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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悬刀——卿识月【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01 23:04:22  作者:卿识月【完结+番外】
  “前些天,姑娘都不点我,让我心中失落了好大一阵子。”
  我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听闻祝家公子与我是同乡,敢问祝家公子到底为何非我不可呢?”
  “你与我竟然是同乡吗?”祝祷安愣了愣,随后大声笑道,“那这样更好了,更是上天的缘分。我是仰慕姑娘已久,听闻姑娘才貌双全,从前又是官家女子。我感慨这里本来就不属于姑娘你,想要带你出去,姑娘也不愿吗?”
  祝祷安不知道,那想来是陈熹年瞎说的。也许是陈熹年和这祝祷安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所以才拉我入局,如今我懂了,这陈熹年就是个混蛋。
  我矢口否认:“果然公子不规矩不礼貌的,我只不过是诈一诈公子,并不是公子同乡。公子这样油嘴滑舌对我,想必对其他女子也都是一样的,公子大可不用花那么多的价钱与我谈天。公子看不上秦楼楚馆那些能嫁入府邸做小妾的,来我们仙乐居消遣,怕是找错了门路。”
  “还真是倔强的性子,”祝祷安笑了笑,“时缘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个喜欢走捷径的人,你那同伴春枝,可与姑娘不一样。春枝她就想得开,你们比了这么久,她比你先入良籍,嫁得也好,你不羡慕?”
  “你若是想要,我定然会将你出仙乐居的场子办得比春枝还要风光。”
  祝祷安这笑是对我的看不起,我看出来了,我不高兴,站起身来对着祝祷安没有了笑意。俗不可耐,说的这些话都是对我的安排。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于是我说道:“公子请回吧,今日请公子来也不是因为想要与公子谈话。”
  “这一个月来,公子已经足够给了我颜面了,但是公子若是想要找知己,还是去找别人吧。我生性冷淡,不配受公子您的抬爱。”
  只是游说劝说吗?祝祷安皱了眉头,想来从前是还没有人拒绝过他的,他没有预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他也站起身来,不恼怒,收了扇子靠近了看着我。
  那目光完全把我当做了可以随意轻贱的女子。
  “从未有人拒绝过我的,时缘姑娘难道不怕,我对时缘姑娘从此更加情根深种?”
  怎么这样难缠的,我虽然说是辗转颠簸,但是在妈妈护着之下,也没见过多无耻的人。眼下这屋子里只有我和祝祷安,我心中还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祝祷安不客气地逼近,看着我。
  他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退无可退,只能仰起头看着他:“祝公子,无礼了。想来祝家公子的妻也应该是书香世家,并不是我能够攀上的,结局都是不会善终的,不如从一开始祝公子就别招惹。”
  “祝公子可有妻室?若是没有,急着娶妻的话,可以让家中长辈,去请媒人来,找个良配的。”
  可是祝祷安说:“我偏偏觉得和姑娘一见钟情,这辈子只想要娶姑娘。”
  手顺着扇柄摸了过来,我感觉到腰间一股力道抓紧,紧跟着扇子掉落的声音,我被祝祷安抱在怀中。祝祷安的眼中都是渴望,他甚至没有将仙乐居的规矩放在眼中。
  “祝祷安,别过分。”
  “我祝祷安,怕过谁?”
  我的身子都在抖,克制不住的,我自己肯定是对付不了祝祷安的。我开始后悔,不应该那么贸然邀请祝祷安上楼。
  我应该听陈熹年的话。
  但是陈熹年说今日,他不会来的。
  祝祷安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咬牙横心,抬起手甩了祝祷安一巴掌。我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打人的滋味并不好,用了多少力就会回来多少力道,我的手被震得生疼,而被打了的祝祷安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咧了咧嘴,对着我笑。
  “时缘姑娘,是个好姑娘。”
  “祝祷安,我劝你下次别费功夫,我不会请你上楼了。”我将扇子踢到祝祷安的脚边。因我提着裙摆,露出了我的脚背,祝祷安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脚背上,没有犹豫,不知悔改。我坐在了床边,放下了幔子,有些生气地别过脸去喊人。
  祝祷安被请下了楼,他下楼的时候,脸颊带伤,众人的调笑声不断,都在问祝祷安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我这样动手。
  你可是摸到她了?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祝祷安下了楼,回看着二楼我的房间,摸了摸脸上的红印子,对旁人说这颜时缘的腰是真他妈的细啊。
  众人哄笑,都说祝祷安这钱花得值。
  我心中很不痛快,但也不想要哭,上一次我哭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如今我已经不会哭了,但我仍然觉得心中憋屈,看着床头的小花瓶,我拿起来便往地上砸。
  瓶子碎裂的声音,让我心中镇定了许多。我甚至生出了一丝念头,若是我光着脚踩上去那些碎片,是不是疼痛割开我的皮肉,就能让我短暂逃离这一切了。
  好奇心让我脱了鞋,要走过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脚就差那么一步就要踩在那些碎片上的时候,有人把我抱了起来。天地旋转,冰凉的冷意从我的心底蔓延开来,是陈熹年。
  我看着陈熹年那张脸,想的是他是不是也如祝祷安那样,对我也有那些别样的意图。要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不怕疼吗?”陈熹年问我。
