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年是周妈的出现,阻止了周时予和孟夏在一起的可能,而孟夏和周妈不合也不是传言。
这么说的话,周时予发小说的那些就是属实的,周时予这些年来一直对孟夏念念不忘也是真的。
既然爱得如此之深,为什么要分开呢?以周时予认准一门就死磕到底的性格,应该为了心爱的人对抗一切,把人留在身边啊,而不是劳燕分飞、隔空相思。
为了我带资进入周氏,让周氏背靠大树好乘凉?
上辈子的事情告诉我,周时予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应该会为公司考虑这么多,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需求。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要脸,和你那妈一样不要脸,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
“哼哼,做小三儿又如何?要是男人守得住自己那二两肉,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小三儿?不是说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儿吗,我不觉得有错。”
“可是你......”
“别说,千万别说,没有人会相信的。只要我愿意,他愿意,谁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对了,我还不怕告诉你,下大雨那天,我害怕的躲在他被窝里,又把八年前那件事重复了一遍。啧,可惜他喝得太多,进不去,不然你可能就有孙子可抱了,哈哈哈。”
“贱人,不要脸,害人精。”周妈情绪崩溃。
孟夏恶毒的仰头大笑。
我狠狠打了个哆嗦,双手并用的安抚身上的鸡皮疙瘩。
幸好一直和周时予分居,没有肌肤之亲,那场大雨之后也没有再睡卧室的床,不然得把我恶心死。
周时予还真是不要脸到份儿了,居然在家里在我们的婚床上和口口声声叫妹妹的人做那种事。
这时我感觉到万分气愤,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周时予。
可不久之后发生的那件事让我知道,孟夏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周妈被气得花容失色,保养得宜的脸上一片恨怒狰狞,她端起咖啡杯就扬了出去,不断的用各种话咒骂孟夏。
孟夏淡定的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遮住眼睛的咖啡渍,突然的捂住嘴开始抽泣。
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很快会有人来,恰好看到她被泼的惨状,然后不问青红皂白的维护她,和周母唱对台戏。
这个人不是周父,就是周时予。
果然,半分钟后,衣冠楚楚的周时予脚步匆匆的冲进来,站在门口看了看,直奔角落而去。
“时予,你怎么来了?”周妈惊讶的站起来。
孟夏哭着一头扎进周时予的怀里,“时予哥哥,阿姨说约我过来喝咖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阿姨来了就骂我,还用咖啡泼我。阿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哥哥你以后不要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谁输谁赢,高下立现。
周时予抱着妹妹,怜惜的拍肩安抚,不赞同的望向亲妈,“妈,你怎么又来为难夏夏。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您就不能可怜可怜她吗?”
“时予,你什么都不问,就认定是我在为难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周妈恨铁不成钢,“我为什么要可怜她?她的不幸是我造成的吗?”
“妈,您别再说了,回去吧。”孟夏害怕的一直往周时予的怀里钻,周时予不得不侧过身挡住周妈。
“儿子啊,你今天如此袒护她,未来有一天,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该后悔成什么样呢?不管你信不信,我找她的目的绝不是为了为难她。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看来我是多此一举,那我就走了,希望你永远不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周妈失望极了,生气的拎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开。
“时予哥哥,你送送阿姨吧,我看她的状态不太好。”
周时予如梦初醒,抬步追了出去。
两三分钟后,他折返回来,看到孟夏趴在桌上伤心的哭泣,心疼的一把将人揽在怀里。
第30章 缩头乌龟
他站着,孟夏坐着,她的脸靠在他的腰带上方,胸部在他无法描述的部位来回摩擦。
没一会儿,周时予的脸红了,目光变得迷离,他想要推开孟夏,不想孟夏抱得太紧,没能推开。
二人就那样抱在一起,身体相贴,目光拉丝。
南风被这对渣男贱女气得要命,站起来就要骂人,我想要把她捉住,却不料声音太大已经引起周时予的注意。
透过树叶的缝隙,他看到端坐在那里的我,脸色霎那剧变。
三两下推开孟夏,便要冲过来。
幸好两个位置之间隔着一道长长的栅栏,等他追过来,我和南风已经走到门口推门出去。
“苏苏,你听我解释。”周时予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慌乱。
昨天撕扯亲吻在前,今天拥抱磨蹭在后,还解释什么?能解释出花来?
