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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去睡【完结】

时间:2023-09-06 23:18:04  作者:去睡【完结】
  她不会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她明明那么想要个家。
  杜沁然原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谁知严唤清还那么不懂事。
  看来他是硬要逼着她当着他万千歌迷的面拒绝他啊。
  在这片静谧的粘稠中,杜沁然神色温润,轻声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 我嫁人了。”
  那个人很好很好,好到她需要用这一辈子,去缅怀和他相处的短短月余。
  严唤清面色一变,但念在这里还有众多粉丝,他只得勉强笑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之前不愿意公开啊?是我做错了,我......”
  杜沁然心不在焉地听着,刚想开口打断他的自我感动时,却在电光火石间忽而想到了什么。
  ――“你也学会做担担面了,自己解决应该也没问题......”
  她唇角笑意倏然一僵。
  不对。
  假设林若寒没有穿越的记忆,现代的杜沁然从没跟她学过做饭,她这句话又从何而来?
  林若寒之前在骗她。
  封城的那一切,明明都是真的!!!
  思及此,杜沁然再也坐不住了。她压根无心再回应严唤清的话,拎起包转身就往体育场外跑去。
  杜沁然的动作太突兀又太迅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闯出了体育馆,独留逼婚未果的严唤清和他的歌迷们面面相觑。
  杜沁然并不是刻意要让严唤清难堪或者是其他,她只是分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思给他。
  真的,封城的一切是真的,谢景澄也是真的!
  林若寒一定知道点什么。
  谢景澄...... 她是不是有可能再见到他?!
  杜沁然一路狂奔着,因凹凸不平的地面扭了下脚,底子很高的松糕鞋顿时让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杜沁然咬了咬牙,弯腰脱鞋把鞋子拎在手里,赤着脚在大街上奔跑。
  晚风吹起她的发丝,行人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脚心被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不一会儿便泛了红。
  杜沁然却顾不上了,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等她终于敲响林家大门时,出来开门的并不是林家的阿姨,而是等待已久的林若寒。
  她早料到杜沁然会来找自己,但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却仍是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姑奶奶,怎么弄成这样,快穿双鞋!”林若寒侧身要从鞋柜里给她拿脱鞋,手却被杜沁然拉住了。
  她攥得很紧,就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里全是祈求,和若影若现的光。
  “林若寒,”杜沁然剧烈地喘息着,她上去不接下气,但眼神却决绝得让林若寒都不敢与她直视,“你知道真相对不对?”
  林若寒抿了下唇:“可我......”
  她话音未落,就见杜沁然的眼泪哗哗就流下来了。
  从林若寒认识她的那一刻起,杜沁然经历了父亲和养母结婚、学校里诸事不顺、事业被抢走,许许多多的磨难,可她最多只是红了眼眶,从没哭过。
  而如今,她却在林若寒面前哭得喘不过气,她哀声求她:“我求求你,告诉我行吗?他是不是...... 是不是......”
  林若寒垂下眼没说话。
  她拍了拍杜沁然的背,把大门关上:“进来说吧。”
  须臾,杜沁然目光怔怔地坐在林家的真皮沙发上,以前她每次都要感慨一番林若寒家的豪宅装潢,如今她却什么都看不进眼里。
  林若寒端着杯温热的蜂蜜水,往她面前一推:“喝点水吧。”
  杜沁然接过,双手圈在杯壁,暖意透过薄薄的玻璃传递到她的掌心,她一言不发,只是这么看着林若寒。
  林若寒见她这样子,心里也难受。
  她轻轻叹息一声:“我应该听谢景澄的,什么都不告诉你,也许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但林若寒始终觉得,杜沁然会想要知道的,即使这个事实会令她很痛苦。
  至少,她得知道谢景澄究竟付出了什么。
  林若寒把手中拿着的手稿递给杜沁然:“看看吧。”
  杜沁然垂下眼:“这是你说的那本小说?”