  “疼算什么,总归是会慢慢好的。”我看着自己光洁的脚面,忽然意识到了陈熹年的不礼貌。他看到了我的脚背,还抱着我。我挣扎着要下来,陈熹年没有听,只是将我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你见祝祷安了。”陈熹年是肯定的语气,他看着我,就像是在审视做错了事情的罪犯。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怎么还要来?”我才不回答他的问题呢,若不是他,我自然是不会有这种好奇的,也不会让祝祷安上楼。
  “你思念我了吗?”陈熹年听闻这话笑了,他看向我,“我这是担心你,若是我不来,你的脚恐怕就要流血了。”
  “陈熹年,祝祷安并不知道我和他是同乡,你是不是骗我?”我慌乱挡住我的脚,不让陈熹年的目光落在那里。裙摆还是太短了些,挡不住脚面。
  “我没有骗你,但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时缘姑娘,请你相信我。”陈熹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仍然放在我的脚背上,他的目光也没有避讳,我心中却没有祝祷安看向我的时候那样的厌倦。
  我只有慌乱。
  我连忙扯过被子,背对着他盖住了我的脚。
  不一会儿我听到他在我身后淡淡说道:“对不起,时缘姑娘。今日是我来晚了,置你于险境中,但也还好,什么都还没发生。”
  男子的话是最不可信的,我时常跟旁人说,若是他们花言巧语说些担心你的话,那不过是他们贪图美色,将自己的欲望放大了,不能迷昏了心智的。
  但是此刻,我的心里有惊魂甫定后的慌乱,夹杂着各种未名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第5章 欲望
  5.欲望
  翌日花了重金的仍然有祝祷安和陈熹年。我一个都不想要见,想着的是让妈妈下去说今日我的身体抱恙不见客人。可是我刚要如此说,春枝便来了,昨日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按住了我的手,将我打量了个遍:“你昨日真的被祝祷安欺负了?”
  “怎么会呢?”我摇了摇头。
  “那你今日若是身体抱恙,的确有些不好,惹人遐想的。这样一来,这祝祷安岂不是更猖狂?”春枝皱眉,“这祝家的公子倒是将你的好名声传出去了,说非你不娶。”
  既然如此的话,我更宁愿想要见见陈熹年,而非祝祷安。
  我对妈妈说了见谁,妈妈欢喜地下了楼,我再看向并没有要走的春枝:“你怎么不走?”
  “我是要走的,今日我便不住在这里了。颜时缘,你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我甚至都怀疑你从前是不是都是假装的,自己逞强。”
  我的心思被看透了,春枝好像是能看透人心,她一下子变了许多。我对着她笑:“什么时候办成亲宴?”
  听闻这个春枝暗淡了下去,她说:“虽然是出了贱籍,可是我过去只是做妾的。他们家嫌弃我始终是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所以只是妾室,一顶轿子就抬进去了。”
  我听闻如此,和春枝前日说的那些并不是一样的,还有些诧异。我一直以为春枝找到的是个好人家,她明明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要嫁得比我好呢。
  “这你也愿意?”
  “这人和他的正妻有些矛盾的,他们并没有感情,正室还生不出孩子来。我若是去了,能有孩子,这地位自然也就稳固了。他许诺我了,会宠爱我的。”
  许诺,又是许诺。我瞬间清醒了很多,昨日我还因为陈熹年的许诺而心慌意乱,今日我便全然清醒了过来。昨日我是因为祝祷安的造次慌乱了神色,因而对陈熹年有了慌张的依赖,如今我仍然要弄明白,陈熹年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和我的过去是否有关。
  “但愿如此吧,春枝,只要是你自己不后悔的路,你就往前走。”我说完这句话,便听到有人敲门,是陈熹年来了。
  春枝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跟着我道别,我也整理好自己,抬头看着陈熹年迈入门槛。
  “今日公子来可是想要说些什么?”我问。
  “并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来见见姑娘。我怕姑娘寻短见,再损伤自身。”陈熹年已经熟门熟路给自己倒了茶。
  “昨日是我惊魂甫定,今日已经好了,劳烦公子多挂念。若是没有旁事,日后还是请公子多放些心思在孔孟之道上,来日里好考取功名,那时候自然是有许多娇妻美妾陪伴身侧。”
  “时缘姑娘,祝祷安从来都不是为别人思考的人,他只管自己痛快。从前他家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大的水花,甚至祖上三代都找不到什么名堂。”陈熹年对着我说了许多我昨日想要知道的却没得到的回答。
  “若要算起来,还要是一百多年前,他们家有人中过举人,在地方上当过一个小官。”
  举人已经是很难得了,想必这一拜多年来的挣扎和未能考中对着祝家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在这一代里,好不容易有了这样大的起色,还能够成为都城第一公子,这转变倒是挺大的。”我有了疑惑,若是陈熹年所说是真的,那么祝家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家来都城,是找人算过的,捐了个官职,慢慢也就吃开了。”陈熹年喝了茶,反客为主地给我也倒了一杯茶水。
  捐官?难怪昨日祝祷安能那样猖狂,将所有的钱财都摆出来让我看,这家中有了钱财自然是不用专心科考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不假的。我又想到了那个为了钱将我卖出去的爹娘,这世间是个人为财死的世间,并不意外。
  “那你呢,陈熹年,你想要对祝祷安做些什么?”我问他,“你和他有仇?”
