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般奇景却出现在了一个老旧的出租屋内,并且一个并不觉得自己这随意一手多么可怕,而另一个则是在剧痛下根本空不出心神给浴缸内的药材一个眼神!
并不知道浴缸内药材变化的牧西城只觉得他那浸泡在药浴之中的丹田忽然炙热剧痛起来,仿佛有熊熊烈火正在炙烤他脆弱的丹田处。然而他分明是坐在药浴之中。只有水?哪有火?
“唔!”
牧西城终于受不住闷哼一声,身体痛苦的弹动了一下。顾岚以为他要站起来,赶忙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把他按了回去。
“牧西城,忍住!”
“师父,好烫。”
牧西城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流露出一丝脆弱。喉结微动间,他的黑色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额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顺着紧绷的侧脸和挺直的鼻梁滑落。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单从他这幅样子谁能看出他此刻正受着非人的折磨。但事实上,牧西城只觉得自己痛得连灵魂都快要裂开来了。
他浸泡在药浴中的其他部位只有温水的触感,偏偏就是他最脆弱的旧伤未愈的丹田处,却炙热得剧痛难耐。仿佛有一团火正要从丹田处钻进他的腹腔,把他焚烧一空一样!之前筋脉丹田那被蚂蚁啃噬的刺痛和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牧西城丹田处的剧痛却没有麻木,反而越发的鲜明可怖,他的理智在剧痛间逐渐被消磨。皮肤红得仿佛煮熟的虾子。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浑身都在不断的颤抖。仿佛撑到极限后的百炼钢剑,下一秒就会寸寸断裂!
顾岚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还是再次抬起一只手,再次拍在了浴缸外壁,浑厚的内力让水面更加剧烈的震荡。浴缸中呈现褐色的温热药液温度迅速拔高!
盘坐在浴缸中的牧西城最直观的感受到了这种温度的拔高,他只觉得丹田处的烈火终于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可怕的大火正在炙烤他最脆弱的脏器!
“唔!”
他的身子猛烈弹动起来,已经被长达两小时的剧痛给折磨的失去意识的牧西城遵循着人类的本能,挣扎着就要从浴缸中站起身。
然而一只纤细柔嫩的手却牢牢按住他的肩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入他几乎混沌的脑中。
“牧西城,再忍忍,这是最后一步了,马上就好了!”
“师父……顾岚……好痛……”
牧西城仿佛被唤回了一丝意识,他睁开眼,平日锐利的黑蓝色眼眸此刻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被汗水打湿的俊脸是从没有过的脆弱。
顾岚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牧西城,顿时心里一软。声音都放柔了几分,“马上就好,马上就……哎呦,卧槽!”
她还没来得及释放完自己难得的师父情,就不可置信的看向埋首在自己左肩膀处那湿漉漉的脑袋。
本来背对着她的牧西城不知何时转过身,两条铁臂死死的箍住她的腰,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勒断气一样。不过最过分的还是这家伙正死死咬住了她的左肩膀不撒口,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肩膀处,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肌肤上。仿佛野兽逮到猎物后的喘息。
不过很快那熟悉的淡淡体香让他缓缓安分下来。红艳的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意识恍惚的牧西城下意识的舔了舔,随后嫌弃肩膀处的衣服碍事,他鼻子拱了拱,把顾岚的衣领拱得从左肩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而牧西城转头满意的继续对着伤口舔舐起来,保证每一丝鲜血都不会被浪费。
虽然顾岚感觉不到痛,但是谁会喜欢平白无故被咬一口?更何况这家伙对着她的伤口又吸又舔的触感也太奇怪了。顾岚一只手贴着对方的胸膛,确保内力传输不会断,一手使劲推了推这家伙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
“你这家伙属狗的吗?快点放开!”
