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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她——茶衣【完结】

时间:2023-10-30 23:02:54  作者:茶衣【完结】
  双脚着地,随后膝盖跪在草地上,疼得缓了好一会儿。
  她想,这大概是她做过最冒险的事了。
  初桃打车去了地图上搜到的段氏医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去了。
  这种私人医院保密性极强,不出意外到门口被安保拦下,这里的安宝比派出所值班的人还要多出几倍。
  “探望病人是需要证明的。”安保公正地陈述,态度还算温和,“如果没有,这位小姐请你回去。”
  毕竟来这里的病人都是大客户,探望的人身份可能都不一般,没人会轻易得罪他们。
  怕惊扰到唐复他们,初桃不能直接闯入,也不能报靳予辞的名字,在边上等了会,寒风凛冽,她吸了吸鼻子,离他越近,心反而越平静了。
  “初桃,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忽然传来孟冬意的声音。
  初桃像抓到救星,“冬意,你能带我进去吗……”
  孟冬意看了看她又看向安保,很快会意,“你跟我来吧。”
  孟冬意的身份无需多言,安保不仅没有阻拦,颔首目送她们。
  “靳予辞在哪?”初桃抓住孟冬意的手。
  孟冬意就是陪段舟过来的,她知道靳予辞的位置,不过他现在情况不好,正陷入昏迷,段舟现在守在旁边,初桃想见的话估计有点难度了。
  “其实他没有大碍,你没必要过来一趟。”孟冬意说,“靳予辞不想见你,他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真的没事吗?”
  初桃现在连孟冬意的话都不信了。
  孟冬意看她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该去见一面,叹了口气,“那你跟我来吧。”
  路上孟冬意给她讲了靳予辞现在的情况,由双相引起的不少并发症,出现幻听幻视的错觉,情况最重的时候将自己当成了死去的宋寄。
  “宋寄已经死了,如果他再分不清自己的话,可能会和宋寄一样。”孟冬意尽量说的很委婉。
  这些,初桃都不知道。
  她没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孟冬意说现在情况好很多了,可她在电话里听到的明明十分惨烈,这也算好很多吗。
  “唐复那家伙上次开玩笑说是不是宋寄的鬼魂附身了。”孟冬意冷笑,“明明是靳予辞这些年来一直没有释怀过,从来没找到自我过。”
  本来童年就在惨淡的环境中成长,好不容易寻觅到知心同伴却再次遭到心理阴影的辐射。
  哪怕是现在的靳予辞,他也不在乎黑粉和黑料,他在乎的,是当时处于这种情况的宋寄,和那通自己没有及时接听的电话。
  “怎样让他找到自我?”初桃问。
  “谁知道啊,你得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孟冬意叹息,“反正药物和心理治疗都用过了,效果甚微,段舟说暂时这样养着。”
  初桃跟随孟冬意来到病房门口。
  这层楼只住他一个病人,光值班就有十来名医护人员。
  孟冬意刚到门口,听见动静的段舟起身过来,比他们先一步拧门,看到初桃后漆黑瞳眸眯了眯,“她来做什么。”
  “太担心了,看一眼。”孟冬意说,“你让开。”
  “阿辞不让。”
  “他现在不是睡着了吗,看一眼又不知道。”
  “我也不让。”段舟这次没客气,视线定格在初桃的脸上,“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她心里有数。”
  “什么意思?”孟冬意没听明白。
  初桃乍然也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意识到段舟是不是知道这件事背后作祟的是靳父,而靳父做这一切的原因,是逼迫她分手吗。
  之前黑料都是段舟压的,这次压不下去,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背后的始作俑者。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和初桃什么关系?”孟冬意不悦皱眉,“明明是你自己公关不行,早点把事给压了不就好了。”
  段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半分钟,隔着门口看一眼就行了,别进去。”
  “半分钟够看什么?”
  “爱看不看。”
  不管在哪,这俩人总能第一时间吵起来。
  “半分钟行了。”初桃说,“冬意,算了。”
  孟冬意没听,继续怼着段舟,“她是靳予辞女朋友,凭什么不能看他,医生让我们帮他找回自我,你怎么没想过让初桃过来。”
  段舟朝初桃递了个冷淡的眼神。
  那一眼,仿佛洞察一切。
  他仿佛知道他们无法在一起。
  所以别说让初桃过来,现在他都不希望初桃见到靳予辞。
  假设初桃真的能让靳予辞恢复自我,那么后面呢,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吗,她一旦离开,不照样会旧病复发。
  “你能不能别事事和我对着干,我做的都是为阿辞好的,她对阿辞只会有负面影响。”段舟皱眉。
  “我也是为他们好的。”孟冬意不依不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靳予辞不是很开心吗,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被初桃拉了拉衣角。
  自始至终初桃就像个配角看他们议论,低头沉默不语,眼睫低垂,许久缓缓吐出几个字:“……段舟说得对。”
  “什么?”
