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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痕——碎厌【完结】

时间:2023-10-14 14:53:41  作者:碎厌【完结】
  确实帅得有本事,也很有风格。
  陈迟颂就这么由着司嘉看,对她的打量照单全收,甚至还朝她靠更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笑,“梁京淮没告诉过你么,我向来瞧不上他的东西,今天真要扔他一件校服都不算事儿。当然,他也看不惯我。”
  “那你们还没绝交真是奇迹。”
  陈迟颂不以为意地哼笑,然后话锋一转,说除了有一样,他蛮能耐的。
  司嘉没问陈迟颂是什么,而是跟着笑出来:“你这是肯定还是讽刺?”
  “肯定。”
  “看来那样东西很贵喽?”
  陈迟颂没否认,“嗯,贵得不行。”
  依旧四目相对,夜色在两人之间无声地辗转,司嘉歪头,“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很难办啊。”
  “办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
  陈迟颂反应两秒,“周日来啊?”
  “不欢迎我?”
  “怎么会,”陈迟颂看着她,“好歹一起念过检讨是不是。”
  他说这话时腔调拖得一如既往的散漫,有种被低浓度酒精浸泡过的哑,听着莫名性感。
  可司嘉闻言却顿了下眼里的笑意,沉默两秒后开口:“陈迟颂。”
  “嗯?”
  “你何必呢?”
  又起了一阵风。
  陈迟颂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一笑,没解释没回答,同样沉默的两秒后选择说回礼物那事,让她什么都不用送,“你来就行。”
  “可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问题。”
  态度撂明,对视到第五秒,陈迟颂低笑一声,“非要送是不是?”
  司嘉说是。
  “那你去问梁京淮。”
  “什么意思?”
  “挑他不待见的。”
  这下听懂了,也就更觉得陈迟颂这人有趣,司嘉看他,重新笑出来,说你和梁京淮唱反调成这样,还帮他带夜宵,顿两秒,又慢慢挨近陈迟颂,眼睛仍然灼灼对视着,“还帮他送我回家?”
  氛围开始悄无声息地变,但陈迟颂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手机先响了下,特别巧的,是梁京淮问他到哪儿了。
  屏幕亮起的光线同时映进两个人的瞳孔,三秒后陈迟颂把手机往司嘉面前一扬,斜了斜额,眼神像在问她,你回还是我回。
  司嘉也没说话,直接伸手接过,按着键盘,快而准地打完小区名字,指尖顺势松开,消息咻的发出去,再锁屏,连着梁京淮的校服一块儿塞进陈迟颂的手里,整套动作利落,没半点拖泥带水。
  做完这一切,才抬眼注视着他说一句“陈迟颂,行了”。
  伴着一阵晚风骤起,入了深夜的桂花香更浓,就像陈酿的酒。
  叫他名字的咬字有点重,后面两个字又变得轻描淡写,陈迟颂听得清楚,也知道这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行了,我到了,你回去吧”,更深层次的意思昭然若揭,但他不以为然,握着手机插回兜,退后两步,半边身体陷进暧昧的夜色,耸肩笑了笑,说:
  “周日见,司嘉同学。”
  作者有话说:
  陈迟颂:老婆怎么会不贵
  ——
  *晚六点更新,有事会请假
  *校园文,女主不进娱乐圈
  *文案最后男主手臂纹身wb有图可代
  下本写《拉过勾的》,求个收藏
  北江一中有两个风云人物,沈既欲和宋再旖,前者以拳头硬出名,后者以身段软出名。
  两人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也没人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
  又一场黄昏日落。
  沈既欲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低头在包扎伤口,直到身前停住一人,紧接着一瓶红药水扔进他怀里。
  “今天的事,谢谢。”
  沈既欲闻言,掀起眼皮看向这会儿和他面对面,倚着栏杆的宋再旖,皮肤在夕阳下白得能透光,四肢纤细。
  就他妈的让人想护一辈子。
  他挑眉,朝她那儿逼近了两步,“就嘴上说说?”
  气氛流转片刻。
  宋再旖低笑一声,扯着沈既欲因为打架而歪斜的衣领,踮脚往他唇上亲。
  “我的初吻,够不够诚意。”
第2章 霓虹
  ◎她不躲,他更不藏。◎
  周日那天终于久违地放了晴,温度刚好,不冷不热。
  梁京淮到楼下的时候,司嘉刚好签收完快递。喇叭在身后短促的一声响,她回头,和车里的人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阳光从树间斜斜地照,穿透车窗,落在梁京淮的眉眼,示意她上车后,他就低头回消息,白色卫衣的袖口折到手肘,是一种就算知道等会要赴一场热闹的生日派对,也依然清心寡欲的样子。
  司嘉知道这段关系来得稀里糊涂,更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梁京淮和她有多般配。
  他是人前清风霁月的班长,年级第一的预备役。而她,成绩吊车尾,上课睡觉,是连周一仪表检查都要被拎出队列的问题学生。
  两人开始有交集,全因班主任慈悲的人道主义,看不得任何一个学生掉队,所以选了梁京淮作为她的帮扶对象,企图让她迷途知返。而开始做朋友,司嘉承认她有主动,毕竟没什么事比禁欲者高/潮更有意思。
  但那层窗户纸是梁京淮先捅破的。
  车门关得不算轻,梁京淮听见动静,把手机往储物槽里一搁,接过司嘉手里的硬纸板盒,提醒她系安全带的同时问她买的是什么。
  “球鞋。”
  梁京淮的反应也算快,“给陈迟颂的?”
