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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死亡之后，他听到了过一道声音，在尸体手中所执的白羽扇在他眼前散去。
那十死无生的伤，陆小凤和霍天青亲眼看见过复原后毫无瑕疵的皮肤……无花当时听到酒醉后陆小凤说的话，是拿某本杂书的内容来应答的。
书中说某地有一小国，从国王到百姓，人人胸膛空空……无花从来没当真过。
直到他亲耳所听。
——走火入魔、死期将近，却在睡醒后无忧无虑，一如往昔。
甚至刺激她的事，一睡觉醒后，仿佛有了一种独立于整方天地外的认知。
这怎么算疯魔呢？
她到底藏着什么宝物在身上，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死局扭转成为寻常？
“宕——”
一道重重的脚步声落在旁边。
无花的沉思被打断。
“陆公子，无花大师，这是教主赠两位的东西，”来人青衣布衫，脸上蒙布，“接住！”
陆小凤这边接住东西，再抬头，发现上方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手中接住的是一个蓝布包住的包裹，打开一排的木盒。
再打开，是品相极好的百年人参……
派人赠给陆小凤，但一看就知道是给俞灵零用的。:，，
第81章 逐渐洗脑
无花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宝物,正杵在俞灵零面前，当一块到处是bug的虚拟面板。
“所以你、你、你，你们三没事来找我,就是为了报仇？就因为我和你们大姐打了一架？”
“不然呢！”
俞灵零认真看了一眼面板,绿的。
对着红鞋子三个人的态度，便有了一种含蓄的善。
她拍拍手,拎着串联三个人的绳结跑了好一会，挑了棵树把三人给挂上去。
“咱们在同一片江湖当侠客,那做人呢,就要大气点,打一场架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打我一场，就算替你们姐妹报完仇了，我呢，把你们挂树上当几个小时的景观,这件事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改天再见咱们就是朋友了。”
俞灵零挥挥手就走了……她想起了什么，走出几米远的人又倒回去。
俞灵零从左到右仔细看红鞋子三个人的外观。
“你这身荷叶边的青裙子好看,搭着藕粉色上衣和头上棕黑色的布巾,有种粗茶淡饭的朴雅。”
红鞋子老三听着俞灵零夸她衣裳的话，恶狠狠瞪她，却瞪了个空。
“你的招式特别有创意,刚刚用毒后变成淡紫色的样子很有意思，你的衣服也是最漂亮的，上面绣的蓬松松的是合欢？像真的一样，还有好几种云纹的图案是暗纹诶！”
还有头上，黑色的头发上也簪着三簇合欢。
粉色的小花绒绒松松,俞灵零这段时间几乎没看见看见这种轻灵又可爱的小毛球。
怪漂亮的。
这样想着，她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你那种毒还有么？我也想要，你现在脸色粉嫩嫩的好娇好柔，我看了好想摸摸……”
“唔唔、唔唔唔唔——”
俞灵零毫不矜持地上手了。
她满心欢喜地捧着面前女人的脸凝视，看了好一会后，发现对方的皮肤依然是这样一个粉嫩像菡萏的状态，乐滋滋的贴贴。
她手下的那具身体骤然僵硬。
这时俞灵零已经松开了她，看向最后一人，“之前我看见的是不是你啊，她也是和尚，光脑门特别显眼，我都想剃光头了，可是一个人很怪异，一群靓女光着脑门出去菜叫闪瞎人眼。”
要是能一键换发型，就更棒了。
红鞋子三人挂在树上，光秃秃的大树最顶上冒了一层浅浅的绿意，这种情况下挂着她们三，就像是三只人形大蛾子在破茧。
俞灵零叹着气离开，“你们都穿着红鞋子，当时我问你们大姐的时候她明明就答应了让我拓印一套和她一样的衣服的，还说告诉我要去哪里买和你们一样的猫头鹰红鞋子呢……”
俞灵零在遗憾，遗憾一个隐藏任务在公孙兰这里断了线。
这个npc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刷新，或者要去哪个地方买……算了，暂时不想买，还是更想要兵器。
也不知道苏梦枕什么时候会回游看看，到时候谴责他！
“唔唔——”
这不可能！
红鞋子的标志就是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怎么可能
光秃的树。
努力挣扎却解不脱绳结的三个人。
寂寥又萧瑟。
红鞋子三人最开始一个个头重脚轻的，当然感知不出来俞灵零含蓄的“善意”！
