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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君——檐向西【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24 14:44:45  作者:檐向西【完结+番外】
  “你究竟是谁!”柯为和喝道,他同夏橙二人闻声也已迅速赶至此地。
  “哎!别动手。”此人双手高举,显然毫无动手的打算,露在蒙面巾外的双眸透着无辜,“我来此地,只是看不顺眼秋派的所作所为,前来提醒你们。”
  见众人停手,他这才续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明日子时乘胜追击。待在怀夏坊那帮人早暴露了,若不做准备,就不是短刀被我们抢回来了这么简单了。”
  邓宜阳护在杜雪衣身前,警惕道:“你不是说你是秋派的人?”
  “虽然如此,但这次确实是沙狼做得过分了些。”那人摊了摊手,似是有些无奈,“我觉得两派之间,也没有必须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你是谁?我为何从未见过你?”杜雪衣虽赞同此人观点,但以她见人不忘的本领,门中的人她基本都见过,但对此人却毫无印象,未经思考便问出口。
  幸好那人并未发现破绽,只见他随口道:“杜门主执掌银刀门后,银刀门就不是之前的银刀门了,不再以传授门中刀法见长,而是变成了收留各种三教九流的地方,甚至还有潜藏于各处的卧底,大家之间互相不认识很正常,我这也不认识你嘛?”
  趁众人不备,那人猛地跃上墙头,哈哈笑道:“我就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宜阳,看不出来,你竟勾搭上了这么一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总得留个姓名吧。”杜雪衣喊道,“不然被你坑了,找谁索命去?”
  “在下唐平。”那人撂下这一句便已消失无踪,留下后院中四人面面相觑。
  ***
  虽然事情迫在眉睫,但吃饱饭仍是第一大事。杜雪衣让夏橙将织锦叫醒,告诉她刚才所发生的事,自己则加快手中动作。
  待得二人离开,杜雪衣却发现邓宜阳依旧站在厨房一角,紧皱着眉头似是万分困扰。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有我呢,银刀门定会安然度过此难关的。”杜雪衣又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莫要对秋派的行动太过紧张。
  却见邓宜阳跟没听见一般,眼神躲闪嗫喏道:“今日唐突了,这个送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灶台上后便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在门槛处绊了一脚。
  “老弟这么久没见,怎么好像不太正常?”杜雪衣满腹狐疑地目送他离开,继而打开包得精致的包裹,里头竟是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夏忠良元丰六年诗集”——正是夏橙刚发表不久的诗集,在抚仙镇的时候,自己还特地托周恒买的。
  杜雪衣这才想起她的那本诗集好像还在余玄度手里。
  当时自己还想把诗集送给他来着,然后被他给拒绝了。
  但如今,好像被他私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已经在提刀的路上了(不久就会见面的,稍安勿躁~)
第36章 治下
  夜幕之下,邓宜阳搀着负伤的织锦,柯为和带着杜雪衣,同夏橙一共五条身影在月色中轻踏屋檐,悄无声息地淮州内城中飞速穿行。
  夏橙也终于窥见淮州内城的全貌,顺着水陆两道皆通的永门,锁春、怀夏、宴秋、沉冬四个坊分置于内城四隅。四坊虽繁荣,但合起来却只占内城不过五分之一的地方,四坊之外多为居住区,其中也零星分布着小集市及众多戏台、茶楼等娱乐之地,织锦的念青衣坊就位于锁春坊外的街上。
  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夏橙瞧见远处有两个戏台最为显眼,一是位于内城正中富丽堂皇的大戏台,其灯火璀璨,被装点得宛如白昼一般;而另一个则位于城西怀夏坊同宴秋坊之间,之所以能注意到它,完全是因为其破败不堪,附近一片狼藉,甚至在其周遭房舍之中,隐约还有火光。
  此处不是别处,正是百花台。
  五人走得飞快,未到戌时便已穿过半个内城进了怀夏坊,只见带路的邓宜阳织锦二人跃入高墙,三人也紧随其后跳入院中。一落地,满院的人全都闻声而起,转眼间已将五人团团围住。
  夏橙被众人护身后,虽然有些害怕却也抑制不住心中好奇,透过柯为和巨大的背影,打量院内众人。
  其中不少正是早上在锁春坊见到的迎亲队伍中人,他们头上绑着红巾、身着艳丽红衣、腰间绑着红色绸带、脚踩红色鞋履,甚至还有人手上仍提着办喜事用的家伙事。而另一批人则穿着绣有各色图案的绿衣,腰间挂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饰品,其花哨程度,丝毫不亚于红衣之人。
  然而这些人虽打扮得花红柳绿,看着好不喜庆,但却俱是灰头土脸的。这一对比,显得尤为滑稽。
  “织锦、宜阳?”只闻一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这些又是什么人?”