  “嗯。”
  “知道他最不缺的是什么吗?”
  “妞?”
  “……是鞋。”
  司嘉闻言也没多惊讶,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路况,而后在拐出小区时才慢悠悠地说一句:“万一他就缺这双呢。”
  梁京淮偏头朝她看了眼,司嘉淡然地叫他看路。
  陈迟颂家在天隽墅最靠南的一栋,远离马路,地段无可挑剔,只是这会儿熟或不熟的人从庭院走过,世外桃源般的宁静被打破。他从司嘉手里接过那双鞋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庆生的气氛开始渐入佳境,那句“谢谢,我很喜欢”也就被周围声噪压得有点低,但足够司嘉听见。
  两人在下沉的日光里对视一秒,她很快收了视线,回他一句喜欢就好。
  可陈迟颂没有。
  他的视线仍旧不加遮掩地在她身上停留着,等到看够了,才不紧不慢地转向她旁边的梁京淮,招呼打得有点贱,梁京淮一副爷懒得跟你计较的模样,掏手机,没过几秒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响在耳边。
  陈迟颂啧了声,“今天这么大方?”
  “还行,我送你家Loki的成年礼也差不多这个数。”
  话音刚落,有道庞大的黑影适时从盆栽掩映的门里窜出,通体长毛被打理得很漂亮,远远跑来,司嘉先看到的是那一双眼。
  留白极多,蓝黑色瞳孔只占了四分之一,冰冷的,有野性的,比起狗,更像是被驯化的狼。
  她认得,这应该是一条纯种的蓝湾牧羊犬。
  它在陈迟颂脚边坐下,跟能听懂梁京淮话似的,叫了一声。
  陈迟颂:“……”
  中午十二点,风徐徐在吹,有种舒心的惬意,偏偏音乐燥着,后院草坪上烧烤架着,孜然味的烟火气飘着,迎面碰上的男男女女和梁京淮都熟络,一路打了不少招呼,司嘉知道那是属于他和陈迟颂校外的圈子,在老师面前的好学生形象不用维持,插科打诨起来游刃有余。
  至于在场为数不多算校内打交道的,也分两拨,一半是和他们参加过物理竞赛的小团体,话少,在这种场合里存在感弱,另一半则是和他们打过篮球联赛的,体育生为主,玩得开,正兴致盎然地走着一波又一波的社交。
  而此时此刻站在陈迟颂面前的那个,属于前者,司嘉认识,是陈迟颂班上的学委,高高瘦瘦一姑娘,脸蛋看着特别清纯,成绩也好,刚结束的月考排年级第五。
  和她这种空有一副皮囊的差生比起来,葛问蕊无疑才是年级里男生明着暗着都喜欢的。
  一身白色连衣裙,向来在学校扎得规规矩矩的马尾放了下来,黑长直披在肩头,活脱脱一个仙女儿,她挨着陈迟颂,讲了什么听不见,只能看见她笑意盈盈的侧脸,很温柔也很迷人,旁边已经有男生在蠢蠢欲动地盯她,可她满心满眼看着的人对此却漫不经心,左手插兜,靠着墙,右手勾着一罐啤酒,在慢条斯理地晃,懒意横生。
  白色的沫,黑色的啤,青色的筋,少年的欲感在这个秋末午后一览无余。
  大概是一场独角戏唱得心更痒,又或者单纯因为陈迟颂突然抬头看过来的视线,葛问蕊的耳根红得猝不及防,话停两秒,那些少女情愫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瞬间积聚,然后喷薄而出,全都鬼迷心窍地化成了实质性的动作。
  指尖滑过陈迟颂的手臂,可就在快要握住的前一秒,她的身后倏地传来一阵响亮的犬吠。
  陈迟颂的视线也终于有了定处。
  他面无表情地呵了声“Loki”,那条狗不得已在距离葛问蕊半米的地方停下横冲直撞,一股子张狂劲瞬间收压,但即便如此,葛问蕊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手里那杯橙汁没拿稳,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泼翻在了自己身上。
  橙汁因为毛细现象迅速在白裙上晕开,弄脏了一大片,单薄的布料也被浸得有些透,看着狼狈不堪,同时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无声却强烈,这回葛问蕊红的不止耳根,脸也涨红。
  好在旁边陈迟颂的反应还算快,他接过葛问蕊手里的空杯子,给了周围那圈男生一记“再看滚蛋”的眼神,然后低下脑袋在葛问蕊耳边说了两句话,葛问蕊跟着点头。
  绝大部分看客在被陈迟颂警告那一下之后就悻悻地收了视线,而司嘉直到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慢慢移开目光,喝了口梁京淮递过来的牛奶,偏头问:“他爸妈不在家吗?”
