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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青梅(双重生)——三钱空青【完结】

时间:2023-10-16 17:13:00  作者:三钱空青【完结】
  他哂笑:“慕慕莫不是忘了?将消息传出去,让裴家谋逆罪板上钉钉这事是谁引起的?”
  “是你害死了怀徵,害了裴府!若不是我护着你,你如何能从这场谋逆罪中与我全身而退?”
  江絮清脑子嗡嗡响,瞪着怨恨的眼神怒视面前的男人,所有人都被裴幽人面兽心的样子骗的不轻!
  他早就私下与三皇子苟合在一起,构陷裴扶墨背上了太子命案,又利用裴扶墨告诉她的机密,将正在帮裴扶墨洗刷冤屈的镇北侯抓获,从而诬陷裴家意图谋反。
  如今晋安帝病重不起,太子意外身亡,就连与太子关系密切的裴家也惨遭三皇子的毒手。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设计的,他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家人都下得了手去伤害。
  江絮清简直恨透了他,愤怒地甩了裴幽一巴掌。
  裴幽被打偏了脸,摸着嘴角的伤痕,笑道:“不愧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打人都打的同一个位置。”
  “我要杀了你!”江絮清疯了似的朝裴幽扑上去厮打。
  可她一个娇柔女子的力气如何比得上一个大男人,三两下就被他扣住了动作,裴幽笑道:“急什么,当心动了胎气。”
  江絮清使劲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什么胎气,你我从未圆房,哪来的孩子!”
  她这番举动总算彻底惹怒了裴幽,他将她按在墙壁上,恶狠狠地道:“是吗?那便今日就圆房,就当着裴怀徵的面!”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杀了你!”江絮清嘶声哭喊,手脚并用往裴幽身上捶打。
  裴幽身着的衣袍都被她的厮打弄得凌乱不堪,他气得面容扭曲,上手解开江絮清的衣襟,整个人倾身上去。
  一番挣扎,江絮清用力地撕咬裴幽的耳朵,他痛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地一巴掌扇下去。
  啪的一声响。
  “慕慕,你若乖点,我怎么舍得对你动粗?”
  江絮清忍着痛意,见裴扶墨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如今竟落得这样惨死的下场,她用力地闭眼再睁开,下一刻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从发髻上抽出金簪,朝面前男人的胸膛前刺去。
  裴幽毫无防备,胸口被利器刺了进去,鲜血很快将他衣袍湿透。
  他连连后退几步,捂住伤口,笑容嘲讽:“你以为这样便能杀了我?小小的伤口还不至于取我性……”
  蓦然间,裴幽大吐一口鲜血。
  江絮清用那只没沾上裴幽的血的手为自己穿好松散的衣襟,神情冷漠。
  裴幽望着地上不寻常的黑血,难以置信地抬头:“你对我下毒了?”
  江絮清瞪着湿红的双眼。
  “我说了,我要杀了你。”
  裴幽瞳仁颤抖,回忆着从她来了为止的那些举动,后反应极大的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那道血痕……
  原来她早就事先在指甲里藏了毒!
  裴幽大怒,控制不住上前掐着江絮清的脖颈,“江絮清,我对你这样好,你怎能这样对我!”
  心里的痛已经比身上裴幽带给她的痛还要疼上百倍,江絮清语气厌恶至极:“我真后悔,后悔那一年让我父亲捡你回江府。”
  倘若当初不是看他晕倒在路边可怜,将他捡回了江府,后来得知他竟是裴家流落在外的大公子,裴家和江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和裴小九……
  她也不会和裴小九这样遗憾错过,导致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裴小九。
  一切都迟了。
  裴幽恨不得掐死江絮清,可看着她窒息的脸庞到底还是松了手。
  他还不能死。
  他好不容易从当初人人欺之的乞儿得到了如今的地位,怎能这样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裴幽愤恨地将江絮清放落,大步往牢房外迈去。
  “来人!”
  地牢附近的狱卒早已事先被支开了。
  裴幽怒吼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忽然他听见铁链声响,转过头去,便见江絮清爬向了牢房前。
  她想做什么?
  裴幽大步往回奔,“慕慕!”
  江絮清将牢房的门锁起来,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爬至裴扶墨身旁。
  “慕慕!你做什么!”裴幽用力砸牢房的门,怒声嘶吼。
  江絮清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紧紧抱着裴扶墨低语,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
  裴幽气急,正要强制将牢房打开将江絮清带出来。
  他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抱着一个死人殉情!
  她竟是宁愿抱着死人都不愿与他在一起?
