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我对周时予的了解,他在社交平台上把拒绝做的那么明显,其用意不过是想要让我看到,以此证实他半夜发给我的消息都是真的。
他还是不明白,其实不论他做什么怎么做,都已经与我无关,都对我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我对于周进予,无关,也无感。
爸爸受伤后的第二个晚上,大约十点钟,我把周时予的消息截图发给孟夏不过半小时,暮江寒给我打来视频电话。
帅到天怒人怨的脸卜一出现,还不等我打招呼,便把镜头对准某个方向,坏笑着要我欣赏现场版,“你做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了,看这两位打的,口口声声不离你的名字。”
还有现场版可看?我一下子来了兴致。
背景是饭店,桌上摆着四盘看不出是什么的菜,其中一盘连菜带汤都没有了,只剩下光盘底儿,还有盘边挂着的一朵配菜的胡萝卜花。
周时予的咖色西装上深一块浅一块,脸上油光锃亮,看样子是承接了空盘里消失的菜汤。
孟夏蹦着脚的连哭带骂,诅咒我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不得好死,骂周时予吃着碗里的馋着锅里的,是个渣男。要不是他一直的和她述说当年爱而不得的遗憾,她根本不可能和他做出那种事。
还骂他是凤凰男,既想借助钱家的东风往上爬,又不肯为她这个介质付出一点点的关心,是个人渣。
别的不说,这句评价倒是极为中肯。
二人打的热火朝天,食客们想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火爆的场面,一桌桌的连饭也不吃了,都看的兴致勃勃,几位年轻点的都打开手机在录像。
我看看手机上的发送记录,再看看那两个揪扯在一起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人,顿觉乐趣无穷。
如此火爆的场面不能亲临,真是可惜。
不过有暮江寒做实况转播,也很不错啦。
渣男贱女实乃绝配。
加油吧,打的越热闹,知名度越高,将来正式订婚那天就会有越多人关注,也有可能挨越多的骂。
哈哈,啦啦啦,心情好好呀!
“狗咬狗嘛,有什么可看的。”我看够热闹,淡定的对此表示极大的嗤之以鼻。
我没告诉他,我只是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早就想到他们会打,只是没想到激烈到这种程度,连场合都不顾及了,好疯狂。
况且这就是我的用意所在,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出儿,除了觉得好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就是看着心里挺舒服。
“还挺腹黑,没看出来。”
第253章 紫苏过来
早就想到他们会打,只是没想到激烈到这种程度,连场合都不顾及了,好疯狂。
况且这就是我的用意所在,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出儿,除了觉得好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就是看着心里挺舒服。
“还挺腹黑,没看出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近暮大公子者,不腹黑点岂不是辱没了暮大公子的潜移默化?”
暮江寒面不改色的扯起一侧唇角邪笑,眼睛里有邪魅的光在闪烁,“这么说,咱们俩还挺般配的是不是?”
我脸皮一热,不免哂哂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能撩,还是随时随地的撩。
自打上次接盘侠事件之后,他非常完美的把自己代入角色,并不时的拿出来咀嚼一番,看到我不知所措的窘迫后,便自得一笑,用他的大手像揉小狗脑袋一样的揉我的发顶。
之前几次吧,我都以为他是在我和开玩笑,就为了看我不知所措的窘样。
后来他说的多了,我也有些拿不准,他说这些话,用意究竟何在。
有两次他像揉小狗一样揉我,气的我想朝他发火,要不是打不过他,肯定得出手揍他。
好在这次我和他离的远,他想揉也揉不着,我也用不着躲闪不及被他按住摩擦的不堪命运。
“倒也是,想来整个锦城愿意什么儿也不费的就喜当爹的青年才俊不能太多,难得暮大公子口味重,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臭在家里嫁不出去,暮大公子定然是能够心想事成的。”
我呲着牙不怀好意的瞅着暮江寒傻乐,成功看到那张惊人美丽的脸变成青色。
要不是受种族的限制,恐怕他得气得把两颗獠牙露出来,穿透屏幕死死咬住我的脖子。
暮江寒看我笑的开心,他的脸便愈加的黑上几分
我是越笑越想笑,最后发展成捧腹大笑。
他定定的瞧着我,眼睛里的恼怒一点点的消下去,然后一点点的变深,最后变得深不见底,黑如曜石。
“傻样儿,行了,乖点在家待着,不要四处乱走。”
我翻了个白眼儿,这位还是爹长成。
“可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握住小拳拳放在脸颊旁边,可怜巴巴的说道。
他没憋住把脸侧到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笑了足有三十秒,才把脸正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些事,知道了肯定要比不知道多出许多心思,也会有更多的痛苦和无法抉择。苏苏,我相信你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
说到这里,我突然的有点忐忑。
他让我好奇白紫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暮江寒,他对叶扶苏如此之好,是为了叶扶苏,还是为了白紫苏。
无法预知的未来让我沉默无语。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无措,又低低的笑了。
这次,他不再是男狐狸精,而是一只跨越千年而来的血族王子,美艳但不失矜稳,有种迷惑人心的力量,“叶扶苏也好,白紫苏也好,都是你。苏苏,勇敢点,不要怕。”
我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原来我这些日子的急切也好,淡定也罢,都是因为我心中有恐惧,我在害怕!
