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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奥斯卡女主——孤上尧【完结】

时间:2023-10-14 14:46:36  作者:孤上尧【完结】
  她看得仔细。
  屋中潮湿阴冷,他的肌肤白腻,她还能看见他刚脱衣时,皮肤被冻得起了小疙瘩。
  男子跪在床间,垂首行揖,细白修长的脖颈贴在破旧的床榻上,卑恭顺从。
  “臣侍恳求服侍陛下。”
第42章
  君后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陛下, 君后派人来寻。”
  宫侍尖细的声音落下,邰音循声望向门外,床上的男子见她冷淡地移开视线, 他眼皮低垂, 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又是那个卑贱的男人。
  细碎的阳光透着门缝洒落进来,邰音皱着眉思忖。
  君后?想来应该是原主的正夫。
  男人见邰音一动不动, 以为她是想留下来,心里隐秘的欣喜浮了上来。
  他红着耳尖拉住她的衣袖,低声说:“臣侍恳求服侍陛下。”
  邰音察觉到衣袖被扯住,转头看向床上的男子。
  男子肌肤白腻似玉,透着淡淡的粉, 精致的五官绮丽绝艳。
  “陛下,君后有要事相商。”宫侍陡然拔高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暧昧升温的气氛。
  屋外。
  “你这小崽子,这么大声作甚。”一张老脸上扑着层□□,额头上的沟壑脂粉也遮不住。
  李顺本是冷宫的宫侍,几月前冷宫里的这位主子被囚入冷宫时, 见到主子恍若天人的面容时,心里惊艳不已。
  自陛下即位以来,身边人就只有君后一人, 竟不知陛下原来还藏着这么好看的人儿。
  主子踏入冷宫后, 便将自己锁入屋中, 每日餐食都是他端进去的。
  他想着主子长得美, 性格也是极好, 陛下又是九五之尊,身边就一个君后肯定会厌烦。
  而且陛下将主子藏得这么严实, 一定是因为极为喜爱主子。
  毕竟园中只有一枝花, 又怎会让人驻足停留。
  自己身为冷宫宫侍, 在宫中飘摇几十余年,在冷宫中犹如牢笼,如若能将这位主子伺候好,等将来主子被接出宫,他便央求主子将自己也一同带着。
  他就这么尽心尽力伺候几个月。
  可陛下却一次都没有来见过主子,更别说是将主子接出宫了。
  正当他以为主子是彻底被嫌恶时,陛下却亲临冷宫。
  这可让他欣喜不已,见陛下进了屋子这么久还未出来,想必是主子圣宠犹在。
  自己这么久尽心伺候主子也没有白费。
  可谁料君后的宫侍却跑到冷宫来搅合,这让他能不气吗?
  “惊扰了圣上,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李顺冷哼了一声,睨着眼看着身旁瘦弱焦急的男子。
  小里子虽不是君后的贴身宫侍,但也是凤仪宫的人,见李顺身上穿的是破旧的太监服,一猜就知道他是想借屋里头那位趁机爬出去。
  “皇上敬重君后,又与君后是结发夫妻,举案齐眉,若听到君后来寻,陛下定是欢喜,何来砍头一说。”
  其实小里子说出这番话也有些心虚。
  当时在长仪宫,君后一听皇上去了冷宫,脸色霎时间就阴沉了下来,刚巧是他在身旁侍奉君后。
  君后急声唤他去冷宫,让他务必要将皇上‘迎’回来。
  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君后,此刻却厉声急色,他也就知道此事有多严重。
  刚才他连唤两声,腿还打着颤。
  毕竟皇上喜怒不定,他也怕皇上怪罪。
  小里子的惊恐情绪并未持续多久,他眼前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邰音挑着眉见跪地伏着头的宫侍,理了理衣袖,淡声说:“君后寻朕?”
  “是的,陛下。”小里子紧紧地将头埋着地,声线轻颤的应道。
  陛下龙颜他自是不敢窥探,而且这位开创女帝时代的陛下,靠的是铁血手腕和累累白骨登基即位。
  被世人称之为“阎王”。
  喜怒无常的人间阎王。
  “摆驾吧。”
  *
  长仪宫中此刻萦绕着沉寂的气氛。
  宫殿的主人坐在正殿,双眼微阖,面容平静,可起伏不定的胸膛暴露了他心里并不平静。
  他竟是不知柏北呈都被囚禁冷宫了,还这么不安分。
  夭无妄愈想愈气,置于桌案的手指也攥握着发白。
  宫侍们垂首立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去门口看看。”夭无妄眸里的凌冽迸射。
  话音刚落,尖细的声音划破凤仪宫阴沉的氛围。
  “皇上驾到。”
  夭无妄猛地起身,眉角眼梢此刻都是笑意,抬步走到门口,见到离自己愈发近的明黄身影,嘴角的笑意也掩饰不住了。
  微微俯身行礼,柔声道:“陛下圣安。”
  邰音在踏入长仪宫见到自己所谓的‘君后’时,心里的惊诧已经要压不住了。
  她稳住情绪,平淡地应了一声便落了座。
  “君后寻朕是有何事?”