真当我又瞎又傻呢。
“周时予,你真让我恶心。别再叫我的名字,更不要靠近我,你好脏。”
周时予停住脚步,受伤的看着我,“苏苏,你说我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他停住脚步,没有再追上来。
我和南风有惊险的回到公司,交待前台别放周时予进入。
为了五感清静,直到下班都没有再出去,连午餐都是我哥给我订的外卖。
南风不理解的问我为什么要对渣男贱女那么宽容,就应该冲上去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我淡然的告诉她,对于不重要的人,没有必要耗神费力。
“我就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呀,不揍一顿手痒痒。”
小姑娘义愤填膺,我用了两顿大餐才算把人安抚住。
下午下班,一踏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周进予抱着一大束百合,笑吟吟的等着我。
长身玉立,蓝灰色休闲外套衬得他面如冠玉。
可我并不想见他。
这人绝对病得不轻。
我不由恨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拒绝了大哥带我去地下提车的建议。
早知他今天会可哪蹦哒,昨天就该让我哥直接打断他一条腿。
那脚踹的着实太轻。
“苏苏,我来接你下班了。给,你喜欢的百合,我亲自去花园摘的。”
周时予把花递给我,那张曾让我无比心动的眼睛里装满我读不懂的深情。
曾经那些年,如果他有过一次这样来接我,我都会感动到哭。
可如今,我只有厌烦。
真特么地要烦死了。
公司的员工三三两两的从里边出来,见到我们,都投来暧昧的眼光,纷纷说我好幸福啊,老公这么贴心的来接回家还送花。
用一束破花,来给我道德绑架,利用舆论逼迫我包容他的无耻行为,什么东西!
面对员工,我无言以对,即使憋着满肚子的火气,也只能隐忍的回以微笑。
有些话,没办法一一和他们解释。
周时予见我笑了,把花又往前边递一递,倒出右手来牵我,“上车,老公带你去吃大餐。”
这是想继续和我扮演恩爱夫妻?
好想问问他,是什么给他的勇气,让他在我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吻拥抱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来接我下班。
在他心里,我就那么的非他不可吗?
真把我当成收垃圾的了。
我本能的后退一步,香水百合特有的浓郁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和味蕾,几乎是同时,我开始又咳嗽又打喷嚏,连泪水都逼了出来。
一只大手夺过那束花远远抛开,“周时予你是不是有病,苏苏百合花过敏你不知道吗?”
周时予的笑容凝结成一张僵硬的面具,他转头看了眼被摔得七零八落的花,再回过头看着我,讪讪的嘀咕,“怎么会过敏,你不是最喜欢百合吗?”
老哥护住我,恼怒地要他滚,“姓周的,离我妹远点,不然我废了你三条腿。”
周时予警惕的夹紧腿跟,想要离开,又不甘心。
“周时予,喜欢香水百合的是孟夏吧。”我嘲讽的含笑问他。
一句轻飘飘的话,周时予瘦削的身躯明显的晃了一下。
他侧过脸,不敢与我对视。
我嘲讽的勾起唇角,坐进我哥的车里。
后视镜中,周时予呆呆的看着那束他亲手摘的百合,像是被寒冷的北风给冻住了。
“你还好吧。”我哥透过后视镜问我。
“没事,不过我真的不想老是看到他。哥,你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忙一点。”
“嗯,一会到家我就办。”
回家以后,我坐在厨房吃老妈单独给我准备的小灶,我哥则拿着笔记本坐在餐桌上敲敲打打。
接连两天,周时予没有来烦我。
我没有问我哥做了什么,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够了。
我天真的以为日子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就好,直到办完离婚。
可孟夏显然不想让我过消停日子。
她之前用的号码被我拉黑,开始不断的用小号添加我的微信,每天不定时的在共友群里发各种各样有关周时予的照片,在一切社交平台上炫恩爱,暗喻我趁她离开的机会,不择手段的设计周时予,最终让他不得不违心娶我,做了打散她和周时予这对野鸳鸯的大棒子。
她以为这样就能抹黑我,可她错了。
我从小生活在锦城的圈子里,群里都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哪一个都了解我的品性。
她发在群里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人回复。
或者可以说,根本没有人看。
而且我和周时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前因后果,更加不可能相信孟夏的胡编乱造。
更何况,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被周时予强拉进群,其事情本身就被大家所反感。
有了孟夏的加入,群里的好友都不怎么聊天了。
由于她发的内容太多,影响到大家的聊天情绪,好几个人在群里公开怼她,要她再乱发东西就滚出群,其他的人纷纷附和。
连多年不见的一个人都为此发声,唯有周时予,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心的做他的缩头乌龟。
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也并不在意。
朋友们纷纷打电话过来问我周时予和孟夏是怎么回事,都是好朋友,事到如今,离婚已经是势在必行,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便拟了段文字,说清楚前因后果,发在群里。