  “……我和靳予辞,是要分手的。”
  孟冬意瞳孔一震。
  她看到初桃膝盖沾染的泥灰和一脸担忧的表情,可想而知是怎么从学校赶过来探望的,这样的她,说想和靳予辞分手吗?
  “为什么?”孟冬意脱口而出。
  初桃说不出来,吸了吸鼻子,她没想好编造个什么理由用来分手,她很难去证明,她和靳予辞分手的原因是她不喜欢靳予辞。
  她不可能说出真实原因,供出靳父,让他们本就破裂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陪伴的女友,他的父亲和前途只有一个。
  门这时忽地开了。
  忽然传来的一阵冷风吹醒几人。
  衣着病服的靳予辞就这样贸然地站在眼前,他瘦了很多,眼色发青,碎发凌乱,和舞台上熠熠发光的大歌星有很大的差别,多了颓废感,胜在一张抗打的五官俊颜,哪怕阴沉着脸,依然显现出病态俊美,眼眸里的寒意毫无掩饰地迸发,忽视其他两人,直直地落在初桃的身上。
  他肌肤本来就偏白,现在更是惨白得可怕,初桃一眼就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红绳和菩提珠,这时候了也没摘下来,她鼻尖酸涩,越发想要逃离。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确定刚才的话被听到多少,看他神色难堪却并不像之前那样失控,没听到的可能性大一些。
  段舟眼色闪过不确定的情绪,沉静开口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靳予辞勾唇笑了下,很自然地抬手,长指勾住初桃的衣服,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心电感应,知道女朋友来了,所以自然醒了。”
  “那你吃点东西吧。”孟冬意神色也惊了下,“初桃,你让他吃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嗯……”
  初桃刚应完,门又砰地关上了。
  两人被关进去。
  段舟皱眉,这次没阻止,而旁边的孟冬意没再和他争吵,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初桃说,要和靳予辞分手?”
  “你没听错。”段舟说,“靳予辞……也没听错。”
  病房的墙格外冰冷。
  初桃刚进来就被男生压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扑面而来,他像个黑夜里的吸血鬼,贪婪地啃噬她唇齿间的气息,恨不得一寸一寸将她腹腔里的氧气剥夺干净,他眼里情绪复杂深邃得无法辨认,牙齿宣泄似的咬住她的唇瓣,没有把握力道的意思,重得将柔软的红唇磕出血来。
  尝到铁锈的气息后更加肆无忌惮,愈发没了分寸,初桃躲不开,挣扎不了,哪怕靳予辞现在病着她也半点不敌他的力道,整个人被压制在墙面上,双手被他钳住放在后面,男生一只手捧着她的下巴,不管她任何感受,只要全方位配合他接吻。
  在灼热滚烫的气息下初桃被吻得呼吸断断续续得,难受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正对着病房顶上的白炽光,眼眸也蒙了一层细碎朦胧的光影。
  吻够了,靳予辞没松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栗,温热的气息烫在她的耳垂上,“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想你。”
  无法克制的,发疯地想她,想要她。
  初桃吸了口气,说:“手疼。”
  他箍得她手疼死了。
  靳予辞置若罔闻,唇齿磕上她柔软的耳垂,一字一句:“说想我。”
  “靳予辞……”
  “说。”
  “我知道你听见了。”
  靳予辞的神色一滞。
  “我们在门口的谈话,你听见了。”初桃喃喃重复,“我说分手的话,你也听见了。”
  她是想说分手,可不是这个时候。
  她想给段舟澄清下,她不会和靳予辞纠缠的,所以,让她多看他几眼。
  可谁能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靳予辞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不知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在孟冬意和段舟吵架的时候就醒来了。
  “我没听见。”靳予辞逆着光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暗,清晰的轮廓在此时变得尤为可怖,“桃桃,我说过,有些字眼,在我这里等同于不存在。”
  “我没开玩笑,我想过了……”初桃指尖扣着掌心,“我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也不想官宣和你一样被人公开处刑,要怪就怪之前没考虑好,我们刚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做公众人物的女朋友太累了,既想公开,又不能公开。
  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靳予辞听明白了,可仍然如同过耳旁风似的,双眸的聚焦点一瞬不瞬落在熟悉温静的小脸上,试图辨认出几分真假,他知道初桃不擅长说谎,是背着光的缘故,一时间竟然无法分得清。
  所以是因为他被公开处刑怕自己受到牵连和影响吗。
  靳予辞不知道外面对她的流言蜚语是什么样的能让她这样退缩,此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她的状况,闭了闭眼睛,亏欠和无奈浮在心口,“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如果可以这道漩涡由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不希望她卷进来哪怕一丝一毫。
  “我们可以暂时分开。”靳予辞抬起的手心手背都是被不知名利器刺过的伤痕,带有薄茧的指腹粗粝地捏起她的下颚,“直到风波结束,嗯?”
