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乐思澜、海遥双赢, 梁殊本人对这个结果也非常满意。
梁殊还因此提前拿到了下一个年度的代言费。
韩烟闻风赶来,又一次‘熟门熟路’地张罗让梁殊拿了代言费请大家吃饭。
而此时的梁殊却化身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
同时不忘控诉韩烟:“你这富家小公主不请客, 怎么总是剥削我这种穷人。”
韩烟被说得有些理亏, 撇了撇嘴:“我最近花钱花的太狠了, 我爸把我卡停了, 这不是想着你也不买奢侈品,钱放着也是在银行卡里积灰,不如请我吃饭。”
“谁说我不买奢侈品,我最近想入一个大件,就指着这笔钱呢。”
韩烟从小就是总有钱人家的糖罐子泡大的,生活的基调就是满足自己的买买买,也尤其喜欢听这种买买买的事。
她最开始以为梁殊要买车。
韩烟:“你是不是也觉得你那辆破二手车该淘汰了,我认识一姐姐,有渠道买车,怎么样?哪天有空带你去试驾,保证都是限量版。”
“我那辆捷达还行吧,我还开的挺顺手的。”
韩烟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吗?我说实话,你这车都没蹲在外面那群狗仔的车好。”
梁殊本着能用就行的原则果断摇头:“不买车,”
“不买车?那你想买什么?”
“想买个表,这个牌子的,你认识吗?”
梁殊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图片,这是她当时随手拍的logo,她不认识,具体是什么牌子她还没查过。
但韩烟一定认识。
“这个啊,我知道,你不会是要给你家楼老板买吧?”韩烟疑惑。
梁殊:“是啊,不然现在手机就能看时间,谁花钱买这东西。”
那就更不对劲了。
韩烟整个人都往梁殊身边凑了凑:“不是,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梁殊放大屏幕上的图片仔细端详,也没看到韩烟,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理所当然:“我俩谈恋爱呢,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怎么不信。”
韩烟确实不信,所以在见到梁殊一本正经说这事的样子后,手上咬了几口的桃子直接‘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二、三。
很好,还能吃。
韩烟木木地弯腰捡起了那个桃子,拿到水池边洗了洗又拿了回来。
“哎呀,这地上脏,这桃子还能吃了吗?”梁殊在某些时刻总觉得韩烟比自己活的还粗糙。
韩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又把桃子削了削边角,才又放到嘴边啃了口。
韩烟:“没事,脏的地方不吃就行,不能浪费粮食。”
“你别岔开话题,你快说说,你俩怎么真在一起了?你真的要给楼宴之买这表吗?你连车都不换舍得买这个?”
梁殊:“我过一阵还能到账一笔片酬,加起来应该够了。”
“楼宴之给你买那破戒指当定情信物,你给他买表?梁殊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给男人花钱可是要倒霉的。”韩烟又补了一句。
韩烟那副真情实感的样子,梁殊一时间差点以为韩烟不是楼宴之的朋友,而是她的朋友。
梁殊:“你认识楼宴之那么多年,这就倒戈了?”
韩烟一脸无所谓地说:“我这人别的都好说,最看不惯女的当恋爱脑,我此生的目的就是见一个恋爱脑打醒一个。”
梁殊嘿嘿地笑,心想她和恋爱脑没什么缘分。
她这种行为顶多算是--礼尚往来。
梁殊看韩烟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再解释,只是摘了手上的戒指放在了韩烟的手里。
“给我这干嘛,绿玻璃工艺品,街边的小店铺里一抓一……等等,这是祖母绿?”
梁殊耸了耸肩:“我不认识,不过应该挺贵的。”
韩烟看着上面的雕刻,直呼败家,中间晶莹剔透的种水,边边角角一点瑕疵都没有,绝对是从完整的玉石上扣下来的,就做个戒指,也太tm可惜了。
败家,实在是败家。
梁殊:“怎么样,这么一看我是不是有可能还赚了,买那块表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啊。”
“有是有。”
梁殊:“有就行,快说说。”
韩烟:“我有个姐妹的爱好就是收藏这个的,不过她现在人在国外,你急不急?不急等她过两个月回来,我第一时间带你过去。”
两个月?
