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XL的项目确实被抢了不少,可爷爷又怎么知道,我除了XL以外,有没有留其他后手?”林时砚说罢,嘴角蓦地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
林怀安神情骤变,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廖弘大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后,瞳孔地震,慌乱的趴在林怀安身边耳语。
林怀安表情在短短的一分钟里变化了无数次。
从一开始的冷硬到后来的震惊,最后,他用拐杖砰的一声敲响地面,怒不可遏的大吼:“林时砚,你对林氏集团做了什么?”
林时砚神情平淡,嘴角仍噙着浅笑,“你抢我项目,我夺你客户,礼尚往来,这很公平。”
“狗屁公平!你怎么敢私下撬走林氏集团一半以上的客户,你怎么敢?!”林怀安怒气冲冲,气的一个劲儿的咳嗽,咳的脸都红了。
“息怒,爷爷,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不值当。再说了,我等会儿还要送你一份大礼,你要是现在就气死了,我会觉得无趣,非常无趣。”林时砚说着,食指时间开始有规律的轻点扶手。
一下,两下……
就在他点到第十下的时候,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廖弘大接通电话,刚想说话,就听林怀安怒声吼道:“开公放,我倒要听听看他林时砚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
廖弘大有些犹豫,却还是不得不听林怀安的指示,开了公放。
“不好了廖管家,出大事了!自上周起,公司里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东都进行了部分股权转让,截止到刚才,林时砚少爷已经拥有林氏集团超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即将超过林董,成为林氏集团最大股东!”
“什么?!”林怀安瞠目结舌,猛地站了起来,却又因为一口气没上来,头晕目眩,最后直直的摔回到椅子上,气得浑身颤抖。
林时砚见状,勾着唇角嗤笑声,说:“你有什么可意外的?这半年来你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XL身上,为了针对XL,你浪费了大量人力,财力,甚至连自家生意都无暇顾及,股东赚不到钱,自然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他们弃你投奔我,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林时砚不疾不徐的一段话把林怀安气得不轻。
他恶狠狠的盯着林时砚,脸色惨白,眼睛却红的厉害,咬牙切齿的说:“林时砚,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你赢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有后手,我也有!许了雾,就是我的后手!”
第855章 一出好戏
话落,林时砚眸光骤然一冷。
他神色不善的看着林怀安,一双狭长的瑞凤眼冷戾又阴鸷,沉声问:“你对了了做了什么?”
林怀安心情大好,让他险些呕血的郁结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宛若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般趾高气昂的说:“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林时砚啊林时砚,你聪明一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把她一个人放家里呢?行了,看在你是我孙子的份上,我也不吊着你了,来人,把许了雾带上来。”
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
林怀安神情嚣张的望向门口,却在看清门口那抹身影的刹那,脸色陡然一变。
“怎么是你?你在那儿站着干嘛?”林怀安拧眉,凶神恶煞的质问洛初。
洛初没急着回答。
她用泡泡糖吹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在泡泡炸裂后,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能干嘛?当然是给你送人了!”
说着,她拽了下手中的绳索,紧接着,十来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像是糖葫芦一样被一溜烟的拽了出来,狼狈的摔倒在地。
“唔——”
“呃——”
剧烈的疼痛让那帮鼻青脸肿的男人们发出痛苦的呻吟。
洛初随机选中一个,抬腿踹了他一脚,冷声道:“闭嘴,吵死了!”
说着,她漫步向林怀安,语调悠悠的说:“老家伙,安排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还是人吗?”
说罢,洛初也不等林怀安回答,嘴角蓦地勾勒出一抹乖巧的笑,说:“抱歉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么简单的问题,毕竟,你不是人这件事,有目共睹。”
“你——”林怀安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瞪着洛初。
“我怎么啦?许你找人绑架容与的三嫂,还不许我保护她啊!”洛初说着,迈着细碎的步子小跑向容与,半跪在他身边,握住他胳膊眉眼弯弯的说:“你说呢,容与。”
容与勾唇,笑的温润如玉,轻声道:“洛洛说得对。”
洛初霎时间笑的更甜了,邀功似的说:“我跟你说哦容与,我今天超额完成你指派给我的任务,我不仅没让他们碰到你的三嫂,我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哦对了,我害怕这老不死的留了后手,还特意把你三嫂给带来了。”
洛初说着,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见许了雾探着半个脑袋往里望,高声道:“容与的三嫂,你进来呀,要不一会儿这个老不死的被气死的场面你就看不到啦!”
