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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君——檐向西【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24 14:44:45  作者:檐向西【完结+番外】
  “所以就做了这个局?”杜雪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案上,“让周恒带我去夏府调查只是幌子,用你把他们引来才是真正目的。”
  “姐姐真是冰雪聪明!”
  ***
  残阳如血,山风渐起,吹得檐角铎铃叮当响。林家寨外已厮杀了一天,寨里的老弱妇孺却丝毫未受影响,继续有条不紊地过着悠闲生活。
  小山阁二层,杜雪衣疲惫地靠在栏杆上,一开始还看得来劲,不一会儿就发现看来看去都是林家寨墨绿色和靛蓝色人潮和烽火营的橙色人潮不断变换位置,看不到真刀真枪的厮杀。杜雪衣觉得没意思得很,又一晚未合眼,已有些恍惚。
  夏田整个人都坐在栏杆上,兴致勃勃地用手指着向她讲解:“那是九曲天河阵的先天阵法!先天阵法最难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用!”
  杜雪衣被吵的头痛:“田田,你姐应该差不多醒了吧,要不去看看?”
  送走了闹腾的小祖宗,杜雪衣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回头却瞧见栏杆尽头站着个轮廓极为眼熟的白影,手中捧着自己上山时放在路边以便认路的暖炉。
  月出东方,照得那人的脸更加清冷。
  “余玄度?”
  作者有话要说:
  ①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出自《封神演义》第五十回 三姑计摆黄河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集开始在收线啦!下集会有玄幻色彩喔~
第11章 离魂
  杜雪衣头痛欲裂,头顶圆月之下,周遭一切如梦似幻,山下震天动地的嘶喊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潺潺流水声,脚下的万苍山好似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眼前的余玄度也似乎同往日不大一样,稚气未脱的眉宇间隐隐透着股邪气,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
  杜雪衣全身仿佛失了力气般站立不稳,半身撑着栏杆,已无暇管他。陡然一阵山风起,檐角铎铃叮当作响,杜雪衣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容反抗地将自己的灵魂拽走,登时眼前一黑。
  ***
  清脆的铃铛在耳畔轻响,恢复意识时杜雪衣发现自己竟漂浮在半空,浑身只剩下虚影和意识。头顶依旧是那轮圆月,脚下景色如同笼了层纱模糊不清,不知是何处山间溪畔,树木已有秋色,绝非万苍山。
  顺着声响来处飘去,那是一个挂在三四岁小女孩腰间的金铃,缠着好看的红线,随着女孩奔跑的节奏叮叮当当地响。女孩的面目模糊不清,她步履轻快地跑到河边,蹲在一面目模糊的青衣女子身旁,那女子身形窈窕、仪态优雅,正将手中河灯放入河中,不一会儿,整个河道便满是烛光,如同银河般灿烂。
  七月十五中元节,放河灯、烧纸钱等是各地祭奠亡者的习俗,相传这日地狱门会打开,供阴间亡魂回阳间探望亲人。
  难道这才是真的还魂?那这几日的经历如此真实,又该如何解释?
  已经经历过一次“大风浪”的杜雪衣已全然没了几日前的慌乱,既来之,则安之,在此听不清她们的对话也看不出端倪,索性就飘往别处看看。
  顺着风杜雪衣瞥见不远处一棵古树后有个石碑,碑旁立着二人,一人身形高大器宇轩昂,而另一个身形清瘦风度翩翩,俱是眉眼模糊。
  爹?杜雪衣奋力往二人飘去,见二人亦从那处走来。
  那清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杜雪衣之父杜岩,就算面目多么模糊她也认得。
  二人似是在交谈些什么,可无论杜雪衣多努力终是无法接近,也仅能凭借推断将断续又模糊的话还原:“义冢.......雪衣她......”
  这是要给自己立个碑吗?
