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笑开,小时候的我这么的乖巧可爱吗?好像只小考拉呢。
她还是没有说话,朝着我眨眨眼睛,用右手的食指勾了勾我,“来啊,跟我来。”
第96章 回去吧
她还是没有说话,朝着我眨眨眼睛,用右手的食指勾了勾我,“来啊,跟我来。”
我像被某种意念控制了一般,双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移动,穿过长长的雾气,来到一幢小小的竹楼,可能是雾气过于浓的原因吧,并看不到小竹楼的顶端是什么样子。
竹楼在我们正对面的位置开着两扇小窗子,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那种竹竿支起来,隐约的可以看到里边是一层层的书架,看不清是什么书,但那些书的每一本,我看着都很亲切,似乎都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很想要拥有。
我跟着女孩的脚步进入小竹楼。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了无形的屏障,雾气也消失了。
我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直接进入竹楼,没有半分陌生感。
这是个极有特色的竹楼,每面竹墙上都有一个大大的书架,每个书架上都陈列着不同类别的书,最长的那个书架上全是和医术有关的书籍,名字多数很拗口,近一半的书都是外文,其内容涉及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甚至有一层是特别特别古老的线装书。
别的就算了,只这些线装书就足够珍贵,想不到小姑娘还是个隐形的富豪。
看来,这是个有价值的美梦。
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多的书,我偏偏对这些只看封面就晦涩难懂的医书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无端的觉得它们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手指一一的划过那些书,心里竟然格外的高兴,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又亲切又熟稔,想要把它们通通拥抱。
随手抽出一本打开,那些字仿佛活了一样,成串的钻进我的大脑之中。我发誓之前从没有接触过相关的学科,可那些字和图只一眼,我便明明白白的记在脑子里,完全的理解了。
怎么回事,我还是医学天才吗?
哦,我是记忆天才,对于上了心的东西,从小就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下几页医书实在不在话下。
沿着这些书慢慢的走,突然发现转角的位置有挂小小的楼梯,在小楼梯的缓台上,有团和外边一样的浓雾。
我出神的盯着那里,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过去,过去啊,只要过去,你就会找到一片新的天地。
右脚不知不觉的抬起来,踏上第一阶楼梯。
“那里不可以去哦。”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软软糯糯的提醒我。
“你该回去了,还不到你可以来的时候。”
我有些舍不得,不想走,“来都来了,再待会儿嘛,这儿挺好,我喜欢。”
“回去吧。”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
“你猜。”
女孩的身体渐渐的在浓雾之中隐没。
我不甘心的想要去捉她的手,却不想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动的转过身,自动的抬脚起步,自动的走出竹楼。
突然脚下一空,我心中一紧,张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吸顶灯。
我拍着胸口,刚刚那种突然由高空坠落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而我的心脏仍然跳的极快。
外边已经蒙蒙亮,整片天空呈浅淡的灰蓝色。悬在我窗前的树枝一动不动,世界一片静谧。
我闭上眼睛回忆那个梦境,竟然大半的忘了,就连我抽出来读了三四页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内容,全都不记得。
好像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把我和那些记忆隔开了。
当时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呀,怎么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奇怪。
直到起床坐在餐桌前,我仍然精神恍惚,怎么也控制不住去回想那个印象越来越淡的梦,无法自拔。
“女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吗?”我妈给我夹了个小包子,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脸上,心疼的什么似的。