她们就觉得俞灵零这个人真的是疯子，脑子有毛病！
先是突然从暗中跳出来，轻描淡写地将她们三个人打伤全部绑住，然后明明问明了情况，知道她们要杀她，居然把杀死大姐当成是一件小事，还敢说下次见面是朋友！
还！还调戏人！
厚颜无耻！狂妄自大！猖狂贼子！淫贼！
这样被堵着嘴骂人，气愤到口干舌燥也没骂出声一个字。
更没见着这棵树下有经过的人。
废了好大功夫把嘴里塞满的绢纱吐出去，红鞋子三人开始姐妹互助，用牙撕咬开旁边姐妹的死结。
笑死。
俞灵零根本就不会什么高端的打结方式。
她打结就只会胡乱弄成死结，然后这边岔个线打个蝴蝶结，那边绕两圈穿过圈圈，整结实点……她那时候是没抬头看到面板上的绿名，不然打什么结塞什么嘴啊，说不定还会拉着人一块看风景。
树上三人呈一字形被挂，居中的是毒到自己的红鞋子老五，左右两人都铆足了劲拱起身子去先帮她。
在本身被打伤的情况下，再加上俞灵零的打结方式，她们当真如俞灵零所说，被挂上了两个多小时。
面色泛粉的红鞋子老五一落地，就忙着把老三和老四从树上放下来。
一落地，她们三人看到俞灵零踩着风雪往她们这边冲。
红鞋子老五:“她怎么又来了！！！”
俞灵零狂奔到树下，一把抓住她面前的红鞋子老五，“姐妹救救我，陆小凤她又带着那个和尚来骗我吃药了！捞捞我捞捞我！”
美艳女子一袭清冷的蓝裙从天边朝自己奔来，即便她最开始以为是俞灵零改主意了要杀她，也难免为其容色摄神片刻。
分神后片刻思绪清明，又以为她是见不得她和三姐四姐脱困，过来是要再将她们挂回去……
“你在说……什么？”红鞋子老五整个人愣愣反问。
风吹乱了俞灵零的发髻，早上出门前插的簪子、步摇、珠花等，都在和陆小凤掐架时当暗器玩没了。
“捞我啊姐妹！有没什么办法让我躲过陆小凤……”她蹙着眉，语气特别特别的苦恼。
天天变着法来哄她吃药！
她真的顶不住了！
再这样！她就要大义灭亲友了……
俞灵零迷惑看着面前一个小纸包:“这是什么？”
淡黄色的纸张被拆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粉，红鞋子老五眼神飘忽不定，“毒……药，放茶水里……能、能遮盖住颜色的异常和微涩的味道。”
她支吾的语气顺畅起来:“你给陆小凤吃下去，他就会死。死了自然不会再烦你了。”
“好主意！但是不太行，这招我用过了，我上次给他下比你手里多两倍的泻药，上上次下的软筋散，上上上次下的四物汤……”
“这么多次下来，就算是一条再笨的流浪狗也会警惕我经手过的食物……况且陆小凤还不笨，”想到这，俞灵零目露忧郁，整个人很惆怅。
红鞋子老三和老四在老五身后站着，看两人一番互动，目露迷惑。
“四娘，五妹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也许是假意奉承、打听弱点？”
“不是不是，三姐四姐，你们听我解释，也许这是一场误……”
红鞋子老五转头面向另外两人，突然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取走了手中的毒药。
俞灵零抖开纸包，眼睛贼亮，“下药给陆小凤行不通，但是药我自己是完全没问题的啊，你说这个毒吃了就挂对不对？以陆小凤的速度他还有五分钟就能找到这里来，我留给他一具尸体看他怎么喂药！”
说着话时，三人看着她的手递着黄纸，把所有药粉一口吞了。
“不要！你，你怎么做这种傻事！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罔顾你自己的性命！”
“傻事？你不觉得躺尸很……”
“你不要胡乱动，也别说话了，我给你找解药！”红鞋子五娘大惊失色，连忙在身上找解药，对俞灵零说话时的表情，是另外两人从来没见过的痛心疾首。
红鞋子老三:“？？”
红鞋子老四:“？？？”
“她自己服毒自尽不是正好么，咱们姐妹三人本来就是要杀她给大姐报仇。”
“是啊，咱们快快走，免得那陆小凤过来了，和咱们纠扯不清，咱们身上都还有伤呢。”
五娘找出了解药，是米粒大小的青色药丸，她小心翼翼递到俞灵零红唇边……直到看着她吃下去，这才松了口气。以防万一，她伸手查看俞灵零的脉象，手刚搭上俞灵零的手腕就是一愣。
俞灵零看解药蛮多，心里打起了叫人一眼就能看出要使坏的鬼主意。
“这种傻事你可千万别做第二次了，就算是你有什么寻常毒药不起作用的体质，短时间内服毒再服下解药，药性依然伤身，最好也是好好修养一段时日。”
说完这一番话，她这才向另外两个处于迷惑和戒备中的红鞋子成员解释原因:“三姐，四姐，我刚刚想说，我们也许是和她有了误会，现在正好我们都在，赶紧将误会都说清才好。”
红鞋子老五先指出她刚才查俞灵零的脉，发现俞灵零有类似百毒不侵的体质。
再说事情:她们三人是为杀俞灵零，但俞灵零却对她们手下留情，招式间毫无杀心。
