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奴隶
作者:虾炒饭
晋江VIP2021.9.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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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腹黑重生大**X叛军首领部落王
狼烟纷起的朝代,南国国主软弱不堪,疆土四裂。定国侯府千金先因家族含冤获罪,后被自己的奴隶背叛。本是天之骄女的她,在得知叛军首领的名字与和亲要求后,含笑将匕首插进心脉。
不料一朝重生。
她感激上苍,发誓绝不会犯同样的错。她会阻止家族的灾难。
至于那个叛主的奴隶,她会像熬鹰一般,苛待他、折磨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煎熬他,直到她的奴隶完全崩溃,或者彻底被驯化。
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同样不重要的事情。
*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奴隶早就被驯化了。比她认为的早了很多很多年……
部落的王终身不娶。在某个浓烈的夏日后大病一场,从此再不曾有人见过他展颜。
那位传说中威严冷厉的草原之主,在无数个令人窒息的闷热夏日里跪侍佛前,虔诚祈愿。
吾愿许生生世世苦楚孤寂,换一人安康顺遂,心无遗恨。
————正经版文案结束,以下是无责任采访小剧场————
记者:请问女主沈稚,你憎恨男主拓跋临羌吗?
沈稚:当然。那人口口声声说愿终身侍奉我为主,以报救命之恩。到头来却将我逼上绝路。换做是你,恨不恨?
记者:(嘶…)说得有理哈。那么如果能再见到他,你会怎么对他?还会救下这个奴隶吗?
沈稚:(自信微笑)救,当然要救。哪里能轻易让他死了……草原人不是喜欢熬鹰吗?我也想试试。
记者:(小心翼翼)可是……据我所知,您再次遇到男主拓跋临羌时,似乎并未按计划进行呢。
沈稚:(笑容逐渐凝固)我…… 没、认、出、来!
沈稚:(咬牙切齿)之前那低贱叛奴向我拜别时,都已经长到那么那么高了!(踮脚比划) 这辈子相遇的时间又比从前提早了两年!小阿蛮才这么高(随手比划)。养好之后,那脸蛋儿上还有点婴儿肥呢!谁能认出来?!(怒火熊熊)
记者:(忍笑翻看剧本)可是…听说您发现他的身份后,也挺宠他的嘛。这又是为什么呢?
沈稚:(沉默)
记者:究竟为什么呢?
沈稚:(别扭转头)你听说过反差萌吗?我承认,曾有过那么一丢丢的…不忍心……
沈稚:(渐渐回过味来)等等,你管那些行为叫“宠”?
记者:(仔细翻看剧本)嘶……也、也不能全算吧。
(默默嘀咕)怪我没看仔细,可这个宠字…明明是另一位当事人亲述的呀。
记者:(大声掩饰)最后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男主突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你会怎么做?
沈稚:(一怔)那岂不是和我一样了?
沈稚:(起身离开,没有回头)我会亲手杀他复仇。
*
记者:您有什么看法?
拓跋临羌:没有看法。
记者:(同情)她说了,若有那样一日,会亲手杀你复仇的。
拓跋临羌:(笑)你知道“心无遗恨”的含义吗?倘若不能亲手报仇,又算得上什么消除遗憾。
还有什么问题?
记者:你不怕死吗?
拓跋临羌:(轻声自语)怕啊。怕极了。
*
记者:(愤怒冲进码字小黑屋)你这个冷酷无情的魔鬼!恶人!毫无原则的码字机器!你给男女主安排的是什么剧本啊?
虾炒饭:(一边魔改剧本,一边抬头)你可以污蔑我,但不能说我码字没原则。
记者:(大怒)你有什么原则?
虾炒饭:1v1,SC,HE。
记者:还有呢!
