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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张叙【完结】

时间:2023-09-10 23:08:41  作者:张叙【完结】
  出了餐厅,外面阳光大的刺眼。
  沈昱宁后知后觉把傅颜忘记了,心里正懊悔自己这该死的记性,刚要转身走回来,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
第25章 “他是她的紧急联系人”
  顾逢晟落地京平时,发现自己的手机里有十几个来自沈昱宁的未接电话。   他还以为她是原谅了自己,内心欣喜若狂,顾不上前来接机的林特助,将行李箱递给他后急急忙忙往外走,他甚至等不及,就走在人潮汹涌的机场大厅里将电话回拨过去。   听筒那边响了很久的忙音,接通时,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您好,是顾逢晟先生吗?”   他停下脚步,心中有种不安感油然升腾。   “对,我是。”   “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姓傅,是沈女士的医生,她刚才突然晕倒了,我看您是她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所以就给您打了过去。”   顾逢晟听得拧起眉,“她晕倒了?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在三院,您方便现在过来吗?”   “我马上过去,麻烦您照顾好她。”   林特助走到他身边,对他突然巨变的脸色表示疑惑,刚想开口问问,却被顾逢晟一个眼神给压制住了。   “林则,送我去三院,下午的会议你推了吧。”   顾逢晟从未有过如此冷寂的模样,林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这样过,眼里写满了担忧,上车后便一言不发,坐在车后座一动不动,高峰期堵了车,他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顾不上别的,一个劲儿让他开快点,最后闯了两个红灯才赶到医院。   按照傅颜在手机上传过来的信息找到病房,见到沈昱宁双目紧闭躺在雪白的病床前时,顾逢晟的心被揪了起来。   “您是顾先生?”   傅颜给沈昱宁调好滴速,回头时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处的两个男人,她没多思考,目光最先对上为首的顾逢晟。   有些人的气质骗不了人,就算两个人都西装革履,她也能一眼认出,又更何况,她看到了沈昱宁手机屏保里的照片。   “我是。”   “她现在怎么样?”   顾逢晟看了眼病床上正在输液的沈昱宁,沙哑着嗓子问。   他的感冒还没好,担忧一路很是着急,声音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是低血糖,等她什么时候醒来就可以走了。”   得到傅颜的回答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走到病床前坐下,也没顾着屋内还有人,双手握住她没有输液的另一只手,攥在手中一秒也不想放开。   林特助心领神会,借口去楼下缴费的理由出了门。   顾逢晟看着沈昱宁苍白的脸,渐渐恢复冷静后又问她晕倒事情的整个经过。   傅颜看着吊瓶里缓慢变少的葡萄糖,将餐厅里她看到的事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我们吃饭的时候她中途出去,我去找她的时候看见她在前台和一个男人聊天,应该是相熟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她出门没一会儿就晕倒了。”   沈昱宁怎么会有什么相熟的人,顾逢晟很快捕捉到关键信息。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傅颜是医生,记忆里惊人,甚至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她双手插兜仔细回想,最后冷静沉着地给了他答案。   “穿着西装,个子很高,单眼皮,手上戴着限量款的手表。”   末了她又补充道:“我听沈女士叫他乔副总。”   顾逢晟一惊,抬眼时眸中多了几分戾气,他心中愤怒,一路上压抑的情绪在即将到达顶峰。   “傅医生,麻烦您再替我看她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   住院楼六层的高干病房里,乔望轩俯在病床前喂顾青山喝汤。   顾逢晟推门而入,倚在门边打量此刻的孝顺懂事的好外孙,此时,他仍在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   “呦,晟哥回来了。”   乔望轩放下手中的汤匙,拿了纸巾给顾青山擦嘴,看他时,眼里多了几分挑衅。   “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外公正在跟我说您的大喜事呢!”   顾青山半靠在床边,看到顾逢晟时眼里多了些笑意。   “逢晟啊,是不是想爷爷了,不是说要在南淮多待些日子吗?”   “那边的事忙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顾逢晟一步一步往前走,脱下西服外套放在沙发上,凌厉的对上乔望轩的眼,嘴角没有感情的扬了扬。   “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回来,就看见你做的好事。”   话锋一转,顾青山还没听明白时,顾逢晟已经冲到乔望轩跟前,他怒着眼,双手用力的揪住他的衣领。   “你针对我在公司搞搞小动作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牵扯到她?”