甚至还告诉过她们三人，她当初只是和大姐寻常打架，在那之前，大姐还和她说过会送她一双红鞋子……
“五娘你的意思是……”
“对，没错，我的意思就是，她本来应该是咱们红鞋子的姐妹！”
“这不可能啊，咱们打听出来的消息是她杀了大姐……”
“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所见！全部都是听说！这中间说不得就是有人误导了我们！”
五娘越想越生气，“你们想，大姐在一年一聚的关头给我们找了个新姐妹，当时和新姐妹较量手上功夫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她也说了，是正常的打架，那大姐身死，尸身还有毒，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在五娘的坚持己见下，尼姑四娘也开始回忆:“也不乏可能……当时那个跑堂不是说她进门时正在吃栗子吗？大姐的糖炒栗子有毒……”
“是了！一定是大姐知道她百毒不侵，这才送她糖炒栗子吃！那就更不是她了，不然大姐和她斗起来，如何还会用毒？！”
红鞋子老五态度笃定，推理过程将各个线索整合起来，逐渐说服了老三老四。
俞灵零听明白了。
她们三在说当初那个外观蛮漂亮的女npc。
“糖炒栗子是我买的，不是送的，酒楼那次我本来在吃东西，是大姐她突然很奇怪的卡bug还狂暴我才……”
俞灵零解释了，但是被洗脑成功的三人成功从中提取出自己想听的消息。
五娘:“我说的没错。”
三娘:“的确，当时大姐就已经被人下了暗手，这才在和姐妹会面时毒发而死。”
尼姑四娘看向俞灵零，语气充满慈悲:“可怜妹妹刚进咱们组织，没和其他姐妹们见过面，咱们的红鞋子凭据没有一双，还被我们误会差点打杀了去……放心，四姐手最巧，三姐绣工最好，我们今晚就给你把绣鞋做出来。”
俞灵零:“啊？好啊？谢谢三姐四姐五姐……那我在新帮派排第几啊？”
……
陆小凤追上了俞灵零，但这一次给她喂药，又不太成功。
俞灵零身边站着三个略有狼狈的女子，一看见陆小凤的人影，还不等他说话，三人气势汹汹上来猛揍了他一顿。
没受什么伤，但陆小凤趴在雪地里，看着三人对着俞灵零妹妹长妹妹短的就要离开，实在大为不解。
怎么一会不见，就多这么多姐姐妹妹？
他拍拍身上的雪，看着地上的褐色药液叹气，“朋友遍天下这个称呼换给你才对，这回的药不怎么苦，可惜你都不尝一口。”
俞灵零转过身倒着走，大喊:“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了！除非你下次把它们全！喝！！掉！！！”
俞灵零跟着红鞋子的老三来到一座绣楼，进屋后主人家点燃碳火，没多就室内温度就暖和起来了。
不久前说的话，三人现在就兑现。
老四带着俞灵零到桌边坐下，泡起茶水，用盘子装来鲜果肉脯糕点之类，老三则带着快红布出来说要做绣花线的缎面，手里整理出绣架丝线，喊着尼姑四娘帮忙纳好鞋底……
刀光剑影，杀人恶行？
如今只有闺阁女儿家同姐妹们吃喝玩乐一起刺绣的温馨。
俞灵零吃光了山药糕，啃着有点甜过头的柿子，正想过去加入，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道破空声。
转头，刚好看到一枚绣花针尾部缀着长长的红线从面前飞过。
俞灵零改了主意。
打开窗，跳出去，她拉着细细的红线来到了对面的屋顶，看到了东方不败。:，，
第82章 打一场
“喝酒吗？”俞灵零举了举手上的酒坛。
“来。”
俞灵零张开手心,酒坛底下，一小团的红线被她绕的整齐，“东方,我一看见这飞针和红线就知道是你来了。”
“所以你带了酒来。”
俞灵零看着东方不败抬起酒坛喝酒。
不是所有人喝酒都和影视剧刻板印象一样，会让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滑的。
脸盲的姑娘单独看身边人的五官,看他修长拖着酒坛的手指,看见他微抬起下巴时极为流畅立体的下颌线，还有那沾了酒液后的……
俞灵零移开了目光。
她故做大惊小怪:“东方，你看这屋顶瓦片上居然有檐花耶。”
不像是瓦松,也不是较为常见的野草，小小一簇紫白色的花，这大冬天的,绿油油的七八片叶子在雪下精神抖擞着。
越看越好看。
越看越不往东方不败的方向看。
俞灵零对着这一簇不知名的野花，却在这时想到曾在马车顶上,听到过东方不败将喝光的酒坛在无人野路随意砸掉。
她脑海中冒出零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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