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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金主——长柏岁【完结】

时间:2023-09-26 14:37:10  作者:长柏岁【完结】
  池间在床头灯下,看着书上的英文句子,耳机里响着情景对话,但这根本不能掩盖,他还是清晰地听见了敲门声,像是直接敲在了他的心上。
  他伸手按了暂停键,把书本举起来抵住额头,良久,在这片甜蜜又安全的暗影中,露出了一个温柔无声的微笑。
  **
  婚礼当天,晏嘉禾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她起得比较早,让姜汲送了池间后,开车到了程文怡的公寓。
  礼服早就送了过去,一共两套,观礼和晚宴是不一样的装束。新娘子大概穿白色或者红色的婚服,因此晏嘉禾和程文怡都没有选撞色款。
  晏嘉禾对颜色没有什么要求,也懒得挑了,两套高定都是深蓝色,一套璀璨些像星辰,一套低调些像深海,只用款式来区分。
  约好的妆发师准时准点出现在程家,晏嘉禾略略让她弄了弄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边想事情,边等程文怡。
  等她做好造型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晏嘉禾睁开眼睛歪着头看她套上鹅黄色的礼服,这个颜色一般人穿上都会显黑,但因为她是混血儿,皮肤是种族天赋自带的白皙,衬出了她气质中的妩媚动人。
  晏嘉禾淡淡笑了笑,冲她眨了眨眼。
  程文怡一乐,美瞳反出灯光,那种原始树林一样的深褐色,像是被阳光穿透,明亮得顾盼生辉。
  她拢了拢鬓边的头发,催着晏嘉禾快走。
  她们带了佣人和化妆师,上了程家的保姆车,一路到了会场,时间刚好。
  包琳和何鸿在婚礼上十分动情,剃寸头的新郎都几次哽咽,搞得在场众人都些心下戚戚然。
  因为他们之间是圈子里极为稀少的,可以被称为真爱的感情。
  他们这些人生在绮丛林里,都是早熟且精明,到了十四五,男生基本会开荤,女生也会尝试感情游戏。
  明争暗斗,权势压人,动辄做些出格的事,青春期的他们就像野兽,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当人有多种选择的时候,专一已经变得腐朽,道德也毫无约束力。
  包琳和何鸿也是,分分合合从小吵到大,彼此都劈过腿也都犯过错,到头来也不过是逼自己承认了,对方确实是不可以被任何人取代。
  他们好像无数次的分手形同陌路,也好像在谈一生的恋爱,错的人全是过眼云烟。
  而他们邀请来的朋友也大多不继承家业,专心玩乐,此时被触到深藏的渴望,都有些感动。
  晏嘉禾却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找沈天为。
  这个会场布置得极妙,中间的花廊刚好将空间等分成两部分,满目空运的鲜花排成藩篱,极尽典雅和温馨,就是两个分区彼此都看不到。
  看来是用了心了,晏嘉禾暗想,这是怕傅系和沈系在观礼时出什么乱子,索性分开了。
  新人的意思很明确,谁想借这个机会谈事情都可以,凭他们的能力是拦不住的,但是婚礼一定要圆满,这是他们的底线。
  晏嘉禾笑了笑,垂下眼眸,看来是要等晚宴了。
第52章 小禾
  婚礼结束后宾客都换了衣服参加晚宴,到处都有轻柔的说话声。
  包琳特意拉着何鸿来道谢,她们坐在下面还不直观,台上的新人是看得出来的,傅系那片明显人数不多,幸亏有晏嘉禾,场面才没有太难看。
  何鸿虽是沈系,但是他更爱老婆,掏了上千万买同款别墅展露诚意,帮着请动了程文怡,此时也陪着包琳一同过来攀谈。
  晏嘉禾淡淡笑了笑,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应付过去。不管今日包琳和何鸿怎么真情实感的表达谢意,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这场婚礼已经标志着彼此划清界限了。
  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分道扬镳也得体面。
  一对新人刚告辞,晏嘉禾转头就看见了周正磊。本来这人像是抹了油的琉璃蛋,滑不留手,平日里不管见人见鬼,小眼睛都带着三分喜庆,此时却收敛了,正看着旁边的人脸色说话。
  而他旁边的人,正是沈天为。
  方才观礼时没看见周正磊,晏嘉禾就大概猜到他是坐在花廊另一边了。这么严肃的场合,他又和何鸿沾远亲,是不可能坐错的,看来周家还是意属沈建来。
  程文怡当然也看见了,走过来和晏嘉禾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香槟,低声说道:“也难为周正磊,他那满嘴跑火车的性子,还得往沈家大少爷身边凑。他装起严肃来,眼睛都显得大了。”
  晏嘉禾冷笑一声,“要是选了傅家,那他肯定轻松愉快得多了。好歹傅连庭还有血有肉,是个活人。”
  可惜,要是前几日让傅连庭去和周正磊谈,早被骗得团团转了,带回来的消息全都会是假的,不然她也让傅连庭去试一试了,不至于这么被动。
  程文怡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晏嘉禾笑了笑,烟眸微拢,“不能这么算了,大会选举制,票数是定的,拉不过来也别让周家占了名额。当政选了半年了,也该拿出点让人民拥戴的作为了,估计他正着急琢磨人选呢。”
  香槟里的气泡在杯子里连绵成线,一颗一颗小珍珠似的向上无声地滚动。这是提前冰镇过的,程文怡握住杯底感到些微寒气。
  她眸光一敛,低头看着杯中的香槟,问道:“你想把周家送上去?”