  夭无妄的目光没有离开她半分,轻声说:“陛下,胡国二皇子青列努向宫里递了折子,说是想进宫同我叙叙。”
  青列努来元栖朝本是为了两国交好的名义来结亲,元仁帝自是知道胡国的险恶用心,便一直找各种说辞想把胡国使臣拖在驿馆。
  没过多久,胡国皇上病重驾崩,大皇子青列单即位。
  对于这个二皇弟,他自是多有忌惮,如果青列怒能一直待在元栖朝对他无疑是好事。
  所以他密书给元仁帝,愿以青列努为质,与元栖朝永世交好。
  元栖朝兵力耗损,元仁帝只能暂时应下来,借此休养生息。
  青列努在元栖朝的处境则是,明为礼遇,暗为囚。
  夭无妄与青列努只见过一次面,便是在元仁帝的寿宴上。
  他想着青列努如浮萍一般身处异国,心里免不了有些同情,遂宴后碰见青列努,与他多交谈了几句。
  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就仅于此。
  所以当看到青列努的折子时,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实在想不出青列努是单纯的想叙旧还是别有目的。
  明日他进宫的时间正好是休沐。
  这个时间太巧了,自己也不想把青列努的别有目的联想到月儿身上。
  胡国不让青列努回去,若他想回国,那么必须需要月儿的帮助。
  以色惑君,吹枕边风则是捷径。
  而且青列努的长相,并不逊于冷宫的那位。
  宫中虽无其他侍君,可冷宫的那位也不是个善茬。
  若再添个胡烈怒……他如何还能安心。
  邰音讶异地问:“胡国二皇子?”
  胡国的皇子怎么在这里?而且好像还跟君后交好。
  夭无妄见她的反应,心下一松,月儿应是对青列努不感兴趣。
  毕竟是自己的猜想,待明日青列努进宫,他再旁敲侧击一番。
  他柔声解释道:“是的,臣侍与胡国二皇子见过一次面。他独自一人在异国,性子又沉默,身边也无知己好友。”
  邰音淡声说:“按你的心意来,想见便见吧,这无妨的。”
  想来这胡国二皇子应该是质子,无兵无权的质子,无甚威胁。
  夭无妄闻言,心底淌过一阵暖流,自与月儿成亲以来,他们二人之间便是相敬如宾。
  刚成亲时,他正值血气方刚,总想要粘着月儿,可月儿对于亲近之事并不热衷。
  后来月儿登基称帝,政事繁多,他更是没有机会亲近月儿。
  再后来……他就发现了前朝废太子柏北呈。
  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柏北呈被藏于宫中,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挑拨他与月儿的关系。
  不过月儿并没有因此与他生出嫌隙,反而下令将柏北呈囚于冷宫。
  他还记得那天月儿冷声呵斥柏北呈,说他是她的结发之夫。
  看到柏北呈听到这句话悲恸的眼神,他心里自是无比的畅快。
  夭无妄思及此,眸中一凝,既然柏北呈被囚于冷宫,那么就要让他好好地待着。
  邰音见君后若有所思,想着自己醒来便成为了皇帝,各方面还有些不适应,便想回自己的住处。
  她起身说:“既然君后已无事,朕还有事要忙。”
  刚走几步,听见身后轻柔如蜜糖般的声音传入耳畔:“那臣侍备好晚膳,等着陛下。”
  邰音听此顿步,转身见他眉尾下垂,委屈控诉道:“今日是十五。”
  每月初一十五,皇上需得宿在皇后的住处。
  邰沉月称帝后,也并没废除这侍寝规矩,所以夭无妄每月最期待的便是这两日。
  因为只有这两日,他才会觉得自己与月儿是夫妻。
  是天地间,唯一可以站在她身旁的男子。
  邰音这时也明白过来,心中更是惆怅不已,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了,抬步离开。
第43章
  长仪宫
  邰音回到御书房中, 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挑挑拣拣了一番,大致地看了几眼, 又唤人把起居注呈上来。
  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摸清楚了。
  原主邰沉月, 乃是前朝右相之女,前朝元仁帝在位第三十五年, 也就是永安三五年,左相之子夭无妄赘入邰府。
  永安三七年,邰沉月起兵推翻了元栖朝,拥兵自立称帝,改国号为启, 建元为宣统。
  元仁帝重病驾崩,前朝一脉中,太子柏北呈被囚,裕王柏北昇下落不明。
  其余的……都被原主杀干净了。
  登基之初,前朝大臣中但凡有反对的声音, 原主直接下诏诛九族。
  狠厉无情,而且还不受任何约束的皇帝。
  邰音揉着额角,目光幽深沉沉, 怪不得今日早朝, 底下的文武大臣一个个这么老实。
  “陛下, 长仪宫派人来了。”身穿圆领太监服的宫侍悄声走进来, 跪伏在地, 低声唤回沉思的皇帝。
  陈德全虽服侍陛下时间不长,但也知陛下还是极为敬重君后的。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 不管再忙, 陛下都会如约去长仪宫。
  可若说陛下爱君后, 这也不尽然。
  陛下待君后……更像是一份义务。