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顾逢晟歇斯底里,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乔望轩身上,脖间的青筋暴起,声音沙哑也抵不住他质问的气势。   顾青山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气得背过身去,不知道这两兄弟今天是怎么了,尤其是顾逢晟,他从小到大连发脾气都屈指可数,从未有过这么忤逆的时候,竟然什么都顾不得了,在医院里要对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   “逢晟!”   “你是要活活气死爷爷吗?”   顾青山急忙开口制止,生怕下一秒顾逢晟就动了手。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清楚,非要在病房里大不敬?”   乔望轩猜到了他是为沈昱宁来的,他一进病房时他就感觉到了,但他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心坏到一定程度,是冷漠到底的。   他甚至笑着看向顾逢晟,“我能跟她说什么呢?左不过是聊聊你,讲讲你的工作,生活,还有你即将订婚的事,她看起来也没怎么样啊,怎么,沈大小姐跟你发脾气了?”   这人一脸无畏神情,顾逢晟气急了,拉着他出了病房,将人带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伸手就是一拳。   “她生病了你知道吗,她要是因为你这些胡言乱语的话有什么影响,我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顾着我们的血缘。”   顾逢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完完全全由情绪主导,他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一直是做事前三思后行,可今天,乔望轩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自己怎么样都好,可只要沈昱宁被伤到一根手指头,他就会要对方付出全部代价。   冷静下来后,他警告了乔望轩离沈昱宁远点,点到即止,不再多费唇舌。走到一半,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复而折返回去,见乔望轩嘴角带血,也没多看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问他。   “你刚才好像说了我订婚的事?”   顾逢晟起初这是他瞎编的鬼话,但仔细想想觉得不对。   乔望轩伸手揩了下嘴边的血迹,露出个笑来。   “你不知道啊?老爷子有意要你跟宋家联姻呢,你还得谢谢我,要是因为我这么一个善举让你和沈大小姐重修于好,那也不失为好事一桩啊!”   至此,顾逢晟才算是明白。   乔望轩这个人丧心病狂,上次在医院见到沈昱宁时估计就猜到了她如今的情况,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这一天,他无法击垮顾逢晟,那就从他身边最在意的人开刀。   原本没想让沈昱宁怎么样,他只是想看昔日恋人分道扬镳的故事,没料到她如今这么不禁吓,也没想到顾逢晟能这么着急找他算账,甚至多一会儿都等不了,非要在病房里动手。   乔望轩站在楼梯间门口,看着顾逢晟渐渐远离的背影,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是真的掌握到了这个人的命门。   但同时,他也突然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爱得有多深。   这样奢侈的东西,他不配也不会有,从小到大,都不会有。   -   “联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顾青山病房时,顾逢晟死气沉沉地开口,他的不悦写在脸上,甚至没有关心,直接问向了病中的顾青山。   “你这是质问我?”   顾青山目光锐利,看向眼前的顾逢晟。   “你现在根基不稳,有个稳固的婚姻助力也是好的,我总得为你铺一条平坦的路,这样我也放心,”   顾青山对沈家的态度一直大差不差,以前说起她们两个的婚事,那是觉得志向相同门当户对,全是为顾逢晟考虑,希望他有个懂自己的爱人。但发生过当年那件事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考虑沈家了。   且不说今时今日地位不同,就论沈家对顾家如今的态度,他都不想再去招惹这样的家庭。   何况他们两个如今,也不怎么般配了。   从商者最怕家属从政,在外抛头露面,沈昱宁又是个清水衙门的职业,日后她越走越远,对顾逢晟的事业也越发不利,两个互相制约对方发展的人,又怎么能结为夫妻?   “跟宋家的事,你好好想想。”   看着顾逢晟半晌不说话,顾青山放缓语气宽慰他,“沈家的任何事你都别去掺和了,沈家那丫头当年已经耽误了你一次,如今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顾逢晟默默听完这些话,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和。   多年前,他已经顺从了一次,那次的惨痛是放弃梦想,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做主了,他们两个人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如今绝无可能,也绝对不能再继续错过了。   他等不起,也不会再坐以待毙。   “可我除了她,从没想过要娶别人。”   良久,顾逢晟总算开口,终于讲起自己沉寂多年的心事。   “爷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把我接回来也不过只是为了不让旁人说顾家寡恩,可是这么多年,我为您牺牲了太多太多,当年是您非要我放弃外交部从商,可您又嫌弃我仁慈太过说我没有天资,为此把我送到商学院特训,您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普通人,为了保住您和我父亲的心血,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候不了,可您呢?”   他情绪太过,从未这样对抗,倔强着,眼底泛红。   “您纵得乔望轩无法无天,他仗着姑姑在公司里横行霸道几番对我下手,如今,又牵扯到了昱宁。”   “我娶她,从来都跟沈家没关系,我爱这个人,想照顾她一辈子,仅此而已,您,阻拦不了。”
第26章 “不要告诉顾逢晟”
  沈昱宁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傅颜一个人。   像是做了数不尽的噩梦,清醒之时不亚于劫后余生,意识逐渐回笼,她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最后情景。   乔望轩说了顾逢晟的婚事,想到这,她抬眼看了看床边站着的傅颜。   “傅医生……”   “顾逢晟来过了。”   还未等她说完,傅颜已经快她几秒先开口。   怕沈昱宁听不明白,又跟她解释道。   “我本来是想联系你的家人的,但是我看你手机通讯录里都是长长的电话号,唯一备注了姓名的就是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给他打了电话。”   当时事出紧急,傅颜作为医生也不能判断她晕倒的原因,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需要家属在场,她只能去试试沈昱宁的手机,原本她以为她这样的身份会给手机设置层层密码,可她并没有,她的通讯录记录密密麻麻,紧急联系人只有顾逢晟一个。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他仍然是她遇到事情时第一个想起来的人。   “没关系的。”   沈昱宁回答傅颜,看着病床前悬挂的点滴,觉得身子很沉,虽然全身上下都没有痛感,可她模糊着,仿佛回到了中枪前的那个下午。   也是雪白刺眼的天花板,睁开眼时的茫然,同此情此景无比相像。   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了点悲戚之感,连带着接下来欲说出口的话,也都变得有些矫情起来。   “傅医生,如果我病得很重,你千万不要告诉顾逢晟。”   沈昱宁语气缓慢,有气无力的。   下一秒,顾逢晟进了屋,听到这句话,走到病床前看着她。   “不要告诉我什么?可我已经知道了。”   他缓了缓神色,对着沈昱宁扬了扬嘴角。   “你是低血糖,很快就会好的。”   顾逢晟声线柔和,渐渐抚平她内心深处断裂许久的旧伤。方才在顾青山面前大起大落,他并不好受,甚至也受到这份悲伤情绪的影响,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再想到沈昱宁在外的日子,心里的那些无言恨意加剧数次。   可到了她面前,他又生出许多柔软。   傅颜见他一来,就主动离开了病房,她甚至还贴心地为两个人关好门,屋内被隔绝成一个安静的小空间,两人默默看着彼此,相顾无言。   沈昱宁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他们错失了许多机会,都没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看看对方。   “订婚的事,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     就算是天大的误会,也得先问清楚了,何况这事听起来不像空穴来风,她肯定要听听他的意思。   “宋家是爷爷选的,这事我完全不知情,虽然我不知道乔望轩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不会跟别人结婚,联姻更是想都别想。”   话说到末尾,他突然加重了语气,目光犹如深潭之中的月光,直白的对上她的眼,像是个承诺,态度也变得坚决。   “不管乔望轩说了什么,那都不重要,昱宁……”   顾逢晟牵住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拇指轻轻触碰虎口处的那条伤痕,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去找过她。   在法国街角,在她使馆宿舍的对面街道。   在非洲,在达木赞。   很多时候,在很多个她全然都不知道的瞬间里,他也曾出现在她当下的生活里的,只是他们没有碰面,她无从知晓,而顾逢晟,只是自认为是一场梦境,他缄默多年,一直不敢上前增添她的烦乱。   如今,她快要破碎了,命运让他们走到这步,那他也想要再往前试一试。   “顾逢晟,如果你真的要联姻的话,那你也考虑考虑我吧!”   他还在组织语言时,沈昱宁已经微微晃了晃他的手,笑容明艳,眼里带着细碎的光。   “顾逢晟,我在问你问题呢。”   她又开口,尾音拖得长长,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想问沈昱宁真的假的,可又怕说了什么她再反悔说是玩笑,于是将她的手拉得再紧一些,笑意不经意间爬上眉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在一瞬间被破坏的。   顾逢晟刚要开口时,病房的门被火急火燎地推开了。他回头去看,发现来的人是宁茵和沈谦晔。   沈昱宁比顾逢晟先看到,对上母亲那双精明的眼时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若有似无的氛围戛然而止,顾逢晟反应过来,也起身跟两人打了招呼。   