  先前穿越时,林若寒便说她们穿进了一本书里,她瞥见上头熟悉的名字,便只当这是她提到的小说。
  只是越翻,杜沁然却觉得越不对劲。
  不,这不是小说,这是个剧本杀。
  它并不是第三人称的,而是以“林沁然”这个角色的身份打开的世界。
  甚至...... 是杜沁然很熟悉的内容。
  「欢迎绑定拉仇恨系统。你是太尉夫人陪嫁丫鬟杜嫂之女,却因生母的一时贪念将你与真正的林家嫡女调包。多年来,你因林家嫡女的身份一直锦衣玉食地活着,被养得格外娇纵柔弱,且心无城府,最大的利器便是你的眼泪。」
  「如今,流落在外的真嫡女林若寒被寻回,而与谢韫礼的婚约对象也由你改成了真嫡女林若寒。你深知自己已无法忍受粗茶淡饭的日子,一心想嫁入太尉谢家,因此给谢韫礼下了□□,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你的任务:
  收集仇恨值
  成功嫁入谢家
  请注意人设不要ooc」
  系统说的话,恰恰是这剧本杀中的内容。
  她第一次听系统这种以“你”为称谓的叫法,心中便觉得有些古怪,却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这个谜团算是解开了。
  ――因为她是穿进了第二人称的剧本杀啊。
  杜沁然一页一页看着,心中大概就推测出了这一切。
  这里面记载的和杜沁然所经历的在后期略有些出入,应当是大学毕业后,她在家“颓废”的那段时期穿越时经历的一切。
  她静静看完后,抬眸看向林若寒:“怎么突然给我看这个?”
  林若寒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剧本杀上,声音很轻:“这个剧本杀,是你亲手写的。”
  “你大学毕业后,有段时间突然变得很古怪。你跟我说,你最近梦里被一个奇怪的女人缠上了,她说她是前世的你,她想要得到救赎......”
  时光倒流回多年前,刚大学毕业的杜沁然和林若寒之间的对话。
  林若寒彼时正在挑着大牌新出的珠宝,听到杜沁然荒谬的话时眼都不抬:“前世今生?托梦?我看你是写毕业论文写疯了吧?”
  杜沁然有些懊恼地对她说:“是真的。我一开始也不信,可她已经在梦里缠着我好几天了。”
  杜沁然想到那些梦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说她不想杀人,她想当个好人,想受天下人的爱戴。”
  林若寒不以为意:“那就让她说去呗,你怕什么?”
  杜沁然犹豫片刻:“可问题就是...... 她想让我穿过去,帮她改变她的一生。”
  林若寒听她说得这么玄乎,神色不由也认真了几分:“你怎么说?你不会还真答应了吧?”
  杜沁然把头迈进抱枕里:“我不知道啊,这我能有选择吗?而且她说她是以前的我诶......”
  “杜沁然。”林若寒打断了她:“你还是尽早去庙里拜拜吧。”
  杜沁然幽怨抬脸,吹了下凌乱的发丝:“你还是不信我。”
  林若寒呵呵笑:“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多荒谬啊。”
  谁知,不过几日后,杜沁然找上她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那天下着滂沱大雨,她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怀里却护着个套着塑料袋的书。
  “林若寒,”她声音有些飘,“帮我个忙。”
  也是从那天起,林若寒真正相信了杜沁然说的话。
  她说她穿越了,穿到了几千年前的自己身上,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日子。
  杜沁然把她的经历写成了剧本杀,递给林若寒,请她帮自己保管。
  她当时只是喃喃道:“我总有种预感,我可能会忘记这一切。”
  而在那之后,杜沁然果然如她所说,就像断片了似的,忽然就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也忘记了她曾经穿越过。
  但杜沁然却不知缘由地忽然迷茫了起来,她什么都不想做,每天呆在家里,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
  她整个人都不对劲。
  林若寒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当即隔三差五拉着杜沁然出去晃荡,可算是把她拉出来了。
  再后来,时空开关再一次开启,这一次林若寒和杜沁然一起穿越了。
  这便是现代的杜沁然的两次穿越。
  事到如今,杜沁然才觉得心头的迷雾渐渐散去,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自始至终,她穿越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原身林沁然的一生。
  时空会终止,并不是因为她找出了所谓的言家真凶,而是因为她在被斩首时,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出来为她说话。
  至此,这位可悲又可恨的千雪楼邪阎王,彻底了结了她的心愿。
  ――她想做个好人,一个受人尊敬,备受爱戴的好人。
  杜沁然分明知晓了一切,但她却仍有一处没弄懂。
  “如果只是这些,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杜沁然声音很轻,“又或者说,谢景澄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若寒看着她半晌,面露不忍:“你有没有想过,时空为何会开启?”
  是啊,原身想改变她的下场,她给投胎转世的自己托梦,杜沁然为了圆她的梦而穿越。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是 ―― 时空穿越,真的是那么容易被开启的吗?
  《周易・革》里提到:“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事大矣哉。”
  做人要顺应天命啊,可她在做什么?她在试图逆天改命。
  人哪儿能和神作对呢?违逆命运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这点毋庸置疑。
  承受了代价的人既然不是她,那必然就是别人。
  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代替她受下了一切。
  杜沁然闭了闭眼,声音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谢景澄,他做了什么?”
