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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仁：“我记得在那边的世界，是用特制的药来薰, 还可以用火烤，味道还很不错。”
总统阁下什么都没说，但他那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李秋仁：“不是，听我解释，在那个世界这个真的能吃！不止我一个吃！”
总统阁下：“李, 有时候我觉得我心态老了, 有些不明白年轻人的想法。”
面对实际年龄小自己很多岁的总统阁下，李秋仁无语凝噎。
总统阁下：“根据研究组调查, 这些蘑菇所处的状态介于真实跟虚幻之间, 目前可以通过特定波长的波来固化它们的状态再进行移除。我们实验了几组, 成功摘除了蘑菇, 但这样的东西如果再增加, 肯定会引起恐慌。”
总统阁下告诉李秋仁，这件事有利有弊，不好的地方之前说了，外来物种入侵给当地带来恐慌，如今那片海岸线已经封锁，希望没有更多奇怪的东西‘上浮’到他们的世界。
但是好处也是有的，之前一直拖拖拉拉的服务器准备工作变得相当顺利。数据世界等同一个邻近的国家，之前请求支援，希望大陆政府帮忙准备服务器，就像是邻国申请友情援助一个意思。一般没有好处只有付出的事，大部分人都不希望去做。但现在变成，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就要被动接受异时空难民，给自己的领土造成影响，这么一对比显然准备服务器更简单，因而所有相关工作者都变得积极起来。
李秋仁无法指责什么，这属于人之常情，尤其从国家利益的角度考虑，他不是不能理解。之前大家怀疑心情眼球这种奇妙生物会顺着数据库连接渗透到大陆，考虑到各种风险导致这件事难以推进。现在，不用那个渠道已经有数据生物渗透大陆了，大陆政府这边才慌张捡起过去的方案，希望能补救。
不管怎么说，这依然算个好消息，路瓦特之前的确说过他发现了另一个可转移的数据世界，但那边的世界有原生物种，而且他们也不确定那个数据世界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多一个备选方案多条路，说不定到时候其中一条路用不到，还有另一个方案可以紧急启动。
除了此事，李秋仁还希望联系到路瓦特，告诉对方有关月下基地的情报，看看能否实地勘测一下。他本来准备通过总统，利用对月通讯联系，却没想到卡卡告诉他，自己能联系到路瓦特他们。
李秋仁惊讶：“怎么做到的？难道卡卡你升级了？”
卡卡回答：【不，应该说是‘它们’升级了。这大概就是‘天使’跟普通心情眼球的差别，白蔷薇的先点感应可以覆盖到一定区域的所有心情眼球，其中包括我们这边。】
李秋仁震撼：“白蔷薇的本体，我记得是在月球数据库？”
卡卡：【据我所知应该是这样。但是白蔷薇说，距离越远，思维定位越不精准，我们只能做到简单通讯，它无法感知到我们的具体位置跟思想。】
那也相当厉害了！白蔷薇的心电感应范围现在竟然能覆盖到至少从月球到大陆这般恐怖的距离，甚至很可能更远！
李秋仁询问：“有延迟跟滞后吗？”
卡卡：【有很短时间的延迟，最多几秒钟，之前我们尝试过。】
李秋仁：“如果是这样，它的心电感应传输原理可能不是直接从月球覆盖到大陆，而是利用我们看不到的某种短距离通道。”
心情眼球的最大特点就是可以超越维度，恐怕现在白蔷薇是借用超维渠道才能达成以最短时间进行高效沟通。这就是‘天使’的力量？它们还仅仅是三翼！难以想象更高等级的天使的能力都有多厉害。
李秋仁想到一个之前他没考虑过的问题。
形天使是否有同伴？
遭遇变故，不得不撤退的形天使，是否通过某种方式，超越维度召唤了自己的同伴？如果祂的同伴是完全体的天使，仅凭人类阵容跟现在的这些心情眼球恐怕很难抵御对方的来袭。
最好是能跟天使方面进行沟通，争取获得和平解决……虽然这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能任务，从形天使的恶劣就能看出天使对人类完全没当回事。但他们总要尝试一下，而且也有这么多心情眼球站在他们这边，就算天使对人类不屑一顾，对于可能成为自己中一员的心情眼球，总会有些不同。
如此说来，有着远距离心电感应能力的白蔷薇就相当重要，它可能是未来唯一能直接跟天使进行安全距离沟通的渠道。
李秋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卡卡，卡卡表示它会代为传达，包括李秋仁之前想要告知月球那边的事。
卡卡：【呼叫目标：白蔷薇，传讯者：卡卡，凯萨琳让我代为传达以下讯息……】
……
…………
【呼叫目标：萨拉莎（Sarasiel），传讯者：尤莉叶（Yuliet），请联系塔菲拉大人，紧急通讯申请。】
白蔷薇：……？
