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震惊在原地,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慕小辞甘愿受慕家最顶格家法。”
顾凉言不怒反笑,似乎在赞赏慕小辞的勇气:“好”,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轻轻的敲着说:“你怎么证明?”
慕小辞嘴唇苍白,舔了舔干枯的唇,说:“老钟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一时间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老钟的身上,两家人赶紧召来伺候慕家几十年的老家医。
慕小辞再一次被推上检查室,夜晚来临时,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老钟拿着报告,沉着脸走了出来。
“各位老爷,夫人,检验结果出来了。”
顾丞宇与夫人都洗耳恭听。
“小姐的肚里的孩子确实有问题。”
“什么?”
辛雪站起来,第一个质疑。
“老钟,你之前不是说肚里的孩子很健康吗?”
“回老爷,小姐现在身体确实发生变化,不知道和车祸后遗症有关。”
“能让孩子唐筛出问题,可能是家族遗传。经过我反复检验,问题应该出在男方的基因上。”
顾丞宇严肃道:“我们顾家的基因不可能有问题,小言的基因更不可能有问题。”
顾夫人说:“看来我们错怪了小言,慕小辞可能在外面有人了。”
“不会的,我以人格担保,我女儿不是那种人。”辛雪护女心切。
顾丞宇站了起来:“慕家的家事我管不了,天亮之前,必须给我们顾家一个交代。”
-
顾家对待不忠贞的女人,手段极其残忍,辛雪当晚和丈夫决定将慕小辞连夜送出安城。
慕小辞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已经离开了安城,身上还有一封离别信。
辛雪让她不要再回来,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走的越远越好。
母亲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生下孩子,证明他是无辜的。
慕小辞逃离的第三天,安城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安城第一名媛滥交怀上别人的孽种,为顾氏蒙羞,顾氏要求一个说法。
第二件,安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慕锦华被双规,已经入狱。听说送他入狱的就是干儿子,顾凉言。
慕氏群龙无首,唯一继承人慕小辞凭空蒸发,慕氏集团内部紊乱,股价狂跌,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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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的慕小辞脸色憔悴的出现在顾凉言面前,她东躲西藏,可越是这样,外界对她的声讨声越大。
“顾凉言,我答应和你离婚,放过我爸吧。”
“慕大小姐,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顾凉言嗤笑:“本来只需要和我离婚拿掉孽种这事情就可以解决。”
“可你偏偏要加上两个家族,这是你应得的。”
骄傲的慕小辞按捺住心中的火,他说的对,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所以我后悔了。”
“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
“是我执拗,以为你还爱我,更以为我可以说服你,可是我错了。”
“我不奢求你还爱我,能不能放过我爸爸?”
顾凉言坐在高处,他微微垂着头,痞气十足的点了一根烟,眼神落在她微弓的上半身上,他吐了口烟圈,随性:“晚了。”
“本来你值这个价,”他修长的手指比了一字,可是他又雅痞的笑了起来:“现在的你,一文不值。”
慕小辞觉得极其委屈,可和父亲受的牢狱之灾相比,她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要我怎么做,你才放过他?”
“我又没抓他,何谈放过?”
慕小辞愤怒的涨红了脸:“顾凉言!”
她看着自己爱过的男人,才惊觉现在有求于他,紧握的手攥了又攥,压下怒气:“我真的知错了,你不是要离婚吗,我离,好吗?就求求你放过我爸爸?慕家不能没有他。”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顾凉言狭长的凤眸打量着她。
慕小辞从未求过他什么,以前只要她要的东西,他恨不得手可摘星辰,哪有现在即使自己放低了姿态,他都那么不屑。
果然,她很快就成了旧爱。
慕小辞几分挣扎,最后银牙一咬,从轮椅上挣扎滚了下来,跌落在地上,此刻她恨她是个瘸子,是个废物。
额头撞击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嘴里含糊不清,却能够听到她在卑微的祈求。
顾凉言见她撞击在地上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跳了起来,可见她磕头后,他又嘲笑般的愣在原地,连烟头烫伤了手指都不曾察觉。
顾凉言踱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脸勾了起来。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红晕,额头已经撞破了,涔出了血。
他的指腹温暖,让慕小辞习惯性的眯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只慵懒的猫咪在主人怀里撒娇。
“言哥哥..”