  夏橙踮了踮脚尖,这才将院中形势瞧清楚了。这女子此刻已站到织锦和邓宜阳面前,应该就是方才众人口中的怀夏坊坊主伍楚云。只见她头上缠着五色头巾,左眼上罩着个黑色眼罩,竟是瞎了一只眼,其眼角和额头上隐隐已有皱纹,长相刻薄又冷淡,看着便不是好相处之辈。
  “云姐,我们此番前来,确有要紧事要告知诸位——方才秋派有个叫唐平的传来消息,说他们将在今晚子时攻打此地。”织锦扶着邓宜阳的肩虚弱道。
  伍楚云听完轻蔑一笑,说道:“这里早就设了重重防御。就怕你们不是来传消息的,是给人带路的。再问一遍,他们是谁?”
  “这是银刀门京城分舵的柯为和柯大侠,这位是抚仙镇夏忠良的千金夏橙夏小姐,这......”织锦转向杜雪衣时,邓宜阳忽的颤了颤,她因此扯动了伤口,当即痛得咬着牙捂住腹部。
  “你呢?”伍楚云绕过织锦和邓宜阳,低头打量杜雪衣,凌厉的眸光中尽是威胁之色。
  原本杜雪衣较伍楚云还高些,二人素日说话时皆是平视亦或是俯看,如今反过来被她居高临下注视着,杜雪衣心中自是万分不悦。只见她抬头冷冷道:“在下抚仙镇林家寨的林玉山,也是杜门主的挚友。”
  虽然她万分想撇清同林家寨的关系,但早些时候其身份就已被吴中友捅出来了,织锦也提醒过她,如今若是不挂这个名号,往后被认出反倒引人生疑,于是她也只能无奈认下自己这林家寨人的身份。
  “杜门主的挚友?”伍楚云冷笑,“除了织锦,我可从未听说杜门主还有什么挚友。”
  “贺老鬼!”柯为和破空一声喊,登时将这冷到极点的气氛打破。
  众人闻言赶紧让出一条道来,这条人让出来的“道”穿过整个院子直通厅堂,一红衣老者便端坐在厅中。他面如骷髅,瘦得皮包骨,正是早上花轿顶上坐着吹唢呐的那位。但此时他的面上却失了血色,白得同鬼并无二致,身上红衣也破烂不堪,应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本盘腿坐着疗伤,隐隐听到有人喊他,这才打开封闭的五感。只见他眯了眯眼,越过穿得花里胡哨的人群,瞥了眼柯为和,疑惑道:“你是何人?”
  “贺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忘了,几年前您还和门主去过我们霁月楼吃酒呢!”柯为和说得热络无比,仿佛同他是拜把子兄弟一般。
  “柯老板?”贺来已经起身朝院中走来。
  “正是在下!银刀门京城分舵的柯为和。”柯为和颇为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说道,“柯某可以作证,这位姑娘却是同杜门主的关系匪浅。您还信不过小弟不成?”
  贺来身形如鬼魅一般,转瞬已移至杜雪衣身前,只见他紧皱眉头打量着杜雪衣,冷声问道:“之前怎么没听过你?”