梁殊算了算日期,正好是杀青那会,到时候剩下的尾款也到账了。
“成,现在能买到我估计钱也不够,到时候你再带我过去。”
礼物的事算暂时有着落了,后面那段时间梁殊除了拍戏、背台词,空余的时间都用来装点鼓楼的房子。
不过毕竟是楼宴之的房子,她也没做什么大改动,就是往每个角落都添了些自己的小物件。
她以前从来不会有这些心思,城南别院所有她的生活用品都是一次性的。
但鼓楼却总是让梁殊很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花些心思也不错,毕竟楼宴之一周里也有起码五天是住在这边的。
他们在变相同居。
尽管为了保持自己拍戏的状态,梁殊自觉搬到了次卧住,不准备每天和楼宴之厮混。
梁殊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小日常,偶尔也乐意给楼宴之分享一下自己的生活。
她和楼宴之的关系也渐渐进入到了一种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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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
梁殊提起自己这几天闲下来的时候要去一次音乐会。
楼宴之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但在梁殊强调自己拿到的是内场vvvvip座位,不去很可惜,又百般保证音乐会一定好看之后。
楼宴之还是空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陪她去了。
然而等到了那天,楼宴之才发现音乐会并不在什么高雅的音乐厅里,而是在一个大学的礼堂里。
梁殊口中的vvvvvip座位,前面坐了整整六排人,两排椅子之间狭窄的过道还不如商场的电影院宽。
音乐会还没开始,学校的礼堂里人头攒动,来人大多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梁殊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楼宴之西装革履,周围的学生有时候还会好奇地频频往这边看。
楼宴之和她坐在最外侧的椅子上,里面的人要出来,他们就需要频繁地挪动位置。
梁殊虽然没看楼宴之,但在第三次有人出入让他们起身的时候,她已经明显感受到楼宴之的不耐烦了。
梁殊赶紧安慰:“别生气,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
楼宴之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打到梁殊的耳边,梁殊却能听出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梁殊,等下出去你最好能给我好好解释。”
楼宴之最近在梁殊心中的定位就是纸老虎。
既然都是纸老虎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但她还是象征性地拍了拍楼宴之的手:“好的没问题,但不要说话了,音乐会马上开始了。”
说是音乐会,其实就是一场校园演奏表演。
请来的人里刚好有妮妮,所以她才过来捧场的。
本来是邀请她和徐青野一起来,但青野临时有事,她自己来又觉得无聊,就想到了楼宴之。
楼宴之也成功被她‘骗’了过来。
妮妮是第七个出场的,她表演的是竖笛,一首空灵的曲子。
梁殊没艺术天分,听不出内涵,但能感觉到这曲子还不错。
这场音乐会一共就十个节目,她和楼宴之等到这个节目的时候就已经坐了很久了。
梁殊本来是想等表演全部结束去后台的,但见楼宴之气压越来越低,她直接手机上给妮妮订了束花,先走了。
两个人随着大学校园里下课的人流往外走。
梁殊怕和他走散了,一直拉着他手,中间还不忘示弱:“楼宴之,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楼宴之不理她。
梁殊又解释:“我也没想到那个位置有点小,主要妮妮给我的票上确实写着是vip视听体验,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梁殊装无辜,楼宴之看她那样子,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和自己女人计较。
楼宴之:“这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你还记得啊。”
楼宴之冷哼:“哪有你楼大明星贵人多忘事。”
梁殊和楼宴之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的冷嘲热讽一律被她当成耳旁风。
梁殊自顾自地说:“你说这人的命运也是神奇,韩烟上次和我说《哑剧》是以我和槐江福利院作为创作灵感,原来我和韩烟那么早就见过;可是我记得我最开始没求你帮忙,你怎么会那么早就知道这事了?”
“听贺敛提过。”
梁殊恍然大悟:“啊,对了,那个时候贺敛和青野正在闹别扭。”
“怎么样,妮妮刚刚在台上是不是在发光,那也是你曾经帮助过得小女孩,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楼宴之:“没有。”
梁殊看着楼宴之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心想这男人可真难哄。
一路琢磨着自己怎么能把这事圆过去。
穿过马路就看见街边有一家熟悉的招牌。
梁殊来了主意。
“走,再带你去个地方。”
不同于阿姆斯特丹小镇上的那些酒吧,这个开在学校附近的是清吧,里面除了灯光昏暗,四处都静悄悄的,连驻唱歌手都是长着一张比较稚嫩的脸。
老板认识梁殊,和在前面调酒的女生说了几句,那女生就把位置让给了梁殊。
梁殊打量了一下操作台,从冰桶里捡出了一个冰块丢在杯子里,先给自己倒了点橙汁解解渴。
然后挑眉看向楼宴之:“顾客,给你调杯酒赔罪,想喝什么?”