  晏嘉禾微微颔首,沉吟半晌,又说道:“问题是,周家是中心的老人,揪出他在前任时犯的事,那是打前任的脸,顶上头从来不能内讧。而当政选上才半年多,这时间很新,周家不会这点耐心都没有。”
  “有点难。”程文怡低声说道:“那八个人,都得沾上人命才能扳得下来。没有人有这么大仇,就算有,也没有人忍不了三年五载。”
  她们心里都明白,三年五载就太晚了,晚到她们打棺材都没时间锯木头。
  难道真要放弃周家势力范围的这些票?
  晏嘉禾向沈系的那个圈子看过去,不料穿过围在他身边的二代们的缝隙,正对上沈天为冰冷淡漠的目光。
  她和他遥遥对视了片刻,忽然沈天为低声向周围的人说了什么,随后向她走了过来。
  他将沈系的其他人都留在了原地,只带了周正磊。
  晏嘉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穿过半个宴会厅,穿过衣香鬓影的往来人群,他高大的身材被包裹在银灰色的西装里,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他们之间越来越短的距离,晏嘉禾没回头却接上了程文怡的话,声音很低只有她们能听到:“血都是腥的,要是沾不上血,也可以让他们沾腥。真相并不重要,只要闻起来像,就够了。”
  说完,沈天为就已经到了她身前,晏嘉禾一抬眸,笑道:“沈少,好久不见。”
  沈天为低头看了看她,几年不见她长高了。他是看着她刚丧母时的阴沉慢慢被稀释,一路到现在,变成了一种临渊面崖的薄凉。
  沈天为慢慢地笑起来,他的笑容总是很缓慢,像是电影帧数一张张补起来,含着捉摸不透的深意。
  “好久不见,小禾。我没有想到你会答应过来。”沈天为的语调也很平。
  晏嘉禾笑了笑,提醒道:“沈少,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
  身边的周正磊一阵头疼,感觉自己像是个拍卖品,被封在盒子里交到出价最高的大佬手上,听他对惜败者表达假意关怀。
  “这里是铁血的斗兽场,”沈天为笑道:“小禾这样的女孩子应该穿着礼服,干干净净地坐在观众席,看着我们为你表演。”
  程文怡皱起了眉毛,但是没有说什么。
  晏嘉禾笑了,“确实,云密省四国边境,林源县的境外势力很猖獗,沈少能立三等功,也称得上铁血手腕。二十九岁的县委书记已经够早,调回来市委的速度也够快,我们确实都是赶不上的。”
  “不过沈少,不是所有的好事,都会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是吗?”沈天为不以为意,又说道:“如果小禾一定要下场,我倒是有个忠告。”
  晏嘉禾举着香槟杯的手微微摊开,歪着头盯住他,笑得十分从容,摆明了是不会听的。
  沈天为眸光一暗,低声说道:“迷茫的人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晏嘉禾笑容不变,刚想要反驳,沈天为接着补了一句,“当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也没用。”
  话音刚落,晏嘉禾就变了脸色,她的唇角缓缓落下去,漫不经心的笑容开始消失。
  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举起香槟杯作为掩饰,低头喝了一口。
  变化不过在瞬息之内,她的动作自然又得体,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牙齿触碰到杯沿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动。
  冰冷的液体滑进胃里,不过一两秒,晏嘉禾已经平静下来。
  她不再说话,抬眼向沈天为看去,长睫下清光流泄。她向他举了举杯,看起来像是在致敬祝好,实际是示意到此为止。
  沈天为如何不懂,三年不见,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里面有很少见的,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感情。
  接着,他转身离开,但谁都知道,暗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晏嘉禾已经完全敛了笑意,瞳孔微微缩紧,冰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程文怡握着香槟杯的手,已经攥到泛白。
  **
  周正磊跟在沈天为身后,听着他俩你来我往,紧张得出了一身薄汗。
  他松了松领带,对沈天为说道:“沈哥,你太小看晏嘉禾了,她太平静,我感觉你说的话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沈天为淡淡地问道:“是吗?就算你看不出来,那你有注意到程文怡吗?”