  这番情形,说像厉鬼索魂也不为过,夏橙见了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却见杜雪衣不退反进,竟还气势汹汹地往前迈了一步,她仰天一笑,用质问的口气道:“你很了解你们门主吗?你们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吗?你们背地里搞这些春秋两派明争暗斗,有经过她同意吗?她知道吗?”
  夏橙暗道糟了,谈判或者说是投诚也不是这种语气吧。正当她胆战心惊等待腥风血雨来临时,却发现众人听完这番言语,一惊之后,居然无一人出言反驳,气氛反而登时缓和下来。
  她不禁怀疑,难道百晓生之前说过的江湖故事都是假的?
  耳畔听到几个红衣人,正交头接耳悄悄议论:
  ——“这人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周围几人闻言点头,一人说道:“我也觉得,但说不出为什么。”
  夏橙:“......”
  看来杜雪衣平日里就是这般对待下属的,好好说话反而不太遭这帮人待见。
  “我还带来了你们杜门主留给你们的书信。”杜雪衣从袖中抖出一封信,高举着在空中扬了扬。
  “什么?”本已退到一旁的伍楚云猛地一步冲上前。
  “我只负责按她的吩咐将信送给你们,字迹什么的,你们认不认得我可不管啊,信不信由你们......”话未说完,杜雪衣手中书信已被伍楚云抢去。
  杜雪衣叉着手,扫了眼面前争相拿着信的几人,冷笑道,“你们不会真的蠢到相信天下第一刀杜雪衣会殉情吧......”
  “闭嘴!”伍楚云喝道,唯恐不能专心阅读信上内容。
  “你究竟是谁?”贺来瞳孔中写满了震惊,拿着信的满是皱纹的左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门主竟是被老杨柳害死的!”一身形矮小的红衣青年也凑到前面,边看着信边失声道。
  贺来将内容扫了一遍,默默退出争相看信的人群,自言自语道:“她的字迹没错,还有她的口气——”
  信中大意是——杜雪衣自己在同李征鸿成婚时,发现被人围剿,于是匆匆写下绝笔书,指明银刀门老杨柳和李征鸿雁翎军麾下副将连盛是凶手。信的最后还表示,自己将把信交给“林玉山”并拼死护她逃出,待她把信送到银刀门时,请众人为自己和李征鸿报仇,还请信任她和织锦。
  几乎所有人在见到信后,都对此深信不疑,一个个看着不可一世的武人,无不看得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不知谁起的头,后来竟成了群起而痛骂老杨柳的场面,甚至连不近人情的伍楚云亦是如此。
  经此一变,杜雪衣隐隐察觉到,不少人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变得崇敬起来,这同他们以前看自己时几乎一模一样。
  五人包括杜雪衣自己在内,都对众人如此迅猛的接受速度感到诧异,她同织锦商量的自证言语毫无用武之地。
  杜雪衣原本生怕众人还未读到关键处,就不由分说大打出手,于是随手在信中一两笔略微提及了与各人的相识相处之事,谁料这群人居然不用求证就信以为真?
  难道银刀门人办事向来都如此莽撞?平日里他们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杜雪衣不禁痛心疾首,看来银刀门如今让他人有可乘之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殊不知这贺家兄弟的老底天下只有杜雪衣一人知晓,而伍楚云进银刀门的难言之隐也独杜雪衣一人清楚,其他人亦是如此。杜雪衣写时无意,在他人眼中看似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竟都歪打正着,字字撞进众人的心口,回音无穷。
  众人心情慢慢平复,五人也已被邀请至檐下的石凳上歇息。只见伍楚云从还在争相传看信件的人群中退出,朝杜雪衣走来:“所以林姑娘此番前来,是想介入银刀门内之事?”