宁茵脸色难得变了变,从前生人忽近的气场转了变,走到病床前看沈昱宁时,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现在怎么样了?”   沈昱宁有些怔愣,还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母亲,从小到大,宁茵对她温柔的时刻少的她都能数过来,成年之后更是再也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笑,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她还有点不知所措。   “我和妈本来要去你家送些东西,过去以后发现没人,打了电话你又不接,最后总算接了,可却是个医生,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幸亏我听得清楚,知道是你生病晕倒了,这才赶紧来医院看你。”   沈谦晔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于是开口跟沈昱宁解释。   一则是怕她多想,二来也是想要缓和宁茵在她心中的距离。   “我没事。”   沈昱宁听完这一大段话,急忙回答道。   她看一眼脸色阴沉的宁茵,“就是低血糖,输完这瓶就可以回去了,你们两个不用特地跑这么一趟。”   她还从没享受过宁茵为自己的事着急慌乱的情景,以前遇到再多事也都是由两个哥哥出面解决,总之,这个母亲从没露过面。今天这么郑重其事,沈昱宁突然生出了点受之有愧的心思。   宁茵站在一旁默默打量她,一张本就小的鹅蛋脸被折磨的苍白,没有血色,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也瘦得过度,仿佛一碰就要断掉。   沈昱宁 1 米 67 的身高,如今体重也就九十多斤,怎么看,都是受了很多苦。   这一瞬间,宁茵内心涌出些愧疚的情感。   为眼前的几乎只剩下一副骨头的女儿,也为自己不管不顾她这么多年,甚至还动了些插手她感情这样的心思,宁茵彻彻底底恍然自己是做错了太多。   她开口,声音里满是心疼。   “明天晚上去东弥,煲汤给你补补,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我把你生这么漂亮不是让你年纪轻轻就活得像个苦行僧。”   宁茵从手提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放到病床前的床头柜上,末了转过身,言辞激烈地看向状况外的顾逢晟。   “你明天也去,她就听你的话,你帮我说说她!”   这话说完,就拽着一脸意外的沈谦晔飞速消失在病房。   沈昱宁反应过来后笑了笑,拿起那张薄薄的黑色卡片,人生第一次觉得她妈这么有喜剧天赋,冰释前嫌这样的事也能说得高高在上,还把自己放在台面上不肯下来。   “其实宁阿姨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他们长辈都是这样,表面不说,可心里是一直记挂着你的。”   顾逢晟也难得看沈昱宁这么高兴。   以前她还小时,就很不愿意跟他提起宁茵,那时候沈昱宁固执己见,认为父母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全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放弃维护家庭,她从记事起,就以为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父母在她眼中,不过是户口本亲属栏上的关系证明,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有给过她。   到了今天,沈昱宁也能贴近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尽量去理解他们了。   人长大后学的是宽容,对自己宽容,对周遭所有人都宽和。   -   回去的路上,沈谦晔开车,宁茵坐在车后座,脑海中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   最清晰的,当属两个月前在寺庙,顾逢晟见她时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他说:“阿姨,昱宁走到今天是当初因为我的缘故,要不是因为我,她不会执意学外语,也不会执意进了外交部,她竭尽全力想向众人证明自己不是靠着家里往上走,所以选了最艰苦连抽签都没人愿意去的非洲,瞒着所有人,在那一待就是四年,每天提心吊胆的工作,甚至受了很多次伤。”   宁茵听到话末尾,捕捉到关键信息,手中正在转动的佛珠突然停下,下一秒,她看向顾逢晟欲言又止的面庞。   他犹豫着,话里多了些后悔。   “是我毁了她原本美好祥和的一生,也毁了我们两个之间可能会有的很多可能。”顾逢晟讲起从前,百感交集。   看着宁茵自始至终都没开口,他在身后攥紧拳头,打算做最后一搏。   “可我是真喜欢她,我心疼她从小到大众星捧月可依然还是孤独缺憾,所以我想一直陪着她,当年那场车祸,该死的人其实是我。”   他自戳伤口,丝毫不在意将鲜血直流的创面暴露给旁人看,也正是这份勇气,让宁茵松了口。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总是放不下,这样折磨的只有自己。”   她作为一个长辈,也作为一个过来人,不希望看着他们固步自封,甚至因为当年的事折腾自己到如今,沈昱宁放不下,顾逢晟也放不下,宁茵是真心疼。   心疼他们两个至今都困在那场雨里出不来。   也心疼,那场雨一下就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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