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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繁花(女尊)——李容华【完结】

时间:2023-09-26 23:18:46  作者:李容华【完结】
  “你真摔了屁股?”叶菊看着她问。
  “葵水”妋灵别扭道。
  “什么葵水?”
  “你一个女人不知道这个?”妋灵的心突了一下。
  “从没听过,妹子,你别说什么水不水的了,给我看看你的屁股。”叶菊一连关切道。
  “你不知道女人一月一次······”妋灵看着她的眼睛再次试探问。
  “我一个大女人,一月一次可不够,这起码得三天一次才行。”叶菊明显想歪了。
  妋灵扶额,和这古人完全解释不通,完全说的是两码事。
  “你真不知道葵水?”妋灵最后一次问。
  “别和我提这个了,赶快脱#裤子。”
  “叶大姐,我没事。只是蹭破了皮,自己完全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些棉布,多拿些,有用。”妋灵道。
  “妹子,真是只蹭破了皮?”叶菊问,可是不像啊。蹭破皮,哪里会有那么多血。
  “是。快点,大姐。“妋灵催促道。
  叶菊终于出去了,妋灵躺在自己的床上,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里的女人没有这回事,而她是一个现代人,自己的身体还有这个生理功能,她真的被搞昏了头。
  外面白浅蓝见到叶菊出来立马上去问情况。
  “没事,她一个大女人摔破了屁股,你也知道,女人嘛!好面子。她托我帮她找些棉布。”
  白浅蓝低头红了脸,难怪她不让自己扶。
  里面妋灵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她还要不要活了,这种事都往出去说。
  年夜终于来临。
  白水镇上除了大户人家门前挂着贴着福字的大红灯笼,一些人家门前也点着蜡烛,点点烛火,影影绰绰,照亮了每条街巷。烂漫的烟花不时升上夜空,绽放出漫天的花朵,好不美丽。还有几个小孩拿着烟花棒在街上追逐嬉戏。
  妋灵和白浅蓝在厨房忙碌着,炖肉,做菜。杜氏依次给神像,祖宗上香,烧纸钱。
  “你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妋灵夹了一块锅里的野猪肉递给白浅蓝,她最近不知怎么尝不出味道了,也不知里面的盐放得如何。
  白浅蓝微红了脸,放下整理的碗筷,张口吃到嘴里,嚼了两下。觉得味道很是好吃。
  “好吃。”他老实答道。
  妋灵开心地笑了,她就说嘛,厨艺可是自己的一大喜好,退步不会那么快的。
  终于鱼肉,还有年前猎来的野猪肉,几样小菜依次上桌。
  这可是最丰盛的一次年夜饭了。杜氏满是感慨,白浅蓝给爹爹和妋灵依次乘好米粥,摆好筷子,坐到爹爹旁边。
  “在这里谢谢白叔和白公子收留我,又陪着我过年。我干杯,你们随意!”妋灵给三个人依次倒上酒,然后向他们举杯,一口喝下。心里泛着苦涩,要是在现代,每年过年家里都会来很多人,一大家子人动手做很多菜,一起看春晚,给长辈敬酒。而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19章 花灯
  “赵小姐,你的礼太重了。我们也受了你不少恩情,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杜氏惊地站起来,在他看来妋灵就是家里的恩人,哪里有受恩人敬酒的,这完全不合礼数。而且他也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大礼,男子都是上不得桌的,如今不仅能坐在桌上吃饭,还被敬酒。觉得惊奇又古怪,这女子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不该有的礼数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但又很喜欢她对长辈的尊敬和对男子的尊重。
  “杜叔你先坐下,我们那里过年都要给长辈敬酒。”听到这句话,杜氏稍稍安了心,坐下来。明白过来原来这赵小姐用的礼数不同。
  “我做这些,并不是要你们还的。杜叔,我已经买了新宅子,过完年就搬出去。”妋灵很清楚自己一直待在人家寡夫带着单身男子家里不合适,而且已不知在外面给人落了多少话柄。
  白浅蓝没想到她会提出来,只见杜氏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用完年饭,妋灵到院子里摆弄着自己刚才做的灯笼,方方正正的,上面写了小楷,还画了一幅画,一个穿长衫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小豆子蹲在旁边看着妋灵把底座抽出来,点着蜡,又放上去,一盏花灯就亮起来。
  小豆子激动得拍手叫好:“赵姐姐,我们有花灯了!真好看!”白浅蓝站在旁边看着,想问她什么时候搬走,想张口,喉咙仿佛被生生堵住了。
  妋灵用一盏花灯把小豆子打发走,起身看见白浅蓝,正望着她,不由嘴角一弯。
  两个人沿着街道走着,街上有孩子欢快的追逐,也有一些穿着旧衣服穷人家的孩子羡慕地望着别人手里的花灯。
  白浅蓝手里提着兔子型的花灯,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形状的,觉得很是奇怪。这兔子有着长形的身体,画了两只眼睛,上边长了两只耳朵,后面还有一个短尾巴。走在妋灵的身侧,心里泛着阵阵甜意。
  妋灵看着白浅蓝拿着那么难看的花灯,还当宝贝似的,开始觉得有些好笑,慢慢也笑不出来了。
  一个穿着新衣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提着精致的灯走到白浅蓝面前问:“这么丑的花灯是什么?”