家里人都没有发现的东西,竟被他发现了。
可见他对我有多么的了解。
若我说不感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结束通话我就开始琢磨要不要再去找爸妈谈一次。
爷爷已经松口的事情,爸妈也答应好的,早晚都要告诉我,不如早点让我知道的好。
至少我不用每天都提着一颗心胡思乱想,更不必晚上睡觉做梦像演宫斗大片一样。
没等我开口,妈妈便来我的房间叫我,说是爸爸已经能起身了,想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终于要来了!
我前所未有的兴奋着。
爸爸果然已经下床,身穿一袭深灰色复古长衫,露出雪白的领口和袖口,端正的坐在轮椅上。
失血过多带来的脸色发白让他略显憔悴,但整体上看,精神还不错。
只是惯常笑呵呵的脸上,多了不容忽视的凝重和严肃。
“爸爸,妈妈。”
我打了个招呼,爸妈也对我点头示意。
没有多余的话,我走到爸爸身后推动轮椅,妈妈和爸爸拉着手,管家爷爷在前边引路。
直到在目标建筑前停下,我才发现,做为一名真正的白家人,我竟然不知道爷爷的院子如此的深而广。
管家爷爷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脸上,慈爱的笑笑,“都进来吧,老爷等了有一会儿了。”
推门进去,我现一次被惊得瞠目结舌。
小小的门脸,里边竟然别有洞天。
房间的高度目测超过十米,其中一半是卧在地下的,我趴在栏杆那看了看,一条螺旋形的楼梯向下延伸着。
因为下边没有灯光,看不清楚究竟延伸到多哪里,只觉得深不可测。
就是我们所在的房间也异常的副于专业性。
怎么说呢,私人医院大家都去过吧,就是那种院长级别的医生所拥有的超大的办公室。
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暮江寒那大到离谱的办公室才能和眼前所见相媲美,却也在底蕴方面有所欠缺。
爷爷身着黑色长衫,袖口高高挽起,纯白的袖口处绣着几朵碧色寒梅。
扶漾公子站在爷爷身后,眼神喜忧难辨。
“爸,苏苏来了,开始吧。”
爷爷点头沉吟。
我则安静的站在爸爸身后,等待着爷爷的安排。
足有十分钟,爷爷方才沉重开口,“紫苏过来。”
我听话的走上前,在爷爷身前一米处站定。
“跪下。”爷爷指着左前方的一个位置。
我毫不迟疑的抬步走过去,依言在早已备好的蒲团上跪下。
那是个类似壁龛的凹槽,里边肯定摆着什么东西,外沿与墙壁齐平,挂着一幅古画。
画作是南宋李唐的《炙艾图》,画面一位医生在给病人做针炙,神态颇为认真。
画很不错,却是赝品。
因为据我所知,这副图的真迹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
第254章 地下王国
画作是南宋李唐的《炙艾图》,画面一位医生在给病人做针炙,神态颇为认真。
画很不错,却是赝品。
因为据我所知,这副图的真迹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
“白紫苏,爷爷最后问你一次,如果恢复记忆之后你将要面对的将是无休无止的危险,甚至可能为此丧命,你还是愿意恢复记忆吗?”