  身后铃铛声又响起,叮叮当当越来越响,直至震耳欲聋。眼前场景忽明忽灭,以至于片刻后便逐渐扭曲,杜雪衣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一股力量拽得天旋地转,她捂着痛得快裂开的头,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疑问——这时候居然有痛觉了?
  ***
  叮当声渐熄,经历过一阵移山倒海的杜雪衣刚睁眼便立即翻身而起,差点撞上在床头毫无防备的夏橙。
  “玉山姐,你醒了?”夏橙一脸焦急,抬手摸摸杜雪衣的额头,松了口气,“幸好不烫了。刚才我和夏田上楼找你,发现你昏倒在地上。林大夫说是过度奔波劳累所致,烧退了就好了。”
  一切如常,自己还是那副孱弱且无触感的身体。
  刚才一切都是梦?虽荒诞不经,但杜雪衣总觉得这似乎同平日里的梦更清楚真实。
  “玉山姐姐!”听说杜雪衣醒了,夏田兴奋地从房外冲进来,“赢了赢了!”
  “赢了?”杜雪衣反映了片刻才知道什么赢了。
  此时山间万籁俱静,偶有一两声鸟鸣,却衬得山中更清幽,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欢快地洒满一地,难以想象不久前还是杀声震天的景象。
  “赢了!”林知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眉飞色舞道,“我们寨主和夏老将军亲自出马,怎会有不赢的道理!夏老将军还在整理残局,但寨主他们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不过好像姑爷......”
  “他怎么了?”杜雪衣几乎是脱口而出。
  “刚来报的人说好像是受伤了。”林知了猴子脸上的喜庆半分未褪,甚至还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但应该无妨,这不听到说玉小姐晕倒了,当即就跟着火急火燎地上来,这会应该快到了。”
  “他一直在下面?”杜雪衣脑中又浮现余玄度抱着暖炉站在栏杆转角处的场景。
  难道那也是梦?不过都梦见爹了,那梦到余玄度岂不也正常?
  听到此话,林知了似是有点不满:“不然呢?若不是他帮寨主摆阵,要撑到夏老将军过来也有些困难。”
  “他们来了!”夏橙眼尖,喊完拉着杜雪衣,跟着林知了冲到屋外。
  林家寨众人披着晨光,出现在望瑶台七七四十九级石阶的尽头。白色袍角沾了血迹的林未期身后,周恒蓝色武袍上也沾着血迹正架着嘴唇发白的余玄度拾级而上。
  这厮衣服倒是一尘不染,杜雪衣扫了一眼眉头不自知地展开。
  金色朝晖下,余玄度清亮的眸光正巧同杜雪衣对上,仅仅一瞬便都不自然地移开。
  我这是怎么了?杜雪衣也弄不清楚,难道因他是林玉山的未婚夫,自己怕跟他有瓜葛,同他相处时反而束手束脚了?
  不行,素日如何跟别人相处,按同理跟他相处便是了,计较太多做什么?
  杜雪衣也不理会林知了滔滔不绝又天花乱坠的谄媚之言,径直越过众人来到余玄度身前,叉着手嘲笑道:“余公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武跟着去送死?”
  余玄度此时已离开周恒相助,虽不能称得上英姿焕发,总还不至于站得像个老弱病残,看来恢复得不错,最重要表现的是还会揶揄人:“也不知道谁身体弱得很,还想跟着去拖后腿。”
  “你......”杜雪衣正要发作,却瞧见一旁的周恒八字浓眉一高一低,露出古怪神色,当即一口气咽下去,心道:算了,平日里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的。
  “对了,姑爷,您可是我们林家寨的大功臣,听说您受伤了,没事吧?”林知了话锋一转,蹦跶到了余玄度身前,也不知是否有意而为之,生生将二人隔开。
  “无碍,刚已在山下稍作休息,如今全好了。”余玄度同别人说话倒是谦逊有礼。
  “田田!”众人正边谈着战况边走至檐下,却忽的听见刚进屋的夏橙惊慌地叫道。
  “怎么了?”周恒三两步跨到屋内。
  “田田不见了。”
  林未期和林知了相继冲进屋中,周恒此时已将屋中扫了个遍,直至发现最角落处一窗台上,一枚黑色棋子正落在夹缝处。周恒当即撞开这扇被堵住的窗。
  “在下面!”山间晴空万里,透过窗当即便能见到山崖上一橙色身影,正提着一个小孩往山下而去。其身法极为诡异,体形高大却又移动迅猛,往山下而去。
  一瞬之间,周恒便已翻出窗台,使出灵巧轻功奋力追去。
  “卢赛!”夏橙紧随其后,明黄色的身影也跟着一跃而下,还不忘喊着,“枉我一直一来把你当大哥!”