听洛初这么一说,林时砚才反应过来许了雾竟然也来了。
他迅速起身望向门口,见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似是等自己叫她,无奈的笑了下,说:过来,了了。”
有了林时砚的允许,许了雾莞尔而笑的小跑到他身边。
她握住他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身上,眼里的光像是要融化外面的冰雪一样。
“不听话。”林时砚勾了勾她的鼻尖,低声道。
许了雾讪讪地笑了下,说:“我错啦。”
小姑娘认错认得一直都快,只是会不会改可就不一定了。
林时砚四人融洽的气氛很快就刺痛了林怀安的眼睛。
他暴跳如雷,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用尽全部力气吼道:“你们……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给我杀了他们!”
按照林怀安的设想,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会客厅外会冲进来一批持枪的保镖,而会客厅二楼也会有数不清的枪口对准林时砚几人。
可他等了片刻,见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疑惑的望了眼二楼,却在二楼右侧方骤然看到一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身影——林妄舒。
“林……林妄舒?”林怀安瞳孔地震,呆若木鸡的望着林妄舒。
林妄舒凭栏站着,一袭经典款纯色衬衫衬得他身姿颀长,领口向下的三颗纽扣全部敞开,线条流畅到近乎完美的锁骨上有两个不轻不重的吻痕若隐若现。
“下午好,爷爷。”林妄舒开口,一张生来妖冶的脸不知是因为光线的作用还是因为角度问题,在这一刻魅惑到极致。
“你……你是怎么进来林家的?是谁允许你进林家的?!”林怀安惶恐不安,却碍于现场还有其他人,不得不强忍恐惧,高声质问。
“林家这种地方,我想来就来,还需要谁允许吗?”林妄舒说着,闲庭信步的往楼梯口走,在大约三分钟后来到众人面前。
林怀安死死地盯着林妄舒,问他:“林妄舒,我的人呢?你对我的人都做了什么?”
林妄舒不紧不慢的坐到沙发上,翘起单腿,音质清冽的说:“爷爷说的是那几个喂狗的,还是那几个被活埋的?还是说,你想问的剩下那几个正在被一片一片削去皮肉的?”
喂狗……
活埋?
“林妄舒,你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手?反了你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早该习惯了。”
说这话时,容与正好被洛初推到了林妄舒身边。
此时林妄舒,林时砚,容与三人并坐在一排。
林怀安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好,好样的,你们三个联合起来对付我,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可就算这样那又如何?你林时砚费尽心思,不依旧没办法超越我成为林氏集团的最大股东?说到底,我依旧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依旧掌管着整个林家,我林怀安,依旧是林家的掌权人!”
“是吗?”话音刚落,容与突然淡淡的说道:“那倘若我把我妈留给我的股份转让给三哥,结局又会怎样?”
“还有我!”一直没开口的林知许突然抬眸,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的说道:“我名下有林氏集团百分之五点五的股份,我一分都不要了,全都给林时砚!”
容与闻言,勾起唇角,缓缓道:“若是这样的话,外公可就不是林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了,而三哥在成为集团最大的股东后,可就有资格召开股东大会,选举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当然,选完董事长后,下一步自然是召开家族内部会议,而会议的内容只有一个,重新选举掌权人。”
第155章 夺权,尘埃落定
掌权人这三个字对林怀安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他瞪着眼睛看着容与,又用余光一一扫过会客厅里的其余分家人。
在发现分家人要么低头闪躲,要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林时砚口,他嗓子顿感一阵腥甜,下一秒,一口暗红色血竟是直直的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老爷!”廖弘大惊恐万状,忙不迭的冲向林怀安,焦灼的问:“老爷,您没事儿吧?您等等,我这就给您叫救护车!”
话落,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陡然响起。
廖弘大魂不附体,在看到自己脚下黢黑冒烟的洞口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怀中的林怀安扔到一边,屁滚尿流的躲到一边。
信任多年的心腹尚且如此,林怀安又怎么能指望那群只是拿钱做事的人会站出来护他向着他?