  “这个是兔子。”白浅蓝看了看自己的灯确实不如人家小男孩的精致好看,心里非常喜欢,觉得是最好的。
  “哪里有那么丑的兔子?兔子都是可爱的,这个身子做得也太丑了些。不过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吧,我用手中的花灯换你的。”他的花灯几乎每年都是这个样子的,如今见了样子丑的,觉得甚是稀奇。
  妋灵一眼认出来,这是白芸的大儿子白如玉,是由正室所出。
  “我不换。”白浅蓝道。他也知道这男孩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但他就是想要自己手中的这一个。
  “你也太傻了!我这花灯可值几两银子呢!你这个一文不值,为什么不和我换”白如玉有些气恼。
  “就算一文不值,我也不换。”
  “我不管,我就要你手中那个!爹爹!爹爹!我要他手里的花灯!”白如玉气得大哭起来。
  “玉儿,是谁欺负你了?”正夫听了赶紧过来哄着自家儿子。注意到白浅蓝手里的花灯,也觉得很丑,不过模样就是稀奇。看到旁边的赵妋灵,想起这个是账房先生,妻主对她很是满意,有提拔的意思。
  “是赵先生啊!能否让你旁边这位男子将手中的花灯送与我家玉儿呢?”正夫整理了一下衣袖道。
  白浅蓝看着妋灵的侧脸,心里祈求着,不要,这是自己的。
  “难得这样的花灯能被小公子看上眼。”
  白浅蓝心里一沉。
  “不过这已经送给别人的东西,怎么能再送给别人呢?这样吧,小公子,我改日做一个送与他便是。”
  正夫听了满意的点头:“那就麻烦赵先生了,告辞”说完带着白如玉离开了。
  回过头时发现白浅蓝已经红了眼眶。
  “白公子,看来天气太冷了。”妋灵叹口气道。
  白浅蓝看着她,挣扎了半响,将头靠在女子的怀里。
  妋灵一愣,伸出手轻轻揽住他的肩。
  ······
第20章 雨夜
  是夜
  白府
  庭院里一簇簇月季花开得正旺,娇美的花朵一朵压着一朵,红的,粉的,白的,有的挤成一团,有的花开两朵,各占枝头争芳斗艳。
  不料乌云黑压,狂风卷起骤雨,吹打下一地的芬芳残瓣。
  小鸥赶紧起身,把风雨关在窗户外面,屋里更加闷热起来。“公子,这雨下得正好,这些天真是热死了!”
  不一会,一道闪电劈向夜空,照亮了整个世界,响雷滚滚,大雨滂沱而下。
  小鸥吓得赶紧钻进桌下缩起身子:“公子,这雷声太吓人了!”
  一身蓝衣的男子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清秀的脸上挂着忧愁,一双丹凤眼流露出无限的思念。已经七日了,她还没有回来。她说了今日要回来的,可是雨这样大,她会不会遇到危险?越想,心里不能平静下来。
  白浅蓝索性坐到桌边,拿起荷包又接着绣起来,等他赶制完这一个,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雷声过去了,小鸥终于从桌下爬出来,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看到白浅蓝又坐到那里绣荷包,叹了一口气,这公子一绣起荷包就忘了时辰,也不知他得了什么魔怔,发呆的时间更长了,更多的时候是看着门外,他心里很清楚,公子是在等小姐。
  小姐自从在白家当了生意上的总管之后,就更忙了,几乎每隔三日就要去周围的城镇送货,取货。有时半夜回来,有时清早回来,歇两日,又走了。
  “公子,这小姐今晚是回不来了。”这外面的雨这样大,而一到夏季,这雨更是一时半会停不了。
  白浅蓝继续绣着手里的荷包,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在妋灵走之前送她出门,在她回来之前等她,绣荷包,不过是来消磨时间的。而等人,也似乎成了自己的习惯。等着那人回来,等着那人笑着脱下外衣递给他:“浅蓝,帮我做一碗银耳莲子粥,米熬得糯一些。”这时候,他就会很满足,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很想她,不知她在外面吃穿得如何。很想告诉她自己把她教的那些字都学会了,他今天又做了很多荷包,编了一些手链。再加上镇上其他夫郎制作的已经有了上百条,只要是她说的,自己都去认真做了。
  “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白浅蓝道,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是盼着能够多见她一面,要是自己睡了,就只能明日见到了。
  白浅蓝不知道,他们做出来的手链和荷包,都被妋灵在谈生意期间,卖到了别的城镇和县城,这也是日后锦绣坊能迅速在周边县城迅速打响,站稳脚跟的原因。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驾车的人早被雨淋湿了,马儿不时发出一声狂啸,突然一道闪电劈亮夜空。马儿惧地扬起前蹄,马车险些掀翻,等雷声过去,马儿却是如何也停止不前了。
  “赵先生,这风雨太大了!我们今晚是不能赶回白水镇了!”