  “何时了?”邰音看向窗外逐渐暗沉的天色。
  “回禀陛下,酉时了。”陈德全垂头应声道。
  邰音摩挲着奏折上纹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话。
  没有皇上的应允,陈德全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见陛下没有开口说摆驾长仪宫,他低头盯着石砖,心里有些疑惑。
  毕竟平日里长仪宫派人来请陛下,陛下便会放下手中的奏折,摆驾长仪宫。
  怎么今日陛下只是叹了一口气。
  屋外的夜色已经悄然来临,又过了一炷香,邰音轻声道:“摆驾长仪宫。”
  *
  长仪宫中,宫侍们都立在殿外,每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君后派人去御书房请陛下,若按往日,陛下的龙辇不消片刻便会到了。
  可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陛下都没有来。
  他们眼看着君后的脸色越来越差,后来君后沉声让他们都出去,独自一人地待在殿内。
  殿内的灯都没让他们点。
  夭无妄置身在黑暗中,他的指尖冰凉,手背上有几处泛红,眼神沉寂地看向饭桌上的早已凉透的膳食。
  桌上的膳□□致,可最中央的一盘菜却明显不如其他菜精致。
  今日月儿去冷宫,虽然没有将柏北呈接出来,但他还是有些怕。
  所以就想着自己做道菜讨月儿欢心。
  可是这件事听着容易,做着难。
  他生于富贵高官之家,衣食住行样样都被人安排得极好,便是与月儿成亲后住在邰府,也没有进过疱屋。
  为了做这道菜,他的手被油溅到好几次。
  可没想到,月儿还是念着旁人,忘了他。
  “怎么不点灯?”
  清丽的声音划破屋内暗沉的气氛。
  邰音本是觉着君后虽跟夭师弟长得相似,但人家实打实的是原主的正夫,自己理所应当的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眼见着天色渐晚,她也不能罔顾规矩,等走到长仪宫,看着殿外齐齐整整的宫侍。
  宫侍们都噤声垂首。
  从她这里看,殿内黑漆一片,没有一点儿光亮。
  她摆手让那些宫侍退下,抬步走进长仪宫。
  刚进来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处身影干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邰音瞧他陷入深思,没有察觉到她进来,便随意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猛地抬头,眸中的簇簇火光在黑夜中极为晃眼。
  邰音今日比往日来得晚很多,夭无妄本是抱着她今日不来的打算,独自一人枯坐到天亮,却没有想到她终是来了。
  可想而知,他的欣喜要比寻常更为猛烈。
  夭无妄迅速起身,借着微凉的月色,上前几步抱住邰音:“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声音轻似呢喃,尾音发颤,夹杂着几分惶恐悲凉。
  邰音轻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臂,淡定自若地说:“今日是十五。”
  夭无妄听此轻笑出声,没想到今日他用来控诉她的话,被她用来安慰自己了。
  他抹了下眼角放开邰音,又恢复成了温和良善的君后:“来人,点灯。”
  宫侍们陆续进来,有条不紊地点灯,不出几息之间,殿内大亮。
  夭无妄温声说:“这些菜都凉了,臣侍让他们下去重新准备。”
  邰音摆手吩咐:“不用,把这些菜热热就行。”
  桌上的菜被一个个端走,邰音看着形似师弟的脸,也不知应该聊些什么,所以就移开视线盯着殿外忙碌的宫侍们。
  夭无妄也并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而感到失落。
  自与她成亲后,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便是如现在一般。
  她望着窗外,他望着她。
  月儿本就不是善言的性子,而且自己此生的心愿已经达成,怎还能苛求良多。
  一盏茶的时间,菜已经热好呈了上来。
  夭无妄坐在她身旁,见邰音执著夹起了离她最近的那几道菜,根本没有将视线停落在他做的那道菜。
  顿时心里的失落充盈心间。
  邰音见夭无妄没有动筷,也察觉到他的情绪不佳,搁著询问道:“今日膳食不符你的胃口?”
  “不是。”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桌案正中央的碟盘。
  邰音视线一直落在他的面上,没有错过他任何的表情,所以自然是看到他的目光些许停留到那碟餐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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