几乎是下意识的,慕小辞把面前这个男人误以为他还是那个顾凉言。
“你这哪是求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母狗。”
话音刚落,慕小辞浑身不察觉的颤抖一下,意识回笼,她是撞傻了吧,竟然以为言哥哥回来了。
“你这张脸还算有几分姿色,放在以前我还可以考虑让你卖身求荣,可惜...”
“怀着别人的野种,我真的嫌脏。”
高级的深色羊毛地毯上更能凸显她三个月多的孕肚。
第四章 我肚子里的孩子
“既然送上门来,那今天我就做的彻底。彻彻底底断了你最后一丝念想,怎么样?”
慕小辞意识到什么,护住肚子,连连往后退去,可是她腿疼的要命,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到鼻尖。
“顾凉言,你要对我做什么?”慕小辞惊恐万分。
“当然是清除这个孽种。”
慕小辞忍住腿痛拼命往后撤退,可顾凉言异常轻松的抓住她的脚踝,曾经这双给她爱恋和安抚的手,此时正拖她进入深渊。
“乖,拿掉这个孽种,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岳父放出来呢。”
惊恐的看着五官都变得扭曲的男人,慕小辞第一次对他生出爱恋以外的恐惧。
“不要....”她尖锐的胆寒...
慕小辞再次被一群人架着上了手术台。
和曾经不一样,这是一间幽暗的房间,除了医生以外,还有她曾经最深爱的丈夫。
他亲自监控着这一场惨绝人寰的手术。
慕小辞躺在手术台上,可能是有过同样的经历,相对于第一次她显得平静多了,甚至没有那么强烈的挣扎。
只是当冰冷的东西伸进去的时候,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知道顾凉言就在她身边。
她问他:“言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你会不会....”
后悔?
后悔不顾一切拿掉我们的孩子。
可她彻底疼晕过去。
等她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肚子已经空荡荡了。她被动的接受这个事实,从知道这个孩子到失去这个孩子,她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
她睡在新婚的房间里,周边没有人,很安静。
慕小辞只是感觉像是大梦一场,睁开眼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而她的言哥哥依旧在身边伺候照顾她。
可是看到床上那一抹新鲜流出来的血,她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孩子被他亲生父亲拿掉了。
父亲也被他最爱的丈夫关进去了。
现在的她,像是浮萍找不到依靠。
可是唯一的事实是,她还是他的老婆,她还是顾太太不是吗?
慕小辞穿戴好衣服,她选了一件白色的纯棉裙,这是顾凉言送给她的。送她这件衣服的时候,她还没有变成瘸子,还能够蹦蹦跳跳讨他欢心。
王妈做着了一桌子她最爱吃的饭,顾凉言矜贵优雅的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饭。
即使是简单的吃饭,他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她。
仿佛一切哀伤都没有出现过。
慕小辞自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时候放我爸爸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言哥,更没有叫他言哥哥。
她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冷漠的像是问一个陌生人。
顾凉言睨了她一眼,喝了口汤。
“顾先生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啪”的一声,顾凉言将筷子往桌上一甩,怒气腾腾,平日里最好的教养都见鬼了。
王妈被这声音惊吓到了,赶紧探头问:“顾先生,怎么了?”
“滚!”
顾凉言指着大门说。
慕小辞微微半挑眉,明白过来是说的她,她推着轮椅往大门口走,临走前她说:“顾先生,再见。”
这一夜,安城又下了一场大雨。
慕小辞在滂沱的雨中漫无目的推着轮椅,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现在好累啊,她只想赖在妈妈的怀里寻求安慰。
她想给辛雪说,妈妈,对不起,你的孙儿没能保住。
可是她没办法回家,对于慕家来说,她已经被除名了。
妈妈让她逃出来了。
给了她生的机会。
却也失去了见她的资格。
都兜兜转转,她饶了一大圈却还是回到了沁园,她和顾凉言的新房。在这个新房里,他们度过了最甜蜜的夫妻生活。
“阿辞,小妖精,你怎么又淋雨了?”