我摇摇头,夹起小包子送进嘴里,把嘴巴撑得鼓鼓的,然后模糊的不清的吹牛,“妈我做了一个老美老美的梦,在梦里,我是绝世神医,那个什么针灸啊制药什么的,都超级精通。还能背下来整本的本草纲木,把中医玩儿的烂熟于心。
对了,我还有一个炼药的神鼎,和我以血结果盟了都。结果醒了以后发现那真的就只是个梦,实际生活中,我其实啥也不是,连吃包子都得我妈给我夹呢。有妈妈在身边真好,妈妈我爱你。”
我本来是开个玩笑,因为梦里的情景真的好淡了,就连女孩的脸都只余一个白蛋,五官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
我以为我说这样一个笑话,我妈肯定又会捏着我的脸蛋儿说我嘴甜,成天的就知道忽悠她。
可我妈没有。
事实情况是我爸把埋在粥碗里的脸抬起来,和我妈快速的对视一眼,就连我哥都露出一丝的紧张。
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事瞒着我。
“怎么了爸,我真的梦到了。”
我爸用餐巾掩了掩嘴角,“没怎么啊,梦嘛,也值得你拿出来说。我昨天还梦着上山打了两只虎三只熊呢,醒来出没见着一根虎毛儿。”
真敢梦,打了两只虎三只熊,武松那种英雄也只打死一只,我爸出手就是两只。
哈哈哈,我不给面子的大笑,“爸你啥时候再梦着,想着给我弄点虎骨回来,听说那玩意儿是特别好的中药。还有,我要虎皮,也做个座山雕那样的大椅子,完了把虎皮铺上,那得老牛了。”
我哥说我没个正形,让我吃完赶紧找事儿干,别在这影响他们吃饭的胃口。
正好吕田给我发微信,约我九点钟出去逛街。
这位大小姐最近也不知道触的什么霉头,接连出差,搞得我们只能在线上沟通,见个面比牛郎织女都难。
我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梳洗打扮,用餐巾拭拭唇角就上楼了。
贴面膜的时候瞄了眼手机,孟夏发了一个动态。
看样子是在医院,照片里是条长长的走廊和几个匆匆的背影,最前边那个是周时予。
“不管什么时候,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他。”
“我草,不要脸他妈抱着不要脸哭啊这是。”西风说了句很玄妙的话。
我没听懂,问她什么意思。
西风咧着嘴,嘲弄的笑说,“不要脸死了呗。”
哦,这意思呀。
还真是不要脸死了,不然他妈哪能哭那么惨。
第97章 白紫苏
看来孟夏伤的不轻,周家带她去医院了。
也是,肚子里怀着周家的后代呢,可不得小心点,能够理解。
周家讨厌孟夏,但孩子不能不要。尤其是明知道我肚子里这个已经指不上,孟夏那个便显得珍贵不少。
话说回来,这孟夏的体质是真好,怀着一个多月的孩子,接连挨了几顿胖揍,哪顿都不轻,又被周时予在地上拖来拖去,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甚至有精力在朋友圈炫恩爱,好了不起。
也幸亏她这胎牢崩,不然真的出点什么事,我会于心难安的。虽说打她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怀孕的事,也是她挑衅在先。
但是吧,说实话,她再怎么炫都好,那黑了叭叽的脑袋蛋和紫里耗青的脸,是真看不出来幸福!
西风见我一直盯着图片看,以为我心里难受,想要开导我,“都那德性了还看什么医生,根本就是在浪费资源。主子还是不要看了,吕小姐等着呢。”
“唉,”我长叹一声,“终归是夫妻一场,我琢磨着要不要劝周时予一声。”
“2B和骚浪贱多配,有什么可劝的。”
得,以为这位是个稳重的呢,不想和南风一样,说话也忒糟践人了,虽然所言字字属实。
“孟夏吧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好像多少个灵魂附体似的。我担心她是精神方面有障碍没有发现,真想劝劝周时予带她去看看精神科。不过现在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又觉得劝得有点多余。万一人家不相信我,不得认为是我小肚鸡肠的羡慕嫉妒恨孟夏吧,你说是不是。”
西风像回事的狂点头,“对,多余,不劝。”
差五分九点,到达约好的购物广场顶楼饮吧,田田已经到了,正在点单。
“苏苏宝贝,你喝什么,蓝山?”
“不了,给我杯柠檬汁吧,纯的,什么都不要加。”我坐下,抻着脖子瞄了眼服务生手里的屏幕,一眼就瞧见柠檬汁,当即就觉得其他所有饮品都索然无味。
小哥挺麻利,很快把饮品端上来。
“呦呵,酸儿辣女这就开始了?”
“NO,我这是酸女辣女。”插上吸管,炅锞屠戳丝冢纯度极高的果汁从口腔到胃划出一条舒服到不行的线,“爽,好喝。”
吕田和西风不约而同的咧着嘴,不停的狂咽口水。
大概见我喝这个,她们的腮帮子直冒酸水吧。
“这位小美女是谁呀?”田田实在受不了我狂喝柠檬汁,转过脸赶紧换个话题。
“我哥,哦,暮江寒给我的贴身助理西风。功夫真、套路深、长得美、又忠心,特对我脾气。”我的人,当夸则夸,用不着谦虚。
“哈西风小美女,我们家小苏苏就拜托你照顾啦。”吕田和西风友好的握手,眼睛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人打量个够。
那种专注的劲头儿,好像要把西风的细胞都拿出来做分析一样。
越是看那眼神儿越是满意,最后总结性的说,“扶澜哥的眼光是真好。”
明明都说了暮江寒给的,怎么就提到你扶澜哥那儿去了!