  忽然四周传来了刺鼻的烟雾。
  远处响起狱卒惊慌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裴幽震惊之余,火势不知何时越烧越猛,倘若他再不走便会无法逃生。
  两厢权衡,裴幽恨恨地看了眼失心疯似的江絮清,冒着大火往外冲。
  与此同时因剧毒发作,胸口伤的冲击下,使他根本无法全力逃生,猛然失力晕死倒地。
  地牢外,诸多狱卒想办法救火,百米的转角处树下,安夏哭得浑身发抖,捂唇呢喃:“姑娘……”
  姑娘,从出裴府的那刻起,就从未想过独活啊。
  地牢内,浓呛的烟雾弥漫。
  裴幽晕倒在地,俊逸的脸庞因为剧毒发作早已乌黑一片,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渐大的火势将房檐烧倒,无情地将裴幽压下。
  不远处的牢房,江絮清气息微弱,拥着毫无气息的裴扶墨。
  烟雾环绕已经使江絮清很难说出话来了,她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断断续续,声音嘶哑:“裴小九,你护了我一世,这次,就让我来护着你,好吗……”
  许是临死前产生了幻觉,她好像又看见了幼时她与裴小九常玩闹的那棵古槐树。
  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来地牢见他,与他说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裴小九便告诉了她两个秘密。
  一个是能助他洗清冤屈的机密,另一个便是那棵古槐树下,埋了他在北疆行军那三年间,留给她的宝物。
  可她还没来得及去看。
  当时只哭着撒娇说,等他从牢里出来了,让他亲自挖出来送给她。
  只是没料到,那次竟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
  江絮清意识逐渐模糊,四周的大火越烧越烈。
  她好疼,也好害怕啊。
  若是往常,裴小九定是会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可这次,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好疼,心里比身体更是疼得厉害。
  意识彻底消去之际,江絮清笨拙地与裴扶墨十指紧扣,好似这般便能与他永生无法分离。
第2章 重生
  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像是浓郁的血色的浓雾缠绕,无尽的热流在身上游走,源源不断的大火袭来,疼痛感迅速蔓延。
  “疼,好疼……”
  江絮清颤着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她实在抵抗不住那股痛意,猛地睁开了眼。
  “阿姐醒了!”
  在江絮清意识混沌,还未完全清醒时,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稚嫩的男童声:“阿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过了片刻,江絮清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便是一只白白软软的小胖爪子在摇摇晃晃。
  她先是一惊,水润的杏眸瞬间便蕴满了雾气,看起来被眼前场景吓得不轻。
  唐氏听闻动静,连忙将榻上的江琰抱下来严声数落:“明知你阿姐昏迷许久刚醒来,怎么还去吓唬她?”
  江琰只有六岁,被娘亲骂了一句,吐舌撒娇说知道错了。
  “裴小九!”
  床帐内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嗓音嘶哑,悲恸至极。
  屋内的人皆怔住了神,还是唐氏先反应过来,唤了声安夏:“速速去传严大夫来,说是二姑娘醒了。”
  安夏喜极而泣,忙不迭去请大夫。
  江絮清此时脑子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身体的疲乏,霍地从榻上起身。
  榻前坐着的美貌妇人正是她的母亲,唐氏。
  而唐氏身侧站着的孩童是她的弟弟江琰。
  “慕慕想怀徵那孩子了?即便再想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哪有人昏迷醒来就要见男人的?也不害臊!”唐氏眼眶微红,嗔了江絮清一眼。
  江琰捂唇嘿嘿偷笑,“好啊,我要告诉九哥哥,阿姐果真喜欢他!”
  屋内淡淡的清香,与熟悉的摆设,这分明是她在江家时居住的房间。
  她难道不是应该已经死在地牢里了么?为何……
  “阿娘,这是怎么回事?”刚苏醒过来的江絮清嗓音低哑,容色仍旧十分苍白,眼神中的困惑与迷茫衬得她整个人像是神思游离了般。
  唐氏坐到榻边,将江絮清虚软的身子扶到引枕上靠着,这才柔声道:“不怕,事情已经过去了,陛下念在你受惊过度昏迷的份上,便也没有为难你。”
  江絮清的脑子现在还是十分混乱,唐氏见她如此,便将她晕倒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三日前,皇宫里举办宫宴,宴席散了后江絮清不知为何,支开了一旁随行的宫女后独自行到太液池吹夜风。
  便也是当晚,四皇子溺死在太液池内,当宫人闻声赶到时,只看到了四皇子的尸身,及晕倒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江絮清。
  江絮清许久没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母亲和弟弟。
  这时候的母亲并没有她记忆中憔悴的模样,弟弟也仍旧调皮活泼,双眼狡黠灵动,看起来无忧无虑。
  这分明是父亲还未出事之前的母亲和弟弟。
  江絮清为眼前的画面充满不解,像是一时难以消化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这与她死之前的记忆完全不同。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还没死,而听母亲的话语,裴小九也没出事。
  她是在太液池昏迷,若是没记错的话,她应当是回到了一年前,还未嫁给裴幽的时候。
  江絮清呆了多久,唐氏这颗心就提起来了多久,这孩子莫不是惊吓过度脑子出问题了?