“会着凉感冒的。”
细润的吻落在脸上,慕小辞仰着脸,感受着言哥哥的亲吻。
可是温柔来的短暂,她睁开眼,除了雨水,还有十米外扎眼的场景。
应歌儿拉着行李箱往沁园走,顾凉言为她撑着伞,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他却将应歌儿保护的好好的,没受到一丝一毫。
慕小辞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同进入了家门。
或者是她的视线太灼热,应歌儿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望过来,慕小辞却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她调转方向,朝拐角处移去。
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慕小辞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感受到失去的痛苦,因为言哥哥说过,新家的主人只有她。
他不会随意带一个女孩子进入他的家,因为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心房。
这个心房里明明只住了慕小辞,现在却多了一个应歌儿。
一个撞她残疾,本应该呆在监狱服刑的应歌儿。
她的出现打破了她宁静和幸福的生活。
慕小辞在雨中呜咽起来,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伸手抹去,可泪水越抹越多。
一连几天下来,慕小辞都没有再找顾凉言。
这几日,她窝在酒店里想等高烧褪去,可是却越发严重,感觉心脏都连着痛。
可是她却不想自救,没能力保护孩子,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她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可打开手机,顾凉言却过的风生水起,有人说他疑似要娶娱乐圈大亨的千金为娇妻,迎来第二春。而他所操控的顾氏集团股份大涨百分之几百,可谓是呼风唤雨,好不快活。
慕小辞流着泪看完了所有消息,父亲还在监狱里等她,孩子不能白白牺牲,慕小辞看着床柜上的名片,久久的失神。
最后,她给客房打了一通电话,让他请个医生过来。看了病,吃了药,慕小辞恢复了两天,才重新登上了顾凉言的地盘。
慕小辞带着墨镜,嘴唇苍白而干裂:“顾先生,好久不见。”
“慕小姐有什么事?”
“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有说过要放他出来吗?”
“拿走我孩子的那天,你说过,会放出来。”
顾凉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慵懒的把玩着打火机,点了根烟:“我说是如果高兴,就放他出来。”
第五章 残疾人更好控制
“可我看着你这张脸,高兴不起来。”
墨镜下,慕小辞的眼圈红了,出尔反尔,不是她认识的言哥哥,她问:“应歌儿在你身边,你就高兴吗?”
顾凉言蓦然站起来,将她的脸被迫抬高,顾凉言伸手摘掉她的墨镜:“你的嘴里没资格提她的名字。”
慕小辞有片刻的慌乱,她眼神迷离中带着红肿,医生说她不该再哭了。
她咬牙别过头:“是,我不配,她现在是你捧在心尖的宝。”
“不是想让我高兴吗?”顾凉言道。
他微微仰着头,带着帝王般睥睨的风范,看着她,犹如草芥。
“取悦我。”
慕小辞惺忪的看着他,取悦。
见她一动不动,顾凉言“怎么,几日没碰男人,你连取悦都不会了?”
慕小辞痛苦的闭上眼睛,咽了一口气,干裂的唇张合:“应歌儿技术不好吗?我这种肮脏的女人,怎么入的了你的眼。”
“是呵,被我玩腻的女人,和破鞋一样难穿。”
顾凉言对她了无兴致,将她丢在一旁。
“不过洗洗还是干净的。”
慕小辞被顾凉言的助理带到总裁办公室里清洁,最后被送上他的床。
他没有任何前戏,疼的她死去活来。
她问:“和应歌儿比怎样?”
他重重的撞:“残疾人更好控制。”
慕小辞被他羞辱后,便如抹布一样丢弃,顾凉言起身穿衣的时候,慕小辞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问他:“顾先生,还满意吗?”
顾凉言手一顿,继续扣着纽扣。
“满意的话,把我父亲放出来吧。你有权有势,不过一句话的事。”
顾凉言起身整理好衣服,站在床头看她。
眼神无比冷漠和无情。
“一百块的残疾妓而已,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他扔给她一张百元大钞,转身离开。慕小辞咬着牙,眼泪在眼眶打转。如果不是为了救出父亲,她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戴上墨镜,穿好衣服,慕小辞刚拿过手机,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来自慕青青。
“慕小辞,你滚哪里去了?舅母快不行了,速来医院!!”
重重的几个大字,让她感觉头重脚轻。
妈妈,出事了?
医院的门外站了好多亲戚,他们看到慕小辞出现后个个品头论足,言语和眼神里带着厌恶与恶心。
慕小辞着急找慕青青,最后在角落里看到正在一搭没一搭抽烟的慕青青。
“慕小辞,你还有脸出现!”
“你知不知道舅妈为了你受了一百道鞭刑!!!”
一百道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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