  梁京淮知道他指谁,摇了摇头说:“在回国的飞机上。”
  “哦。”
  别的也没多问,司嘉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对此时二楼的孤男寡女更不感兴趣。
  相比之下,她对烧烤架上那串大鱿鱼比较感兴趣。
  梁京淮看出来了,问她馋不馋,她说馋,他又问她是不是还想吃烤鸡翅,司嘉就听出门道了,环着手臂,反过来问他条件呢。
  “把我给你整理的物理笔记看完。”他说。
  司嘉闻言像得了多大的趣,侧头,“梁京淮,你来真的啊?”
  “你这次月考进步了六名。”
  “那是我英语听力多蒙对了几题。”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司嘉对这句话颇为认同,而后笑嘻嘻地凑近看他,“那你说,有你算我的运气还是本事?”
  “算我行善积德。”梁京淮撂这六个字。
  脸上的笑容收着了,司嘉扫他一眼,意思是你要这样说那就没的聊了,梁京淮反而见状笑出来,伸手揽了把她的腰,把她往烧烤架前带。
  这会儿正往鱿鱼上刷着酱料的是个女生,左边眉毛断了一截,耳洞打了五个,嘴里嚼着口香糖,脸颊徐徐地在动,整个人看着酷而懒。
  司嘉对她有印象,在周五晚上那个视频里见过,叫许之窈,比他们都大两岁,是乐队的架子鼓手。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时,许之窈明显愣了下,问司嘉认识她啊。
  “我看过你的live演出。”
  许之窈也笑:“巧了,我买过你的杂志。”
  于是接下来加微信、ins互关,一连串社交水到渠成,许之窈边给司嘉点赞,边夸她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吸管在牛奶盒里慢慢搅着,司嘉客套地回应,过两秒又听许之窈压低了声音问:“你和梁京淮一起来的?”
  “嗯。”
  许之窈啧一声,“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司嘉问她怎么了。
  “噢,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们私底下打赌,他和陈迟颂谁会先脱单,我们都赌的陈迟颂。”
  “陈迟颂还没女朋友?”
  “嗯啊,想不到吧,他看起来一副渣遍女孩儿的样子。”许之窈笑着调侃完,手指划到司嘉ins动态里的一张街拍点开,也就顺势转了话题,问她这是哪里,好出片的感觉。
  司嘉靠过去看了眼,回答说是她家小区后门的一条马路,“就金水岸壹号那边。”
  许之窈有些意外地抬头:“你也住金水岸?”
  “也?”
  “我住二期A栋。”
  因着突然多出来的这层“邻居”关系,许之窈问司嘉下次要不要一起玩,刚好梁京淮烤完鸡翅过来,递给司嘉一串,问她玩什么。
  “你这么聪明,猜猜看喽。”许之窈笑。
  梁京淮就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刚刚看见蒋逢了。”
  一个陌生的名字,两秒的沉默,许之窈语气陡然变,“他在哪?”
  “客厅。”
  然后下一秒,司嘉就这么看着许之窈撂下一排半生不熟的鱿鱼,风风火火地走,有点品出味了,问梁京淮:“她男朋友?”
  “不是,”梁京淮摇头,朝许之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前男友。”
  等鱿鱼烤好的时候,陈迟颂正好带着葛问蕊从二楼下来。他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插着兜,走在前面,而紧跟着他身后下楼梯的葛问蕊,换了一条碎花裙,出乎意料的贴身,比起白裙,更显风情。
  聚会的主角终于重新出现,一群男生酒不喝了,全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闹着他。葛问蕊插不进话,识趣地往旁边退了点,但仍是那圈离陈迟颂最近的女生。
  陈迟颂也没再往她身上给眼神,老神在在的,听着周围的聊天,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面前那条叫Loki的蓝湾边牧。
  十二点半,订的蛋糕被按时送上门,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闹哄哄的一片,吹了蜡烛,轮到陈迟颂许愿。
  在场三四十双眼睛唰的一下盯向他,司嘉吃完最后一口鱿鱼,觉得有点腻,伸手拿起桌边的一罐苏打汽水,食指穿过拉环,也慢悠悠地看过去。
  金秋十月的天,风轻云淡,随着喀嚓一声,白色气泡上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并不意外地和人群中间的陈迟颂对上目光,长达五秒,谁都没有先移开。
  也是这一眼。
  后来的很多年,司嘉始终都记得,她和陈迟颂,在人声鼎沸里有过这样一次对视,蜡烛燃尽,汽水里的冰块碰撞,他们属于热闹,却又都是游离的,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暗流涌着。
  她不躲,他更不藏。
  直到第六秒的刺痛从指尖传到大脑皮层,司嘉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她的食指不小心被金属拉环边缘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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