虾炒饭:甜的。
虾炒饭:(认真脸)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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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稚,拓跋临羌(阿蛮) ┃ 配角: ┃ 其它:女强,成长型
一句话简介:腹黑大**和她的忠犬奴隶王
立意:无论身处怎样的逆境,永不愿放弃光明
第1章 秋猎
旌旗猎猎,秋高气爽。
南国皇家猎苑内戒备森严,三千披甲持戟的内卫凝神静气,目不斜视。
奢华而巨大的皇帐之内,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朕不去!谁愿去谁去,年年都要打猎,每次都是一个样!烦都烦死了。那第一箭有什么意思来?谁愿射便叫他去射,都别来烦朕!”小皇帝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悄悄斜着眼睛向后偷看。
太后娘娘额上青筋跳了两跳,“皇儿勿要任性,文武百官都已列阵奉迎,只等天子亲临了。”
小皇帝闭了闭眼,母后正襟危坐,眸光吓人得很,她是真的生气了啊。
可是……一想到猎场内震天的喊杀声,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十分抗拒和害怕。
那些死了的羊啊、虎啊、豹子,都睁着一双死瞪的大眼,毛皮上染着血,偶有些没死透的还要抽搐着蹬蹬腿……偏偏还要一头头抬到他眼前,给天子过目,再由他给有功之臣颁下赏赐!回忆起那淡淡的腥味和血糊糊的场景,小皇帝已经开始目眩了。
“母后…”他颤着嗓音哀求,“母后疼疼我!仪儿真的受不了那份恶心。求您让舅舅代替朕,射这第一箭吧。”
宇文萱又何尝不心疼自己亲生的儿子呢!可是……娘家愈发势大,大哥近些年已经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天子行猎,这第一箭的政治意义不同寻常,宇文家无功而得此殊荣,只怕于眼下的形式有害而无益啊。
太后娘娘揉着太阳穴,纤纤素手一挥,满屋仆婢静悄悄退了出去。
小皇帝竖起耳朵听动静,见人走了个干净,心中一紧。厚重朝服下的脊背绷得溜直,熟料那熟悉的耳根痛并没有传来,反而听到轻泣的声音。萧子仪慌忙回头,正见到太后娘娘用手帕按着眼角拭泪。唬得他魂飞魄散,“母后……”
宇文萱吓够了儿子,便将手帕递给身后的大宫女,面容一肃。
“仪儿,你从小顽皮懒怠学政,一心只爱画画木工那些小巧玩意儿……母后从不强逼你。”见小皇帝不自在的扭来扭去,宇文萱转换了语气,“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南国境内接连三年水
患,国库空虚。西南的楚国和北边的各部都有些不安分。这次秋猎,恰逢本宫的整寿辰,你舅舅用尽了力气,才将云南王请了回来。”
“穆王爷镇守西南多年,战功赫赫,这次带着小郡主回都城,未尝没有几分做国丈的意思。”
“他要做我的老丈人?”小皇帝跳了起来。“不行不行,都说云南王的小郡主和定国侯府的三小姐沈稚是手帕交……两人的脾气性格想来也一模一样!这样的媳妇儿,我可要不起!”
太后气得柳眉倒竖,“稚儿怎么了?她的脾气模样、出身性格儿,有哪一点不好了?”
小皇帝不知回忆起什么,吓得打了个寒颤。任凭太后怎么问,只一味摇头,不肯多说一字半句。
太后叹息一声,“罢了,稚儿你不喜欢,母后也不能硬逼着你。”话虽如此,太后也不禁暗暗想着,若是能将稚儿迎娶为南国的皇后,要省了多少心!沈稚不仅出身定国侯府,而且她的母亲定国侯夫人,正是云南穆王爷的亲妹妹!
一下子笼络了燕然十三州和云南境的总共二十万兵马,多好。兵权也有了,钱粮也稳了,南国的皇位又能稳稳当当地传上一代。
可惜啊。
太后娘娘拽着小皇帝的胳膊,“吾儿听着,今年秋猎非比寻常,你必要亲去。不得顽皮!”
“穆王府代代镇守西南、功劳煊赫,穆王爷人忠心持正,乃我南国之柱石。稳住他,就是稳住了整个西南境!今年水患何其严重,为解百姓疾苦,军中粮草已然吃紧……”见小皇帝苦着脸、眼神儿一飘一飘,太后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她深深吸气,先捡着小皇帝关心的事说,“小郡主自幼生在南边,那边的规矩小、礼仪松,人家从小就见识不凡。所以…后位的事皇儿先不必多想,小郡主未必能看得上你呢。”
小皇帝立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你更要好好表现!”太后皱着眉,语重心长,“太傅怎么教你的,别忘了。还有,你的骑射近日练得也算勤勉,这第一箭尽力射中,取个承命于天、一击必中的好意头。”
见小皇帝为难,太后斜睨了他一眼,“天子行猎,必有礼乐相随。此番用的是三
番射,金箭共有三支。无论哪只射中,都算你的。”
小皇帝笑逐颜开,“母后放心,儿臣必不给您和太傅丢脸就是。”
“等一下。”太后娘娘深深望了他一眼,“今日场合特殊,见了丞相,不可再叫舅舅。”
小皇帝一怔,“母后何必多叮嘱,这种事朕还是知道的。”
望着小皇帝匆匆离去的背影,太后娘娘疲累地向后倾靠。大宫女指尖轻揉着她的穴位,“娘娘为何不告诉陛下实情呢?”