  “知了!你赶快去通知夏老将军,务必在山下堵住他!”林未期嘱咐完,亦是脚尖点地往山崖下而去
  不一会功夫,望瑶台上就只剩下不会武功的杜雪衣和余玄度。
  “我们......也去看看?”杜雪衣叹了叹气,夏橙这三脚猫的轻功都能追上去救人,自己却只能在原地有心无力。
  “走。”余玄度脸上已有血色,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下山时,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一路无话,直到杜雪衣山腰一间荒废的房舍阴暗转角处,找到了自己的暖炉——位置方向都正确,她暗地里长吁一口气:“真的是梦。”
  耳后马蹄声由远及近,杜雪衣诧然转身,见余玄度的黑马已奔到二人身前,趁杜雪衣还在愣神之际,余玄度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马。
  “再会!”许是有上次的阴影在,这次余玄度连头都不回,撂下一句就往晨光中绝尘而去。
  杜雪衣:“......”
  一刻钟后,余玄度在万苍山的密林之中一路风驰电骋,忽闻身后有马蹄声,且此马一听便非凡马,速度竟还比自己的还快上些许,直接追着赶上来了。
  “真巧。”白衣女子身骑白马径直从余玄度身侧呼啸而过,透过密林的阳光将长发照得闪闪发亮,杜雪衣回眸笑得粲然,“又见面了。”
  余玄度:“......”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同学好像惨惨的,但是!但是!但是!我的cp戏份是不是很足!!!下章两人同样不会让各位失望的,敬请期待~
第12章 相救
  二人足足追了三里地后,白马已微显吃力。
  杜雪衣这从尺素那得来的白马虽爆发力强,耐力却远远不如余玄度的黑马,杜雪衣的胜负心终于被理智压下去,朝余玄度喊道:“还没找到?”
  “你说呢?你找到了?”余玄度放慢了速度,回头反问。
  “还以为你那么厉害,跟着你的马蹄印定能找到他们的下落。”杜雪衣见状当即御马上前,二人并驾齐驱。
  适才杜雪衣回院中取马之后,下山时遇见林知了,这才得知卢赛已趁乱在夏老将军的营中顺了匹马,带着伤往密林深处逃去,众人均分头前去搜寻,自己便也跟着进了山。
  临走时,还听到身后林知了啧啧感叹:“全镇最好的两匹马,都被你们夫妇给占了。”
  而后杜雪衣一路疾驰,偶然发现了余玄度这匹骏马特有的脚印,就沿着一路寻来,果然是遇见了。
  ***
  遍寻几个时辰无果,加之俱是一天粒米未进,杜雪衣顺手摘了几个野果子后便让余玄度夜下了马,任两骑在河边游荡,二人在莽河边的大石块旁啃起果子来。
  莽河之水既清且浅,杜雪衣啃一半,蓦地想起初遇余玄度时就在莽河畔,便随口问道:“那天晚上你好像在河里漂了很久,怎么没被淹死?”
  “大概是我吉人自有天相吧。”余玄度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致,“昨天听知了说,你那晚上又中毒又遭劫匪的,怎么也大难不死?”