白蔷薇在倾听卡卡通讯的过程中，听到了一种杂音，于是它调整了下频率，竟然听到了奇怪的对话内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讯息干扰？据说无限电交流的时候，距离很近频率类似的无线电会互相干扰。等一下，难道说发讯者也是它们这样的心情眼球吗？
【呼叫目标：尤莉叶（Yuliet），传讯者：塔菲拉（Taphila），内容：塔菲拉大人已接入。】
‘声音’，或者说是频率跟刚才又有点不一样了，这难道是另一个心情眼球的回话？
白蔷薇如此猜测。原来心情眼球之中有跟自己能力相同的类型吗？有没有办法能跟对方认识一下？同类已经很少了，尤其是跟它同种类型的同类，能遇到一个简直是奇迹。
【请转告塔菲拉大人，我需要紧急支援，我遭到袭击，目前需要紧急支援！这里除了本土生物之外，还有一些脱离程序的基础粒子，它们之中有特殊个体，可以超阶层进行‘神降’，疑似雷米尔大人的继承者。这已经不是我能应付的局面，请火速派支援！】
白蔷薇瞪大眼球，别的它没听懂，但提到了雷米尔——这莫非是那个逃走的形天使？祂在跟其他同类联系？真的被李秋仁说中了！
【呼叫目标：尤莉叶（Yuliet），传讯者：塔菲拉（Taphila），内容：支援已在途，需要相关事件的详尽报告。】
听到这话，形天使迫不及待开始说地球生物跟其他心情眼球的坏话，在祂嘴里地球生物穷凶极恶，其他心情眼球顽劣不堪还被地球人蒙蔽，雷米尔的继承者为虎作伥，全都欺负它一个可怜兮兮的折翼天使，祂真是太难了。
白蔷薇实在没忍住：【祂说谎！明明是祂先在地球制造事端，杀死好多人，玩弄生命，还侵占我们朋友的身体将她夺走！我们只是想救自己的朋友，包括雷米尔跟大家，我们只是希望能好好生活，为什么侵略者可以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
奇妙的通讯短时间陷入了寂静。
【呼叫目标：……，传讯者：萨拉莎，请通报你的编号与名称，输入完整的称号才能完成传讯。】
白蔷薇：【编号是什么？名称的话，我的名字是白蔷薇。】
萨拉莎：【……真理树标记外ID，名称查询失败。你难道就是尤莉叶所说的脱离程序的基础粒子？】
白蔷薇：【……】遭、糟糕，是不是不应该跟敌人说这么多？
萨拉莎：【不用担心，我的联系是单向通讯，就连你刚才发送的内容，也仅有我能听到，唯有我可以进行覆盖全域的通讯。作为一个没有进行过特殊培训，脱离‘规则’没有任何历史记录的基础粒子，你能联系上我已经证明你是非常优秀的个体。我们这类可以进行精神联系的定向化进化的通讯兵，整体数量非常少，每一个都是服务于真理树的尖兵。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白蔷薇不敢说太详细，怕把自己方面的老底揭穿被对方打上门，但它还是狠狠的告状了一把形天使，把对方的恶劣玩弄生命的行为吐槽了一番。
萨拉莎：【明白了，我会精简之后总结汇报给我的上级，让那一位跟上层沟通。如果经核查你所说的全部是事实，尤莉叶大人至少违反了三位数的规定跟纪律，恐怕会遭到处分。根据我们的等级分类，能提取星灵体的‘矿区’不能存在等级三以上的生命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人类可以跟你们沟通，甚至可以自主进维度跨越，那么他们极有可能被认定为非常接近甚至达到等级三。】
白蔷薇：【是的，他们可以跨越维度！】
萨拉莎：【很抱歉，不能凭借你的一己之论认定结果，而且我说的维度跨越是自主达到，无论是借用科技还是其他手段，而不是借用你们这些幼体天使的力量。我会联系上级，派专门的特派员进行调查，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做好准备。】
白蔷薇忐忑，因为它知道人类其实无法凭借自己跨越维度。但，总是有可能的，一定有办法！
萨拉莎：【有关你跟你的其他同类……你们的育种者呢？谁是你们的引导？】
白蔷薇：【什么、什么是育种者？】是指培育者吗？好像最初那个声天使曾自称是培育者？
萨拉莎：【……看来问题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这片星域恐怕已经彻底失控，亏得尤莉叶这家伙还欺上瞒下。如果全部核查属实，不知道会被流放多少个星际年。
第130章 有关天使的讯息
◎……◎
似乎是对跟自己为共同进化方向的白蔷薇比较有好感, 萨拉莎告诉了白蔷薇一些‘常识’性的信息。
好比自己是连接其他天使，负责这片星域通讯的智天使，该通讯系统依赖真理树进行运行。除此之外, 还有‘世界树’跟‘智慧树’。
世界树指的是稳定世界维度的固定程序，是维持世界的支柱, 分布在不同维度的各个节点, 只要维持世界树处于健康状态，就能维护大家所生存的世界。收集‘星灵体’浇灌世界树是天使们的主要任务, 具体运行机制说了白蔷薇也不理解，只要知道天使不是它所以为的‘坏人’跟‘入侵者’，而是为了维持世界而活动的一种‘秩序’。