太后闭目叹息,“告诉他,他从小依赖的舅舅其实一直惦记着他的皇位?还是告诉他,萧家的江山已经危如累卵?宇文宏盛费尽心机地将穆王爷召进皇城,根本不是为了替皇帝拉拢云南,而是自己想和穆王府结下儿女亲家!好进一步独揽朝政…”
“如今告诉他这些,他听得懂、受得了吗?”太后疲累已极,“冰娘,你也是看着仪儿长大的。那就是个实心眼儿的纯善孩子,他知道了,只怕连面上都瞒不住。现在哥哥多少要顾忌着朝局平稳、顾忌着物议人声……尚且不到那个时候。”
大宫女手上不停,面色有些怜惜,“娘娘说得是,只是…苦了娘娘。夙夜忧寐,不得安眠。如果皇上知道了,不知道要多心疼呢。”
太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是啊,仪儿是个孝顺孩子。冰娘,别揉了,没用。这都入秋了,天气怎还是如此闷热?去取我儿亲手制的‘冰风送凉仪’来。”
大宫女垂首忍笑,“是。”
不到片刻功夫,四个小太监抬着一架硕大繁复的雕花木仪进来。当中是个大圆盘,四周立着十二片镂空玲珑的旋转木叶。
大宫女指挥着宫人们将冰块纷纷倾倒于圆盘上。沉甸甸的冰压着圆盘下坠,牵动底下的机括齿轮,硕大的“冰风送凉仪”慢慢旋转起来,精巧的木叶将徐徐凉风送出,帐内瞬间凉爽下来。
到底入了秋。大宫女生怕太后着凉,轻手轻脚拉一架绡纱屏风隔在中央。太后娘娘也不恼,只是隔着那一层纱帘,静静凝望着这走马灯一般旋转的木叶,似乎入了神。
“娘娘,此时距离夜宴还有些时候,殿中又是如此凉爽宜人,奴婢点了凝安香,娘娘不如先小歇一会儿
吧……”
“娘娘?”
太后宇文萱缓缓回过神来,“冰娘,你说,这木头架子有什么好处?吾儿懈怠朝政、也不近女色,偏偏为这木头东西着迷?”
大宫女低眉,这话她没法接。
太后也没指望她回答,缓缓从座椅上走下来。宫人们解开屏风,用支架撑住圆盘,使冰风送爽仪慢慢停止运转。
宇文萱直直盯着那木头仪器,繁复精致的木叶片上都是些美好寓意的福寿云纹、神话传说。纯金圆盘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儿,散着凉气。
“拆了。”太后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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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国书
宫人们全惊呆了。
这是太后娘娘近些年来最喜爱的物件儿!是皇帝陛下为了贺她的寿辰,亲手打造的。太后娘娘每每心情郁结时,必要抬这木仪消解烦闷。连此次出宫秋猎,都要十二个御用工匠随行,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大木家伙!怕路上颠簸,有了损伤。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说拆就拆了?
大宫女小心翼翼劝了一句,“娘娘三思。此物毕竟是陛下的一片孝心……”
太后沉声,“拆。本宫就是想亲眼看看,能引得我皇儿倾心痴迷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玄奥之处。”
工匠和小太监们在大宫女的示意下,小心翼翼拆掉了底层的护板,露出一层层机括链条来。
无数复杂的齿轮、链条层层勾叠,让人目眩。
“使它动。”太后吩咐。
冰块太凉。小太监们取来几枚寿山石镇纸,压在圆盘上。大圆盘受力下坠,牵动机括,刹时间一个带动一个,所有的机关运转起来。上面送风的木叶徐徐旋转。
太后凝神看了一会儿,眉头微蹙,“徐师傅,这下面的许多小物件儿,个个儿都有用处吗?”
“回太后娘娘,是的。这些小物件各司其职,缺一不可。”为首的工匠是位耄耋老者,须发皆白。
“既然如此,为何这几处看起来腐朽损伤、行将断裂?”
徐大人垂手恭立,心底却是一惊——太后娘娘对木工仪器从不感兴趣,初次观看这繁复的冰风送凉仪,竟能一眼看出其中关窍!聪慧至此。
“回娘娘,冰风送凉仪设计精妙繁杂、动态伦理独特,因而维护起来格外艰难,更不宜挪动。近些年的使用和搬运,已经远远超过它的负荷能力,有些许的老朽、残损实属难免。老臣已经命匠人们制备出替换的零件,随时准备修缮。只是……”他声音迟疑。
太后轻笑一声,“只是此物毕竟是我皇儿亲手所制。没有本宫或皇儿的旨意,谁也不敢轻易拆来查看。故而……你们虽心中早已知道不妥,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是,只要它一日不发作,就一日不能拆开这表面的花团锦簇,是也不是?”
“老臣失职
。求娘娘宽恕。”
太后释然笑了。“本宫准你们修缮便是。”
“臣等遵旨。”
太后娘娘看着众工匠、宫人们小心翼翼地围住那巨大、散开的精密仪器,发愁如何将它抬出去处理……心中浮现的,却是南国的大好河山。
又何尝不是表面繁花似锦,内里腐朽不堪呢?
水患、旱灾。北边的各部、西南的楚国……
封地藩王们拥兵自重,朝臣们结党勾连,宗亲贪婪、国主怯懦,外戚把持朝政。寒门士子科举无门,只能投靠宇文氏族。
都城的权贵们奢靡抛费、攀比成风。国库却空虚得连军需粮草都无法供应,赈济灾民要卖官鬻爵!甚至向藩王低头借银……
谁能拆开这泱泱南国外表的花团锦簇,准许她来修缮修缮万里江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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