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还挺有趣的。”
“别急,我过些日子就进府来陪你。”
“不要太思念我哦。”
以及她暧昧的眼神,拉丝的眼神,各种各样...... 姬气满满的眼神!
首先,杜沁然不是女同;其次,杜沁然支持性取向自由;最后...... 她真的要受不了了啊啊啊!
打住,别再想这些荒谬的事情了!
杜沁然强迫自己清空大脑,开始想些正事来让大脑不再胡思乱想。
酒楼,对,想想酒楼,想想那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银子!
杜沁然闭了闭眼,潜心琢磨起和林若寒的赌约。
既然林若寒决定用现代食物取胜,她自然也可以借用几千年后的智慧,令其先重现。
已知:林若寒已经搞得有声有色,下礼拜酒楼就要正式重新开张,并且火锅是最大的卖点。
要知道,虽然价格和地理位置都不适合开火锅店,但杜沁然对火锅的传播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近期应该不会有比林若寒的酒楼更打的餐饮业。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既然她短期内没法保证自己酒楼的人流量完胜对面林若寒的,那她不如...... 借林若寒酒楼的东风?
杜沁然眼珠一转,随即想出了个非常完美的主意,目光投向谢景澄,笑得那叫一个温婉。
谢景澄见自家夫人只是笑着却不开口,心头便是一颤。
他试探地问道:“夫人,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吗?”
杜沁然像兔子一样乖巧,杏眸微弯,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夫君~难道人家每次对你笑就一定有所图谋吗?你也把人家想得太市侩了啦!”
谢景澄如今听杜沁然撒娇简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那夫人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杜沁然笑眯眯地凑近他,指尖在谢景澄微凉的手背上打转:“夫君,你爱不爱我鸭?”
谢景澄尽可能放松自己的身子,幅度很轻地点头:“我自然心悦夫人。”
杜沁然却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娇滴滴地嘟着嘴说:“有多爱嘛!”
谢景澄犹豫片刻,浓密的长睫微微遮住眼眸,缓缓念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杜沁然自动过滤他话语间文邹邹的部分,直球引导道:“可以爱我爱到命都给我吗?”
“这......”谢景澄面有难色,思忖些许缓慢颔首,“虽不知夫人要我性命有何用,但夫人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杜沁然被谢景澄这个神奇的答复给惊到了。
你说他恋爱脑吧,他回答前还思考了两秒钟。
可你要说他不是恋爱脑吧,他思考两秒后居然同意把命给自己了。
但既然谢景澄都入了坑,杜沁然也并未在他的答案上多做纠结,一脸“组织信任你”的眼神拍了拍谢景澄的肩:“这可是你说的啊。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夫君,相信夫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 夫人但说无妨。”
果然是有事相求,结果还绕了那么大个弯。
杜沁然对他识时务的表现十十分满意,直白道:“帮我搞些东西。碳酸钠、硅藻土、铁粉、铝粉、焦炭粉、活性炭、生石灰,有什么搞什么。”
谢景澄虽然向来知道自家夫人是个不省心的,现下也被她提出的要求震撼到了。
他面色有些严肃:“生石灰会引起爆破,为皇宫禁物,夫人你要寻这些做什么?”
“惚鸬P模咱不干那些乱纪违法之事。”杜沁然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神秘兮兮地示意谢景澄凑近。
谢景澄倾身向前,杜沁然身上分外好闻的海棠花香萦绕于他的鼻尖。
他只要微一偏头,便能吻上她如花瓣般娇艳的唇。
杜沁然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她眼波流转地凑近谢景澄,唇甚至擦过了他冷白的耳廓。
她在他耳旁轻声道:“山人自有妙计!”
少管我,去干就对了!
当天晚上,杜沁然拿着一堆从谢景澄手里坑到的“违禁药品”,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摸溜到了厨房后的那片空地。
她鬼鬼祟祟地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找了个坑把这些材料一股脑放了下来。
杜沁然打量了眼手中的材料,有些头疼:“光记得需要哪些化学物品了,但这比例是怎么配的来着?早知道当年就不浇对家的发财树了,有这功夫干脆偷个配方多好!”
杜沁然口中碎碎念着,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了下那些都长得黑不溜秋的材料,勉强分辨出了谁是谁。
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滔天的富贵她要定了!
杜沁然一咬牙,决定趁四周都没人时自己实验下配方比例。
“来点硅藻土,再来点铁粉...... 哎哟好像倒多了。哎没事不管了,凑合凑合得了。”杜沁然并不怎么严谨地蹲在坑旁,往里头一股脑地加着化学材料。
最后,她放完了生石灰粉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接了水的竹筒,跑得远远的往坑里掷。
竹筒一脱手,杜沁然就往草丛里一蹲,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
几秒后。
......了无动静?