  “他花了钱顶替掉的那个官,本来是我的。”陈熹年开口道。
  故事的因果好像露出了一点苗头,我看着陈熹年,与他四目相对。我想要看看陈熹年是否说了真话,可是陈熹年目光坚定,对着我说道:“我为了拿回我想要的,才想要处处针对祝祷安,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这才找到了姑娘你。”
  “因为祝祷安放出话来说要赎我出去,说要娶我为妻?”我嗤鼻一笑,荒唐,竟然是这样的荒唐。
  “公子拿我当什么,借口说仰慕我,实则是要满足你的嫉妒和不甘。”我喝了茶,这时候才觉得舒心一些,明白了缘由,心中也有坦然。
  “我为什么要帮公子,我帮了有什么好处?”
  “或许我真的有些仰慕姑娘,你与他人不同。姑娘若是帮了我,我也可以满足姑娘的心愿。”陈熹年说道,“姑娘现在的名声在外头,被祝祷安弄得很坏,人人都觉得姑娘这回必定是会答应祝祷安的了,他们都说你是来日的祝家正妻。”
  “若是姑娘心中不悦,不高兴,那么我可以帮姑娘摆平这件事,守住姑娘的清誉。”
  我心中了然,这是陈熹年想要拿我利益交换。
  我什么都没说,陈熹年自己坐一会儿便出去了。他刚一出门,楼下就有了些动静,最终也归于平静,我心中好奇,但是也不想要踏出房门一步看看热闹的。
  不一会儿妈妈上来了,满眼堆笑地看着我:“姑娘是有福气的人,有人为姑娘一掷千金,也有人为姑娘真心一片。我这仙乐居啊,说起来是个难堪的地方,但到底也是个好去处了,春枝风风光光出去了,将来你也是。这以后谁家活不下去的女子,来我这里学艺,一定能够延续我这仙乐居的风光。”
  “什么真心一片,我不知道的,”我沉眸,“陈熹年下去说了什么吗?”
  “姑娘既然不知道,怎么又明白是陈熹年陈公子做了什么呢?这陈公子啊,家里有些钱的,虽然没有祝祷安祝公子家中的名气大,可是胜在关心人啊。最近不是都说你和祝祷安板上钉钉了吗,我就想着你们怎么这样急切,你也是愿意的?”
  “可是今日陈公子下楼来,对着众人说你昨日打了祝公子,因为祝公子对你无礼没有得逞。大家哄笑着祝祷安祝公子太过急切,心中也都了然了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那对祝祷安可有影响?”我问。
  “那能有什么影响,大家都觉得他是一片痴心,谁都当风流假话听。只是姑娘啊,你可要好好想想,这祝公子和陈公子到底选哪个,到时候我把你卖身契的价格抬高一些。姑娘你也别嫌我市侩啊,谁不要生存啊,有钱不赚我也不傻的。”
  话是如此,想必这些话对着春枝也说过吧。我笑笑不再言语,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会选,仙乐居看起来不是个好去处,可是这里也最能够安放一个漂泊的人。
  但果然,几日后大家对我的态度重又恭敬了起来,那些要听我弹曲的人也都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祝祷安仍旧每日都要见我,只是陈熹年偶尔也会来砸重金,并不像往日那样来得勤了。
  我心中有了安慰,也有了一点预料到的笑意。想必是家中的银两挥霍得不少,或者是家里长辈告诫了他,只要他不来,只要不再来,我的日子和往常的并没什么不同。每日上去弹琴,听着春枝来的谈天。
  进了门的春枝回来仙乐居的时候,简直就是精致的少妇,头发高高挽起,头上带着许多的发饰。脸上也都是笑意,那些高门大户人家的秘闻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很有意思。我看着这样的春枝,很是为她高兴。
  只是春枝看我便像是看不省心的孩童,她问我为什么不早早选一个人入府,难道你要在这里一辈子吗?她越这样着急,我心中便稳定下心神来,并不着急。我这样,她便说我是和她斗气,我也不言语,只是抚摸着我手中的琴。
  这么些日子我是知道的,其实陈熹年来过,他总是在黑夜里来,站在我的床边静静看着。有时候我并未睡着,但是不想和他周旋,他对我有隐瞒,要是真的憋不住了会和我说的,他也就是自己看看便走了,和那日一样。
  我心中有时候也会同情他,同情本来是他的官职被人抢了去,可是我也在等他坦诚,说出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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