当然，这样做无法避免会破坏有智生命体所形成的文明，对于那些被摧毁的文明来说, 天使自然是恐怖的存在。于是天使有一定的判断逻辑规则，能够超越维度的文明被祂们认定为更高等的（三级）文明, 拥有保留价值，禁止非法‘开采’。如果明知道有三级文明，为了自己的业绩却非要进行开采，是很严重违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
至于‘智慧树’, 指的是生命与智慧之树, 是知识的支柱，有关包括世界树运行在内的一系列知识体系就是智慧树, 掌握这些等同了解如何维持如同泡影一般上浮又消失的世界维度。这些维度是嵌套在一起的, 一个维度的塌陷往往会影响很多维度, 所以要悉心呵护。
唯有智天使掌管智慧树的相关讯息, 就像白蔷薇现在获知的这些, 都是唯有智天使才知道的知识。没有自己的‘前世记忆’或者来自其他智天使的传承，它很难了解到这些。
这些知识，如果天使本身没有‘智天使’属性，它们会很难以消化这些知识，因为它们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就算你跟它们再详细的进行解释，它们也难以理解其中逻辑。好比形天使，别看祂在地球如此嚣张还很狡猾，但没有智天使属性就是没有，所以祂不会理解跟记忆为什么要采取星灵体，因此违反规定也是很正常的事。
萨拉莎：【因为祂的智商太低，无法理解太深奥的东西，也无法理解一些规定设立的原因跟道理。如果祂以前所选的基础粒子有智天使类型，祂也不至于这么愚蠢。祂为了掌控利用其他基础粒子，总选不如祂自己的类型。真是目光短浅的行为，成组是提升自己的一个重要进化步骤，选择不如自己的存在只会拖累自身进化。】
【就是因为每次跟这类智障交流总会浪费太多时间，我们的通讯系统才设定成现在的简单传话模式，以便提高效率。】
白蔷薇：【……明、明白了。】
白蔷薇想，大约就是等同黏黏那种，虽然聪明，但智商不高的类型。你真的不能指望黏黏理解这么复杂的事啊！但是黏黏是个聪明的眼球，它知道自己听不懂，那就听从那些能听懂的眼球的分配安排，显然形天使尤莉叶不具备那么高的智商，还总是自以为是。相比较形天使，萨拉莎则智商很高又有些冷漠毒舌。
萨拉莎继续解释，真理树在之前说过，就是由定向进化的智天使所形成的通讯网，将很多智天使的思维网状连接在一起。白蔷薇现在能跟萨拉莎交流，是因为无意中切入了这个通讯网。这说明白蔷薇也是这种非常稀少的定向进化型智天使。萨拉莎只是负责这类通讯的智天使之一，正巧萨拉莎负责这片星域，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同类。
萨拉莎：【进化的方向出自天使本身的初始‘愿望’，我们这类智天使渴望沟通与交流，渴望知识，希望理解世界之理，想要形成这个定向进化方向条件很苛刻。所以我们这类的智天使，一般都是从低维度的原生生物世界所培育出的天使。】
‘交流’，是这类智天使形成的关键，能够形成这类的‘成长欲望’，周围得有智慧生命体才行。这些智天使几乎都是从低维生长起来，跟原生物种有过交流的，但从低维生长起来的天使就会存在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萨拉莎：【低维育种者所培育出的天使，成长后会离开那个维度。但原生物种对它们的影响也会根深蒂固。如果是好战的原生物种，自然会生长出好战的天使。如果是温和友善的物种，自然会生产出慈爱的天使。它们受到原生物种的影响，性格会很多变。其中会出现两个非常危险的极端个例。】
【那就是‘神’与‘魔’的存在。】
萨拉莎告知白蔷薇，天使所理解的‘神’，跟祂们之上最顶级的‘天’的存在是不同的，‘天’是至高无上无法违抗的‘天之理’，是现在的白蔷薇难以理解的存在，唯有提升智天使等级白蔷薇才能理解更多知识。
对此，萨拉莎很惋惜的表示白蔷薇这个野路子出身的小眼球，之前没有智天使指导被耽搁了。如果跟没有智天使属性的基础粒子结成组，会拖累它升级成更高等级的智天使。就像现在，按道理能联系上通讯网，已经证明了白蔷薇优秀。但是在萨拉莎试图传达某些知识的时候，遇到了某种通讯阻碍，这说明白蔷薇的‘网络’之中有非智节点，拖累了白蔷薇的思维速度（CPU）。
白蔷薇：……对不起，黏黏，害你被骂是‘非智节点’。
萨拉莎：【神跟魔对应天使的两种最顶级状态，一般是唯有十二翼天使才会出现的现象。当高等级天使达到十二翼这个数量的时候，会进化成更高维度的生物，但这种状态不太稳定。一旦进化成功，就会将自己的物质形态‘脱壳’。】
按照萨拉莎的说法，到时候祂们就是一种纯粹类似精神能量体一般的存在，物质形态的躯体如同蝉壳被遗留在主物质世界，本体则飞往更高的维度，至此成为完全不同的存在，被留下的躯壳可以成为滋养新天使的苗床。而成为更高存在，也意味着祂们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任务，这是主物质世界的天使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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