  林若寒轻垂眼眸,嗓音很低,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任何人想开启时空通道,必须要进入时空裂缝,以他的血肉之躯撞出一条缝隙。”
  时空裂缝。
  杜沁然先前听说过,当时她听到自己任务失败的话,会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被卡进裂缝中。
  ――“一旦陷入时空裂缝,灵魂会一直承受撕裂之痛,永生无法得到解脱。”
  那一瞬,她觉得排山倒海的痛意向她席卷而来。杜沁然张了张嘴,可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就这么看着林若寒,眸中颤着水光。
  林若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言凌自出生起就身体健康,从未有过体弱多病之说。”
  后面的话林若寒不忍再说了,但杜沁然却全都听懂了。
  是啊,言凌分明是个健康的人,可为何她遇到的他却孱弱多病,时常心悸?
  ――“在下学艺不精,未曾在任何医典中见到谢二爷的病症。且药石对谢二爷没用,唯有用针灸为谢二爷保住心脉。”
  ――“不似是病症,倒像是某种巫蛊,或是...... 上天下的咒!”
  他哪里是生病呢?
  他是在承受着时空裂缝的反噬啊!
  杜沁然仿佛还能听到时空裂缝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嘶叫声,他们挣扎着想要出来,而那抹白色身影,却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裂缝里。
  灵魂被撕裂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杜沁然不知道。
  但她如今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几近逼疯她的痛意,从心口蔓延到了骨头缝,像是被人拿刀片一下下刺着。
  谢景澄,你痛吗?
  你每次心疾发作时痛吗?
  你爱着我却被迫装冷漠时痛吗?
  你一次又一次看着我离开痛吗?
  我好痛啊,光是听到你的名字,都是那么地痛。
  杜沁然双手紧紧攥着那薄如蝉翼的吹制玻璃杯,竟是硬生生把它捏碎了。
  玻璃碎片深深嵌入她的掌心,鲜血淋漓,她生理性地颤抖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杜沁然,杜沁然你怎么了,别吓我!”林若寒赶紧拉过她的手,又是叫家庭医生,又是让人把地上的玻璃碎片赶紧收拾了去,生怕杜沁然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杜沁然摊开手掌,任由医生为她清理伤口,而后看着被挑出来的沾血碎玻璃。
  待医生为她包扎好伤口后,林若寒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却见杜沁然眼睫一抖,抬起眼与医生对视,嗓音平静:“谢谢。”
  她的态度很平静,似是完全从刚才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
  迎着林若寒担忧的目光,杜沁然甚至还能弯起唇角,对她温声道:“别担心。”
  既是想告诉她,也是想告诉另一个人。
  别为我担心啊,我会按照你期许的那样,走下去,活出更好的人生。
  “你好,我找你们常总。”
  柜台的接线员上下打量了下杜沁然,并未认出她就是他们外卖行业的真正开创者,语气颇为不屑:“有预约吗?我们常总可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
  杜沁然摘下墨镜,嗓音淡淡:“是么。你告诉他,杜沁然找他,看他敢不敢不见我。”
  接线员将信将疑地打了个电话,层层通报后终于拨到了常总的办公室。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接线员面色煞白,挂了电话后连忙道:“杜小姐您这里坐,常总现在就下来接您。”
  杜沁然丝毫不意外。
  这位常总常安,当年就是抢了她完善版的策划案,随后自起门户,才开创了这家史无前例的外卖集团“鼎食”。
  小偷终究是小偷,他怎么敢不见她?
  更何况,他还要从她这里拿到APP的源代码。
  近些年来,外卖平台也发展迅速,不论是美观度还是服务的多样性都需要提升。
  “鼎食”抢先占领了市场,却因页面一直不更新而备受诟病,在众多竞争对手的比拼下,客流量每况愈下,一直在下滑。
  却鲜少有人知道,“鼎食”不是不愿更新,而是无法更新。
  偷来的就是偷来的,他拿走了杜沁然的APP,却拿不到源代码,无法进行任何大规模更改。
  至于杜沁然为什么没和他打官司,甚至没有进行法律上的究责,并非是因为她没证据,而是......
  常总听到杜沁然来了,立刻下来迎她,面带笑意:“姐,你找我?”
  常安是杜沁然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跟着父亲姓,而杜沁然随母姓。
  小时候抢她房间,长大后抢她项目,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常安此刻还没意识到杜沁然的变化,但也听说她创业不顺,想必如今正是手头拮据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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