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他随手扔进去的,超薄……
“阿云……”他深呼吸一口,强忍着内心躁动,眸底愈深。
今晚的林微云,他着实看不懂,捉不住,也不知是谁派来考验他意志力的。
林微云燥着脸又贴了过去,声音沙哑着提醒他。
“温庭深,我毕业了。”
第62章
就在今天, 她的毕业典礼完美落幕。
她不再是个学生。
温庭深怎么可能抵抗得住她的诱惑,领口下,喉结反复不停地滚着, 他怔愣的时候,甚至忘了, 手还被湿润浸泡着。
下意识又深了几分, 目光发沉。
他终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行, 凶器却悄然抵上她,隔着丝滑的西装面料, 浸润了她柔软的掌心。
一忍再忍,无须再忍!
但是不应该是在这里, 如此珍重的第一次。
他扣住林微云几次进攻的手,偏头咬上她耳垂, 气息发紧:“阿云真的很想要?”
林微云算是豁出去了,毫不迟疑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 手心环绕着摩挲,时不时握紧,脸颊愈加滚烫。
她可不想像上次在东城那样放过他, 今晚非吃到肉不可!
温庭深知道她已经坠入潮湿,无法抑制想要他的安抚,滚烫的吻落在她脸上, “这里会不舒服。”
旗袍早已凌乱不堪, 那样柔软又有质感的面料,撕起来很带感。
“我就要。”
林微云觉得, 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后的疯狂吧,原来顺从心意真的可以让人忘记病痛的折磨,或许只有这抵.死.缠.绵,才能让她的人生如绚烂烟花一般,再绽放一次。
然而温庭深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套盒丢到一旁,强势掰开她的并拢。
“好。”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哄着她。
温庭深依旧斯文自若,一副八风不动的正人君子模样,只领口微敞,隐约可见性感的纹理肌肉,在气息靡靡的车内,有雾气覆上车窗,以及他的眸底。
“阿云——”他沉沉喊着她的名字,一点一点占有。
林微云就像枝从泥泞中破土而出的鸢尾花,落在他手心,被火热托着,有藤蔓钻入,带起身体深处的颤栗。
算不上真正的侵占,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释放。
只是折磨的,唯有他自己。
一根中指对林微云来说,适应得很快,她吸附在上面夹了几分力气。
温庭深慢条斯理勾着指尖,又送了食指进去,低垂着眸打量着她潮红的脸庞,如云霞笼罩,天上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色,地下却是洪水泛滥,波涛浪涌。
他极尽法子让她快乐,欣赏着她氤氲的眸色,眼看她大汗淋漓,一阵又一阵。
停车场安静如海底夜色,车内却是海啸狂风起。
三指并入时,林微云终于承受不住了,鼓着脸后退了一步,温庭深却扣着她的腰不放人。
“还满意吗?”他沙哑的声音询问。
“满意……”林微云挣扎着要下来,“我们回家……”
“阿云,”温庭深亲吻着她耳边汗湿的发,目光如山雨欲来,滚烫深沉,“现在后悔,迟了。”
海啸爆发那一刻,林微云跪坐在他腿上,死死抱着他的肩,到达那一点时,她终是忍不住低头咬住,所有气息被他湮没,直至海浪退潮。
她像是被冲上海浪的美人鱼,气息微弱挂在他身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脑中一片空白。
潮湿的迷雾森林,既饱胀又虚无,餍不知足。
“温庭深,我还想要。”
“换个称呼,我就给你。”神色无动于衷,只是指速不自禁又加快了些。
林微云眯着眸子:“庭深哥哥……怀景哥哥……”
最后被他惩罚似的弹了一下,低颤了一声:“……老公。”
软软的江南调,某人果然心满意足了,又尽心尽力伺候了一番。