  “程文怡?”周正磊愣了一下,他光顾着观察晏嘉禾了,没注意到旁边的程文怡。
  “我的话不是对小禾说的,”沈天为说道:“是对程文怡说的,而她也确实听进去了。”
  “怎么?”周正磊不解。
  “小禾她又懦弱又自负,”沈天为笑了笑,“从生理构造上来讲,女性天生比男性更谦虚和谨慎,而她这种程度,折算起来,远比你我都自负。”
  “你以为她把所有的人和事都看透了吗?”沈天为的笑容越发愉悦,“不是的,她从来只看到一半就以为是全部。”
  “她知道傅连庭渴望在他父亲面前证明自己,却看不出他暗藏的嫉妒。她明白程文怡喜欢华国,却不知道她已经渴望扎根。”
  “她利用他们当灯笼,来照这崎岖的前路,却看不到底纸已经在燃烧。非要烧到她手上,她才会彻底明白。”
  周正磊心下发寒,这是多少个雷在埋着引而不发呢。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晏嘉禾正在和程文怡碰杯,她们身高相差无几,清冷和明艳相缠,在觥筹交错中,画面十分和谐。
  周正磊扭回头,又问道:“那他们怎么还不分裂?”
  沈天为说道:“她是傅系绕不开的核心人物,就算他们各有心思,终究也还是非晏嘉禾不可。人生总是有这样奇怪的事情,通常被称为命中注定无可奈何。”
  当然,沈天为垂眸暗想,就算我明白的更透彻,也同样还是非她不可。
  就像是他种过的最耀眼夺目的那株花,即便它开花时间短,即便它会夺取更多的养分,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他还是最喜欢它,想要亲手侍弄它,要它长长久久地站在他的花园里。
  这样般配的结合,将会是这个圈子的体面。
  周正磊揉了揉太阳穴,确实,要不是老爷子选了沈家,前几次一起吃饭,和晏嘉禾接触下来,的确比沈天为更好相处。
  大家在一起吃喝玩乐多好,沈天为又不玩又很少笑,偶尔哄得他多说了几句,还字字饱含玄机,累死他一片脑细胞。
  正头疼着呢,抬眼看见不远处一人,周正磊乐了,“我堂弟也过来了。沈哥,我先过去了。”
  周家最近新调进京一门近亲,也安排在教育局了,全家户口找了关系迁得很快。沈天为抬眼看过去,正是那家的掌上独子,周正磊的亲堂弟周一帆。
  说起来他在地方上也是第一太子,因此年纪轻轻一身骄纵,远房表哥的婚礼也不放在眼里,一直在夜总会玩到晚上才想起来,找了身衣服带着朋友过来换场子玩。
  沈天为再向后看去,双眸眯了起来,周一帆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新转进去的国际学校的同班同学晏嘉乔。
第53章 一氧化二氮
  周正磊说去找堂弟,不过是个借口,跟沈天为打了个招呼,走远后便溜进宴会厅旁边的套间跟朋友打麻将去了。
  沈天为心里当然明白,天色已晚,他向来作息规律,便也结束晚宴回家了。
  周一帆进了宴会厅,只略略看了一眼就出来了,他刚进京,里面的人一个不认识,索性先去找表哥何鸿。
  包琳和小姐妹们在换衣服,何鸿他们在外面走廊上等着,正说着话呢,抬眼就看见周一帆带了几个人过来了。
  俗话说一表三千里,都不是一个姓,何鸿对这个表弟还真没有多少亲近,此时看他来了,先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
  西装像是匆匆套上的,衣角还没有熨平,颜色也太花哨了些,不够沉稳庄重。
  打眼看过去就不像是专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的,何鸿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等周一帆到了眼前,又发现他笑容虚浮,神情恍惚,说话颠三倒四。
  在场都是玩过的,何鸿心里那点不高兴,径直成了愤怒。
  周围的伴郎们也个个有来头,心里都门清,一看这架势,赶紧打了圆场,纷纷说道:“一帆怎么喝成这样,马上要高考了,你再替你表哥高兴,也少喝点注意身体。”
  不料周一帆不下这个台阶,东西吸多了,本来就狂妄的性子更不收敛,“高考算个屁,我想要谁的分没有?”
  何鸿听得心下直冒火,脾气上来当场就想要揍他一顿,又顾忌着里屋的包琳,她有孕在身,吓到她就不好了。
  伴郎都是朋友,知道他的性子,一看他沉怒的模样,都急着把他俩分开,赶紧叫了服务生,“请周少爷去雪茄室,别让别人再进去了。”
  服务生答应着领了路,周一帆这个状态,别人一带他,也就迷迷糊糊跟着走了。
  旁边的晏嘉乔倒还算清醒,他本就是出来玩的,到哪都无所谓,跟何鸿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跟着去雪茄室了。
  晏嘉乔还没碰,倒是看得出来。
  何鸿盯着他俩的背影,皱了皱眉,伸手又叫过来一个服务生,要他去找晏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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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帆进了雪茄室,劲儿有些过去,稍微清醒了一点。周围几个人又从带来的包里拿出竖高的盒子,倒出来好几个银色的子弹瓶,装在钢制奶油枪里,倒过来开始用力摇晃。
  周一帆语调忽低忽高地问道:“嘉乔,刚才在夜总会你来晚了,我问你的话还没说完,就想起来要到这儿。我问你,打不打气球?”
  晏嘉乔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打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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