  思及此,唐氏心里慌张不已,恰逢这时,安夏带着严大夫来了。
  “怎么样,严大夫,她是不是……”唐氏紧张地问。
  一旁江琰抢话问:“严大夫,我阿姐是不是脑子摔坏了呀?”
  唐氏气急,朝江琰的额头敲了下,“说的什么混账话,怎么还咒你姐姐?”
  江琰疼得嗷嗷叫,捂住发红的脑壳,委屈地噘嘴,“阿娘分明也是这样想的!就知道打我!阿姐醒来后就这样呆呆的问什么都不回,这不是傻了是什么,再说了就算傻了九哥哥也会要她,怕什么呀!”
  这说的什么话?唐氏气得站起来将江琰轰出去,“胡言乱语!出去出去,别打扰你阿姐休息。”
  江琰哼地一声,担心挨打便一溜烟跑了。
  没了闹腾的孩子后,屋内总算安静了下来,严大夫诊脉片刻,说道:“二姑娘身体已然无碍,但因昏迷了三日,刚醒来时身体有些许不适应,只要再多加休息半日便能恢复如常。”
  听到没事,唐氏这才放心。
  送走了严大夫后,沉默了许久的江絮清这才问了一句:“阿娘,裴小九在哪儿?我要见他。”
  **
  当今圣上子嗣众多,却是公主多皇子少,登基多年统共也仅四个皇子。
  如今四皇子意外溺死,自然引起晋安帝的重视,震怒之下势必要将真凶揪出来,如今这烫手的悬案,便丢给了大理寺。
  江濯作为大理寺少卿,不免被上峰施压。
  但因目睹案发现场的正是他的亲妹子,如今妹妹昏迷三日还未苏醒,他一时也毫无头绪。
  江濯正愁苦地扶额,门外的衙吏便进门汇报:“大人,江府传来消息,二姑娘醒了。”
  江濯欣喜地放下卷宗,撩起衣袍从书案后走出,笑道:“还是慕慕懂事,知晓帮兄长解决难题。”
  他阔步跨出门槛,正要返回江府,那传话的衙吏说道:“大人这时回去恐怕也见不到二姑娘了。”
  江濯蹙眉,“怎么,我妹子刚醒来就长翅膀扑腾飞了?”
  那衙吏摇头,“江府的人来传话说二姑娘苏醒了,但很快便出了府,说是去……”
  “去哪儿了,吞吞吐吐的,快说!”
  “说是去了左军都督府,找裴都督了。”
  江濯眉宇拧得更紧,歪头困惑了须臾,方返了回去看向站在书架旁翻阅卷宗的男人,问道:“慕慕去找你了?”
  男人斜倚在紫檀书架边,身姿颀秀俊逸,一袭墨色织金蟒袍,玉带束腰掐出挺拔的腰身,面容白皙,五官精美。
  金灿的阳光透过菱花窗落下一道阴影,他半张精致的面容隐匿晦暗处,衬得俊美无双,另半边瞳仁在阳光下像是渡了层融融金光,垂眸扫视卷宗时,下颌微抬,气度贵气矜然。
  此人赫然是镇北侯世子,裴扶墨。
  裴扶墨连眼睫都未曾动一下,干净润泽的手指执起朱笔在卷宗上落了几笔,过了片刻,才淡声道:“四皇子是死于失足落水,你不必再查了。”
  江濯不满裴扶墨将他方才的话当做空气,说道:“你何以断定的?据说四皇子并不熟知水性且极其惧水,一个怕水的人,就更不会夜里独自一人去往太液池。”
  “事关重大,待我回府问过慕慕便知了,那晚只有她在场,她定是看见了是何人行凶。”
  裴扶墨合上卷宗,神情慵懒:“随你。”
  他态度不冷不热,江濯察觉出不对劲,敏锐地问:“你跟慕慕又吵架了?”
  这根本不是平常他对自己妹妹的态度!
  裴扶墨毫不迟疑,像是在回答一个与他无关的问题,“没有。”
  不对劲。
  这是真的极其不对劲。
  江濯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他将屋内的人都支了出去,走到裴扶墨身旁,斟酌了会儿,还是苦口婆心地道:“慕慕那丫头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怎么还同她较真上了?”
  江濯紧盯着裴扶墨的脸庞,可无论他怎么看,都未曾在这张脸上看到一丝动容的神情。
  怎么现在他提起慕慕,这个男人像是在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态度。
  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闹别扭。
  难不成?
  江濯忽然想起,问道:“你是不喜慕慕跟你那新找回来的兄长走的太近?”
  像是不耐烦听江濯的废话,裴扶墨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丢下一句话:“四皇子的案子,你先莫要下结论。”
  望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江濯静默了许久。
  兴许是要变天了。
  那厢江絮清不顾唐氏的反对,执意要前往左军衙署,但赶急赶忙到了后却扑了个空,询问过与裴扶墨较为亲近的人,都说不知他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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