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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吃瓜——翟佰里【完结】

时间:2023-10-24 14:41:41  作者:翟佰里【完结】
  “怎么不能。”
  黎善给解释:“只要是能研究的,都有专业的科学家,而且这毛豆长饱满了好啊,毛豆长熟了就是黄豆,黄豆好了能榨油,还能磨豆腐,全身都是宝贝呢。”
  邬玉年听着连连点头。
  确实,要不全身是宝贝的话,人科学家研究它干啥呀。
  “等新黄豆上来了,我可得多买些,到时候甭管磨豆腐,还是做豆干都是好的,家里人多,各家分点儿,也消化的快。”这才刚过了年没多久,邬玉年就又想着过年的事儿了,还不忘催生:“你这一眨眼的功夫,结婚也好几个月了,有消息了没?”
  “没有。”
  黎善摇头,见邬玉年叹气,又赶紧解释:“是卫清说不要的,我俩一直防着呢。”
  “啥?”邬玉年瞪眼,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小夫妻呢,谁家两口子结了婚不急着要孩子,还防着?
  “卫清说我年纪小,身子骨没完全长好呢,要是生孩子肯定很辛苦,就想着先等两年,等身体养好了,再要孩子。”
  邬玉年还是头一回听这说法。
  “他们家能同意?”
  “我公爹和婆婆都是开明的知识分子,尤其我婆婆,本身就是妇联主任,最懂这些方面的知识了,都是支持我们的。”
  “那就好。”
  邬玉年一听说苏家老两口同意,心就放下一大半,随即又嘟嘟囔囔念叨着:“晚点儿生也好,这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当初你亲姥姥,就是生红梅的时候没的。”
  说起黎善的姥姥,邬玉年的脸上涌上悲伤。
  无论过了多少年,回忆起当年的惨烈,邬玉年都觉得心酸无比。
  黎善点点头:“我也是为了安全,才决定晚点儿生。”
  “但也别太晚。”邬玉年又提了一句。
  虽然苏卫清瞧着不像那忘恩负义的人,但人心不可测,谁知道这人呐,以后会不会变呢?
  当初黎红军求娶张红珍的时候,也是一百个诚心诚意,可后来呢?不还是良心坏了,不仅将当初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还冷漠对待黎善,任由童玲虐待黎善,要不是她多了个心眼去了一趟,恐怕都不知道,黎善在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等你有了孩子,以后也算有依靠了。”
  黎善看着邬玉年那一脸感叹,突然想起来,邬玉年和张儒东是没有孩子的,仿佛邬玉年亲生女儿一样的张红梅,实际上是张儒东和她亲姥姥的女儿。
  而且……
  她也没听说过邬玉年掉过孩子。
  难道邬玉年本身不孕不育?
  黎善洗了腊肉,还当了主厨,除了主食是邬玉年早就准备好的,其它现做的小菜全是黎善亲手做的,张儒东吃的很香,尤其炒腊肉,他更是就着吃了两个大馒头,惹得邬玉年顾不上给张儒东面子,当着小辈的面就把筷子抢了下来,生怕老爷子吃撑了。
  要知道,往常在人前,邬玉年可是很给张儒东面子的。
  等吃完晚饭,邬玉年赶紧忙着煮消食汤给张儒东喝,而苏卫清则是带着黎善坐在院子里,张儒东弄了个藤椅靠着,状似无意地说道:“前几天黎红军来了的。”
  嗯?
  黎善立刻回过头,脸上带上疑惑:“他来做什么?”
  “给你留了两百块钱,自己带着童玲回乡下了。”
  黎善:“……他不是有工作么?”虽然只是掏粪工。
  “那工作保不住了,纺织厂来了个新厂长,改制了不少,黎红军一没住房,二来名声也不好听,身上还背着处分,受排挤的厉害,他干脆将名额给卖了,打算带老婆回村里。”
  “那户口怎么办?”
  “这我没问,那钱我也没收,我主张,反正都登报脱离关系,何必再拉拉扯扯。”张儒东看向黎善:“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去跟他要,他估计还没走呢。”
  “姥爷你做的对,这钱我可不敢要。”
  黎善摇摇头:“他要是早愿意回乡下,说不定黎聪和黎珠都不用下乡了。”
  到时候全是农村户口,直接参加大集体务农就行,又何必下乡去呢?