牧西城没有回话,事实上这个时候他基本没有意识了,一切都只是遵循本能行动。他自顾自的紧紧箍住自己的猎物,埋头舔舐着那对于他来说甜丝丝的血液。呼吸打在顾岚敏感的脖颈处,顿时让她缩了缩脖子。
“吱吱吱?”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浴室拉门的缝隙处,挤进了一颗奶黄色的鼠头,小布丁本来听到顾岚的惊呼,还有些担忧,结果这抬头一看。顿时小脸通黄。
只见水汽缭绕的浴室中,牧西城紧紧抱着它家宿主顾岚,头埋在顾岚的颈间,而顾岚一只手紧贴牧西城的心口,一手搭在牧西城的肩膀上,似乎正准备回抱他。偏偏这两人此刻一个只腰间围了条松散的浴巾,一个虽然正常穿着,但衣领滑落,白嫩的左肩整个露出,半边身子也被水给打湿透了。整幅画面透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涩气。
哇塞,这是鼠鼠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无论是作为系统还是作为仓鼠,小布丁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人片,顿时面露羞涩。
【你们继续,继续,鼠鼠我就是路过,纯路人。】
说话间,它一边用小爪爪象征性的捂住眼睛,黑豆小眼睛满是兴奋的光芒。
顾岚:“……你从哪学的这一脑子黄色废料的?你看清楚点,这家伙是在咬我好不好?”
小布丁定睛一看,恰好这时牧西城眼神毫无焦距的抬起头,他的薄唇沾着一丝血迹,舌尖轻舔,随后又低下头继续舔着顾岚肩膀处的伤口,整个人就仿佛传说中夜幕下吸血鬼。
【更涩涩了……啊不对,我记得药浴里不需要喂血啊?】
“吱吱吱!”
【好啊,你给他疗伤,这家伙竟然占你便宜?敢咬我的人?当我不存在吗?真是是可忍鼠鼠不可忍!】
小布丁那还没核桃大的小脑仁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当即就蹬着后腿,肥屁股扭动着从门缝处钻进去。气势汹汹的就要给牧西城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食物链的顶端!
然而还没靠近浴缸,顾岚就无语的抬脚挡住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仓鼠。
还没成人巴掌大的小仓鼠当即准备“翻山越岭”,一边翻越顾岚的脚背,一边气势汹汹道:“吱吱吱!”
【顾岚你别阻止我,这个牧西城太不像话了,徒弟竟然敢咬师父,他今天敢咬人,明天就敢吃人。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顾岚无语:“你快歇歇吧,还没人脚大的小玩意儿,小心他一屁股给你坐死了。”
【哼,我虽然小,但我可灵活的很,而且我还有两颗锋利的大板牙,他要是敢用屁股坐我,那我就啃他屁股,我啃啃啃啃啃!】
小布丁站在顾岚的脚背上人立而起,夸张的开合自己的嘴巴,炫耀着自己的嗑瓜子神器大板牙。
“噗,小布丁你怎么这么可爱?”
顾岚被小布丁逗笑了。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牧西城抬起头,毫无焦距的双眼倒映着满是笑意的明亮杏眼。
下一刻,顾岚只觉得眼角微微湿润,她呆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和那紧贴自己眼角的薄唇的温热触感,片刻后,她见鬼一样一巴掌把牧西城的大脸拍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牧西城的俊脸上就多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随后顾岚一只手抵在牧西城的俊脸上,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言语冷酷无情道。
“你这家伙,我知道你现在很疼,但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否则我可就要放小布丁啃你屁股了!”
小布丁一溜烟的爬到顾岚的肩膀,对着不远处的牧西城凶巴巴的露出自己的大板牙。
意识模糊的牧西城木着脸迷茫的和一人一鼠对视。忽然,客厅传来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顾岚此刻无法离开,只能拜托小布丁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如果是骚扰电话的话那就直接挂断。
很快小布丁就给出了提醒。
“吱吱吱。”
【是老王的电话。接不接?】
确定顾岚要接后,小布丁艰难的推着她的手机再次挤进了浴室,顾岚抬手拿起手机接通。“喂?王伯伯?什么……嘶,别舔了!”
王重威:“什么?”
“哦,没什么,捡了条流浪狗,刚刚咬了我一口,现在一个劲的舔我。”
顾岚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眼趁着她单手打电话的空挡再次把头埋在她颈间的牧西城。对方舌头舔舐在自己肩头的触感让顾岚肌肉紧绷了一瞬,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这个便宜徒弟,脱衣服要她出去,泡药浴非得围条浴巾,结果自己一点便宜不让她占,吃她豆腐倒是毫不嘴软啊!
王重威真以为电话那头舔顾岚的是只狗,当即叮嘱起来。
“流浪狗?这可不是小事,武功再高遇上狂犬病毒也得玩完,顾丫头你记得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因为离得近牧西城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迷茫的抬起头,顾岚瞪着他,对他做了一个‘疯狗’的口型。随后继续打电话。
“嗯嗯,现在天色太晚了,我明天就去。对了,王伯伯你找我有事吗?”