还扶澜哥眼光好,你这是夸他看西风的眼光好啊,还是看她自己的眼光好啊!
自恋癖。
“行了,别在那夸你扶澜哥了,听的我牙酸。光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拿下来,就会动嘴,一点真功夫没有。”
“我怎么没脸说了,我那是放长线钓大鱼,早晚是我的。倒是你,离婚官司打的怎么样,最近我忙飞了,也没功夫管你。说说,看看有没有啥是姐妹儿能帮上的。姐妹儿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田从座位上欠起半个身子,双手抱拳,右高左低,用力向前一送,端的一副江湖儿女义气。
我便把昨天晚上那幕和她说了一遍。
这货先是气得恨不能出手宰人,直接问候了周时予家祖宗八代。
在听了离婚证打印一半停电那部分,笑得肚肠子疼,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和西风只好双双托腮,无奈的等着她笑断气儿。
这朋友还有处的必要吗。
对我来说那么痛苦的事情,居然成了她的笑料。
果然站着说话的,都不嫌腰疼。
“白紫苏?你是白紫苏对不对?哇,好久不见,你居然比上学的时候还要漂亮。”
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兔子似的蹦到我旁边,惊喜的说了一长串,双眼直冒光。两只爪子伸过来扳我的头,看那样子,要是再不阻止,很可能直接亲上来。
她那兴奋和稔熟的劲儿,活像和我认识并深交多年的好友,特别熟悉那种。
我不觉愣住。
因为我搜遍了脑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一丁点有关于她的印象。
说白了,我不认识她,也敢肯定在此之前我和她从没有过交往。
还有那个名字,白紫苏,名字挺有特色,但我是叶扶苏啊。
她啊,不是认错人了,就是个打着老友相认的幌子行尽骗子的劣行。
毕竟像我这种级别的有钱人,被骗子惦记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吧,她这眼神也太真诚了。没有哪个骗子会把感情应用的如此到位,我觉得。
而且不是说骗子都是电信网络什么方式的吗,总不会是骗子也做了升级,变成现场版,还专门挑的我身边有人的情况下来骗。
还是说,她真的见过我?
可我真的不记得她。
“请问,你是谁?”我不得不发出灵魂一问。
这个女孩很开朗,也很可爱,是我会喜欢的那种性格。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
可是,看她的表现,她真的认识我。
可是,为什么?
“我是江鱼鱼啊,白紫苏,苏大神,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兄逮,咱们高中一起上过山、下过河,一起挨过罚、唱过歌,难兄难弟啊。你是学霸,我是学渣,咱俩是全校最优组合,秋季运动会三千米你第一我第二,别告诉我你忘了。只是高三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找不着你了,电话都是空号,连你读的哪所大学都没有人知道,你这是搬到锦城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同学们时常提起你呢,真是的。”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第98章 蓝猫警长
她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凑在一起,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起上过山下过河,一起挨过罚唱过歌,难兄难弟,找不着我,电话变空号,搬到锦城!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居然没有哪怕一毫米的印象。
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人生。
妈妈说我从小温柔婉约,是个小淑女,从没做过出格的事儿;妈妈说我唱歌能把调从城南跑到城北,搞得我大学毕业的大合唱都没敢出声儿,干对口型来着,就怕搞砸演出。
妈妈说我读书时成绩名列前茅,但达不到学霸的程度,仰仗的不过是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的本领;妈妈说我从小就在锦城长大,这里是我们一直的家。
在我的记忆中,所有的一切都和妈妈说的一个样。
可是,今天突然遇到一个人,她说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她的版本里,不仅人生轨迹无一相同,甚至连名字都变了。
而她那副认真的样子,让我没来由的想要相信她的话。
虽说她所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如同天书。
可能是我怀疑的目光让她感到受辱,她掏出手机,扒拉一会儿,放在我桌面上,“你看,这是你,这是我,这个记得不,班主任,你还给他取了外号叫老斑鸠。”
越说越可怕了,我妈说我从小品学兼优,最乖巧不过,怎么可能做给班主任取外号这样惊世骇俗的坏事!
老斑鸠?我又看了看坐在前排最中央位置的老头子,深觉合适而形象。
“江鱼鱼是吧,请问下江鱼鱼,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好奇怪。”
江鱼鱼炸了庙儿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白紫苏,你又问我这个弱智问题,高一那年我就警告过你,不许再问我这么玄妙的事儿。想知道答案,你问我爹去。结果你又问,戳我的痛点就那么让你开心?信不信我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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