  张儒东见黎善没其它反应,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挺怕孙女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原谅黎红军呢,现在这样最好,不原谅,但是也不报复。
  以后就只是陌生人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暑假糟心啊,孩子大了,不好管了,哎……
第80章 异样
  ◎难不成她真吃多了?◎
  吃完了晚饭, 哪怕再依依不舍也得告辞了。
  邬玉年给小两口收拾了不少糖果和江米条:“我俩牙口都不大好,这些票票留着也没用,给你们俩留着买糖甜嘴, 这些糖果和江米条是前几天几个孩子过来时买的, 他们学业也忙, 轻易不过来,放在家里也容易坏,你俩带回去,甭管自己吃还是送人都好。”
  自家姥爷给的东西,黎善自然不会不要。
  于是伸手接了过来,还上前抱抱邬玉年:“下次有布票,我给您两老做新衣裳。”
  “都多大年纪了,要啥新衣裳。”邬玉年没开口, 门里的张儒东已经嚷嚷开了:“我又不是那骚包样的, 你们手把子也别大, 好好攒着钱,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黎善立刻扯着嗓子喊回去:“姥爷你不穿,总不能不叫邬姥姥穿吧。”
  张儒东立刻不说话了。
  邬玉年看他们爷孙互动, 忍不住捂着嘴笑,早年哪里看见这样的光景哟, 那时候黎善被养的内向不爱说话,在张儒东跟前胆小的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而张儒东呢, 一看见黎善那副样子,心里就越着急, 脸上表情就越冷硬, 黎善就越害怕, 简直形成了恶性循环。
  现在就好了,爷孙俩也能开开玩笑打打嘴仗了。
  当然,这一切改变都是源于……
  邬玉年看向苏卫清的眼神顿时更加和蔼了,更是将江米条往苏卫清手里塞了塞:“你姥爷说的对,咱们年纪大了,用不着那么些衣裳,你们的孝心我们能感受到,什么布票奶票啥的,你们都自己留着,以后有了孩子,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苏卫清笑笑,连连称‘是’。
  邬玉年这才放他们走。
  夫妻俩从巷子里走到大路上,拎着篮子晃晃悠悠地往公交站台走去,刚一站定,黎善就拍了他一下:“真是,你怎么那么小气。”
  “不是我小气,你跟老人家犟也没用,等到时候咱把衣服做好了,送上门,我不信他们真不穿。”
  这可是苏卫清这么多年来在罗玉秀同志身上实践出的真理,不管儿女说了送什么,爹妈肯定都说‘不要’,可真买给他了,肯定会一边念叨,然后一边换上新衣裳,出门跟人到处炫耀去。
  所以说:“到时候咱们把布一扯,再请人做好了衣裳送过去。”
  “这尺寸可就得看你的了。”
  黎善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正好车来了,夫妻俩赶紧上了车回厂里,天越来越热,也黑的越来越晚,他们下车的时候,西边的天际还有夕阳的余晖,昭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夫妻俩拎着东西一路往家走。
  到了门口才发现家里来了人,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大大的问号,立刻放轻了脚步往门口走,一边竖起耳朵,想要提前得到点儿消息。
  谁曾想门口突然出来一个瘦高的小伙子。
  他看见夫妻俩先是一愣,随即便笑着跟他们点点头,还不忘将门给带上,然后才跟小两口打招呼:“你们好,请问你们是苏副厂长的家人么?”
  “啊……是,我是他小儿子,请问你是?”苏卫清跟男人握了握手,又婉拒了男人递过来的香烟。
  那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尤主席的秘书,我姓许,叫许文强,前些时候刚上任,咱们头一回见面,如今也算认识了,这位是嫂子吧。”
  黎善赶紧点点头:“你好许秘书。”
  “嗐,喊我小许就行。”
  黎善:“……”
  这许秘书给人的感觉跟尤主席好像啊,果然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尤主席带出来的。
  “这怎么能行,你瞧着比咱们年长,这样,以后我喊你许哥得了,来来来,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跟着尤伯伯当秘书的?要知道之前可都是秘书室的那些人轮流去省城呢。”
  苏卫清讲手里的篮子递给黎善,自己则是勾着许文强的肩膀往旁边走。
  他既是想给黎善解围,也是真的对这件事感到好奇。
  尤主席这人看着和善,实则挑剔,秘书室那么多秘书,用到现在尤主席也没点头让谁当他的专属秘书,以至于这些秘书一个月一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值到了苏卫清,苏卫清都在想着该找什么借口留在县城了,谁曾想,还没轮到他呢,尤主席居然给自己找了个秘书,还不是厂里秘书室出去的,这就让苏卫清好奇极了。
  那许文强也是个健谈外向的,立刻就跟苏卫清肩搭肩了起来。
  “我哪会做秘书哟,我以前就是个跑外勤的,尤主席突然让我当秘书,我也正一头雾水呢,我听苏副厂长说,苏哥你就在秘书室,你可得好好教教我,这秘书该怎么做。”
  “这有啥,当秘书最简单了,我教你……”
  “哎哟,谢谢苏哥了,以后碰到好东西我肯定给你管上。”
  “那不至于,我有钱有票,你想着我就行,我听说海市那边有不少新鲜东西,你以前跑外勤去没去过海市?”
  “那可真找对人了,我以前就跑海市和京城了。”
  黎善:“……”
  看着那俩人迅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由感叹起苏卫清那强大的交友能力,明明当初还是个社恐害羞容易脸红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擅长交友了呢?
  这问题若是叫苏卫清知道了,肯定会义正言辞地表示:“追媳妇儿能和交朋友一样么?”