王重威面色严肃起来。“我今天中午在小吃摊和人闲聊的时候,听说前天有几个人在附近打听过你的消息,你之前住过的旅馆老板娘,还有之前被你揍过的流浪汉,都被问过话了,之后我又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还问过牧西城的相貌特征。那些应该就是你提到过的十绝门的人,他们怕是知道你和牧西城在一块了。”
“他们肯定会为了牧西城找上你。现在的交通这么便利,又到处都是监控,想找个像你这么漂亮引人注目的小姑娘并不难,所以我打电话来提醒你一下,他们很可能会找到A市,你们最好尽快找个地方躲一躲……”
王重威还没说完,顾岚就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侧头看向浴室拉门处。
“多谢伯伯提醒,不过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
王重威一惊:“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毕竟是二十年前就嚣张无比的邪、、教,总要有点本事。”
顾岚嘴上说着有本事,眼中却只有轻蔑。“不过放心吧,我能处理好!”
她挂断了电话,视线扫了一眼浴缸,原本褐色的药液已经变得澄澈起来,只剩下缸底还有一些褐色的粉末沉淀物,这说明药效已经被牧西城吸收的差不多了。
“幸好已经差不多了。否则中途打断没了效果,我可就白被咬了。”
顾岚收回一直紧贴牧西城心口的那只手,没了药效和内力的作用,牧西城丹田处的剧痛终于消停下来。也是这个时候,连续三小时剧痛下的疲惫终于反扑过来。
牧西城眼皮子逐渐沉重,隐约的危机感让他强撑着不愿意睡,但嗅着鼻尖那熟悉的幽香,他最终还是头一歪,枕着顾岚的肩膀沉沉睡起。
顾岚无语,她一手搂着牧西城,一手深入浴缸,把塞子拔掉,眼看着满浴缸的水都被放掉,不会淹死她这个睡死过去的便宜徒弟后,她才把人放进了浴缸里。一边放一边不满的嘀咕。
“收个徒弟搞得我像是老妈子一样,日后你掌控牧家后要是不孝敬我个几个亿,我就让小布丁啃你屁股!”
简单把徒弟收拾妥当,之后自然就要开始做正事了。顾岚让小布丁找地方躲好,然后站在浴室门口,一点点的拉开了浴室那老旧的拉门。
伴随拉门和门框吱呀的摩擦声,一道闪着寒光飞爪就朝着顾岚的脖颈抓来。顾岚偏头躲开,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的身形壮硕的黑袍人一抖连接飞爪的绳索,飞爪立刻换个方向,长绳绕住顾岚的脖颈,随后黑袍人迅速一拉,显然是想就这么勒死顾岚!
顾岚当然不想被勒死,她反手抓住绳索,就往自己这边拽,强大的力道拽的黑袍人一个踉跄。他立刻气沉丹田,稳住下盘,他这飞爪看似轻飘飘,实则舞动起来需要的力气堪比巨锤,这么多年了,少有力气比他大的!
黑袍人这么想着,也这么自信的说了出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如恶鬼。“想跟我比力气?简直痴人说梦!”
“是吗?”
顾岚轻蔑一笑,随后内力运转,双掌立刻平添一股巨力!论起本身的力气她自然比不过这个壮得像头牛的黑袍人,但论起内力,这周围隐藏的几个黑袍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长长的绳索一下子绷紧,如果不是它内里编织进了钢丝,它现在或许已经被拉断了,不过它既然没断,那么拉不住它的手可就受老罪了。
绳子被顾岚一点点的拉过去,黑袍人咬紧牙关,手腕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颤抖,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颤动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曾经这特质的杀人绳索为他的主人勒断过很多人的脖子,而现在,它粗糙的表面和黑袍人的手不断摩擦,也几乎要勒断自己主人的手掌!
“嘶!”
黑袍人藏在面具后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岚,完全不明白她这样一个纤细的女孩怎么会有比棕熊还大的力气!
不过有一件事他却已经明白了,那就是他如果再为了面子硬撑下去,他的手怕是就要废了!
想到这,黑袍人猛地一拉手中的绳索,不顾自己的手掌如何的血肉模糊,只是朝着周围大喝一声。“还不快动手?!”
话音未落,藏在窗外、门外、厨房内的几个黑袍人一起进来,两点属于暗器的寒芒朝着顾岚的眼睛急射而出。两把剑一前一后直刺顾岚的肋下。一把大刀直扫顾岚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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