言外之意,只要我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想,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富贵闲人。
一旦想要揭开过往,将要承担的责任和面对的危险会成更多,更加的难以应对。
即便这样,我仍然想要找回记忆吗?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不论多少责任和危险,都是我身为白家后人应该承担的,我不会逃避,更不可能退缩。
“爷爷,白紫苏确定。”
“好,跟我来吧。”
爷爷走在最前边带队,一步步踏下旋梯。
二风被安排守着门口,以防意外发生。
所有人全部进入楼梯,只听身后嗡的一阵轻响,一道钢铁筑就的大门在我们的身后阖上,将地面上下隔绝成两个世界。
楼梯里安装着墙壁灯,光线算不上明亮,却也足够看轻脚下的路。
我一边走一边好奇的左右观望。
地下室的墙壁如同镜子一样,把每个人都收入其中,清晰的数得清头发丝。
奇怪的是每隔一个半台阶,墙壁上就会出现一个隐蔽得几不可见的圆形小洞,从上到下满满的都是。
不知道是用来吸音的,还是用来和外部保持通讯的,亦或如同特工大片中演的那样,给予特殊的条件,就会出现红色的激光,但凡活物接近,都会被瞬间碾灭成粉。
想起电影里吓人的一幕,我不适的打了个寒颤。
楼梯一级级的走下去,越往下,周围的温度越低,我不由后悔没有多穿一点。
没有人说话,只有爸爸的轮椅在进行轮换时发出的沉闷声音。
走了一百七十九个台阶,来到一个平台之上。
往下仍然有楼梯,只是被两道特别牢固的钢丝网锁住,没有办法再向里边走。
钢丝网上挂着两枚特别复杂的锁,之前我从没有见到过。
“哥...”
我哥立刻伸手压住我的肩膀,暗示我不要说话。
我朝着墙壁缩缩脖子咂咂舌。
平台面积不大,三个平方左右,我们几个人站在上边,显得很拥挤。
只见爷爷伸出左手,在面前那堵黑乎乎的墙壁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不过半秒钟,黑墙距离地面一米五左右的地方便出现一张很大的显示屏。
屏幕的左边显然是监控,我们所有人都在里边,一举一动清晰得的不得了。
屏幕右半边分成上下两部分,上边是两个被切割成四个长方形的正方形宫格,下半部分仿佛是一个游戏的世界,0到9十个数字不时的在涌动的蓝光之中闪现。
我看着这所有的一切,仿佛在看间谍大片。
以前总以为电影里演的那些都是科技之光,现在看我白家,科技之光比电影还要亮上几许。
在此之前我有想过,白家不一般,却没想到不一般到如此的程度。
这一整面墙,就是一个足以令国安系统惭愧的安保系统。
左边是监控,这个可监视范围有多大,我暂时不知道。
右边上面的部分,左侧的正方形内是指纹锁,右侧的正方形则是瞳孔锁,下边则是最为简单和常见的数字键盘锁。
大数据时代,数字键盘锁已经濒临淘汰的局面。但这个数字键盘锁在基础的用一组数字做密码的基础上,增加了限时性和随机性。
也就是说九个数字随机闪现,解锁之人必须牢记数字密码,并盯牢屏幕,在相应的数字跳出来时,及时用事先录入的手指点中,但凡晚了一瞬,数字就会消失,也就意味着本次解锁失败。
失败会是什么后果,那要看设计者的想法。
警笛声刺耳的尖叫是最基础的,从四面八方涌出蝎子毒蛇也是小儿科,释放毒气的杀伤范围大但也容易防范,最可怕的是温度瞬间可达数千度的激光枪,将一个人焚成粉末,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可以说,只要触发激光枪,不论是多么强的人,必死无疑,而且是那种飞灰烟灭的死。
爷爷沉稳的站在所有人面前,一道道的解开封锁,嘀的一声脆响,大门无声的向后方卷起,为我们打开一条进入的通道。
我以为进了防范如此严密的防盗门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料仍然是一间四壁皆空的屋子。
爷爷的脚踏入的霎那间,房间的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无数条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紫红色光线,这些光线交织成网状,将我们所有人分割成若干碎块。
光线并没有温度,却带着将我们的每个细胞组成都分析透彻的犀利,不断的变幻位置,对我们进行全身扫描。
我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因为突然的想起孕检时的那位医生说过的话,怀孕期间母体是胎儿最好的保护屏障,一定要保障母体的健康和营养,什么射线啊之类的,务必远离。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找回记忆,我可以牺牲自己,但不能牺牲小九月。
也不知爷爷是如何知道我的想法的,明明他老人家连头也没有回,“别担心,不会影响到九月。”
有心想要问一问这些光线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不想所有的光线齐齐消失,前边那堵白色的墙壁慢慢向上升起,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我们如蒙大赧般离开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之地。
还没有真正的走入,我已经被眼前所见完完全全的震憾了。
只知道白家世代从医,在这一代,白家的主业仍然是医药和科研。
111/119 首页 上一页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