楼宴之从没见过梁殊调酒,但看样子也知道她以前常来这里。
楼宴之:“既然是赔罪,那就有点诚意,调杯你觉得最好的。”
梁殊确实来这里兼职过,但时间久了手法都生疏了,本来只是装装样子,想着无论楼宴之点什么,她都随便调杯鸡尾酒给他。
但他这一句‘最好的’,莫名激起了梁殊的胜负欲。
她思考了有一会后,才开始动手。
梁殊将朗姆酒和她杯中剩下的橙汁放进了摇壶里,加冰摇晃后又添了一小杯猩红的樱桃糖浆,最后点缀上迷迭香。
杯中酒的味道怎么样先不论,她动作倒是足够的利落、好看。
惹得周围人频频看过来。
梁殊把酒杯推到楼宴之的面前:“我最亲爱的客人,尝尝。”
“这酒什么名字?”
这酒是梁殊以前学调酒的时候随便调出来的,因为每次喝都能让她想起夏日的樱桃林,她觉得很特别,总是习惯这样喝。
但没有名字。
可当梁殊看到楼宴之的指尖拂过杯口,杯中的冰块激荡碰撞,而他的动作却优雅异常。
梁殊脑海中蹦出了两个字:“痕迹,这酒叫痕迹。”
处处无意,处处留痕。
楼宴之捧起酒杯凑到鼻尖,难得没有挑剔这酒的味道,而是直接尝了一口。
梁殊有些期待地看向她:“怎么样?”
楼宴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是将杯中的酒都饮尽了,最后只嗓音喑哑地说了句:“回家。”
没有挑剔她调的酒,比起往常对她也格外有耐心,两个人频繁住在鼓楼的这段时间,楼宴之连□□上都是极尽温柔。
梁殊觉得这恋爱谈的太值了。
她甚至有些遗憾两个人没早点在一起。
她被他牵着回家。
漫漫长夜。
楼宴之黑色长睫承接着梁殊情难自抑时滑落的泪珠,相拥战栗,留下痕迹,一切来的比在阿姆斯特丹小镇的那晚更加热烈。
也更加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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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这段时间始终都春光满面。
而韩烟却始终哭丧着一张脸,头顶像是被一团乌云笼罩着。
梁殊从包里拿了盒提神用的薄荷糖递过去:“怎么了这是?b组拍摄的不顺利?”
韩烟最近一直都在跟着b组拍戏,好不容易逮到梁殊,控制不住地诉苦。
“b组的小演员简直就是神仙选角,小江穗最近演得那几出戏我看得差点眼睛哭瞎,天啊,我为什么要写出这种东西折磨自己,为什么还要让她拍出来。”
梁殊:“……”
梁殊:“也还好吧,孤儿不就是这么长大的,江穗应该算是好些的那种了。”
“哪里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亲生父母,我真是写的时候就恨得牙痒痒,他们居然还有脸来找你问你要钱,这换我一定要找人暴揍他们一顿,再让他们游街示众。”
梁殊无奈地笑:“现代片不流行游街。”
韩烟却固执地说:“不管,我反正已经和我们家老韩说过了,每年单独批出来一笔钱捐给全国各地的福利院,放心吧,以前姐姐罩着你。”
梁殊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能激起同龄女性的保护欲。
梁殊:“你昨天不是说还有个事今天和我说?是什么?”
昨天梁殊刚睡下,韩烟急匆匆地打了通电话过来,听她睡了也没说什么事就挂了,还说今天翘掉b组的拍摄也要来见她。
韩烟今天太代入剧情,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啊,你说这个啊,我跟你说,这事绝对劲爆。”
梁殊侧耳听着。
然后就听韩烟神秘兮兮地说:“你上次不是让我把赵船儿的手机解开,我送我朋友那里去,最近事情有眉目了。”
“啧啧啧,里面的内容那叫一个精彩,但是我朋友说里面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都拷出来,让我周末去找她,要不周末下了戏你和我过去?”
“行。”
……
后面这几天的拍戏,梁殊始终都感受着韩烟无微不至的关怀,就是拍到情绪激烈的地方,她在一旁总是边看边哭。
梁殊下了戏每次都要花时间哄一会儿她。
梁殊和导演最近一致觉得,韩烟这条件只当编剧不去演戏可惜了,比圈内一般的演员对剧情都敏感,眼泪说来就来。
韩烟听到大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却是一脸茫然:“好端端地我做演员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梁殊:“……”
沐导:“……”
路过且听到这样爆炸发言的众人:“。。。。”
转眼到了周末。
韩烟的卡解冻了,她美滋滋地提了新车拉梁殊去北城棕榈别墅区。
梁殊以为韩烟只是带自己来单独见一个人,等过来后才发现灯火通明的那幢别墅里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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