酿酱了许久,抽屉那一包纸巾全被用完,温庭深亲自低头帮她擦拭着湿润,看着自己一片水渍的西裤,低声耳语夸赞他老婆果然是水做的。
林微云羞耻得几乎要发狂,却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庭深低笑着亲她耳廓,说不能把她喂得太饱,等会儿就吃不动了。
再后来,他用西装外套把她包裹着,拦腰抱着下了车回家。
——
一路上,温庭深沉默不语,抱着她的步调极其平稳。
若不是林微云靠在他心口,听到“扑通扑通”沉重的心跳,她会以为期待许久的第一次,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虽然还没有阵仗上战场,但她已经缴械投降了,不敢相信如果真枪实战地来,她今晚会是什么样子。
想起刚刚她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偏要霸王硬上弓,林微云就有点尴尬,同时心底又敬佩起温庭深的意志力,只是无端有了些微失落和自卑。
大概是自己还不够美好,没有到令他失控的地步。
她窝在他肩上,把脸深埋了进去,生怕遇上其他楼层的人,好在运气不错,这个点几乎没有人,他们一路直达三十五层。
“开门。”到达门口,温庭深声音难耐在耳边沉沉响起。
昭然若揭的蓄势待发,也在这一刻毫不掩饰。
林微云原本还有些失落,听到他这低哑的语气,顿觉又湿润起来,颤抖着手指按在指纹解锁处,清脆的女声提醒传来,然后是“嘭”的一声,大门关上,那好听的女声仿佛被隔在门外。
“怀景哥哥……”她不怕死地在他耳边勾引。
鞋子被他细心脱下扔在玄关口,然后被径直抱上了旋转楼梯。
他的沉默,振聋发聩。
林微云忽然想起什么,手悄咪咪摸到盖在身上的西装口袋,果然刚摸到了两个熟悉的方形套盒。
刚刚下车前,她看到他亲自把盒子捡起来,连带抽屉里的那个,一同塞进了口袋。
六加六,一十二。
林微云不敢往深处想,只觉得浑身发软。
卧室门应声而开,她被扔到床上,柔软的床垫震了一下回弹,盖在她身上的西装被拉开,同一时刻,温庭深俯身而下。
伴随着他攻击性极强、肆无忌惮的吻。
如果说双方是一场搏击,刚才在车内,她是主动撩拨方,那现在在床上,她完全就是被动的一方,被他压着亲吻、勾舌、吮吸。
旗袍裙角早已撕得碎裂,凌乱狼狈,只稍稍一扯,便什么也没遮住,只有肩颈到侧腰一路还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珍珠纽扣,但也在他的霸道难耐之下,悉数崩开,滚滚落了一地。
恍惚间,林微云听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琵琶声,然后是他解她搭扣的声响,再往下,好像没有阻拦障碍物。
温庭深卸下他曾握在手心,用吹风机吹干的月牙白蕾丝,半透明若隐若现,早已湿成一片。
刚在车上才擦干净的,又因为刚刚他的亲吻弄了出来。
他低头目不转睛看着,俯身亲了亲,哑声笑。
“我的阿云,这么容易湿。”
“才不是……”林微云气息很软,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推,说是往外推,腿却不自然夹住。
“这么多水,阿云真的不爱我么?”他亲了一会儿,抬起头又来亲她的唇。
林微云尝到一股涩涩的湿咸,脸色羞得爆红,原本不耻的味道,掺杂了他的气息,果然香甜,难怪他会那样偏爱,食髓知味。
“阿云,你还没回答,爱不爱我?”
他将她一干二净剥尽,才来问这种问题,是不是太坏了些?
林微云眼角发红,攀着他的肩不肯开口。
她不想说话,他却有些着了魔似的亲吻,亲吻着她的唇、她的眉心、她的眼鼻和耳垂,脖颈处印满了粉痕,如花瓣降落。
“阿云,说你爱我。”温庭深吮着她的饱满,几乎是发了狠,一双眸浸满了散不去的欲。
他只想要她开口,隐忍着一直不进入正题。
是折磨她,亦是折磨他。
安静的卧室里,只闻绵绵不绝的“滋滋”水声。
林微云被他吻得昏头昏脑,勾住他的脖颈直直望着他,直到唇瓣分离。
我爱你!