  此话虽听着尖锐,但伍楚云面上表情已不像方才那般不近人情,贺来和那矮小红衣青年也跟着走过来,脸上依旧挂着许多复杂情绪。
  “我对你们门内之事毫无兴趣,只不过有些见不得你们把杜门主留下的银刀门弄成这样。”见三个主事的走过来,杜雪衣不摆出恭敬之色,反而是一脚踏上石凳旁的栏杆,径直坐上去,而后架起腿叉着手,居高临下对着三人说道,口气如同数落一般,“雪衣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国泰民安,大嘉朝能永享太平盛世。如今朝局动荡不安,江湖风雨飘摇,然后再瞧瞧你们银刀门在干什么?内斗?”
  说到激动处,杜雪衣难以自抑地跳下石阶,正欲指着他们坡口大骂,不料落地时踩上自己裙脚,登时一个趔趄,眼前三人竟是不约而同伸出手将她拉住。
  杜雪衣:“......”
  杜雪衣尴尬地咽了一口唾沫,重新支起嚣张气势,续道:“那谁来给你们门主报仇?对,她死了你们一点都不伤心,反而纷纷关心起她的刀、她的地位来。那好,那你们有她的能耐吗?”
  这番话之前可没商量好,织锦和邓宜阳听得不由得紧皱眉头,暗自思忖如何善后,而柯为和更是已默默站起,随时准备救人,夏橙内心也跟敲锣打鼓一般,生怕这些人随时暴起。
  却不道这番话后,院内登时鸦雀无声,贺来甚至面上露出些许愧色,若有所思地看着杜雪衣。
  “坊主!抓到一名奸细!”一声清凉嗓门打破了院内寂静。
  “怎么回事?”贺来冷声问道。
  “织锦姐适才说他们若是有奸细,定会立即回去通报,我们就特地留意了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抓到了这厮。”一身着红衣的手下推搡着一绿衣男子从小院正门处进了院,将他按着跪在贺来和伍楚云面前。
  “杀了——”伍楚云瞥见穿着自己坊内的绿衣,瞧都不瞧上一眼就说道。
  “且慢——”贺来、杜雪衣和织锦三人异口同声喝止。
  只见贺来走上前,沉声问道:“你是沙狼的人?”
  那人开始时还想挣扎,但见所有人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尤其是伍楚云的手下正在他面前摇动一只装有蜈蚣的瓶子。毒圣手伍楚云的弟子养的蜈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人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头。
  “短刀是谁给他的?”织锦扶着栏杆站起,这个问题在杜雪衣说老杨柳是凶手之前,没人在意过。
  “什......什么短刀?”男子一脸茫然。
  贺来恍然大悟,手指掐着那人脖颈,威胁道:“映月短刀,是谁从京城带回来的?”
  “我......”那人紧张得直哆嗦,大抵是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见他拼命地眨眼,在原地回忆了许久,终于灵光乍现,蓦地叫道,“是刺猬!对,是他!”
  杜雪衣应声而起,双目几欲喷火。
  刺猬别人不熟,她这个门主可熟得很,这人一开始是沙狼手下,而后就一直跟着老杨柳,正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那次围剿,他并没有露面。
  “老杨柳的人——还把东西给了沙狼——”听闻身后传来咬牙切齿之声,杜雪衣这才发现自己竟不是最激动的,放眼望去,满院之中,包括贺来伍楚云在内,无不目眦欲裂、目露凶光。
  杜雪衣:“???”
  忽的一张纸从众人脚下飘过,似是刚才将这细作推进院时,跟着二人带的风吹进来的。夏橙无意中瞥了一眼,失声道:“这是......我......我爹的诗集?”
  声音虽小,但众人皆是习武之人,目光很快又转到夏橙身上。
  “对了,你是夏忠良的女儿,这是会不会同你有关系?”方才场面有些混乱,贺来才想起这事,他松开掐着那细作的手,说道,“我们从百花台回来后,便发现这内城的大街小巷中都飘着许多夏将军的诗集,它们都被撕成一页页的,散落在各处。这事同你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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