从旅店出来,回青泽的路程四个多小时,到了地方是下午两点钟。
车子开到盛漫公寓楼下,南颂时和她一起上楼。
路上,盛漫被南颂时各种花言巧语,套路着答应了搬去和他一起住。
不过最重要的是,一方面她新店的地址离南颂时家近,盛漫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要在新店。
进到屋里,她去房间先收拾了一些行礼,南颂时把雪豆的东西都弄好,拿下楼。
等她出来时,他已经等在客厅,走过来拎过行李箱,“走吧,我们回家。”
坐在去南颂时家里的路上,盛漫忽然感慨男人的执行力,也没说让她回家慢慢收拾准备一下。
就这么直接搬过去了。
南颂时目视前方,余光瞥了眼女孩,声音离是明显的愉悦,“想什么呢?”
“……”
盛漫:“我在想,我是怎么掉进你的套路里的。”
“不是套路,”南颂时笑容得意,语气却一本正经:“是我想方便照顾你。”
……
晚上,南颂时陪着盛漫看了两集追更的电视剧,不时在她可怜兮兮掉眼泪时,想笑,又体贴地给她擦眼泪。
等看完了,盛漫去洗了澡,也准备睡了。
进到屋里时,发现床头柜上没放水。
刚才去洗澡之前,明明看见南颂时在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的,他喜欢喝冰的,还以为是给她倒的呢。
唉,还说照顾呢。
不过看电视时喝了果汁,估计晚上也不会渴,盛漫捋了捋头发,掀开被子准备睡了。
刚躺下,房门忽然开了。
南颂时进到屋里,看了眼半躺在床上的女孩,被子还没盖,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衣,藕荷粉色,丝质的衣服柔软地贴合着女孩的身躯,线条玲珑有致,露在外面的四肢雪白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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