温庭深,我爱你!
她何曾不想说出口,只是一想到,以后爱着他的人,将是一个不完整的林微云,她就觉得难过。
她讨厌那样丑陋残缺的自己。
所以,只想在自己还是完整的时候,好好爱他,没有承诺地爱他。
“温先生,合约里,没有要求我必须爱你。”她已然动.情,红肿的唇瓣、颤栗的眼眸,却说着最残忍的情话,“只说过,必要的时候,您需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
“所以,温庭深,给我吧。”
“求求你了。”
林微云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双腿如蛇攀上他的腰,不想看他依旧如神明一样衣冠整齐,她想看他与自己共沉沦失控的荒唐。
这样,有朝一日,她满目疮痍离开时,也能想起有这样一个夜晚,这世间最矜贵清冷的男人,也曾陷入她的身体里,痴醉、疯狂。
这一刻,温庭深再没有纠结于她有没有说出那句话了,毕竟她浑身上下,除了嘴,哪里都软得不像话。
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林微云恍然醒悟,在车里,三指是他的极限,但原来不是她的极限。
没有想象中那样刺痛,大概是真如他所说,她是水做的,天生的尤物。
他喜欢她的潮湿柔软。
林微云勾着他的脖颈,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温庭深。”
“怀景哥哥……”
“老公。”
他亲吻她时,她搂着他脑袋,将左边送到他口中,一边哭泣一边缠着他不放。
“你多亲亲它,好不好?”
温庭深感觉到她心中有事,一边亲吻她,一边问:“这么喜欢我亲这里?”
林微云不住点头:“你不是很喜欢吗?”
温庭深摸了摸她的脸颊:“只要是你,哪里我都喜欢。”
林微云说,这里挨着心脏,离心脏最近,她想感受到他的爱意。
面对她不住的哀求,温庭深被迫厚此薄彼,今晚只为她的心跳沉沦。
——
第一次使用套,林微云拆得双手在打哆嗦,撕不开,因为手滑。
最后是温庭深直接用嘴咬开的。
那一幕,野性十足。
她把东西递在他嘴边,他下颌微抬咬住,而最原始的旋律始终未断,每一个音符都在颤抖,该重的时候是重的,该轻的时候依旧是重的,他的曲谱毫无章法,却令她心神荡漾。
神智一遍遍被击破时,林微云终于开口了,细碎的话。
“温庭深……爱上你,算违约吗……唔……”
“算。”
湿咸的汗滴从他下巴,一串串滴落在她嘴角边,林微云探出舌尖舔了舔。
这味道,像极了她此刻的人生。
片刻间从火热到冰凉,带着微微苦涩。
“那……违约金多少?”她流着泪询问,不是疼哭的,是心底抑制不住的悲伤。
温庭深俯首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的气息,含着她的温软,掠走她嘴里的苦涩,漫长的接吻磨挲,那里最终只留下淡淡的清甜和酥麻。
隔着轻薄的伞,一阵热雨洒落在迷雾最深处,而后引起更大的海浪翻起。
他把唇压在她耳畔,沙哑低沉却又无比满足回她。
“你的一生,我的一世。”
林微云眼泪更加汹涌,抱着他的腰,几乎是嚎啕大哭。
“那你亏了,温庭深。”
她的一生,残缺又短暂。
第63章
林微云做了一个梦。
梦里, 老林回来了。
他推开小院的门,脚踩花海向她而来。
依旧是离开时的模样,年轻帅气, 一脸慈爱望着她,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仿佛在说, “阿云,过来。”
林微云就站在院中,定定望着他, 心中的恐惧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爸爸, 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就像小时候那样,起身飞奔跑了过去, 明明是几步远的路,她却跑了很久很久。
久
到眼看要伸手拉住父亲的手时,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温柔缱绻。
“阿云。”
是温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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