  谁会对普通陌生人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屋子里苏维民和尤主席还在说话,可能是有什么机密要谈,所以许文强才跑出来阻止他们进门,所以黎善干脆站到了卢家门口,默默的看着楼下,顺带着观察周围,以防其他人偷听。
  不过……
  尤主席的秘书居然叫许文强。
  黎善仿佛已经看见十年后,那一部风靡全国的电视剧播出后,他被人追着问‘程程去哪儿了?’的景象了。
  不过那时候的许秘书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不会有人当着面调侃吧。
  就在黎善胡思乱想的会后,那边苏卫清和许文强已经一脸恨不得拜把子的模样了,各自有几分真心只有自己知道,但俩人都是社交达人却是真的。
  正好,尤主席和苏维民也谈完了话,苏家的门开了。
  “喏,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会做焖面的儿媳妇,我早就跟她申请过了,趁着你来做点儿焖面给你解解馋。”苏维民指着黎善跟身边的中年男人介绍道。
  可见这中年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工会主席尤主席。
  只见他个子不高,身形微胖,面容十分和善,带着方框的金丝边眼镜,看着黎善一脸的笑,嘴里还不忘调侃苏维民:“你这个老公爹可没地位啊,儿媳妇做顿饭还得打申请。”
  “那是肯定的,人家好好的姑娘嫁到咱家来,可不是为了我这个老东西做饭的。”苏维民‘呵呵’笑了一声,显然对尤主席的调侃不痛不痒,干脆又跟黎善介绍道:“小黎啊,这是单位的尤主席,你早听说过了吧,今天认认人,省的以后碰到不认识。”
  “尤主席。”黎善立刻站直身体朝着尤主席点头:“您喊我小黎就成。”
  “喊啥尤主席啊,叫生份了,跟卫清一样,喊我尤伯伯就行。”
  黎善心下舒了口气:“尤伯伯。”
  “今晚上就别走,就吃焖面。”苏维民拉着尤主席的手,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尤主席是真想吃家乡菜了,跟苏维民也没什么可客气的,脚步一转就进了屋,倒是苏维民小声告诉黎善:“你妈已经去买菜了,厨房还有些其它的菜,你看着做些吧。”
  “欸,知道了爸。”
  黎善挽袖子进了厨房,看着案板上的那堆菜,不由舒了口气,只觉得晚上在姥爷那吃多了,心头有些顶的慌,还有些闷闷的犯恶心。
  怔忪了片刻,才长舒一口气,抬手拍拍脸,拿起菜刀开始切菜。
  罗玉秀准备的很充分,黎善结合苏维民给她的讯息,给炒了一些小炒,又把豆角摘了,罗玉秀也拎着排骨回来了,一进厨房来就说道:“这排骨可算是买到了,你是不知道,今晚上的排骨有多难买。”
  其实傍晚的排骨一向都是难买的,只是罗玉秀很少这个点儿去买,所以没经历过。
  “我让案板上的给帮忙剁了,回来洗一下就能用。”
  说着,就去倒水洗排骨。
  黎善咽了咽口水,都不敢看那个排骨,只觉得那红色的肉一晃一晃的,仿佛晃进了她的心里去,好似连带着她的胃都跟着晃悠。
  “你咋了?不舒服?”还是罗玉秀看出了端倪,关心的问道。
  “没有,估计晚上在姥爷那吃多了,邬姥姥炒了一盘腊肉,我吃这挺香,比往常多吃半碗饭,估计顶着了。”黎善抬手抚了抚胸口,将那股怪异压了下去,回头继续摘豆角:“妈你快洗,洗完了就下锅。”
  早点煮完她好早点回房间去晃一晃,消消食。
  罗玉秀见她脸色还行,可能真吃顶着了,这才回头洗排骨。
  等洗完了,黎善那边豆角也准备好了,趁着油热了下锅,猪肉变了色,黎善心头犯堵的感觉瞬间就松了点,黎善赶紧动了动锅铲子,看着酱油下了锅,心头的感觉终于舒服了。
  焖面其实不难,做好前期工作,只等着到了时候把面给铺上就行。
  擀面不需要黎善,罗玉秀就能擀,所以黎善只需要坐在炉子边看着锅就行了,等面下去了,几乎都没黎善的事了,但也不好随便回房间,只好等到面和菜都好了,把饭菜端上了桌,黎善才准备功成身退。
  “小黎同志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尤主席招呼黎善。
  黎善笑着拒绝:“我吃过了,你们吃,我回房看资料了。”
  苏卫清端着酒杯从厨房出来,解释道:“今晚上陪她去看她姥爷了,那老爷子可热情,生怕把他的宝贝外孙女饿着,一个劲儿给她夹菜,我瞧着她得吃顶了,尤伯伯你别招呼了,想喝酒我来陪你。”
  “好好好。”
  尤主席顿时高兴了,端着酒杯就跟苏卫清碰杯。
  黎善松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黎善才抬手揉了揉胸口。
  难不成她真吃多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大儿子这次没考好,脾气也突然暴躁了好多。
  我有点担心他,甚至有点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我怕是青春期综合征之类的,有些孩子情绪变化也不是自己愿意的,是青春期身体激素剧烈变化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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