杜沁然探头探脑地冒头,犹豫着准备往坑旁走几步。
不应该啊,水碰到生石灰明明会引起小规模爆炸,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竹筒没扔到坑里吗?
她一步步走近那个宛如沉睡火山般的土坑,感觉自己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万一竹筒扔进了坑里但只是水流出得比较慢呢?
万一水已经流出来了并且碰到了生石灰只是化学反应比较迟钝呢?
万一她就是这么倒霉,一走过去它就爆炸了呢?
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差池,杜沁然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可偏偏这个对她的酒楼之争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成功了,她便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甩林若寒一大截。
况且刺杀阿里乌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如果中馈赌约又输了,杜沁然着实不敢想象这个破系统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
――不成功便成仁。
杜沁然秉持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念头,一咬牙站起身,正准备往坑边走时,却听不远处传来OO@@的动静。
有个人拿着火把走近,暴躁的嗓音划破黑夜:“娘的,哪个缺德玩意儿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接尿的竹筒扔老子头上了?!”
杜沁然:哦莫哦莫,失策了。
她果断转身便跑,谁知她原本不动还好,一动反而格外明显,立刻暴露了她的位置。
举着火把的暴躁老哥顿时凶狠地撵了上来:“他奶奶的,你个狗东西给我站住!”
杜沁然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蹦三尺高,立刻抱头鼠窜,下意识往熟悉的走廊跑去。
暴躁老哥咽不下这口气,穷追不舍,边追她边中气十足地呵道:“有本事你给我站住啊!”
杜沁然闷头跑路。
拜托,被人追时还不跑的都是傻子好不好!
她被赶着沿走廊一味往前跑,丝毫没有留意自己跑到了哪儿。
直到眼前再次出现了那扇幽闭的房门时,杜沁然才蓦得惊觉她竟又跑来了林太师的书房。
就是先前她被婢女领着和谢韫礼“私会”的地方。
暴躁老哥追她追得心累,眼见杜沁然不跑了,他也慢下了脚步,叉腰喘着粗气道:“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这是条单行路,杜沁然只有两个选择 ―― 要么直面这位暴躁老哥杀出一条血路,要么闷头闯林太师的书房。
书房并未点灯,漆黑得仿若黑夜中野兽的巨口,正静静等待着它的猎物。
只等猎物踏入的那一刻,野兽的巨口顷刻间便会关上,将里头的人毫不留情地吃得渣都不剩。
暴躁老哥自然也发现了杜沁然的处境,嘲讽道:“书房可是太师府的禁地,凡是擅闯禁地者均会丧命。你现在跪下给爷爷我磕个头,兴许我还能饶了你。”
杜沁然却在心中哀嚎。
她这人向来没骨气,倒是不介意给他磕个头,就怕他发现了自己是太师府养女、太尉府谢夫人后,会不敢让她磕啊。
而且,她要是身份曝光,这脸往哪儿搁!
在面子和冒险间,杜沁然果断舍弃了前者。
她不再犹豫,立刻转身推开了书房门,蹭得一下溜了进去再紧紧关上了门。
书房门窗都紧闭,惨白的月光被窗户纸阻隔在外,门外还传来了暴躁老哥慌张的叫喊声。
“喂,你赶紧出来,你不要命了吗?!”
杜沁然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正均匀着呼吸时,却听得一片静谧的寂寥中,传来机关齿轮“咯咯”的轻微磨合声。
这一次,她分明没有碰到任何机关,桌案后头的山水屏风木板却再次向左缓移,露出了先前那间密室。
书房漆黑一片,密室走廊却沿壁点着幽幽油灯,微蓝的火光将其照亮,仿佛在无声地蛊惑着她一同坠入深渊。
杜沁然脚下不受控般一步步走到密室入口,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剧烈,紧张得像是要不安分地跳出胸腔。
她牙齿打着颤,迈出脚缓步走下一个个楼梯,底下迎接她的是单向右边拐角。
里头似乎关着什么东西,可能是野兽,可能是人。
听到一门之隔传来脚步声后,k开始暴动起来,铁链摩擦冷石地面的声音分外}得慌。
身后分明已经没了追赶的人,杜沁然却仍感觉自己被不知名的生物驱使着,捏着她的脖颈不让她回头。
杜沁然心知自己已经到了这一步,唯有继续走下去。
左右她已经闯了这密室,林太师想必不久之后也会发觉,到时候就算她说自己只是在门口兜了圈就回去了又有谁信?