  驾车的车夫阿南抹掉脸上的雨水道。虽然她也很想回去看夫郎,这一次出来一连七天了,也没来得及给家里稍一份信。
第21章 客栈
  妋灵掀开车帘,风雨迎面扑来,前面的衣裳迅速湿透贴在身上,头发浸过水之后,变成几簇垂在两边,看了一下外面的雨势。
  一到夏季这天气变化得如此恶劣。
  “先找个地方歇脚。”妋灵放下帘子道。
  她不担心自己将遇到什么,心里却是放不下一个人。每次自己托信回去,白浅蓝都会按时守在门口,早早地预备好热水和膳食等着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的人。
  阿南把马车驾到附近的一家客栈。
  一个女子从车里下来,湿透的白色长衫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一张秀美的脸上挂着雨水,及腰的乌黑长发用一根深蓝色的绳子简单地绑住。
  走进客栈,就看见戴着红色面纱一身红衣的男子步履逶迤地上了二楼,其腰若柳,肩若削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不见其貌,但其身姿已经吸引了客栈里所有女人的目光。
  紫茵气呼呼地将银子甩在掌柜的脸上:“看什么看!我家宫主是给你们看的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完拿起剑恶狠狠地抽出来,一道寒光差点割上自己的脖子,掌柜吓得立马清醒过来,缩着脖子恐惧道:“是!是!公子!”紫茵见收到成效,立马上去找自家宫主。
  掌柜见小二还在痴迷当中,将一本账本砸过去:“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两位公子准备房间!”
  “是!是!掌柜的。”小儿连忙抱额痛呼,赶紧跑上二楼。
  掌柜摸上自己的脸,怎么有些疼,看见桌上带血的银子才反应过来,不禁生出一身冷汗,要是位置再偏一些,她的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这来的哪是一个绝色美人啊?而是一个煞神啊!
  妋灵坐到桌前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的水迹,从怀里掏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水迹。
  车夫阿南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客栈的掌柜却是睁大了眼睛,这是男儿家才用的东西,以为进来的是男子,眼光往下一移这女子有的东西她都有,这位分明是女子。
  “请问,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小二实在看不起这个有些男儿气的妋灵,便绕过她问坐在旁边的阿南。
  “先生,我们还是吃些东西吧。”阿南道,两人今天一直赶路,也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来一壶烧酒,一只鸡,一碟馒头。”妋灵开口道,她也很饿,只是一直吃不下饭。
  “好嘞!客官等一会。”小二愉快地报上菜名,对妋灵的大方很是十分赞赏,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菜上齐了。
  妋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身体立刻暖和起来。阿南夹起面前的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吃了几口肚子里总算填了一些东西。她在白府一直当送货的车夫,只要有送布匹的,她就要去。如今跟着赵先生,两人跑生意都是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赵先生的随和不拘礼数,由开始的不习惯,现在也习以为常了,她的为人和才能自己也是佩服得不行。
  “赵先生,你吃一些吧!”阿南很是心疼妋灵,她本身就长地瘦弱,最近忙着生意,没怎么好好吃饭,相比之前又瘦了些。
  “不用管我,你先吃。”妋灵又喝了一小口酒,拿起馒头吃了半个就放下了。阿南高兴地看着妋灵,赵先生总算吃了一些东西,她以为先生要绝食,如今证明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掌柜和小二见了更是摇摇头,这女人怎么如同男子一般进膳极少,再看她那副身板,更是和男子没什么两样,小二悄悄趴在掌柜耳边玩笑道:她行房时一定是下边的那个。掌柜轻拍了一下她的嘴巴子:“多嘴!客人的事你管得倒挺宽!”
  这时候,客栈又进来一个乞丐女子,头发油垢脏污,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脏臭不已。直接坐到妋灵面前,端详了她几眼,伸出脏手抓起一只馒头咬了一大口,问道:“这位小姐你最近一直失眠,吃不下饭吧?”
  “你怎么知道?”阿南惊呆了,这人怎么神了。每当她夜间出去如厕时,见到赵先生房间的灯还亮着,也不知她在忙什么,她还过去问了几次,回答也是睡不着。
  “年纪轻轻,真是可惜啊!”乞丐又叹息道。
  妋灵端着酒杯,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什么年纪轻轻?”阿南不解道。
  突然那个乞丐凑到妋灵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
  抬头再看时早就没了人影。
  “人呢?这个乞丐呢?”阿南转过头问掌柜。
  “不曾见过。”刚才只顾着算账,也没注意到客栈里多了一个乞丐。
  “赵先生,这个乞丐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阿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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