大家知道了以后,对于孟夏更加的厌恶,大骂了她一顿后,直接踢出群,并警告周时予,再拉闲杂人等进群,把他也清出去。
群里闹得厉害,周时予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群里安静下来,都没有回复过一个字。
他开始不断的更换号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和微信,把那些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之类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烦死人个。
对此我一概置之不理,有用的截图,没用的删除,一个字都不回复。
财产清查完成,没想到孟夏回来不过一个来月,周时予就大手笔的为她花了这么多钱,只房子就买了两幢,一间市中心的大平层,一间近郊别墅。
孟夏有房子不住,一定要留在明月湾,显然惦记的是周时予这个人。
周时予这些花销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每一笔都有我一半,我有权一一追回来。
离婚协议终于拟定,所有涉及到的动产、不动产、包括孟夏的房子和珠宝首饰等,全部体现在条款之中,事无巨细,无一遗漏,精准到堪比年度财务报告。
我让南风给周时予送过去,请他在协议上签字。
第31章 忍者神龟
我坚持协议离婚的最重要原因,是不想和周时予撕破脸皮。因为他毕竟是九月的亲生父亲,我不想在未来有那么一天,九月会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当年她没出生的时候,她的父母如何的对簿公堂、拼死厮杀,最后闹得难看。
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我舍不得我的小九月去面对这些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况且男人这种生物,不行就换,天经地义。
南风早就想整治周时予和孟夏,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听说我要她去送离婚协议,乐得像捡到宝似的,一阵风儿般冲了出去。
不到一小时,我的手机接到一条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是锦城。
因为最近在接触一个公益项目,好多大学生志愿者会直接联系我,用的都是锦城本地的号码。
我也没多想便接起来。
那边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却迟迟没有说话。
我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是谁,不由恨自己手欠乱接电话。
我现在是真懒得和他进行任何的沟通,连想到他这个人都感觉浑身不适。
我刚想挂断电话,周时予温声开口,“苏苏,我是周时予。离婚协议我看到了,抱歉,我不会签字的。我说过,不会离婚,就永远不会离婚。”
“你我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你这又是何必?你对我无情,我对你无意,硬绑在一起没有意义。”我试图说服他。
能够和平解决的事,何必对簿公堂。
“可你说过会一直守着我,你说哪怕天塌下来也要爱周时予,你不能失约。”周时予有点激动,声音在颤抖,似乎情绪颇为激动。
这让我大为诧异。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我的生命里全都是周时予,我为他付出我全部的热忱,差点燃烧殆尽。
他的情绪却从不曾为我波澜起伏过,每天都是淡淡的,很周到、很理性,却也很漠然。
他就像一块永远也温暖不了的石头,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是那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我以为我提出离婚,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是,他为什么竟会是这种表现?多次拒绝,甚至多次挽留。
“这种老生常谈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你想听那我就再说一次也无妨。我,叶扶苏,从前眼瞎才会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如今我看明白了,瞎病也治好了。所以,我要离开你,因为我不爱你了。听懂了没,不爱了,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了,OK?”
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
真是心力交瘁。
“苏苏,你不能这么狠心的待我,这不公平。”
原来周时予的声音也是可以起伏有致的。
我冷冷一笑,爱情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若论公平,我深爱你的那些年你拿什么给我公平呢?
“先放弃感情的人是你啊周时予,当你等在机场抱着孟夏亲吻的那刻起,你和我走下去的路就断了。你签字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必惊动双方长辈,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股市动荡。
如果你不签,那我会走法律程序。不过,周家接班人婚内出轨周家养女的消息传出,恐怕你和周家都会受到负面影响,损失什么的,你们自己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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