他越来越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在坚持了几秒后,僵硬的躺倒地上。
此时的林怀安已经是奄奄一息,出气儿大于进气儿了。
林时砚慢条斯理的走向林怀安,蹲在他身边,神情漠然的觑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该动了了的,若是你没动她,我还能留你一命,让你在懊悔和愤怒中慢慢死去。可偏偏你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既然如此,你就留不得了。”
林时砚说着,俯身凑到林怀安的耳边,喃喃道:“爷爷,你残害手足,费尽心机才得到的林家,从今天起会落到你这辈子最讨厌却也是最畏惧的人的手里。林妄舒,会成为新任家主,继承林家。”
林怀安陡然瞪大眼睛,那双深陷在眼窝的眸子,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之色。
“林……林时砚,你……你……”
林怀安紧绷的嗓子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他话没说完,又一口血喷涌而出。
下一秒,他身子一僵,瞪着眼睛咽了气!
仇恨与痛苦不会因为施害者的死去而消灭。
林时砚漠然的看着林怀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些年林怀安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最好别忘了,我引以为傲的三儿子,可是死在你的手里”
“是你亲手杀了你的父亲,是你害得我又失去了一个继承人,我林怀安会落得个后继无人狭长,可都是因你而起!”
“林时砚,你没资格忘记你爸是怎么死的,更没资格逃离林家,这一切都是你犯下得罪, 你必须为此赎罪,必须……”
彼时恰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林时砚面前。
林时砚眸光黯淡,被那些嘈杂的声音惹的一阵头痛。
而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蓦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猛然回神,听到许了雾在自己耳边说:“阿砚。”
她太坏了,永远都知道怎么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可她也太好了,永远会在他最需要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林时砚不再看林怀安。
他起身,握住许了雾的手,淡声道:“通知下去,林怀安因病逝世,因死相恐怖不对外公开举行葬礼。至于屋里这几个平日里和林怀安交好的……”
林时砚稍作停顿,云淡风轻的扫了眼瑟瑟发抖的几人,继续说:“就地解决。”
“不,不!林时砚,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时砚,我是你叔叔啊,你亲叔叔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啊!”
“时砚,我知错了时砚,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哭嚎的哀求声不绝于耳。
林时砚置若罔闻,牵着许了雾往别墅外走。
片刻后,林时砚一行人都来到别墅外。
容与再次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唇角微扬,轻声道:“今年确实是个好年,连天都放晴了。”
说着,他将视线游弋到林时砚身上,问他:“林家的事三哥是怎么想的?”
“给林妄舒。”
这个让他逃了十余年的牢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那大哥是怎么想的?”容与又问。
林妄舒嗤笑声,拿出一支烟叼进嘴里,点燃,不冷不热的说:“给我可以,只是林时砚,这上京一年比一年不太平,没了林家,你确定你能护得住许了雾?”
“我能。”林时砚不假思索的回答。
“先别急着说大话,我知道你有本事,也知道你的能力在世家子弟中算得上绝对的出色,只是林时砚,林家百年根基,可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摆脱的。再说了,你想脱离林家,想就此和林家再无瓜葛,可你又怎么知道当年那些和林家结仇的,会不会因为你单方面的决定就放过你还有你的宝贝?若真是遇到个什么意外,到那时,你准备再像上次面对温家那样,让我出面救你?”
林妄舒说着,勾唇嗤笑声,戏谑又冷淡的说:“我不是善人,也没什么多余的亲情观,救你这事儿,有一,不会有二,下次就算暖暖再求我,我也不会心软。好好想想你当初为什么要夺权吧,想清楚,再做决定。”
话落,林妄舒阔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启动车,在阵阵嗡鸣声中扬长而去。
林妄舒走后林时砚又在原地站了片刻。
直至冷风来袭,他才牵着许了雾的手走向他来时开的车。
林时砚即将继承林家是在林怀安死后第三天公布的。
同时他还对外宣布,他虽是林家名义上的掌权人,但林妄舒同样可以决策林家大小事,与他享有同样的权利。
毫不知情的林妄舒在收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给林时砚打了电话,冷笑道:“厉害啊林时砚,主意打到我身上了,你是真不怕死。”
把他和他拴到一根绳子上,林时砚这算盘打的着实响亮。
正在批文件的林时砚翻了翻页,漫不经心的说:“不是大哥你教我要给自己和了了找靠山的吗?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牢靠的靠山?”
几百年没叫哥的人,好不容易叫一次,却是挖了个坑逼着林妄舒往里跳。
林妄舒眯了眯眼,冷嗤声,说:“林时砚,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时砚合上文件,语调骤然变得低沉:“林妄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林家分给你?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把你和我绑在一起?你当年为了脱离林家和那帮人扯上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用上林家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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