还不如走进去,窥破这太师府藏得最深的秘密,兴许还能换得一线生机。
杜沁然双手缓慢地举起,贴在薄薄铁门上,冰凉的温度毫不留情地迅速攀上她温暖的手腕,透过皮肤钳制着跳动的脉搏。
杜沁然深深吸了口气,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手下猛得使劲。
嘎吱一声,铁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了。
入眼处是个狭隘又压抑的空间,四面石壁阴凉可怖,墙上还渗着森然的猩红血意,令人遍体生寒。
粗重的玄铁链牢牢镶进石壁内,而另一头的枷锁正紧紧地扣着另一人的手腕与脚踝,甚至已经嵌入了皮肉。
杜沁然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人宽大冷白的脚掌,干涸的血迹条条遍布,恐怖中又透着一丝妖艳,像是被腐烂骨血滋养着开出的靡丽花束。
她目光一路上移,眼前人身上的白衣被鞭打得破烂,勉强可覆.体,裸/露的皮肤没一处是完好的。
他乌发凌乱,听到动静后缓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堪称鬼斧神雕的俊美容颜,眼皮窄薄却眼尾上勾,细小的泪痣动人心魄。
极度勾人的长相,如此狼狈都无损他的美貌。
他眼眸猩红带着浓浓的恨意,触及杜沁然时后,久未沾水的嗓音嘶哑发干:“你是何人?”
杜沁然眼神死死盯着他腰间别着的那半块羊脂白玉玉佩,觉得隐约有些熟悉。
羊脂玉名贵,温润光华流转,寻常人都不愿让匠气污了这材料,更别提损坏它了。
这个男子佩戴的玉佩却只有半块,不像是磨损,倒像是某种信物。
此时,先前华贵妃曾与她说的话倏然再次在脑海中萦绕,那么清晰,却让她的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了。
“你还记得幼年常与你作伴的凌哥哥吗?”
“你幼年时一口一个‘凌哥哥’叫得欢快,说日后要成为言夫人。”
“还送了他半块鸳鸯玉佩做嫁妆。”
鸳鸯玉佩!!!
杜沁然猛得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俊美男子,脱口而出:
“言凌?你是言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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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密室之谜」 她早已不知不觉踏入了密室主人的天罗地网!
被凌虐的美男眼神沉沉, 铁链在挣扎间更是铮铮作响。
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美男,又或者说言凌,他并未正面回答杜沁然的问题, 但杜沁然已经从他的肢体语言间获得了答案。
他居然...... 真的是言凌!
俗话说得好, 天无绝人之路, 杜沁然前一个任务刚失败,这个寻找竹马言凌的任务就自动送上了门, 还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只是这过程未免太过顺畅, 让杜沁然都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她从小到大的运气都特别差,这种天降大饼的事情落在她头上, 杜沁然在雀跃之余也会有些犹豫。
这是真的吗?还是说...... 又是一个糖衣陷阱?
杜沁然思索片刻, 转而问道:“言凌,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比如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玩伴?”
言凌眼神冰凉凉地看着她,扯唇冷笑:“如今套话都用这种手段了吗?”
他俨然是不相信杜沁然, 认为她与那个凌虐他的人是一伙的。
杜沁然只得耐下性子,眼神真挚地看着他:“你不要紧张,我是来救你的。”
言凌讥讽地回视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他神情冰凉彻骨, 眼角泪痣却显得格外妖冶, 这种反差竟无形中掺杂着一□□.惑。
况且他容貌孤高又拒人千里之外,却一身白衣沾血, 乌发凌乱地遮着脸庞,颇有种惹人怜惜的感觉。
杜沁然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她竟觉得这言凌和谢景澄有些相似。
并非是五官上的, 而是气质上。
尤其是谢景澄当时衣衫凌.乱地倒在床边说自己犯了心疾、恳求她帮助时的模样,同样也是如此极致的反差。
似是圣洁的谪仙被狠狠蹂.躏着跌入了凡尘,向来孤傲清冷的人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她。
这种说不上来的快感, 又或者说是身份颠倒带来的禁.忌感, 往往能激发人心底最深层的肾上腺素, 让人们的兴奋达到巅峰。
可谢景澄虽然看似温润如玉,他骨子里却是千年冰雪铸就的冷傲,即使做出此等蓄意勾.引的神情也更为收敛,这也是为什么杜沁然当时被他冷白的肌肤晃了眼,全然没意识到他是在做戏。
言凌虽看似冰凉刺骨,但从神情到肢体语言都透露着一种无声的引.诱,似是在布下天罗地网,利用美□□着猎物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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