  他说的分开,是暂时不想她受到影响。
  是哪怕他们不说这个,他们现在也出于彼此分离的境地。
  这段时间,现在的靳予辞是最清醒的时刻。
  纵然宋寄的事情对他构成再大的影响,心里阴影持续蔓延放大,也抵不过初桃和他说的分手,他不得不从虚假世界里回过神来,去处理他和初桃的事情。
  去哄他的小姑娘,不要分手。
  早在刚才初桃的情绪就快要绷不住,听他道歉后几乎下一秒就要崩塌,红得厉害的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靳予辞捏她下巴的手劲稍微松了点,她皮肤向来娇嫩,碰一下都要留好久的红印子。
  女孩白皙的下巴位置落下深红的印记,他失控地收回手,以为是被自己掐哭的,低头薄唇吻过她的眼角,尝到淡淡的咸湿,嗓音更哑一层,“桃桃,你说句话。”
  告诉他,刚才都是假的。
  告诉他,他们最多就是暂时分开。
  “……我想走了。”初桃别过脸,“你自己好好呆在这里养病吧。”
  别说走了,她现在身子被他固定在臂弯间,挪不动半点步伐,靳予辞原先好说话的冷静面孔此时似有似无地嗤笑,“不可能。”
  面庞上的泪珠沿着下巴滑落到领口,他俯首也跟随其位置,在她白皙的锁骨上印上炙热的吻痕,气息萦绕飘离,“既然来了,今晚就别想走了。”
  她不由得瞠目:“靳予辞……你干嘛,你疯了……”
  “你才知道。”他冷笑一声,“晚了。”
第51章 51
  ◎又勾搭老子的女人,你当我死了吗◎
  病房内部有监控录像, 时时刻刻记录着靳予辞每天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病情,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整个人是将娇小的身子笼罩住没有任何的窥视的,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就算保护得再好也不可能不被看到。
  靳予辞将她身上那件外衣褪到一旁的病床上, 和抱宝宝似的姿态,掐着她柔软的腰身往上一搂, 初桃挣扎不过来, 屈身攀在他肩背,手指握成拳头拍打, “靳予辞,你放我下来!”
  越是这样的声音, 越无法让他服从。
  “我要喊了。”初桃惊慌失措。
  “喊吧。”靳予辞淡淡陈述, “到时候来人了,我就说需要女朋友给我解压, 你看他们是拦你还是拦我。”
  她出现后他的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清醒, 医护人员巴不得看到这样的情形,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 初桃这次过来和羊入狼窝没什么区别。
  靳予辞把她抱到洗手间, 私人医院的各项设备都是极好的, 包括各个病房的装修,完全可以按照家装温馨的风格, 惟独靳予辞这里是最惨白的, 因为他太能破坏了, 换过无数间病房,现在所呆的地方设施只有最基础的, 别说锋利的刀器, 连牙刷都没有。
  洗手间空空荡荡。
  门砰地合上后, 靳予辞将人堵在墙角, 像个极有耐心的绅士,在解决晚餐之前优雅地处理自己的着装,布满疤痕,骨节偏瘦的长指拢起,解了第一个衣扣,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我们分手了,你不会想对我……”初桃声音快哽不住。
  分手两个字眼再次刺激到靳予辞的神经系统,自我调节似的闭上眼睛三两秒,再睁开时一片清明,眼底又渐渐放空到深邃,锁住她惊慌胆怯的小脸,俊颜似笑,“不是有个词,叫分手炮吗。”
  “靳予辞!”
  “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舍得对你动手呢,桃桃。”靳予辞面色变得狰狞难控,“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嗯?”
  初桃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失常之前,就算不是个正人君子,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原形毕露,一句比一句直白。
  看他的样子,她内心波浪翻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靳予辞对宋寄的死这样耿耿于怀,就算宋寄不是他害死的,可到底是有间接原因的。
  就像,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她也有关系。
  是她让靳父的柱杖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初桃忘记了挣扎,洗手间的暖气很低,靠在背后的墙壁格外的冷,她赤脚踩在没有温度地砖上,看见自己衣服一件件掉下去,在这种事情,靳予辞从来无师自通。
  他像是欣赏自己杰出的艺术品,肆无忌惮从头到尾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太纯太白了,如同世间不可方物的圣洁,染指就是冒犯。
  本以为她会挣扎得厉害,却比刚才在外面更平静,面颊的泪痕干涸,眼眸盈的光早已暗下去,没什么情绪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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