  “许是我是天佑的吉人吧。”杜雪衣嫣然一笑,一双楚楚动人的柳叶眼难掩霸气,“这么说还得亏我没死成,不然七月七日那天,咱两可真要在地府里......”
  话到嘴边,杜雪衣突然噎住,这一刻她又情不自禁想到李征鸿了,而且想念之情格外浓烈,以致于一瞬间有些慌神,好似面前这个与李征鸿完全不同的人变成了他的模样。
  余玄度双眸中映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也有些失神。
  二人便这样愣了片刻,杜雪衣猛然发现余玄度身后的莽河上游,漂下一条红色的带状物:“你看那是什么!”
  余玄度转身往那处望去,皱了皱眉问道:“是什么?”
  “血!你看那红色,应该是带血的布料!”杜雪衣说着已火速扔了手中果子,折了枝树枝就往河里勾。
  “这是烽火营的衣服,刚打仗时我见过。”余玄度眯了眯眼,思忖了片刻,“烽火营的人,能逃到这么远的,估计就只有受伤的卢赛了。”
  “所以,我们这是跑太快了?”杜雪衣随手扔掉破布,弯腰在水中洗净了手。
  转身见余玄度不知何时已经趴下,正俯身侧耳听地面的动静,月白色的衣袍已有些脏污。杜雪衣见他专注的神情动作,有一瞬竟有点像李征鸿,想到此处便莫名烦躁。
  “水声这么吵,你能听得出来?”杜雪衣终是忍不住问道,听音辩位自己倒是会,但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她可听不出来。
  “还有时间。”其时余玄度已经站起,拍拍沾了尘土的手,并未理会她的话反而问道,“阵法会吗?”
  “你说呢?”杜雪衣向来自恃武功高强,都是能杀就杀能砍就砍,看着打不了就溜,不屑于什么兵法阵法。只不过后来李征鸿将阵法作为辅助,两人一起揍人时还挺有效的,她这才对此有所改观。
  “但我有这个,”杜雪衣一扬眉,从怀中取出夏橙不久前掉落在地鸣镝,面露得意之色,“在望瑶台上看你们打架的时候顺的。”
  “很好,那我们先演练一下阵法,见到他之后你就发信号。”
  “你是在说笑吗?摆阵法干嘛?”杜雪衣一脸难以置信。
  “拖住他,让他以为被包围了。”余玄度认真的表情着实不像开玩笑,“但不能惊动他,毕竟我们两个谁都打不了他,而且他还有人质在手。”
  “可我不会......”
  余玄度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读过夏忠良的《秦王破阵歌》没?‘左圆而右方,先偏而后倚。’”
  “‘西来惊鸿雁,北往待归期。’”杜雪衣竟是鬼使神差地念出了下面几句诗,这是李征鸿给她读的第一首夏忠良的诗,虽然现在知道那是夏橙写的,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对这些诗的热爱。
  “你想想这个路线,然后照着这个做。我就在你对面,我们可以通过马蹄声来互相确认对方的位置。”
  ***
  一声鸣镝响彻万苍山,山中飞禽走兽俱被惊得躁动不安。
  卢赛满身是血,马前放着个昏睡的夏田,在万苍山中飞奔了一天已疲惫不堪。忽然他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排新鲜的马蹄印,印记很深应是匹战马良驹。
  一声鸣镝已让重伤在身的他方寸大乱,如今这马蹄印登时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慌乱掉头往左边岔路转去,行不到一里地却听得马蹄之声,移动速度之快更是让他吓了一跳。
  他拔马往右方而去,却又看到马蹄印......
  杜雪衣和余玄度一左一右首尾相呼,仅演练了一次便将阵法走得天衣无缝,眼看走完第六次阵法,二人再度相遇,而后畅快地击掌以庆祝彼此的默契——这是第二次之后杜雪衣发明的,在成了林玉山后,活得好生憋屈,如今在马上驰骋的她仿佛又做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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